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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哪阵风把您给吹来啦?怎么没有提前打个招呼,我好下去迎接您去啊?”那个楼层的经理一看是二当家的,赶紧使劲笑着狗腿地陪着顾在远。
顾在远抓抓头发,“无聊啊!闲死了!过来看看有没有新鲜货。”
“有有有!顾少您来,肯定是要有的!刚刚弄来几个高三的小女生,都嫩得一把水都能掐出来,刚刚过了培训的阶段,还没有招待过客人呢。”
“是吗?”顾在远一听,立刻两眼放光,“高三的小女生?都是雏儿?”
“可不嘛!个个都鲜得冒水!让您先过过目?”
顾在远已经淌了满嘴的口水,“赶紧滴吧!爷早就等不及了!”
顾在远进了豪华包间,将腿翘在桌子上,吸着烟,很像是原来的大地主。
门开了,呼啦啦进来了六个少女。
果然像经理所说的,嫩得非比寻常。
顾在远马上放下烟,搓着两只手,兴奋地挨个打量着。
突然看到了一个目光胆怯的小丫头,圆圆的小脸,细长的眼睛,有几分林黛玉的那种哀怨气质。
顾在远顿时一身戾气大升,指了指那个丫头,“就她了!”
那个女孩子马上要哭的表情,耷拉着眉毛,不知所措地绞着手指头。
经理交代女孩子,“心心,要伺候好顾少啊!这可是咱们这里的古董,大老板!我们这些人可都是给他打工的!万万不能让顾少不高兴了!要不你知道后果!”
女孩子怕怕地点点头。
顾在远淫笑着,朝经理摆摆手,“行了你小子,把我说得这么可怕,看把人家小姑娘给吓成什么样子了。我都心软了。哈哈哈哈。”
大笑起来,一身的淫邪气质。
经理龇牙笑着,“那我先走了,不打扰您了。好好享受。”
“快滚吧!”
房间里最后只剩下了顾在远和那个叫心心的女孩子。
女孩子干巴巴地贴着墙根站在那里,怯怯地看着顾在远,就像在看一只大灰狼,吓得她身体微微颤抖着。
石鹰在四季春呆了一小会儿,付了费,就慌张地逃离了那个地方。
他根本没有和女人打交道的惊艳,那些个女人一旦偎上来,他马上觉得豺狼虎豹都来了,哪里有一点愉悦的心情?
是不是顾在远他也无暇顾及了,先离开这个破地方再说。
石鹰回到别墅,福熙正在看着电视,换着频道。
☆、怎么也找不到4
“哎呀,真没意思啊,这里也没有什么朋友,也没法参加聚会,无聊死了。非夺哥恰恰又出国去了,这几天连个电话也没有,大概他明天就该回来了吧,我都想他了。”
福熙朝石鹰抱怨着,撅着小嘴。
石鹰看了福熙一眼,想了下,还是没有把见到疑似顾在远的事情告诉福熙。
福熙失神的目光那才注意到石鹰,惊讶地问,“你身上都淋湿了吗?不是开着车的吗?”
石鹰淡淡一笑,“没事,就是进门的时候淋了一下。”
“很容易感冒的,你快点用毛巾擦擦头发,再去用吹风机吹干。”
福熙递给石鹰一块毛巾,石鹰禁不住感动得发呆。
福熙推了推他,“别愣着了,快点啊!”
“哦。”
石鹰那才笨笨地擦着头发,目光时不时地去看福熙。
霍非夺停下手里的报表,抬头去看窗外。
又是一阵阵的雷声。
霍非夺禁不住叹口气,走到窗口处,向外面看着越来越密的雨丝。
衣衣那个丫头好像很害怕打雷声,否则昨晚她不会怕到躲进他的被窝。
不知道此刻,她在哪里。
她害不害怕?
霍非夺把玩着手机,就像是在把玩着手枪一样,一直在犹疑着,到底要不要给伍衣衣打个电话。
“罢了。她在她自己的家里,还能如何怕。”
霍非夺突然很惊异地发现,他仿佛患上了伍衣衣依赖症!
