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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芝研看着多年未相见的老姐俩见面,给她一个人晾到一边去了。
从她娘喊出翠红这名字的时候就知道她是谁了,原来翠红跟她娘都是夏府的丫头,她们俩关系最好,由于秀娘长得好被夏志义强占了身子,无奈当上了四姨太,可是全府上下谁都不拿她当回事儿,她性子软弱,又没什么家庭背景就只有被欺负的份儿,所有人之中唯有翠红对她好。
本以为她生下三小姐母凭女贵能在这夏府有一席之地,哪曾想居然被大夫人生生剥夺了抚养的权力,翠红只是一个下人,人微言轻也不好说话,还是对府中的三小姐多有关照。哪曾想她最后居然被视如己出的三小姐给亲手赶出夏府,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当时看到书中这里情节的时候跟文下许多读者一样的心情,大骂这女配脑残,可是如今她阴差阳错的代替了夏芝研之后只有浓浓的无语,做人做成这份儿上,也难怪落得一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既已知道了前因后果再看她的时候心中就有些愧疚。
“小秀儿,你现在怎么样?”张嫂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关切。
曾经的翠红现在的张嫂早就变了模样,她不过是年长秀娘三岁而已。如今看上去却十分显老,模样普通的不能在普通,才三十几岁可是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大上至少十岁。女人在二十岁之后经历就堆积成了现在的表情。可见这么多年来她过的并不好。她的眉宇之间十分愁苦,唯独那一双眼睛依旧凌厉,泼辣,看上去好想极其不好惹的样子。
秀娘勉强的笑了一下:“这么多年挺好的!”
张嫂一眼就看出她在撒谎,也是,有大夫人那样的女人当家,她这种性子又软又无权无势不得宠的女人如何能翻身!
难得见到好友,心中有千万句话想对她说。可是话到嘴边只是化成了一个浓浓的“唉……”伤身伤神!
红玉在旁边很乖巧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安静的站在一边。毫无存在感。
张嫂顿了顿对站在一旁的夏芝研开了腔:“三小姐,秀娘她好歹是你的亲娘,在这世界上没有她就没有你,所以无论你跟大夫人如何亲厚一定要善待你亲娘!”
她当年被赶出府中彻底伤了心,甚至发誓以后再也不管夏芝研,可是真的见到了,还是忍不住叮咛。
一听她这话,夏芝研就知道还在为当年那事儿介怀。
秀娘心也知道必定是研儿不懂事惹到了这个姐姐,顿时:“研儿对我很好,要不是她,我只怕还在暗无天日的小后院呆着呢,如今是她把我接回来的,研儿长大了!”
“哦?”张嫂再次打量了夏芝研一次。如今的她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这么多年的锦衣玉食生活让她有种天然的贵气,眉清目秀长得跟秀娘也有几分相像。
可是当年那道划痕实在是太深太重让她至今无法愈合,怎么也不肯相信她会变好!
夏芝研走上前谦逊道:“当年是我年幼无知,做了很多错事,如今我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对不起!”
张嫂手抖了抖,看着夏芝研眼神复杂。
三个月期限
张嫂看着跟记忆中完全不同的夏芝研心里百感交集,原来那小丫头永远是个盛气凌人的样子,无论是谁都别想跟她亲近。她不仅嚣张跋扈而且从小长了一张刻薄的嘴能伤的人体无完肤。
张嫂这样的人也曾是夏府的房内大丫头,如果执意想要熬辈分的话,如今早就成主事媳妇,拿着府里最高的薪酬,哪像现在?混的粗布衣裳还要一连穿上几年。
而这个始作俑者把她赶出府她心中恨呐。如今那丫头就在眼前,十年未见,她长大了许多,曾经稚气已经褪去了,她穿的只是桃红色织锦的衣裳,也有些小姐的气度,虽然样子比不过当年的秀娘那么清丽,但却多了一分小姐的威仪也不算十分逊色。
夏芝研见她沉默良久就知她还有心结,也是。有些人是不能伤害的尤其那些对自己好的人,她缓缓的道了一句:“张妈妈,您若还觉得生气的话,就请随意责骂研儿便可,千万不要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当年的事都是我不懂事。”说着就低下了头。
张嫂从来没见过夏芝研说过软话,心里有几分诧异:“我不过是个普通妇道人家,你大可不必如此,您好歹是府中的三小姐,尊卑有别,这种话以后别再说了,免得让人家听了去,落得人口实。”
秀娘听了,忍不住垂泪。一面是用尽全力维护她的好姐妹,哪怕在落难的时候对她都多有照顾。一个是亲生女儿,骨肉情深自是不比她人,而且秀娘对夏芝研自觉亏欠良多,从小便不在她身边,虽说大夫人到不至于刻薄了女儿,只是毕竟不是亲娘,差了层血缘就隔了层心,如今女儿苛待了昔日好姐妹,她看着心里干着急,可是一句话都说不上,只是暗暗垂泪。
红玉这人一直在旁边看着,见四姨娘突然掉了眼泪,她忍不住一慌道:“四姨娘,您怎么了?”
