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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罗听闻春芽说祉儿嫁娶之事,忽又想到上一世福儿的遭遇,走到外间,听禄儿等人都在门外与岸芷说话,又回头低声问春芽:“最近娘亲那里可有什么事?”
“事倒是有,只是不能让你听。那静安师太如今算是花名满襄城了,谁不知道她那庵堂是‘老少咸宜’的。”春芽诡秘的说道。
绮罗抓了下自己的头发,又问:“没有其他的事?比如娘亲要挑丫头什么的?”
“那倒是有一桩,只是与小姐不相干。是老爷要仰仗那钮太监,要大夫人挑个家生的丫头过去。如今大夫人看了一遍,依旧未挑到好的。”春芽掩着嘴说道。
春芽又砸吧着嘴说道:“买一个我们都看不到的也就算了,偏要找个家生的,我们都认识的,谁受得了这个。”
绮罗望向春芽,如今富足了,春芽的心也软了。
春芽又说了一会子话,便出去了。
绮罗左右想了下,身边的丫头她是早嘱咐过不与小杨氏那边来往的,此次应当没有她的事,想罢,又自己拿了纸笔写字。
刚写了两个大字,就见初一探头探脑的进来,偷偷的凑到绮罗耳边说道:“大小姐,二夫人想你了,她想跟你说说话。”说完,初一又将一个纸条放在绮罗手上。
绮罗背后的汗毛一立,瞪了眼初一。
初一不明所以,因从未见过绮罗对她有厉色,因此委屈的瘪嘴,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绮罗将那纸条扔到地上,又瞪了她一眼说道:“亏我还担心你们,你倒好自己送上门了。”
初一气道:“我是为小姐着想,小姐没事拿我出什么气!”说完就要转身出去。
绮罗将笔掷在初一面前,初一虽心里不服,也不敢再作,垂头跪在地上。
绮罗见初一委屈的表情,心想她又不知这些事情,又说道:“你站起来,跟我说如何见到二婶的,二婶又要跟我说什么?”
初一低着头依旧不起,说道:“我听人说我表姐找我有事才去的二夫人院子,到了那才知道是二夫人找我。小姐,二夫人哭了许久,说就想见你一面。”
绮罗斥道:“我素日说了不要去那边,你怎么就是不听?二夫人是不是又给了你什么?许了什么?”
初一一僵,将身上的荷包拿下来,拿出一枚银锞子。
绮罗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你把字条拿去给娘亲看,另外说你不曾告诉我。”
“小姐?”初一疑惑道。
绮罗瞪了她一眼,说道:“府中这么多人,来来往往的怎会没人见到你往那边去?再者说,我们的人一贯是不往那边去的,你今日去了能不惹眼?能有人不跟娘亲说?”
“可是二夫人哭的实在可怜!”初一犹豫道,又觉背后告密有些不光彩。
绮罗见此,说道:“娘亲如今正找不顺眼的丫头,要送去给钮太监。她向来最厌烦我们这边的人跟二婶接触。我也不逼你,你要如何,自己去决断吧。到时,我多给你几两银子嫁妆好了。”
初一僵住,瘫在地上,半响说道:“小姐骗人的吧。”随后又想了半天,语带哭声道:“多谢小姐,我听小姐的。”暗恨自己一时糊涂,就信了小杨氏的话。
绮罗捡了地上的字条塞到初一手中,又擦了她的眼泪,说道:“咱们不能心软,若是心软了就是死路一条。”尤其是福儿、初一这等命不值钱的丫头,更不能得罪了上头的人。
初一点头,握住字条,又忍住眼中的泪水。
十五进来见初一这样,疑惑道:“这是怎么了?”