一刻见不到她,他的心里就空落落的。
真想把那个丫头绑在他身边,让他时刻都能够看到她。
伍衣衣躺在冰冷的泥土上,浑身冰凉。
大雨淋透了她的全身,将她脸上的泥土和血丝也全都冲刷掉了。
好冷!
好像掉进了冰窟里,冻得她实在要死了。
突然想到,霍非夺的被窝里是非常的暖和,尤其是霍非夺浑身那坚硬的腱子肉,像个小火炉。
如果可以靠在霍非夺的怀里那就好了,一定就不冷了。
霍老大,我来了!伍衣衣掀开了某人的被子,钻了进去。
紧紧地抱着某个坏脾气的家伙,幸福地眯上了眼睛。
好暖和啊……
锃!
伍衣衣一个猛烈的颤抖,突然就醒了过来。
原来,那份温暖的被窝,竟然是做梦。
伍衣衣被雨点打得几乎睁不开眼睛,头很沉很疼。
她试图动一下胳膊和腿,竟然也没有力气动弹。
伍衣衣躺在原地,被大雨浇着,像个死尸一样挺了一会子,她那才恢复了意识,才回想到,她刚刚是为了躲避那个要人命的大货车,才坠下坡的。
“有人吗?这里有人吗?”
伍衣衣努力大叫着,想不到,发出来的声音就像是病猫的声音一样小!
好冷!
冷得上下牙都在打颤!
她觉得她马上就要冻得断气了。
“救命啊……救命……救……”
伍衣衣的脑子越来越疼,越来越沉重,她向黑黢黢的上方看了几眼,再次昏厥了过去。
韩江廷穿着睡衣就开着车驶了出去。
一面焦急地往路两边探寻着,一面拍着方向盘骂着,
☆、怎么也找不到5
“伍衣衣,你这个大傻瓜!你跑什么跑?他们让你走你就走啊?你为什么不等等我?有我在,我看谁能把你赶走!你这个大傻瓜!死要面子的大傻瓜!这么大的雨,你能去哪里啊?该死的,你到底去了哪里啊!伍衣衣!你快给我滚出来啊!”
韩江廷汽车开得很慢,车灯开得很亮,一面缓慢地前行,一面摁着汽车喇叭。
没有!
还是没有!
汽车都开出去五公里了,仍旧没有看到伍衣衣的影子!
不对劲哦!
韩江廷这才想起来给伍衣衣打电话。
“该死!怎么关机了?气死我了!”
韩江廷气鼓鼓地将手机丢在了座位上,抓抓头发,继续往前开。
韩江廷一直将汽车开到了伍家庄园,汽车也不熄火,直接就去拍门。
佣人们都准备要休息了,听到动静过来开门,“是韩少爷啊,这么晚了,您有事吗?”
“伍衣衣回来了吗?她肯定回来了,是不是?”
韩江廷用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希冀地看着佣人。
佣人摇摇头,“没有哦。四小姐一直没有回来。”
“啊!没回来?该死!”
韩江廷顿时觉得不妙了,多一句话也不说,直接又跑回了汽车里,原路返回继续慢慢地寻找。
汽车又开会到韩江廷的家,他跑进去,看到父母已经走了,家里也没有伍衣衣的影子,他顿时吓坏了。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衣衣,衣衣啊,你到底去了哪里啊!”
韩江廷像是没了头的苍蝇,转了几圈子,又回到了汽车里,家里的大门也没有来得及关,就那样大敞着,他又开了出去。
从他家开出去四公里,仍旧没有找到伍衣衣的身影,韩江廷无助极了,他跑下车,也不打伞,站在雨幕里,朝着幽深的公路大喊着,“衣衣!伍衣衣!你在哪里!回答我啊!伍衣衣!”
只有噼里啪啦的雨声,没有任何回应声。
“衣衣……呜呜,你回答我啊,我是江廷啊,你的铁哥们啊,呜呜呜,你回答我啊,你去哪里了啊!呜呜呜呜……”
韩江廷最后蹲在地上,抱着膝盖痛哭起来。
霍非夺正要准备去休息,突然捂着心口窝,皱起眉头,疼得吸冷气。
怎么回事?
