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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都是大忙人,哪有空来呢?不过他们会派代表过来参加这次的董事长,今天还有重要议题……”
外面传来一阵欢呼声,“人来了,来了。”
夜安国连忙带人迎出去,满脸堆笑,后面跟了一堆人,热烈欢迎两家代表的到来。
两条人影出现在众人面前,走在前面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衣冠楚楚,看上去极为精明能干。
后面是一个纤细美丽的少女,身着一袭淡绿色的长裙,亭亭玉立,款款而来。
夜安国看清她的脸,如遭雷劈,整个人懵了。
众人都认了出来,惊讶的目瞪口呆,“咦?怎么是夜大小姐?”
自从夜大小姐和睿少分手后,就销声匿迹,不再出现在公众视线中,大家自然而然的忘了她的存在。
但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见到她。
大家迷惑不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是茫然,“奇怪。”
“难道睿少跟她还有来往?”
☆、180。轻亭出手了(1)
完全没听说啊。
不过男女之间的事情说不清楚!
夜安国气的满面通红,快步走过去,拦住两人的去路,恶狠狠的瞪着轻亭,“你怎么会来?这种地方不是你能来的,快走。”
他一直以为这个女儿遭了那次打击,一蹶不振了呢。
但没想到,多时不见,依旧生机勃勃,容光焕发。
轻亭微微一笑,笑容清浅,透着一丝从容,“父亲,我是来参加董事会的,廖秘书,我坐哪里?”
那秘书僵在当地,不知所措,“呃?”
到底什么情况?
夜安国勃然大怒,恨不得给她一巴掌,每次都来坏他的好事,天生的冤孽。
“开什么玩笑?你外公留给你的股份还不能动用,你还没有资格出席董事会,来人,把她请出去。”
当时,他虽然当着媒体的话信誓旦旦,会将那百分之十的股份还给轻亭,但他怎么舍得将吞下去的肉吐出来?
一直拖着不还,也没人再提,他还以为能悄无声息的糊弄过去。
如今看来,是他想的太简单了!
轻亭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我手里有百分之五的夜氏股份,算得上是夜氏的董事会一员了。”
夜安国脑袋嗡嗡作响,面色苍白,有种不祥的预感,“你说什么?”
怎么可能?她哪来的百分之五?
夜氏股票他把的很严,郑重规定,凡是董事要卖出手中的股票,必须优先卖给他。
基本上,没人敢跟他作对,股票都在他掌控之中。
他如今手中有百分之四十三的股份,其中百分之十是从夜轻亭手中抢走的。
所有人都惊呆了,“百分之五?”
那可是一笔天文数字了,按市值算的话,有几个亿。
“夜总,这是怎么回事?你把股份转给令爱了?”
夜安国比谁都迷惑不解,大声怒喝,“你哪里来的?”
“不偷不抢,完全合法。”她淡淡抛出这句话,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
“不可能。”夜安国眼前发黑,怒不可遏,无法相信会有这种离奇的事情发生。
轻亭也不理会他,径直走进会议室,在一个空座上安然坐下,还摸了摸桌子,嘴角微翘。
那中年男人一言不发,默默站在她背后。
廖秘书百思不得其解,鼓起勇气走过去,“大小姐,您不能坐在这里,这是睿少和欧阳大少爷的位置。”
轻亭拂了拂发丝,抿嘴微笑,云淡风轻,轻飘飘的道,“他们不会来了。”
她很自在的样子,好像这本来就是她的地盘,一切由她作主。
众人越听越迷惑了,傻傻的呆看着轻亭。
廖秘书表示压力好大,但责任所在,不得不问下去,“什么意思?你是他们的代表吗?”
