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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落上了楼,将信纸轻轻放在床头橱上,然后弯腰,恋恋不舍地在伍衣衣脸蛋上亲了一下,低语着,“宝贝,等我回来,我要陪你一辈子。”
伍衣衣闭着眼睛,眼睫毛却在快速抖着。她一声没吭,假装依旧睡着。
等他回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难道他要出门了吗?
他要做什么去呢?
她是不是该起来,给亲爱的老公一个温暖的拥抱,跟他说,快去快回?
还是算了吧。
他走了,其实她内心里是非常松快的。换句话说,她还盼着他离开呢,那样子她就不用面对尴尬的爱爱了。
萧落穿戴完毕,戴上了枪支弹药,走出了别墅。外面有汽车等着,将载着他去几公里之外的私人机场。
霍非夺躺在沙发上,一手支着脸腮,长睫毛弯弯的,睡着了。
阿忠轻轻走过去,轻手轻脚地给霍非夺盖上了一条毯子。
顾在远打了个哈欠,小声说,“你说咱们老大都好几天没有睡着了?”
“嘘嘘!你小点声!”阿忠食指竖起来,恶狠狠地瞪了顾在远一眼,“自从那丫头丢了就没有合过眼,就是铁做的人也受不了了啊!这是累坏了,刚刚还在布置任务,突然就睡着了。”
顾在远撇嘴,“啥时候也没有见过咱们风度翩翩的霍老大这么狼狈过啊,那个黄毛丫头的功力真是深厚啊。”
阿忠摇头叹息,“但愿赶紧地找到伍小姐吧,否则,我真怕咱们老大会疯了。看这个样子,老大是至真至深地爱上了那个丫头了。”
顾在远摸着胳膊,“别说了,我都起鸡皮疙瘩了,爱不爱的这话打你嘴里说出来,就听着特别古怪。”
两个人正说这话,一直监控技术的小子叫道,“查询到地址了!从飞机的起飞查到了地址!”
“什么!”霍非夺一跳而起。
将阿忠和顾在远全都吓了一跳。
妈呀,这家伙还是人吗?睡着了的人竟然都能够如此反应。
☆、你是谁啊1
霍非夺全然一副整装待发的状态,哪里还有疲惫之色?
“找到地址了吗?”
霍非夺朝着那边的小子吼。
“找到了!在波兰。”
“跑去那么远,哼,萧落就想让我一辈子找不到衣衣。他打得如意算盘!马上派专机,我立刻飞去波兰。”
“哎,老大,你去了波兰,那萧梅怎么办?人家好歹也是半老徐娘了,现在还吊在大桥上呢,这一摊子交给谁啊?”
顾在远拦住霍非夺,装出一副我很乖的样子。
“既然你都主动请缨了,那就交给你了,你看着处理吧。按照我的推断,萧落绝对不会不管他那个老姐姐的,他还没有丧心病狂到那种变态的程度。”
顾在远瞪圆眼睛,“哎呀呀,我哪里有主动请缨了?我不就问了那么一句吗?”
“我知道,你很有操纵大事情的欲望,当然,也有这个能力。去吧,我相信你能处理好。”
霍非夺拍了拍顾在远的手,人接着就走出去了。
“嘿嘿,我当然有这个能力了,还用说吗,也不看看我顾在远是谁,有我顾大爷出场,啥事料理不清楚啊,哈哈哈。”
阿忠一头黑线,走到顾在远跟前,小声说,“就知道你会上当。几句好听话你就把自己给卖了。拜了在远兄弟,这里的烂摊子就由你来收拾了,我去了波兰会惦记你的。”
阿忠龇牙笑着,拍了拍顾在远的肩膀,摇着头也赶紧去追赶霍老大了。
“哎!哎!”顾在远伸着手叫着,整个人都呆掉了。挠挠头皮,自言自语,“我难道这次又上当了吗?我又上了霍老大的当吗?娘哎,萧落是要赶回来救他姐姐的啊!我要直接面对萧落啊!啊啊啊啊啊,果然上当了!老大!你等一等!我去波兰!你留下对付萧落!”
