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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弟弟还小,楼燕然可是比你小不了多少的。”绮罗笑道,随后拿了楼燕然的字看。
楼翼然心中依旧不平,哼了几下道:“我去拿了棋盘,咱们下棋。”
“好。”绮罗应了。
楼翼然转身去隔壁屋子里拿棋盘。
说是与绮罗下棋,只下了两步,楼翼然便不耐烦道:“与你下棋还不如我自己下着好。”
绮罗捏了一枚棋子在手中,说道:“是你自己提议的,怪不得我。我的棋艺如何你怎会不知道。”
楼翼然还要再说,便听何羡之道:“还是我来与你下吧。”
绮罗回头,就见何羡之站在她身后,只听何羡之轻声道:“绮罗,还是我来与他对弈吧。”
“好。”绮罗站起来避到一边,因见何羡之拉了她的手,便向他脚上踩去。
虽被踩了一下,但何羡之面上并不生气,只是颇为宽容的一笑,便在楼燕然的座位上坐下。
“请。”何羡之拱手说道。
楼翼然眯着眼将方才两人的举动看在眼中,突然冒出了一句:“没用的,你赢不了我。”
何羡之见楼翼然看穿了他的企图,笑道:“说你傻,你还有精明的时候。”
“我最精明的时候便是在棋盘上,爹爹说了,凭对手做什么,都不能乱了心智。你刚才那样,我以后跟你算账,现在先下棋。”楼翼然沉声道,想到他娘昨日的教诲,脸上又是一红。
“那就拭目以待吧。”何羡之笑道,随手拿起一枚棋子抛在手中。
因上课了,那盘棋只下了一半便不再下下去。
何羡之回了自己座位上,望了绮罗一眼道:“任是哪个女子,被人摸了手都会脸红,方才怎就没见到你脸红?”
绮罗一怔,咬牙道:“你若是个男子汉,我才会脸红。毛都没长全的小子就别做那无聊的事。”
何羡之瞪了绮罗一眼,低声笑道:“多亏了你,如今我又多了两个俊俏小丫头,怕是不想成为男子汗都难。”
绮罗一噎,听出何羡之的话外之意便撇过头去。
下午放学时,绮罗放学后回到苏家,又被大杨氏寻去写字。
见着大杨氏那手漂亮的梅花篆,绮罗一如初见时那般惊叹不已。
“过几日你们就要去何家,我本想带你们去的。谁知你奶奶说她亲自带你们过去,说她先前是守寡不方便出门,如今都这样大年纪了出去也无妨。”大杨氏一边写字一便念叨。
绮罗看了她一眼,见她不似要她回答模样,便依旧沉默的看大杨氏的字。
“锦绣是不是又闹了?我也能听着她的哭声,第一次见着她的时候,我就觉得她应当是我生的,只是你奶奶不教我养着。如今又说外面风大了,叫我不要出门,我今日连院子也没有出去。”大杨氏又念叨道。
绮罗垂下眼睛,心想苏老夫人是怕见着大杨氏又想起了苏清词,或许大杨氏到了如苏清词一般骨瘦如柴的时候,苏老夫人才想着见她。
“你二婶的姨娘先前听说病的不轻,如今又好了,能吃能喝,嗨,我早知她这是又耍手段呢,用了几十年了也不嫌烦。”说完,大杨氏沉默一番,又道:“若是能对同一个人,将同一个手段使上几十年也是个福气。听说爹爹还当真去看了阮姨娘。”
绮罗听着大杨氏又是鄙夷又是艳羡,握着笔的手一动,确实,如今便是大杨氏卧病在床,苏清远也未必回来看她一眼。
看着天色晚了,经了玉叶的提醒,大杨氏才放绮罗回去。
出了大杨氏院子,到了后面穿堂中,迎面见着莫姨娘过来。
绮罗心知她是去看绢罗、慧轩去了,笑道:“姨娘好。”
正低头走路的莫姨娘闻言,忙笑着迎上来道:“大小姐好,大小姐是去见了大夫人?”