“代表?不明白。”轻亭耸耸肩膀,一脸的迷惑,抬了抬小巧的下巴,“肖律师。”
那中年男子上前一步,将文件夹里的资料拿出来,一人发一份。
“我是忆荣律师行的肖忆荣,是夜大小姐的律师,这是夜大小姐拥有夜氏百分之五的权益书,请大家看一看。”
☆、181。轻亭出手了(2)
众人这才认出了他,城中的金牌律师,以打遗产案子出名,行事从不将牌理,难以捉磨,接案子也凭自己的喜好,是个挺难搞的人,没想到夜大小姐能请动他出马。
看过资料的众人不得不接受事实,她真的握有夜氏的股票,问题是她哪来的?
老吴脑中灵光一闪,惊叫起来,“啊,难道是那两位大少将股份转给你?”
轻亭含笑不语,表明了默认。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这是神马情况?
“您和睿少不是已经分手了吗?他怎么会送这样的厚礼?”
“欧阳大少怎么会将股票送你?”
“难道说睿少……”
对她余情未了,一直暗中支持她?
一想到这,众人心里一凛,还是对这位大小姐恭敬些。
她背后可站着冷家和欧阳家!
谁能得罪她?
夜安国气的七窍生烟,一口气差点转不过来,“夜轻亭,把事情解释清楚。”
就算那两位将股票都转给了她,也只有百分之三,另外百分之二哪来的?
夜安国气极败坏,整个人处于狂怒状态,相比之下,轻亭淡定自若,更有范儿。
“父亲,您生什么气?股份与其落在外姓手里,不如落在我这个夜家大小姐手里,好歹我姓夜,不是吗?”
夜安国脑门一抽一抽的,青筋勃起,看上去狰狞可怕,“你懂个屁,马上把股份还给他们,你没有那个资格。”
忽如其来的情势逆转,坏了他整盘计划,毁了他几年的心血,毁了整盘棋局,可恶透顶!
他快疯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众媒体看的津津有味,**迭起,精彩纷呈啊。
夜大小姐有冷家和欧阳家的支持,想入主夜氏也不是不可能的。
廖秘书急的直跳脚,想提醒怒火上头的总裁又不敢,只好赔着笑脸请媒体朋友们离场。
夜轻亭气定神闲,淡然自若,“有没有资格不是由您说了算,全凭事实说话,父亲,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夜安国能不生气吗?他抛出诱饵,是想让两大家族为夜氏背书的,为他下一个重大决策铺路。
可落到夜轻亭手里,性质完全不同了。
他怒气冲冲的喝斥,“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马上把股份转到我名下。”
媒体们都走了,他也不在乎撕破脸皮,至于这些董事,利益都是一样的,不担心他们将事情传出去。
众董事嘴角直抽,这哪里亲父女啊?分明是恨不得致于死地的仇人。
虽早知夜总刻薄阴毒,但没想到对自已的亲生女儿也这么的绝情。
不少人心里发寒,不由多了些防备。
对自己女儿尚且如此,何况对外人呢?
有利用价值时,称兄道弟,没有利用价值时,弃如撇履。
轻亭不由笑了,他怎么有脸说出这样的话?
他还以为是以前任由他宰割的局面吗?
“父亲,你这是明枪啊,这可不好。”
夜安国勃然大怒,指着她的鼻子叫嚣,“我是你的亲生爹地,跟你要些东西,也不行吗?”
☆、182。轻亭出手了(3)
他是如此的理直气壮,好像看上她的东西,就是看得起她,她要感激涕零,双手奉上。
他还是把女儿的东西当成他的所有物,不管是钱是股份,统统都是他的。
众人无语望天,夜总还是看不清情势啊。
仗着老子的身份耀武扬威,只求索取,只进不出,那是行不通的。
他想要股份,张口就来,凭什么呀?
他也不想想,为父不慈,凭什么要女儿孝顺听话呢?
亲兄弟还明算账,亲父子为了权势还翻脸不认人呢。
只要不是傻子,谁会将自己的保命东西给一个心怀恶意的人呢?
