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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涩的说是自己亲手绣的,在钦安殿供奉了几日希望能保他平安……
永琪感动了,多么体贴,多么可人的知画啊!于是,他和她热烈的讨论起了缅甸的风俗人情,再然后就说到诗词,再就是个人爱好……最后,就忘了小燕子还在闹脾气,留在了知画房里……
小燕子在自己房间一直没等到永琪人,大怒中,毁了一个房间……
最后永琪还是随着出征的队伍离开了京城。
他走的那天,永璂特地去送行了。长长的队伍,飞扬的旌旗,一切与记忆中的都一模一样,除了,人群中少了一个额附,队伍后,少了两个送行的女子……
“爷?”善保不知道永璂想到了什么,但他不喜欢他脸上的表情,那样的沧桑,那样的痛恨,叫他止不住的,就有一股寒气从脚底冒上来。那是怎样的仇恨啊?!
永璂愣愣回神:“什么?”
“不,没什么。”善保由于好一会儿,还是笑笑,摇了摇头。让你那么憎恨的事,如果你不想说,那我就不问。
永璂看了他一会儿,直把善保看的浑身不对劲,这才浮出淡淡的笑意:“善保,陪我走走吧。”
“好!”善保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看见永璂似乎被他打扰到了,心里有些后悔。但转念一想,让他早点从不忿的情绪里走出来,未尝不是件好事,也就释然了。
两个人并排走着,谁都没说话。气氛却奇异的没有冷凝,反倒有些淡淡的温馨。
这时太阳还不热辣,照在身上,暖暖的。善保瞟一眼永璂,他脸上看不出喜怒,鼻梁高挺,黑黝的双眸对着前面,看不清里面的神采,转开了目光,突然的发现,即使是路旁小草,却也甚是繁盛,绿色葱茏,别有一番景致。可惜没个休息的地方。善保暗自叹息,要是能和爷一起对酌看景,岂不更是畅快?
两人走了好一会儿,都没说话。善保觉得有些久了,怕永璂身子受不住,正要开口劝他骑马回城,却突然听永璂说道:“善保,我们骑马回去吧!”
“啊?”
善保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见永璂动作迅捷的叫身后跟着的侍卫牵了马来,翻身上了去。
“看看谁先进城?”永璂坐在马上,冲善保一笑,明媚笑颜,险些晃花了善保的眼,待他回神,眼前也就只有飞扬的尘土,证明了一切都是真的。
善保这才醒悟过来,忙骑了马赶过去:“爷,你这可是耍赖!”
风,从脸颊擦过,吹动衣摆,猎猎作响。路旁景物飞快逝过,永璂心中涌动一种快意,耳中不断有声音叫着,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就在刚才,看着战马上得意洋洋自信满满的永琪,看着他一身锃亮铠甲踌躇满志,永璂突然不可遏制的回想起前世,那一世,皇阿玛也是这样,依依不舍的送别他,叮嘱他定要得胜回朝……
永璂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那几乎就要消逝的记忆,可就在那时,他才真切的体会到,他,有多恨那个至高无上的男人。
同样是儿子,他和永琪,待遇何止差了一点?是他蠢了笨了?还是你乾隆的心,本来就是偏的。
啊,对了,善保说过的,父母的心本来就是偏的。只是我比较倒霉,从来不是你偏心的对象罢了,是吗?
漫天席地的恨意,来的如此突然,永璂觉得自己都要被它淹没了,如果不是善保那一声喊,他,怕是忍不住上去拽着永琪的衣领质问为什么了吧?为什么他独独对你好?为什么他从来看不到别的子女?
手中马鞭扬起,挥落,马速越来越快,永璂感觉到脸上风吹过的刺痛,紧咬的唇间有股咸腥味,他恣意享受着这些,放纵自己,快意的奔驰……
“爷~”善保在他身后紧紧跟着,今天爷真的太不对劲了,骑得这么快,要是不小心……善保连想象都觉的可怕,高声叫喊,可永璂根本听不到,只好打马加速,努力追上去……
城门就在眼前了,永璂瞥眼身后,善保居然就和他差了一个马身,不由感叹,善保,确实不是花架子。但,他也不会就这么认输的。
好胜心一起,永璂一夹马肚,又拉开些许距离。
善保自不甘示弱,奋勇直追……
两人一前一后,谁也不让谁,永璂倒渐渐忘了方才的忧伤,开始专注起眼前的比赛来。
终于,到达城门,永璂快了一个马头,赢得了胜利。
“善保啊,看来,你还得练练!”永璂得意笑道。
善保不甘心的反驳:“这要不是爷耍诈先走了,胜负可是未知数。”
“不管怎么着,现在是爷赢了!”永璂也不在意,呵呵笑道,“今儿难得出来,走,爷做东,咱们去知味轩。”
“知味轩?”善保有些惊讶,那是新开张的一家店,永璂怎么知道?
“你不满意?”永璂有些奇怪道,“和琳那小子不是说你喜欢那里的一鱼三吃?”
善保说不清现在的感觉,反正就是甜甜的:“没事,我很喜欢。”爷对他真好。
永璂翻个白眼:“那还磨蹭什么呢?走吧!”
