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了亭子边上,陆桐见着绮罗上来了,指着亭子里道:“你妹妹怕是早醉了,难为是她小小年纪道行这样深,如今虽醉了,但还在那里硬撑着,也不见她酒后失态。”
绮罗向里面看了一眼,果然见着李思齐灌绫罗酒,那边何寻之早醉得其仰八叉,与清池郡主说些心底伤心之话。难怪何羡之领着何丽人走了,这般情景,若是何丽人见着了,指不定要吓到。
绫罗脸上红云一片,一双眼睛越发水灵,两片红唇似启未启,嘟着嘴一般,乖乖巧巧坐着,给她吃她便吃,给她喝她便喝。
李思齐似是十分开怀,醉眼朦胧间见着绮罗过来了,招手道:“你也过来吃上一杯?”
“殿下,我醉了可会砸了您的王府的。”绮罗说道,这话并不是假的,过年时也陪着苏老夫人苏清远喝了两杯,那时便差点掀了桌子,唬得苏清远不敢再叫她喝酒。
李思齐恍惚了一下,又斟了一杯酒,对绫罗道:“方才的诗你只做了半句,剩下的半句是什么?说着,将酒又送进绫罗口中。
喝了酒,绫罗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是吟了一句诗出来,却叫人听不清楚她说的是什么。
“殿下,是不是该散了?风太大了,千万别伤了身子。“绮罗劝道
“正是,酒后着了风可不好。“陆桐同样劝道
李思齐说道:“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能放纵一会子,你们又婆婆妈妈来劝,叫人拿了帘子遮住亭子就好。“
绮罗与陆桐不敢强劝,只得叫人挂了帘子。
“来喝。”李思齐拿了杯子倒了两杯,随后道:“我府中的侍卫,个个能以一敌百,你若有本事砸了我的王府,那就请吧。”说完,将两个杯子推了过去。
绮罗见李思齐双眼发红的盯着她看,不得不喝,正要喝,却见陆桐将她的杯子拿了过去,一口干掉,又将自己那杯也喝了。
“殿下,来猜拳吧,输了将这一壶喝掉。”陆桐与绮罗换了位置,坐在李思齐面前,拿着一壶酒对他说道。
“陆姐姐?”绮罗担忧的问。。
陆桐回头向绮罗安慰一笑。
“好,爽快!”李思齐未答,那边醉醺醺的的何寻之鼓掌喝彩,清池郡主此时已经倒下,被侍女扶去歇息。
“既然如此,莫怪本王不怜香惜玉!”李思齐话音未落,一拳伸出,却是输了。
“殿下请。”陆桐说道,拿了一壶酒给李思齐。
“本王醉了,而你却清醒,这不公平。。。”李思齐尚未说出对这种不公平要怎么做,却见陆桐提起酒壶对着喉咙直倒下去,一口气倒完了,陆桐礼貌温柔道:“可公平了?”
“再来,本王就不信赢不了你。”李思齐站起来卷起袖子,一脚踩到凳子上。
陆桐依旧端庄的坐着,侧着身子与李思齐猜拳,赢了也只淡淡道:“殿下请了。”
李思齐微微握拳,提了酒壶学着陆桐那般对着喉咙灌,两口下去,却是呛住了,咳得昏天黑地,地上喷了一地的酒。
那边醉着不动的绫罗,突然咯咯笑了起来。李思齐瞪了眼绫罗,却见她醉着只盯着桌子看,并未看他,含糊的说了句:“你等着。。。”人就倒下了。
绮罗仰慕的看着陆桐,却见陆桐不急不慢的夹了鹿肉吃,又给自己斟了一杯,慢慢吃了起来。
何寻之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李思齐,赞道:“好酒量。。。”
“何公子可要与我猜拳?”陆桐柔声问道。
何寻之做了回去。扶着额头摆摆手。
那边有人将李思齐也扶了下去。
绮罗唤了一声绫罗,却见绫罗呆呆的坐着又笑了起来。
“我们回去了。”绮罗说道,明月与初一一同扶了绫罗回去。
到了王府门口,听着外边闹哄哄的,苏清远脸上发青却强撑着笑,见了他们姐妹过来,蹙眉道:“绫罗怎醉成这样,你可喝了酒?”