“正是。”绮罗说道,说完又问:“今日听娘亲自言自语了许久,白日里她也是这般?”
莫姨娘闻言一愣,低声道:“是,常这样自说自话,若是旁人搭话她还生气。只是有外人在的时候又不这样了。”
绮罗闻言,心想大杨氏越发神神叨叨了,满屋子里贴了这么多符,便是苏清远进去了也不会久坐的。
别了莫姨娘,绮罗便向春晖院走去,心想何老夫人大寿,看样子应当是苏老夫人亲自过去了,不知她是否会叫绫罗一同过去。
回到房中,绮罗便听祉儿悄声道:“孙妈妈过来说,杨府今日有人传话说杨老太爷病了,老夫人要叫人过去侍疾。孙妈妈说她琢磨着老夫人是想叫大小姐过去的。”
绮罗闻言一惊,随后问道:“孙妈妈还说什么了?”
“旁的倒没什么,只是杨老爷听说也不好了,在酒楼喝多了酒,着了凉如今因头疼也在家养着呢。”祉儿说道。
绮罗闻言,心想杨晔常年喝酒的,怎这会子头疼了。又因上一世见着杨晔几次,他都是精神抖擞的,便想那头疼不过是一时之症。
“大小姐可要过去?”祉儿又问。
绮罗微微摇头,随后听着外边的燕子叫声,说道:“去看看,别是来了蛇偷吃燕子。”
祉儿闻言,便出去看,拿着灯笼照了一下,并未见着有蛇,便又回了房。
到了房中,回道:“大小姐,并没有蛇。”
“没有就好。”绮罗说道,又在心中琢磨着该如何叫老夫人打消送她过去的主意。虽然是孙妈妈有意提醒,但若是苏老夫人有意告诉孙妈妈,然后叫孙妈妈过来试探她的,此时她若装病不就等于告诉苏老夫人她不愿嫁入杨家。依苏老夫人凡事都想要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性子,定然不喜她有了自己的心思。
因为孙妈妈捎来的话,绮罗又辗转反侧了一夜。
第二日早上,苏老夫人见着绮罗并未提及侍疾一事,只叮嘱了两句叫她看好苏睿轩便放她离去。
绮罗出了苏家才放下心来,进了学堂,绮罗叫住苏睿轩,问道:“奶奶可曾跟你提过给外祖侍疾的事?”
苏睿轩摇头,随后道:“我只是外祖生病的事,旁的倒不知道。”
绮罗闻言,心知苏老夫人不会与苏睿轩说这些杂七杂八的事,便叫他去春华馆,正要去夏花馆,却听身后有人唤她。
回头,绮罗讶异道:“肖姐姐,你怎过来了?”打量一番,初次相见时一个一身月白衣衫,神情清冷的女孩不见了,眼前是一个一身石榴裙,装扮娴淑恬静的女子。许是因从不食人间烟火变成如今的俗世娇娥,肖点翠脸上又有一些失落。
肖点翠身边又有一身靛蓝衣衫的少年,那少年一张国字脸,剑眉星目,相貌虽不出众,但一看便是厚道沉稳之人。
“我回来寻宋先生说话。”说完,见绮罗打量她身旁的少年,又道:“他是白泽云,今日也随着我来拜访宋先生。”
白泽云应当是听肖点翠说过绮罗的,便拱手道:“见过苏妹妹。”
“白哥哥好。”绮罗欠身道,心想白泽云应当便是肖点翠的夫婿了,又想已定了亲,她二人还不避嫌,能这样坦荡的一同出游,应当是男家女家都对这婚事十分满意的。
“我与绮罗说两句话,你先等我一下。”肖点翠说道,说完,便牵着绮罗的手到一旁。
“肖姐姐如今过的可好?”绮罗问道。
肖点翠叹了口气,说道:“你都看到了吧,我如今已有几日没有看书了,整日不是应酬,便是绣嫁妆,又要去厨房……”
“这样也好,如今做的齐全了,以后便不怕有什么差错。”绮罗笑道。
肖点翠微微蹙眉,叹道:“只是这实在非我心愿,烟熏火燎的,迟早要成一庸俗妇人。”
“肖姐姐这话严重了,虽说君子远庖厨,但你看那炊烟不是处处可以入诗的。再者说,男子围着篝火烤肉都能作诗,女子围着灶台应当也是能做出诗的。”绮罗笑道。
“你一句好诗没有,道理倒是讲了一堆。”肖点翠嗤笑道,随后将一个小盒子递给绮罗。
绮罗接过来,谢道:“多谢肖姐姐,难为肖姐姐还记得给我送礼。”
肖点翠啐了一口,说道:“是楼八给你的,我日日忙着礼尚往来早见到送礼的事就犯恶心,哪里能想到给你送礼。”
“楼姐姐?”绮罗惊讶道。
肖点翠用下巴指向白泽云,说道:“他从江南过来的时候见着了楼八,楼八认出了他便叫她捎了东西给你。”
绮罗忙问:“楼姐姐可好?”
