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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翼然喘着气,恨恨道:“姐,你也是个心如蛇蝎的。”
“长进了,又知道一个新词了。”楼八娘说道,因怕楼翼然又闹着去找绮罗,便说道:“你最好乖乖的跟着我,不然我就跟爹爹说你调戏了一个尼姑。”
“我没有!”楼翼然叫道。
楼八娘一笑,说道:“反正爹现在最听我的,我说了他就信。若是爹爹知道你如此大逆不道,定要罚你几天没有饭吃。”说完,瞥了眼楼翼然又胖起来的脸,嫌恶道:“老实跟我练功,不然我就把你多长出来的肉割掉喂狗。”
楼翼然生怕楼八娘告他的状,只能瘪着嘴跟楼八娘走了,暗下决心,一定要给苏绮罗好看。
待到几人走后,一青衣僧人与楼老爷从竹林深处的竹屋走出。
“孽障!”楼老爷气愤道,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涨得通红,一气楼翼然没有出息,被一个小丫头欺负而无还手之力;二气楼八娘竟然信口胡诌恐吓幼弟……
“楼老爷可要再喝上一杯,那小姑娘为咱们烧好了茶。”青衣僧人说道。
楼老爷握拳,若不是实在太丢颜面,若不是那丫头便是为楼七娘吐血之人,他早忍不住出来喝止那丫头,“叫大师见笑了。”
“楼老爷不必如此,面若桃花的,都是心如蛇蝎,楼老爷不如就用这一句,叫楼少爷改过了吧。他不过是一顽童,若是知道了女人的毒处,自然会死了那爱美之心。至于楼八小姐,她如此教导幼弟,虽有失妥当,但也是一片赤诚之心,楼老爷就不必生气了。”青衣僧人不急不慢道,山中苦寒,便是来礼佛之人也是一面的安详慈善,能见到今日这样的好戏,也算一大乐事。
楼老爷又羞又愧,半响说道:“也只得如此。”
青衣僧人提了水壶,又领着楼老爷走进禅房。
那边厢,福儿心惊胆战道:“多年不见,小姐胆子大了。”
绮罗捂着胸口,见胸口并不疼,心想那毛病是好了,笑道:“不过是一时气愤,想到七姐就想教训他一下。福儿姐姐帮我保密吧。”
福儿应声好,绮罗又道:“福儿姐姐叫人跟楼家八小姐说一下,叫她去拦着楼翼然吧。”
福儿要答应,就见楼八娘的丫头龙鸣过来了,龙鸣见了绮罗说道:“小姐叫苏小姐只管放心,她看着大少爷呐。”
“多谢你了。”绮罗笑道,又与福儿进了厢房,见苏何两位老夫人。
67、一山二虎
绮罗与福儿进了厢房,见苏老夫人仍与何老夫人说话,便垂手立在一边。
何老夫人望着绮罗和绫罗,笑道:“两位小姐一个就够让人羡慕的,偏还出了一模一样的两个,实在是羡煞旁人。”
苏老夫人谦虚道:“哪里,老姐姐你家的一位小姐,就抵得上我这三四个。”
绮罗仔细看了眼何老夫人,见她慈眉善目的,心想福儿在她身边的日子必定不会难过。
两位老夫人又说了许久,外头人说楼夫人要进来见过两位夫人。
绮罗心猛的一跳,待到见着只有楼夫人一人进来,楼翼然并未跟过来,才又安下心来。
“绮罗的脸色看起来好多了,也红润了。”楼夫人与苏何两位老太太寒暄后说道。
绮罗一怔,因不知楼夫人是否知道她抢鞭子的事,便浅笑着点头。
苏老夫人笑道:“小孩子身子骨就是结实,过上一些时日就好了。”
楼夫人又与两位老夫人闲聊了两句,因担心楼翼然,便离去了。
午间苏何两家的人又在一起吃了斋菜,饭后,有家人来催,苏何两家才又分开,各自上了马车回家去。
马车中,绮罗隔着一层衣服摸着手臂上缠着的鞭子,心里想着过两日到了学堂,如何应对楼翼然。
“姐姐跟楼夫人关系很好。”绢罗突然开口道。
绮罗一怔,笑道:“楼伯母人很好,对谁都好。”
“二姐就羡慕不来。”绢罗说道,说完,却又闭嘴不说话了,只是低着头扭着帕子。
绮罗忽想刚才因担心楼夫人问楼翼然的事,并未在意绫罗怎样,再者说,绫罗如今也不是那轻易叫人看出心思的人,偷眼看了眼绢罗,见她早懂事了,不禁在心里叹一口气,心想夏木说的对,绢罗也精明着呐。
回到苏家,绮罗又将与福儿说了什么,一一告诉了苏老夫人。
苏老夫人本就猜着福儿不会与绮罗多说什么,便叫她回去歇着。
两日后,正是开学的时候,绮罗一早起来洗漱,便听祉儿低声道:“二小姐嫌岸芷那天没问到话,今日要带蘅芷去学堂。听说这两日也并未叫岸芷做什么,只将她闲在那里。”
绮罗闻言,抬头问道:“那岸芷怎么办?”