绮罗吩咐道:“初一,去跟娘亲说吧,回头将事情跟十五、月末等人说说,都长点心眼。”
“是。”初一应道,转身走了出去,十五收拾了地上的笔,又看绮罗心烦意乱,也不扰她。
初一去了大杨氏那里,大杨氏略说了她几句,又放了她回去。
初一又回来向绮罗复命,说道:“大夫人叫我看着你,也看看有没有眼皮子浅的替二夫人传话。”
绮罗笑道:“知道了,反正我又不过去,她叫你看着,你就看着好了。”
初一为难道:“只是我每次去该怎么回?”
“照实回,我做什么娘亲怎会不知道。”绮罗笑道。
初一一想也是这么回事,说道:“那我跟她们也说说。”
绮罗点头,又道:“将那太监的事隐去,月末最是胆小,别吓着她。”
“哎。”初一应道,又走了出去。
再说那边按照字条上说的亭子里等着的小杨氏,一直等了小半个时辰也没见到绮罗,正暗骂初一办事不利之时,就见一人提着灯笼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
“请二夫人安。”来人却是金枝。
小杨氏笑道:“哪阵风把你吹来了?”
“这不是大小姐没空,就叫了奴婢来。二夫人有话跟奴婢说也一样,奴婢回头再跟大小姐说。”金枝笑道,觑了眼小杨氏。
小杨氏一僵,笑道:“金枝姑娘是弄错了吧,我可没叫绮罗过来。”
金枝笑道:“那就是大小姐逗奴婢玩呐,奴婢就想着没事怎么就使唤起奴婢来了,既然没事,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走好。”小杨氏说道,看着金枝离去,脸又阴了下来,“白眼狼!”
啐了一声,身子未全好的小杨氏又扶了美景回自己院子。
屋里正画着美人图的苏清和见小杨氏进来,问道:“怎样?绮罗答应了?”
小杨氏坐在一边,喝了口热茶,骂道:“从我肠子里爬出来的,如今连面也不见上一回,若不是为了绫罗,我才懒得看她一眼!呸,什么东西!”
“阿姿。”苏清和叫道,看了眼苏慕轩。
小杨氏忙叫人将苏慕轩带下去,叹息道:“绫罗上一年就想去楼家八小姐的生日宴,今年不知道那八小姐请她了没有。”
苏清和闭了嘴,不敢搭话,一时说不通,小杨氏又该抱怨是他连累了绫罗。
小杨氏将杯子砸在桌上,说道:“绫罗哪里比不上她,凭什么她能去,绫罗不能?”
“说了你也不听,你叫绮罗带绫罗过去,绮罗愿意了,娘亲也不一定愿意。”苏清和说道,提笔给美人描眉。
小杨氏握拳道:“娘亲现在对绫罗比对绮罗好,她一定会帮绫罗的。”
苏清和瞥了眼冥顽不灵的小杨氏,也不与她争辩。苏老夫人当初对他也如同亲生一般,如今出了事,杨老太爷下定决心对付他,苏老夫人也没有帮他说话。所以老夫人的话是信不过的。
56、人不为己
苏清和说苏老夫人不想绫罗去楼家,却也说错了。苏老夫人想要绫罗过去,但绫罗能否过去,要全凭自己的本事。
楼八娘的生日越来越近,眼看着绮罗收到了帖子,绫罗的心开始乱了,有些急躁起来。
“啪——”一声,葛先生用细长的竹子抽在绫罗小腿上,说道:“我说了你要笑,不管怎样都要笑。要笑的别人心虚,害怕。”
“是。”绫罗应道,又笑了起来。她知道自己怎样笑最好看,当初楼八娘说她脸上没有梨涡时,她就对着镜子笑了许久。
葛先生又抽了一下,绫罗嘶了一声,却不敢哭出来。
“比如对弈之时,你笑的越坦荡,你的对手越会以为你有一手好棋。先老太妃一生都是在笑,失宠的时候在笑,得势的时候也在笑,便连先帝也说见了老太妃的笑,最是安心。”葛先生又说道。