秀娘本来模样长得就十分清丽,垂泪的样子更是我见犹怜,那眉眼间的哀伤顺着泪波的滑动亮闪闪的,那泪滴好似能滴落在人的心中。让人想要抚平她的哀伤。
被红玉这样一提醒,大家才看到秀娘哭了,夏芝研立刻手忙脚乱的了,道:“娘您别哭了都是我不好,是研儿的错。哭花了脸就不好看了。”
张嫂跟秀娘相交至深,自然也清楚秀娘心中所想,不由得唉唉叹了一口气:“过去的事情我早就忘了,不过是个孩子,我这个大人总不能真的跟她生气,只是一时看见了你们心中还没有缓过神来,秀娘,别哭了,都过去了。而且我看三小姐跟以往似乎不大一样了。估计真的长大了。”
“是呀,四姨娘别哭了。”
“娘……”
被一行人劝着,秀娘本来已经要止了眼泪,忽然又涌了出来,被这么多人关心那种窝心使得这么多年的委屈一下爆发出来,竟比刚才还哭的厉害多了。
眼泪几乎夺眶而出,哇的一声。哭的像小孩子。
红玉有些吓到了,经过这几日的相处觉得四姨娘是一个好脾气的女人。无论说什么都温声细语的,有种江南女子般的婉约,让人情不自禁就醉心于她。还是第一次见她哭的这样凶猛。
夏芝研原本手足无措,此刻心中似有所悟,只是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一言不发。
唯有张嫂一直在耳边劝着,劝她想开点,劝她惜福。想想未来的好日子。
而一旁那老实憨厚的张大哥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显然他从来没处理过这样的事情。
哭了好久好久。仿佛要把这辈子的泪水全部流干。一个钟,两刻钟,半个时辰过去了,她的哭声渐渐小了一点。抽噎了一会儿,终于止住了哭声。
经她这么一哭,夏芝研跟张嫂似乎有所缓和,
夏芝研道:“这么多年,您都在干什么?怎么会在这里?”
张嫂起身缓缓的走过去把草房的门关上,顿时大部分的阳光都被挡在了屋外,只有一束一束的光线透过门缝照在地面上。十分凄凉。
张嫂起身时,阳光把她的背影拉的很长,她头上的白发清晰可见,才三十左右的年纪一大半的头发都花白了。身子也有些佝偻,比同龄人显老多了。
张嫂当年从夏府出来已经二十五了,在这个年代已经算的上是当之无愧的剩女,再加上她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就是想要找人说亲都不好说,在这些人的旧观念里觉得只要是大户人家的丫头都不干净。再加上这么多年见了主流社会的生活又怎么甘心蜗居乡下,定是有什么不检点的地方,被迫无奈了才得下嫁,由于诸多条件的限制只草草嫁了一穷汉。在乡下虽然日子过的清苦了些,但还算可以。
她心念着夏家,知晓大夫人给三小姐准备了嫁妆。可是那孩子尚小又非嫡系怎么可能会给她精心打理。在她的打听之下才知道原来大夫人原来给的两家粮米铺不知因何一把火烧毁,损失惨重,而那些原本守店的奴仆也因闯下大祸唯恐大夫人追究连夜收拾细软走了。只剩下这么个烂摊子。
她赶来的时候已经烧的干干净净了,她出资盖了这两间茅草屋,只是经营一点茶点,勉强为生。
“前段时间大夫人派人找到我说,这么多年来要交例银给她,就当是为夏家上的税,每年二十两!”她缓缓的叙说完了。
夏芝研看着她的时候心里也有些动容,无论她嘴上说的多么强硬,可是心里还是惦记他们母女的,否则又怎么会辗转打听她这铺子的下落。
“二十两?”
“是呀,我们每个月的进账也不过是二百文左右。”
“如果不交呢?”
“如果不交的话,大夫人就要收回铺子,这两个铺子尚属黄金商业区,寸土寸金旁人买都买不到,这里虽然偏僻了些,但是也价值不少钱。
“可是这不是大夫人赏给我的嫁妆吗?”
“你还未出嫁所以还不能算是你的。”
“那地契还在吗?”
“在的,估计大夫人给了你之后便有些后悔了,于是就是为此才做的二十两限额。明知我们拿不出来?”
“距离这交钱的日子还差多久?”
“三个月。”
三个月吗?夏芝研点了点头。
名义上的二哥
“唉……”第三次叹气。夏芝研坐在一旁,心情变得十分恶劣。
“小姐,你喝口茶吧。”红玉在旁安静温顺的说。自打从那铺子出来小姐就变得魂不守舍的,就连四姨娘跟平常比起来也安静了不少。
红泥也在旁边眼神中略带些焦急道:“姐姐,三小姐她怎么了?”这小丫头心中不忿她带着姐姐出去玩不带她去,见她们回来脸颊一直是气鼓鼓的,像极了可爱的小猫咪,可是见三小姐回来后似乎魂儿都像丢了一半,也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一言难尽。”红玉也不知道要怎样才好,看见妹妹心情略微好了一点道:“三小姐给你买了桂花糖糕,你自己去拿吧。”
红泥见气氛如此低落,也不敢表现的太高兴,但双手捧到桂花糖糕的时候眼睛里还是笑开了。到底是个十几岁的小孩,无论怎么都磨不掉小孩子那点心性。
夏芝研本以为天上掉馅饼要给她好日子过,没想到掉下来的却是一个烂摊子。这可怎么好?她本想培植自己的金钱来源,想了想又不知道怎么下手。
虽是府中的三小姐,但这么多年来不受人待见也等同于无,大夫人还要雪上加霜要每年供上例银实在是不合常理。
想着想着觉得无解,白手起家要经过几年甚至几十年,哪就是那么好做的,再说往上数一数那些所谓的首富全都是接了父母的生意然后利用父母的人脉再往前开拓一下才成就如今的成绩。根本没有口口相传的那么神奇。
没钱还想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