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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怎么能不伤心?叶素雪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他在叶岛唯一的亲人!
当年叶铭晋出事,叶素雪怕会有人对他们母子不利,跪在蓬莱院外整整三天天夜求了个戴罪之身,成为蓬莱院的奴仆。
☆、第1519章 【番外——匆匆十年】让他一个人!
其实那个时候的叶素雪还很年轻,以她的心智与容貌,想要找个好人家再嫁根本不是难事。然而,为了叶晋铭的骨肉,她宁可牺牲自己一辈子的幸福。
三年前,她被病痛折磨得死去活来,眼见着就要不行了,却还是恳求他们恳求族长,不要把自己去世的消息告诉小川。
后来,族长找来族中最好的医生要替她医治,却被告知了一个更让人震惊的消息——
叶素雪自从进入蓬莱后院起就开始服用一种慢性毒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活着离开那里。
她的病主要是由于毒性扩散到五脏六腑无药可治,最后在她的恳切祈求下,叶华天才同意让医生用金针封穴,提早结束了她的痛苦。
为了怕儿子走出蓬莱院后依然背负着‘杀人犯叶铭晋儿子’这样的骂名,她宁可自我了断,彻底断绝了自己与他的关系。
也许从进入蓬莱院的那刻起,她就计划着有一天将儿子送出叶岛,送离这个是非之地。
叶素雪不仅是对自己狠下心,更断了儿子所有的退路。
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真的很伟大,她为了不影响儿子的前程,当真用足了二十分的心血。
叶启宗看着面前哭得汹涌的小丫头,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随我去见族长,先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
这种时候,他需要的不是陪伴,而是一个人的宣泄。如此伤痛,不把它发泄出来的话,只会让他内心更加痛苦。
“嗯。”叶淮苒虽然从来不曾经历过如此的苦痛,但是也明白这个道理。她乖巧地点了点头,跟着叶启宗往族长平日办公的书房走去。
另一头,叶泽川一路逛奔,一口气跑到了后院的院门口。
看着紧紧闭合着的院门,以及大门上挂着的那把冷冰冰的铜锁时,他的心也跟着坠入了冰窖。
他试了好几次想打开铜锁,可是手抖得厉害,无论怎么扯铜锁都纹丝不动。
“母亲!儿子回来了!母亲!开门啊!儿子回来了!”叶泽川握着拳头一下重过一下地敲在门上,把门敲得‘哐噹’直响。
可惜后院里静悄悄的,任他喊哑了嗓子也没有人出来迎接他给他开门。
许久之后,声音已经变得沙哑不堪的叶泽川终于不再出声。他的手依旧和保持着敲门的姿势,身体却像是僵硬的雕塑,动也不动一下。
这时,身后忽然有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他瞳孔微微一缩,转过脸脱口喊道:“母亲!”
然而,当看清楚站在那里的一名中年仆妇时,他眼睛里的光又暗淡了下去。
自从叶素雪病倒之后,蓬莱院又调来一个仆妇代替她负责族长的一日三餐。此时到了打扫时间,这名仆妇拿着扫把来后院清扫落叶,没想到却看到一名衣着奇怪的少年站在后院门口。
那名仆人望着眼前这位气质出尘的英俊少年,缓缓开了口:“这个院子里没有人住,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第1520章 【番外——匆匆十年】强抢钥匙!
“大婶!”叶泽川哑着嗓子询问着,神情间带着恳请与迫切,“请问你有没有这个院门的钥匙?我想进这个院子看看!”
他模样长得好看,说话的语气又彬彬有礼,很容易给人产生极好的第一印象。
仆妇知道能出入蓬莱院的人身份都不低,再加上他穿着与叶岛居民截然不同,很明显是刚从岛外赶回来的。
她才来蓬莱院三年,作为奴仆最大的本分就是不打听主人的任何事情。因此,她并不知道后院里住着的到底是什么人。
仆妇握着扫把,垂手站在旁边好心提醒他:“这个院子已经封了好几年,没有族长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可以进入。”
“我母亲住在这里,我无论如何一定要进去!”叶泽川见她面上表情纹丝不动,心里急了,说话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分贝。
“你说你母亲住在里面?绝无可能!”仆妇摇着头,回得斩钉截铁,“我进入蓬莱院起,这个院子就已经封掉了,根本不可能有人住在这里。”
“大婶,我就进去一会儿!拜托你把钥匙给我吧!”叶泽川的语气近乎哀求,简直可以称得上低声下气。
他曾经在蓬莱院住过,也知道这里对下人约束的规矩有多严苛。可是今日,他是铁了心要进后院的,没有亲眼见到,他不会相信母亲会狠心丢下他一个人。
仆妇见他这般神情,自然也有恻隐之心,可是规矩不能破。她依然摇摇头,语气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这位小少爷,你别为难我,没有族长的命令我是不可能把钥匙给你的。况且这个院子荒废已久,进去也不会有你想找的人。”
她态度与立场都坚定无比,叶泽川无计可施。眸光一扫,他的视线落在她腰间的那挂满钥匙的铁环上。眸色一紧,他左眼角处的泪痣也微微跳动了一下,似乎下了什么决心。
下一刻,他突然出手,直取向她腰间的钥匙。
仆妇没有料到这个气质清贵高雅的少年竟会硬抢,愣了半秒钟,不过她反应倒是极快,手中扫把一抬一挡,轻易就将他的招式给架开了。
叶泽川这十年的时间主要都花在学习和联系变魔术上,只会一点防身的拳脚功夫。
没想到这位仆妇身手不弱,是他太大意了,如此一来,她心生戒备,要拿到钥匙就更能了。
叶泽川看着站离自己三米开外的仆妇,心下一狠,目光在半空中默然着力。
“这位小少爷,还是放弃吧!你不是老身的对……你!”然而话还没有说完,仆妇脸色倏然一变。她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忽然之间就像冻住一般,四肢百骸完全动不了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身体一下子不听使唤了?