绫罗应声是,只是不经意间就会想到那些人对她的嘲笑,尤其是石妍初也得了帖子,凭什么她就没有。
葛先生收了竹条,说道:“你心不静,今日就到这里吧。”
“先生,我……”绫罗叫道,见葛先生严厉起来,又低头说声是。
葛先生走后,绫罗在后厅里练习了一会今日的课程,又隐约听到前面绮罗带着绢罗读书,恨恨呢喃道:“她还知道谁是她亲妹妹……”
她一心要与楼八娘何美人交好,绮罗偏不带着她与楼何两人一起玩,反倒是来了没几日畏畏缩缩的石妍初,因绮罗,与楼何两人亲近起来;便是在家中,绮罗对绢罗绡罗也比对她好,如此想着,绫罗心中更恨。
不一会,红袖来叫她去苏老夫人那里。
到了苏老夫人房中,苏老夫人叫绫罗也给菩萨上了香,随后说道:“葛先生说你今日很不用心。”
“奶奶。”绫罗叫道,想起葛先生的叫道,含笑说道:“葛先生说是,那便是吧。”
苏老夫人打量着绫罗,对她的长进很是满意,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思,只是楼八娘不给你帖子你就不去了?路子不是只有一条,关键要用脑子想。三十六计,哪一条不是人想出来的?”
“请奶奶指教。”绮罗开口道。
苏老夫人跪在蒲团上,合着眼转着佛珠,说道:“肖家小姐与楼家十分亲密。”
绫罗刚要再问,又闭了嘴,想到苏老夫人只会提点她这么多,便又跪下给苏老夫人磕了头,然后出了佛堂,进了朝霞院自己屋子里。
因心乱,绫罗又拿了线来理,越理越乱,最后烦躁的将线丢在一边,翻了柜子,看了眼自己藏着的苏清和的诗集,细想一下,决定拿了诗出来抄。
只要在楼八娘生辰那日进了楼家就好,谁会知道她是不是被请过去的。
“岸芷,研磨。”绫罗叫道,摸摸自己的手腕,经了一日的折腾,腕子似乎肿了一些。
岸芷忙进来给她研磨,不经意间,碰了那诗集一下,水撒上去一滴。
绫罗紧张的看那诗集,叫岸芷研了墨就出去。
绫罗这边想到了注意,那边苏老夫人也听说了大杨氏的打算。
“她当真要把锦屏送出去?”苏老夫人盘腿坐在榻上问道。
“是,大夫人明日一早就要送锦屏出去了,这是她们院子的秋月说的,先前锦屏就跟玉环说,大夫人怕是要除去她了。”孙妈妈说道,砸吧着嘴,锦屏粗粗笨笨的,本就不该凑到大杨氏面前,如今落到这个下场,也不叫人意外。
苏老夫人转了两圈佛珠,问道:“锦屏看到老大家的做什么了?”
“仿佛是出血什么的。”孙妈妈说道,觑了眼苏老夫人,心想那丞相孙子,苏老夫人是看不到了,前儿个见了大杨氏的肚子,她就奇怪短短两个月怎么就鼓起来这么多。
苏老夫人叹息一声,说道:“反常必有妖,我早知她那肚子有古怪。离十六个月还有多久?”
“还有两三个月。”
苏老夫人站起来,将佛珠递给孙妈妈,笑道:“三个月之后,我倒要看看她怎么给我一个孙子。盯紧些,别让她出什么幺蛾子。”
“是。”
又过几日,到了学堂,绮罗去了冬逸馆,绫罗直接去了春华馆。
今日楼七娘没来冬逸馆,绮罗自己练习后,又换了衣裳去春华馆,教室里,楼八娘面有忧色,楼燕然也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了?”绮罗开口问道。
何美人挽着楼八娘的手臂,神色不安的说道:“楼老九昨日被吓到了,不知道是哪来的黑影,呼一声窜出来,把楼老九吓晕过去了。”
绮罗呼道:“是贼吗?抓到了吗?”
楼八娘摇头,说道:“谁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