“没有,我一杯没喝。”绮罗回道,心中疑惑苏清远这是怎么了。忽然想起前几日听人说府里搬出了几样东西,便疑心今日李思齐叫人卖了救灾的东西里也有他的,毕竟钮太监的说辞,只有何丽人这种天真无邪之人才会信。
苏清远闻言,虽庆幸绮罗没有失态,更多的是失望。绫罗饮了这么多,绮罗没喝,那岂不是李思齐根本就看不上绮罗?心中微有不甘,心想绮罗哪里比绫罗差了,随后又想必是李思齐兴趣古怪才会如此。
“先回去吧。”苏清远说道,见着绫罗面色绯红的咯咯笑,忙叫人扶她上车。
到了马车上,车子一摇,绫罗就睡了过去。
绮罗闻着车厢里的酒气,也熏得三分醉,便掀了帘子向外看,远远的见着两个身影一同向街那边走去。一个是方才要与浦阳放风筝的何羡之,另一个,即便是背影也透露着雅致,便是楼燕然了。
回了苏家,苏老夫人却是站在院子里来迎他们的,见着绫罗的醉态,忙叫她去歇着,又问了绮罗今日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苏老夫人心中也与苏清远一般心思,只是却没有多少失望,心想她调教这么多年,成果终于出现了。苏清远脸色有些不好的叫绮罗回去,苏老夫人剑他有话要说,也顺着吩咐道:“你虽未饮酒,但今日风大,回去后也要喝些热汤,小心明日头疼。”
“多谢奶奶关心,我回去了。”绮罗欠身说道,退了下去,回到春晖院,却见廊下绢罗正与岁末,季初说话。
绢罗与绮罗说了两句,悄悄的问了几句魏王府的事,随后道:“清明的时候奶奶叫我去外祖家,跟着表哥他们去祭奠姑姑。我想写一篇祭文,但却不知该怎样下笔,姐姐你可否借我两本书参详一下?”
绮罗笑道:“专门写祭文的书我也是没有的,你若是要,我叫管事问问能不能在外边买到这书。”
绢罗笑道:“外头卖的,我已有了两本。只是那里面写得太过生硬,不够亲切。此外,我是想偷偷祭奠姑姑的,因此不用讲究太多的文理。”
绮罗眼睛转了下,坐在廊下凳子上,也叫绢罗坐下,笑道:“你与姑姑见得不多,若写你们之间的深情,到假了,不如就写你对姑姑之事的感想。比如说姑姑对姑父的真心,就算病重之时姑姑依然想着姑父。
绢罗笑道:“表哥与姑姑母子情深,姑姑想必还牵挂着表哥吧?“
绮罗笑道:“总要有个轻重缓急,母子之情、母女之情、主仆之情,若是都写上去,那还不得写几年?此外,姑姑一生所求不过是墓碑上“杨哗之妻苏氏”这几个字,你还是捡着这重要的写吧。“
绢罗会意,说道:“真叫我惭愧,原本以为自己想得很好,却不敌大姐姐你一句话。“
“你谬赞了。“绮罗笑道
“我写好了请大姐姐帮我修改一下吧。“
“也好。”绮罗应道
等着绢罗走了,岁末疑惑道:“三小姐不是说偷偷祭奠么?怎的还要小姐你修改?”