他没有心脏病啊,为什么突然间像是岔气一样疼?
就仿佛,谁用一根针,猛地插进了他的心脏一样,刺痛!
缓了半分钟,那份疼痛才算过去,霍非夺揉着心口窝缓缓往楼上走。
本该去洗澡的他,总觉得心头有些慌乱,好像有什么事情给忘记去做一样,还有一种无法言喻的不祥感。
这是怎么了?
他到底是怎么了?
霍非夺没有心情去洗澡了,坐在沙发上,眯着眼睛,揉着太阳穴。
黑帝会社下属的一个街区发生了斗殴事件,还打死了两个人。
阿忠带着弟兄们去警、局处理。
警员一看是黑帝会社的重要头目过来了,马上又是敬烟又是倒茶,好像阿忠是过去检查工作的。
☆、怎么也找不到6
阿忠翘着二郎腿坐在局子里,一边听着人家警员向他说明处理方案,一面打着慵懒的哈欠,气得骂几个小弟,“混蛋们!这个时间,爷该去睡觉的,让你们折腾的,这个时间了还泡在外面!爷要是失眠了,你们赔得起吗?”
“忠哥……我们知道错了……”
几个打死人的小弟都低着脑袋一副知错认错的样子。
阿忠夹着香烟指着他们接着训,“说你们混蛋就是混蛋!打死人就打死呗,干嘛打死了还赖在那里充当半吊子?做个意外事故的现场啊,也不用给警、官们增加工作了!”
几个警员听得掉冷汗。
杀人弃尸竟然都可以如此堂而皇之地说出来,这里可是局子啊啊啊!
几个小弟全都整齐地狂点头。
这时候,闯进来一个狼狈不堪的年轻人,进来就哭腔叫唤,“警、察同志!救人啊!救人啊!”
有个警员不耐烦地接待他,“什么事儿啊,快点说!”
“呜呜,我的好朋友从我家里跑出去,我找不到她了,外面下着大雨,她手机又关机了,她家里也没有她,我害怕她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呜呜,会不会被人绑架啊?会不会被人贩子给拐走啊,会不会被坏人挟持了啊!同志,求求你们赶紧派人去找找吧!”
小警、察一听,马上就烦了,摆着手说,“你以为我们警、察全都闲着,光等着给你找人去是吧?你这事根本就没法备案!人走丢还没有二十四小时,不许报案!去去去,别在这里添乱了!指不定你的小朋友跑去哪里喝醉了,明天就回来了!别大惊小怪的了!快走吧!”
“你们怎么可以不管不问!你们还配叫警、察吗?警、察不就是人民的公仆,是保证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的吗?我朋友都不安全了,你们为什么不管?二十四小时?那她如果有什么危险,二十四小时不都晚了嘛!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啊!”
“喊什么喊!这里是你乱喊乱叫的地方吗!快走!我们不负责找人这一项!把我们都当做什么了,真是的!”
小警、察干脆不搭理那个年轻人了。
年轻人气得用两只拳头使劲捶打着柜台,“你们太可恶了!如果伍衣衣出了什么问题,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阿忠突然耳朵竖了起来。
他刚刚没听错吧?
他貌似听到了一个很折腾人的名字哦!
伍衣衣?!
“那个小子你站住!”
阿忠拔高声音喊道。
年轻人闻声转了过来,“是不是可以帮我去找人了?”
阿忠那才辨认出来,这个狼狈不堪的小子,竟然是伍衣衣的那个好朋友,叫韩江廷的家伙!
“是你!”
阿忠指着韩江廷,瞪圆了眼睛。
只见韩江廷身上穿着一件狗尿不骚的长款睡衣,脚上蹬着拖鞋,大概里面没有穿什么,还能看到他两条露着的大腿。头发全都湿透了,衣服也都是湿的,身上脸上还有很多的泥土。
狼狈到一定程度了!
☆、怎么也找不到7
“小子,我是跟着霍老大的,我叫阿忠。”
“噢!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