伍衣衣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
大概是太过于疲惫了,这一觉睡得非常香甜。
好似……
在梦里,还梦到过一个英俊的男人,那个男人,绝对不是老公萧落。
“那他会是谁呢?为什么他在梦里朝我笑?”
伍衣衣挠着头皮坐起来,伸了个懒腰。
关键是,梦里头那个美男子,不仅朝她笑了,还笑得倾国倾城,迷人得很,当时在梦里,她就要流着口水朝人家扑过去了。
伍衣衣抹着脸蛋有些害羞地自语,“真是丢脸啊,我都结过婚了,都有老公的人了,竟然会梦到陌生的其他男人,并且……并且在梦里和人家接吻了,啊啊啊啊,我要疯了。”
是的,她刚刚在梦醒之前,还和梦里那个大美男,狠狠地,深深地接吻了!
吻得神魂颠倒,吻得气血上涌啊。
咳咳咳,有点色了。
伍衣衣下来,穿上拖鞋,披上衣服,走到窗户前面,向外看去。
“这里应该可以看到大海的,我记得。”
伍衣衣突然脑袋里冒出来这么一个念头。
大海。
反正是站到窗户跟前,她首先就想到了大海。
结果……
伍衣衣打开窗户,应着清晨的冷气,向左右四下看了一圈,哪里有大海?这里,纯粹就是农场野外,看到的只有树林子。
☆、你是谁啊2
“为什么我会想到大海呢?”
伍衣衣十分不解。
她扭头,看到了床头橱上压着的一张纸,打开去看。
“萧落给我的信?”伍衣衣念叨出声。
都在一个家里,还是两口子,有什么话就说好了,用得着写信吗?这人真古怪哦。
信上的字洋洋洒洒,字体俊美。
“哦?他有事出去了吗?会有人照顾我?”伍衣衣撑大眼睛,左右看看,果然,卧室里寂静无人。
“谁会照顾我啊?”
伍衣衣穿好衣服,纳闷地走下楼。
就看到了两个老女佣等着她,“太太,您起来了?想吃点什么,请吩咐。”
“哦,你们好,随便做点早餐好了。”
伍衣衣朝人家干巴巴地笑了笑,沿着楼梯向下走。
这是她和萧落的家吗?
为什么觉得处处都这么陌生?
就像是来到了别人的家里一样。
一草一木,一瓶一壶,就没有一样是看着熟悉的。
“啊!你们是谁?”
伍衣衣抱着胸,看着客厅里杵着的两个健壮的男人,吓得向后面退了几步。
那两个男人一看就凶相毕露的,肩膀很宽,胳膊很粗壮,都杵在门厅里,像是两个护卫。
“太太您好!我们是保护您安全的。”
伍衣衣眨巴几下眼睛,“保、保护我安全的?我还用保护吗?”
伍衣衣有点不太理解。
她只不过就是个普通人,又不是什么特殊人物,还用得着保镖吗?太不可思议了。
伍衣衣吓得跑到了餐厅里,像个小孩子一样坐到餐桌前,托着两腮,等着吃东西。
时不时的,还要怕怕地去瞟两个保镖几眼。
吃过早饭,伍衣衣走到房子外面,在园圃里散步。
还像模像样地要来一把修剪花草的大剪刀,费力地提着,在花园里溜达。
“你会剪花吗?”
突然,一道好听的声音响在身后。
“哦?”
伍衣衣吓一跳,转身去看。
“啊?”
伍衣衣嘴巴张得大大的,吃惊地看着几米之外的高大男人。
他一身黑色的衣服,黑色的长款风衣裹着他修长的身形,腿又直又长,脖子上围了一条灰红色相间的三角围巾,衣服搭配时尚又帅气!
再去看脸……那就让人心猿意马了。
太迷人的俊脸了!狭长的眸子,透亮而又幽深,高挺的鼻梁,流线性感的薄唇。
此刻,他正单手插在裤兜里,浅笑盈盈地看着她!
一派休闲,一身的慵懒和飘逸!
啊!想起来了!她见过他!