“写好了,是她对姑姑的尊重,自然要慎重。”绮罗笑道,心想绢罗这是要主动出击了。
叫杨致之怀念与苏清词的母子之情,不如将苏清词神话成痴情怨女,如此更能叫杨致之动情。此外,绢罗与石妍初。。。。,就让她们去争吧,此时她尽的是长姐的职责,也没有过错。
第二日一早,绮罗起床就听到丫头婆子嘀咕,随后去叻苏老夫人那里,见着苏睿轩一脸侥幸,便更疑惑。
红袖悄声道:“昨日学堂里起火,大老爷半夜就过去了,万幸周先生没伤着,几家争着要周先生去暂住,周先生最后捡了离学堂最近的孟家住着。另一个住在学堂里的先生就没这么般好运,听说如今烧成了焦炭,偏人还活着,被楼家接过去在小院子里养着了。
“是哪位先生?“绮罗问道,心想烧成那样不死,岂不是比死还难受?
是宋先生,就他与周先生一同住在学堂里,最近天气暖和了,其他先生都回家去住了。“苏睿轩抢着说道,因见周先生没事,就对失火一事不甚关心。
“宋先生?”绮罗吸了口气,那位博学多才的先生,如今怎成了这样?
“都说昨日风大了些,宋先生的烛油倒了才会如此。”红袖又道,见着苏老夫人要出来了,便噤了声。
整日想着宋先生的事,到了己时,浦阳公主叫人过来请她出去玩。
苏老夫人见绮罗虽不得李思齐喜欢,但能叫浦阳公主看上也是好事,忙叫她去了。
绮罗跟着来人去了,却见去的是何家的桃花林。
如今桃树虽未开花,但满树的花苞,鼓鼓的立在枝头,看着也十分有趣。
今日只有楼燕然、何觅之、何羡之、何丽人在,其他人都不在,不要问便知道一个个都醉了。
“绫罗可还好?怎能叫她醉成那样?”何觅之蹙眉问道
绮罗心想几日不见,他还是这种性子。
浦阳公主听了,却是替绮罗回道:“绮罗只比她大一点,她自己照顾不了自己能怪谁?”
要怪只能怪李思齐,但是没人敢怪他,那便是绫罗自作自受了。
“大一点也是姐姐,你怎不替她喝两杯?”何觅之继续追问绮罗
“觅之,苏绫罗走的时候清醒着呢,没哭也没闹,还笑呢。”何羡之劝道,随后低声说了一句,何觅之才作罢,只奇怪的盯着她看
“你脾气真好,,若是我早跟他吵了。”浦阳公主冲着何觅之皱了下鼻子。
“。。。。习惯了。”绮罗说道,细想一下还真习惯了,何觅之每次说两句,背后却不会动手脚。这样的人,在她眼中算是很好了。
见何觅之还奇怪的看着她,绮罗不自在的走了两步,到了楼燕然身边,问道:“他在做什么”
“看着你画苏绫罗。”楼燕然低声道,神色间比起以前要轻松了很多。
见着他这模样,绮罗脱口道“:可是你家里有了喜事?“问完了,才想起宋先生的事,知道自己失言了。
“大哥就要回来了。“楼燕然说道
绮罗一怔,想起楼翼然那没头没尾的话,嗤笑道:“襄城的阎王爷爷回来了??这下又有热闹看了。“说完这句话,自己也觉得不自在。
“太尖酸了,不适合你,“楼燕然叹道。
绮罗微微抿了下嘴,又问:“宋先生怎样了?”
“不知道呢,总归还活着,我求了爹爹请了名医过来看他了,”楼燕然浅笑道。
绮罗头皮一麻,只觉得今日的楼燕然很反常。
“燕然,过来画两笔桃花。”何羡之唤道,语气很是亲近,不似先前那般阴阳怪气。
楼燕然应了一声,便过去拿了画笔作画。
见着何羡之与楼燕然亲密如兄弟一般,浦阳公主立在一旁,显得多余,但若是要她走,她也不甘心,只呆呆的在一边,殷勤的研磨倒水。
何觅之观察了一会,慢慢的走到绮罗身边,偷看了楼燕然何羡之一眼,说道:“苏绮罗,你看羡之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绮罗一愣,却没想起是哪个老毛病。
“男风!”见绮罗没想起来,何觅之急促的说道,说完,又咳嗽个不停,气道:“先前还是你提醒我的。”
绮罗哦了一声,见着楼何两人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