仆妇瞪大了眼睛看向少年,他仍旧站在离自己三米开外的地方,不曾移动过半步。
“抱歉,得罪了。”容不得她多想,叶泽川已经错身上前,一把扯下她腰间的钥匙盘。
☆、第1521章 【番外——匆匆十年】孤零一个人!
叶泽川当机立断,反手一记手刀将仆妇敲晕。他将她移到院外的一棵大槐树下,自己则拿着钥匙走到院门口。
钥匙不多,只有十几把,叶泽川一把一把地试,很快就把院门上的铜锁打开了。
拿掉铜锁,他的手按在门板上迟迟未能将门推开。
其实他知道叶启宗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可是他不愿意相信,也不敢相信。
他的母亲十年前明明和他约定好的,她说过会等着他变得强大,等着他回来光明正大地将她从后院接出去。
她说的过!她不喜欢后院!不喜欢这里的阴冷,不喜欢这里的狭小!既然不喜欢,为什么不等他,等他带着她离开这里?
午间,暖风和煦,却吹得他脸颊和唇齿都发冷发僵。他按在门上的手握得紧紧的,白皙的手背上青筋跳得厉害。俊脸的几乎绷成了一条直线,更显得修长的身体单薄瘦削。
终于,他颤抖着双手,将木门慢慢推开。
随着‘吱呀’的声响,木门渐渐敞开,院内的一切如电视中的慢镜头一点点映入他的眼帘。
古井、柴堆、方木凳、墙角整齐放成一排的锄具,他似乎还看到一个不点高的小男孩吃力地提着满满一桶水,一巅一巅地往厨房走过去。
还没走到厨房门口,他就迫不及待地对着里面大声说话求表扬:“母亲,你快看,我又打了一桶水!”
“小川,水缸已经满了,你快去读书,别再玩水。”厨房里传来女子温婉的嗓音,语气中却带着严厉。
“是,母亲。”小男孩脸上兴奋的表情渐渐冷凝,将水桶提到墙边,耷拉着脑袋进自己房间去用功。
其实,他从小记忆力就极好,那些四书五经早就能倒背如流,可是每次他向母亲展示功课的时候,她从来只是淡淡点头,不曾夸奖过半句。
后来,他为了能够得到母亲的表扬不仅努力读书,时常帮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母亲只是偶尔对他点下头,表示认可,连拥抱和笑容都吝啬给予。
再后来,他就渐渐敛去孩童身上本应该有的活泼,变得沉默寡言,笑容对他来说也变得奢侈。
他从此,不会笑了。
那个时候,叶泽川年纪还很小,但是他心里明白母亲要求严格是对他寄予厚望。她希望他能够出人头地,有朝一日走出蓬莱院。
他很争气,功课上从来不需要叶素雪多费心。
后院并不大,此时叶泽川孤零零站在门口望着空荡的院子,感觉这里前所未所的空旷冷寂。
儿时的记忆不断地翻涌上来,耳边母亲的关怀以及训导似乎都未远去,可是,入眼只剩下满目苍凉。
离开叶岛的这十年,他努力地学习各种知识,努力地经营骑士魔术团,就是想能够早一点回来,把母亲接出蓬莱院带离叶岛,让她也看看外面不一样的花花世界。
可是,如今却没有机会了,他彻底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亲人……
☆、第1522章 【番外——匆匆十年】无法抹灭的悲痛!
明媚的阳光下,叶泽川俊脸越发显得苍白。他闭了闭双眼,抬脚一步步往主屋走过去。双腿仿佛灌了沿,沉重得几乎每往前移一步都要耗光他所有的力气。
从门口到主屋只有三三十米的距离,他却好像走了一个世纪。
推开陈旧的木门,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
阳光趁机洒入屋内,叶泽川抬眼就看到正对着门口的老木柜上放着的牌位——叶氏素雪之灵位。
七个墨黑色的大字,刺得他心如刀割般痛不可当。
他的脚步就这么顿住,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扼住了他的喉咙,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感觉自己随时都可能窒息。
叶泽川死死扣紧手指,可是垂在身侧的手依然不可抑制地颤抖着。
屋子里光线不是很好,沉寂又压抑,耳边只能听到院里轻微吹过的风声。
良久之后,叶泽川突然‘嘭’地一下跪在了地上,他的脊背挺得笔直,像是一尊木雕泥塑。
眼睛酸涩,眼眶红得充血,他却掉不出半滴眼泪,心里像是被人挖去了一块,胸口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而同一时刻,叶淮苒已经跟着叶启宗来到族长的书房。
她还沉浸刚才那令人痛惜又震惊的消息中,以至于叶天华问她什么话她都没有听清楚。
叶天华看着正在走神的小丫头,摸了摸雪白的胡须,和蔼地问道:“坏坏,正式继承大典程序繁琐,你可都记下了?”
十年没见,他看着眼前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少女,不禁在心中感慨时光飞逝,仿佛只不过是转眼的功夫,又一代小辈长大了。
“啊?”叶淮苒还在担心着她的泽川哥哥,此时听到族长叫自己,这才收回心神。她看向白发白须的老人家,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迷茫。
“我是问你,刚才我对你说的那些规矩你是否记住了?”叶天华很耐心地又问了一遍。
“太爷爷,”叶淮苒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小声地说道,“我不想做族长,您可不可以找别人……”
“人老了,上了年纪,耳朵也不好使。”叶天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疑惑地皱起雪白的长眉,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事情,神情凝重地说道,“坏坏,你当上族长之后,记得要多多照顾小川。”
“额?”叶淮苒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