这个美男……不就是梦里接吻的那个吗!
“啊!怎么是你?”
伍衣衣害羞地向后撤了半步。
霍非夺向前迈了几步,“我怎么了?难道你不想见到我?”
他轻轻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细牙,迷死人了!
伍衣衣被迷得脑袋晕乎乎的,“可、可是你怎么是个真人呢?你、你不应该是梦里才有的吗?”
天哪,太可怕了!梦里头的人竟然现实存在!
“傻丫头!”
霍非夺摸了摸伍衣衣的脑袋,从她手里夺走大剪刀,丢在一旁,“你会剪花吗?经过你的修剪,本来好好的花都要死掉了。”
☆、你是谁啊3
“才不是!我会剪花!我会的!”
伍衣衣嘟起小嘴,不高兴地反驳。
臭家伙,再说他长得帅,也不能这样瞧不起人吧?
“你人才多大,就提这个这么大的剪刀,沉不沉?压得你都不长了!”
霍非夺半蹲下身子,和伍衣衣平视,热烈地看了她五秒钟,终于忍不住,一把将伍衣衣抱紧在怀里。
“衣衣……让我担心死你了!想我了吗?”
霍非夺声音里竟然带了几分哽咽。
伍衣衣撑大眼睛,傻了好几秒钟,她那才反应过来,使劲拍打着霍非夺,向外挣着,“你、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你干什么这样对我?你放开我!你再这样我就要叫人了!放开我!”
霍非夺诧异地放开伍衣衣,看着她。
“怎么?就这么几天,你就被萧落那个死小子给同化了?不要告诉我,你对那小子又死灰复燃了!”
“你、你都在讲些什么啊!”
伍衣衣憋红了小脸。她很愧疚,在她刚刚被这个美男人抱紧的时候,她竟然还幻想着接吻的滋味。太丢脸了!
“你为什么要那样说我老公?萧落不是死小子!他是好人!”
“什么!”
霍非夺眯起眸子,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了,“老公?你说谁是你老公?”
“萧落啊!萧落是我老公!我们俩是两口子!你是谁?你为什么跑到我家里来,谁允许你进来的?”
伍衣衣从地上捡起来大剪刀,对着霍非夺,一脸的防范。
告诉自己,自己是个好女人,是终于老公的好女人,自己绝对不会见了美男就想要投降的!
霍非夺一点点站直了身子,掐腰,不敢置信,“伍衣衣!你疯了吗?你什么时候成了萧落的老婆了?萧落什么时候变成你老公了?”
“我们都结婚一年多了,干什么,管你什么事?你走开!”
“什么?”霍非夺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哈,可笑死了!你和萧落认识都不足一年,哪里会结婚一年多?你说管我什么事?我是你男人,你是我的女人!”
伍衣衣张大嘴巴,傻了眼。
“你、你说什么?你是我、我的男人?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啊!你不要胡说了!”
“啊!”霍非夺震惊中。
两秒钟之后,他那才指着自己鼻子,“好好看看我这张脸,你敢说你不认识我?”
伍衣衣咬着嘴唇,很认真地看了看霍非夺,缓缓摇摇头,“我真的不认识你。”
霍非夺气得挥舞拳头,“要疯了!你敢说你不认识我?我的布加迪被你撞坏前脸,你忘了?”
“啊?我哪有啊!”
“你欠了我两百万的债务,你难道也忘了?”
“不是吧?两百万?我哪里欠过债,我没有啊!”
“那你总不能把你三个同父异母的姐姐也给忘了吧?她们总是针对你,欺负你,想要把你赶出伍家庄园。”
“你慢点说,慢点说,我怎么都没有听说过,我不是没有父母了吗?不是父母都死掉了吗?我哪里会有三个姐姐?你在胡编吧?”
☆、你是谁啊4
伍衣衣捂着脑袋,瘪着小脸。
霍非夺感觉不妙,一把抓住伍衣衣的胳膊,“你看着我!”
“干什么啊,你放开我。”
“看着我!”霍非夺怒吼。
伍衣衣吓得浑身发抖,怯怯地看着霍非夺的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