亲情,在权势和财富面前脆弱的不堪一击。
肖律师倒是很淡定,打过无数官司,早就见惯像夜总这样无耻卑鄙的伪君子。
轻亭已经对他彻底失望了,早就没感觉了,不假思索的一口拒绝,“不。”
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反而觉得轻松。
这样的父亲,不如没有。
夜安国恨的咬牙切齿,挥起胳膊,作势要挥下去。
“你敢违抗我的命令?你好大的胆子。”
还真把自己当呼风唤雨,不可一世的帝王了。
轻亭仰起小脸,不闪不避,面无惧色,眉宇间有一丝冷色。
肖律师不屑的皱了皱眉头,“夜总,我提醒你,在一个律师面前伤人,是极为不智的行为。”
夜安国心中一惊,但强撑着反驳,“我教训女儿,还犯法了?”
肖律师面无表情的扫了他的胳膊一眼,“故意伤人罪是不分亲属关系的。”
夜安国不由气结,当着律师的面,不敢再放肆,这些伶牙俐齿的律师最难缠,一旦被缠上,后患无穷。
他放下胳膊,眼珠转了几转,软下态度。
“轻亭,你到底听不听爹地的话?”
轻亭玉白的小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好戏,一听这话,不慌不忙的笑道,“有理就听,没理就不听。”
众董事看着这对父女斗法,不由暗自赞叹,夜大小姐别看年纪小,但很有气势,也不怯场,跟人老成精的商界老狐狸斗的平分秋色,大有青出蓝而胜于蓝的架式。
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啊。
有这种出息的晚辈,对大部分权贵之家来说,都是一件欣喜万分的事。
但对于夜家嘛,恐怕是莫大的隐患。
“你……”夜安国气的七窍生烟,真想抽死她,他怎么就生下这种逆女?
为了儿子,为了将来,他却隐忍不发,忍着快要喷出来的怒焰,硬是挤出一丝笑意,“轻亭啊,我们是亲父女,有什么误会解不开的呢,我知道,你受了委屈,觉得我不疼爱你,对你别有用心,可你都想歪了,天下没有不爱子女的父母,不管我怎么严厉,都是爱你的……”
说到动情处,他眼泛泪光,一副心痛难忍的模样。
他一贯强势,说一不二,像这样低声下气的哄人,实属罕见,众人啧啧称奇,静待夜大小姐的反应。
轻亭不为所动,挑了挑眉,“如果你将你名下的股份全给我,我就相信你的爱,那我倒是不介意将这百分之五的股份拱手相让。”
☆、183。轻亭出手了(4)
言下之意,你的东西是你的,我的东西是我的,不要妄想染指,也不要来欺骗她,她没有那么傻。
所有董事愣住了,面面相视,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笑意,高,太高明了。
不愧是江老爷子的外孙女,一脉相承的锐利和狡猾。
夜安国一口血含在嘴里,差点吐出来,死丫头,怎么会变的这么难缠?居然一点都不念亲情,果然如妻子所说,是个天生无情无义的东西。
他哪舍得自己的那些股份,恶狠狠的威胁,“夜轻亭,你可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他越是生气,轻亭嘴角的笑意越浓,“洗耳恭听。”
这样就生气了?果然是击中了他的要害,不枉她费了那么多心思,亲自跑了这么一趟。
夜安国恨不得拍掉她嘴角的嘲讽,狠狠的瞪着她,“我将对外宣布跟你脱离父女关系,你不配姓夜,也得不到我一分钱的遗产,你将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不孝女,被人鄙视,遭人白眼……”
他越说越激动,兴奋莫名,脸色诡异的发红。
众董事们神情各异,微微摇头,暗自感慨。
为了利益,骨肉相残,翻脸无情,是常事,还有更残酷更血腥的呢。
可惜再多的威胁,对轻亭没有用。
轻亭摊了摊手,玉白的小脸浮起一丝不屑,“就这些?我有这些股份和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