祉儿哼了一声,说道:“二小姐还当这招能唬住人呐,也不想想,她不用岸芷,岸芷也是她屋子里的一等大丫头,拿的是一等的份例,老夫人就算是要给岸芷爹娘体面,也不能将岸芷降下去。这拿着银子又不用做事的美事,岸芷才不会傻得嫌弃呐。”
绮罗笑道:“那也不该用了蘅芷,应当用汀兰才是。”
“蘅芷是个惯会装模作样的,外表看着憨憨的,里面一肚子坏水。光是汀兰就吃了她两次暗亏,我琢磨着二小姐这是指望着蘅芷能从禄儿那偷听到大小姐的消息,再说,她那个无风三尺浪的性子,少不得听到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就闹起大风浪来。”
绮罗抿唇,半响说道:“蘅芷可是奶奶的陪房顾婆子的孙女?”
“是啊,不然哪里能轮到她伺候到二小姐身边。”祉儿笑道。
绮罗说道:“随她吧,就看她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打蛇打七寸,拿捏住顾婆子,就不怕蘅芷不听话。
祉儿见绮罗心中已有计较,便将此事放下,又去给绮罗梳头发。
今日苏睿轩、苏慕轩初次进学堂,苏清远自然是要亲自送去。
等到上了马车,绮罗看了眼蘅芷,见她果然乖乖巧巧的,一笑又似懵懂不知世事,心想蘅芷这是老天帮她,给了她这副骗人的好相貌。
下了马车,苏清远带着儿子侄子去见周先生,绫罗回了春华馆,绮罗因想着今日不能去冬逸馆,又想知晓楼翼然的事,便去了夏花馆。
进了夏花馆,便见楼八娘与何美人挤在一起唧唧咕咕,不时一同大笑。
“两位姐姐这是怎的了?”绮罗走到两人面前,在前面空着的椅子上坐下。
“还能怎的?还不是你闹的那事!”楼八娘说道,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何美人推了下楼八娘,指着楼八娘说道:“没见过挨了骂还有这么高兴的,她这两日没少得了楼伯父的教训。”
绮罗惭愧道:“是我连累楼姐姐了。”
“没你的事,你不知老九这两日过的是什么日子。”楼八娘扑哧一声又捂了肚子大笑起来。
何美人拉着绮罗的手,说道:“福儿姑姑凭我怎么问她都不跟我说,果然是对你忠心的。”
“何姐姐别这样说,福儿老实,若是有话你教她不跟我说,她定也不会跟我说的。”绮罗忙说道。
“行了,我又没说福儿姑姑什么。”何美人笑道,又招手叫绮罗附耳过来,“面若桃花心如蛇蝎,楼伯父是发了狠要叫楼老九领会这话了。”
绮罗不解其意,又去看楼八娘。
楼八娘忍住笑,低声道:“我爹叫了个机灵的小子跟着翼然,但见到长的好看的丫头媳妇,那小子就在翼然耳边告诉他那丫头媳妇心里在想什么,凡事都往坏里说;另外,怕他不信,还叫他偷偷去听那些丫头们说话。吓的翼然这两日都未睡好。”
“偷听能听到什么?”绮罗疑惑道,人心隔肚皮,但凡聪明点的都不会将自己的心思告诉了别人。
“还能有什么,自然是我爹指使那些人说的,算计银子,算计前途,算计人命的,有多险恶就说的多险恶。直将那红颜说成了森森白骨,吓的翼然晚上都不敢再叫他那些个丫头陪他睡了。”楼八娘掩着嘴笑道。
绮罗目瞪口呆道:“他这般大了还叫丫头陪他睡?”