“嗻~”——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他送走了~~~~
兄弟聚会
没有了永琪,小燕子的活力也去了一半。知画很聪明,知道小燕子心情不好,也不出现在她面前,每天除了去给皇后老佛爷请安,就不出门了。至于对小燕子的请安?她自己都没意见了,那她干嘛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乾隆也有些失落,看不到自己最喜欢的儿子了,宫里也冷清了许多。宠爱的梅贵人柏贵人都有了身孕……一时,他寂寞了。
与他们截然相反的是朝中的文武大臣和永瑆永璂这些皇子格格,前者欢欣鼓舞总算是不用天天处理人留下来的烂摊子,后者则是庆幸,终于不需要再每天对着永琪那张高傲的脸了。
这么高兴的事,总是要庆祝一下的。正好,永瑢侧福晋有喜了,便借着这名目,邀请众位兄弟姐妹到他府里聚一聚。在京里的三阿哥,四阿哥,八阿哥,十一阿哥,十二阿哥,还有和敬公主,和嘉公主,连兰馨都被邀请了。
当然,七格格和九格格是不在受邀范围的。永瑢给的理由也很冠冕堂皇,人家是小格格,不比和敬和嘉出嫁了便宜,自然不能随便出宫。文武大臣一想也对,又不是小燕子那个冒牌货,正经皇家格格,怎么会随随便便出宫?
乾隆更对这些事不上心,除了听到和敬时精神振作了一下,其余的根本没往心里去,很快准奏了永瑆永璂停课一天的请求。
很快,约定的日子到了。
永瑆永璂一大早就收拾停当了,坐着马车一路出宫,直奔庄亲王府。
永瑢也很早就派了人守着,看到他们来,直接领着他们去了书房。
永璋永珹永璇都是分府了的,来的比他们还早不稀奇,让永瑆永璂惊讶的是,和敬和嘉居然也早早的到了。
给众兄弟姐姐见了礼,永璂笑道:“今儿真是我们不对,让哥哥姐姐久等了!”
“你说这话做什么?”和敬嗔他一眼,“我们谁不知道你和永瑆是宫里出来的,这一路过来要花费多少我们也清楚,你能这个时间来,已是早了,偏你还要说这话~”
永璂笑笑,赔了句不是,大家又笑起来。
这时就可以看出,这些皇子公主里,谁的分量更重了。
和敬是元后所出,固伦公主,多年受乾隆宠爱,在一众人中,她地位可说是最尊崇。永璂虽是继后所出,但他出生时那拉皇后已经封后多年,嫡子身份更是毋庸置疑,更何况众人现在几乎都是以他为首,分量更是不一般。
所以,一开始,只能由永璂出面说自己来晚的事,永瑆是不好开口的。而先来的人里,除了和敬,也没人有资格代替其他人和永璂说笑。
这就是等级。
小燕子花了四年时间,还是没有明白的一件事。
一众人风花雪月说了一通,就是没人说到今天的正题。久了,永瑆就坐不住了。前面和嘉说完福隆安对她很好,夫妻两相敬如宾很是不错,他后面一句就说道:“看四姐姐过的好,我们心里也高兴。可惜了,要是宫里也能向姐姐那样,我和十二这两个还没分府的,就不用这么难过了。”
这就是说永琪和小燕子了。
永璋永珹等对视一眼,俱都笑了,总算是有人提了这话茬。
“永瑆,你都多大人了,还抱怨这些?”永珹与永瑆一母同胞,说话自也不用忌讳,瞪他一眼,道,“你当这里的兄弟姐妹谁不知道你暗地里给景阳宫的那位~下绊子啊?还敢在这儿装无辜?”
“这可不只是我的主意啊~”永瑆连忙喊冤,瞟了眼永璂,哀嚎道,“这我不是实在受不了了吗?十二也是同意的!我们也就叫御膳房拖晚了膳食,拿次的当好的……反正他们有情饮水饱,不用这些的!”
在场人看永璂,没反对永瑆扯出他,心中有数,俱笑起永瑆来。永珹恨铁不成钢的敲了他一记:“说你笨你还不承认?弄这些小动作有什么用?他们是真哪儿不畅快了?没的降低了自己身份。”
永瑆吐吐舌头,不语。
和嘉笑道:“八弟,你也别说十一了,你早早分府出去,没见过宫里那乱的。景阳宫那位小燕子可是了不得的人物,又有皇阿玛宠着,十一平时可没少受气,不能明面上来,暗地里出口气,你就别苛责他了。”
和敬也道:“就是这么说的。小燕子实在不像话,要不是皇阿玛拦着,永琪又迷了心窍只看着她一人,我第一个就饶不了那个野丫头!”
永珹笑笑,道:“我就这么一句,倒惹得大姐姐四姐姐这么一番话,好,我不说就是!倒是大姐姐说的,永琪对那个小燕子,真是太过了!”
“是啊,我还真没见过这么‘痴情’的!”永璋不满道,“说句难听的,怕是小燕子要爬到他头上,他还担心她摔着,自己矮□去呢。”
永瑢永璇都是附和,永璂注意好几道目光都向自己这里瞟,便也放下了手里的茶,笑道:“哥哥姐姐说的都是,就向十一哥说的,那个小燕子真是太过分了,我也是受过气的,只碍着皇阿玛不好做什么。至于五哥,我是真不知道他的心思,好像就认准了小燕子了!陈侧福晋是伶俐人,还有这身孕,就这,五哥都为了小燕子给了人没脸,直接就把她贴身宫女拖出去杖毙了。”
这事永瑢等都清楚,当即不满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五哥到现在还没子嗣,陈侧福晋肚子里的可是长子,竟也这样,我真担心,以后他手里的东西,是不是都归了小燕子了?”
永璋拉下脸,喝道:“你胡说什么?小燕子不过就是来历不明的小混混,皇阿玛垂怜才有了如今的身份。没孩子自
是最好,免得污了我皇家血统。五弟又不是得了失心疯,怎么会糊涂到把所有一切都交给小燕子?那我爱新觉罗家的基业又该怎么办?”
他说的义正言辞,仿佛全然不知永琪这些年做的荒唐事,只是话里什么意思,就不好说了。
永瑢和敬等都不说话了,好像也被永璋的话震住了。
永璂喝口茶,慢条斯理的咽下,这才不紧不慢道:“三哥,听说你最近身子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