“好山好水的看着,简直羡煞我了,能有什么不好的。”肖点翠轻笑道。
“她一人出去,怕是早吃多了苦头。”绮罗叹道,打开那盒子,见里面是两个泥捏的小人,粗看一眼只当是楼八娘与何美人,细看之后,便知那是楼七娘与何伊人。
“你倒不必为她担心,她聪明着呢,跟了镖局一同走的,路上又与无碍大师结了伴。”肖点翠说道。
绮罗见肖点翠脸上神情缓和了许多,心想如今的她便是心中气愤,也不会在与何美人、楼八娘大打出手了。
“多谢肖姐姐,只是楼伯母应当也知道楼姐姐在哪了吧?”绮罗问道,心想若是楼家人知道了,定是要把楼八娘捉回来的。
肖点翠一笑,说道:“楼八那滑头,骗了白泽云为她保密呢。”说完,见着周先生出来,便与绮罗分开,先去见过周先生。
抱着手中的盒子,绮罗不禁一笑,既然还有心送她礼物,那楼八娘如今过的应当是十分逍遥自在的。
想及自己,绮罗又皱起眉头,苏清词在苏老夫人眼中已经投胎变作了苏锦绣,如今她再装撞邪也不合适,不知什么法子能叫她避开杨家。
90、女大当嫁
收到了楼八娘的礼物,绮罗心中自是十分欢喜,只是看着楼翼然的模样,猜着他应当是没有收到礼物的,因此也不敢跟他提楼八娘的事。
一整日何羡之与楼翼然都在下棋,绮罗虽棋艺不精,在旁边看了眼,也不禁要感叹下这两人的棋艺之高。
正因为学堂里没了何羡之找麻烦,绮罗才又琢磨起那“侍疾”的事,一条条一件件的想着,终是想不到什么好法子。
听到上课的钟声,何羡之从楼翼然那边回来,见着绮罗蹙着眉头想心事,嗤笑一声,说道:“人蠢还每日做出忧国忧民的样子。”
绮罗一怔,觑了眼何羡之,说道:“谁忧国忧民了。”
“不忧国忧民,难道你在想今日午饭吃什么?”何羡之讽刺道。
绮罗看了眼何羡之,心想若是身为男子该多好,也不会有这么多的烦心事,忽想到一事,便问道:“你奶奶的生日就在五日之后吧?”
“是又怎样?”何羡之用手支着头问道。
绮罗垂下眼睛,忽然一笑,心想此事或许是自己多虑了。苏老夫人先前叫她跟着去杨家,大概是一时气愤只想着报复杨家才动了要她嫁入杨家的心思,如今苏老夫人冷静下来,自然要再次权衡利弊,当时的心思自然做不得真,况且如今楼家、何家的少爷公子都未定亲,苏老夫人未必没打他们的主意。
如此想了一通,绮罗不禁一笑,心想苏老夫人大约是怀疑上次中邪的事,疑心她人大了心思也大了,特地叫孙妈妈来试探她。倘若她有什么举动,只会叫苏老夫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