“这可不,翼然怕黑,屋子里睡着好几个丫头呐,每日里明争暗斗的,我看着都心烦。我爹逼着那些丫头都把各自的心思说了,翼然此时才知道那个温柔体贴的如花姐姐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先前不动声色弄走了他最喜欢的似玉姐姐;又知道他一直惦记着的曼妙奶娘,是个背地里想着勾引他爹的半老徐娘……反正那些龌蹉事都叫他知道了,看他以后还要不要是个美人都搜罗到自己屋子里。我娘还夸你聪明,能想到这个招。”楼八娘弯着眉眼说道。
“阿弥陀佛。”绮罗默念道,心想若是楼翼然日后成人了也不喜女色,那她的罪过就大了。
“我说,不如叫那些丫头如狼似虎的围着楼老九转,便是那年老色衰的舞翩跹,也寻了来,叫她时时刻刻缠着楼老九,这样叫楼老九腻烦了,就不会见了美人如同饿狼扑食一般。”何美人嬉笑道。
楼八娘笑道:“你说的有理,我娘亲也正打算这样办呐,只是这事要徐徐图之,若是翼然过了这段日子又犯了老毛病,那就不好了。”
绮罗点头赞同道:“是这么个道理,我如今还想着若是回了春华馆,他又闹事该怎么办?”
“既然楼翼然打不过你,那就活该挨打。他人高马大的,没得被个小姑娘打了,爹娘还要寻上门,要你赔不是的。”何美人促狭道。
楼八娘也说道:“你尽管揍吧,左右你力道不大,人又有分寸,还能伤了他不成?只是别叫他伤到你就好。”
绮罗吸了口气,说道:“那我就听两位姐姐的了,教室里不敢打是怕别人看到,若到了没人的地方,我才不会叫他伤到。”
“那也要小心些,若有事就来找我们。”何美人叮嘱道。
绮罗点头应了。
刚出了夏花馆,走到两馆之间的巷子前,就见石妍初扑了过来,抱住绮罗的手臂,满脸焦急道:“苏姐姐,又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绮罗扬眉问道,望向巷子后面,见没人出来,心想苏清远此次送儿子过来,定然会与周先生多说上几句。
“苏姐姐,楼翼然一脸火气的进了教室,又听了旁人的话,听说你曾说过群龙不可无首,叫春华馆里的人都听你的,他就闹上了。又有几个人在那里起哄,如今一群人就等着你过去呐。”石妍初急道,又要抹眼泪。
绮罗叹口气,若叫苏清远见了这种场面,那她在家中多好的表现也没了用。
“苏姐姐,你该怎么办?那些人平日里有事都寻你来商量的,怎么眼下就都倒戈了,也不说句劝解的话。”石妍初气愤道。
绮罗拍着她的手臂安抚她,笑道:“莫怕,明事理的人还是占多数的。”
“苏姐姐。”石妍初急道。
“你去夏花馆找杨致之吧,等着钟声响了再回来。”绮罗放开石妍初的手臂说道。
石妍初又抓紧绮罗的手臂,说道:“我跟苏姐姐一起进去。”
“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你还是留在夏花馆的好。”绮罗劝道。
石妍初执意不肯,叫道:“我是跟苏姐姐一起的,若是只有你进去,我躲了起来,叫别人看着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