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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你还是留在夏花馆的好。”绮罗劝道。
石妍初执意不肯,叫道:“我是跟苏姐姐一起的,若是只有你进去,我躲了起来,叫别人看着像什么样子。”
“那好吧。”绮罗说道,又牵着石妍初一起向春华馆里走去。
进了教室,绮罗就见楼翼然坐在她的桌子上,睁大一双眼睛瞪着门口,一副与绮罗誓不两立模样。
又有四五个小子站在楼翼然身后,多数人坐在自己位置上观望。
绮罗向教室里扫了一圈,见观望之人,有一二个幸灾乐祸,三四个事不关己,其余的隐隐担忧。另有绫罗一副忧虑但不得已的模样坐在位置上,何觅之正在安慰她。
“苏绮罗,一山不容二虎,今日爷爷就叫你知道谁是春华馆的老大!”楼翼然叫道。
绮罗隐隐听到自己的桌子在吱吱作响,扫了眼楼翼然极力睁大才露出来的眼睛,说道:“楼翼然,若是我说我没说过那话,你又要谁出来跟我对质?”
“你没说过?”楼翼然叫道,又回头看向一个小子,“韦寓,你说,苏绮罗那日说了什么?”
“这……”叫着韦寓的缩着肩膀偷眼看向绮罗。
绮罗见他如此,又想无冤无仇的,指不定他是收了旁人给的好处才来找她的麻烦,笑道:“韦寓是吧,你姑姑每日跟何婶婶请安才换你进了学堂,若是何婶婶知道你不务正业,成天教唆着某人闹事,必是要高看你一眼的。”
韦寓闻言,心知何夫人看不上楼翼然,若是何夫人知晓自己与楼翼然混在一起,日后必会不待见姑姑与他。
“韦寓,苏绮罗那日说了什么?”楼翼然不耐烦道。
韦寓心中权衡一番,是教楼翼然打一顿的好,还是日后被赶出学堂的好,一番计较后,韦寓讪笑着答道:“我是听旁人说的,那日我闹肚子,正好不在学堂。”
楼翼然见韦寓临阵退缩,跳下桌子,上前抓住韦寓的衣领,斥道:“你先前不是这样说的。”
韦寓忙道:“我先前就是这样说的,是爷爷你没听清楚。”
“周先生来了,大家都赶快坐好吧。”绮罗笑道,拉了石妍初坐下,又拿了帕子擦桌子。
楼翼然见众人闻言散开了,站到绮罗身边,伸手拍向桌面,怒道:“你这个又丑又坏的女人!爷爷才是老大。”
绮罗眯着眼站起来,低声道:“你若是想在教室里叫大家知道你打不过我,就尽管放马过来。周先生若是收了七姐的鞭子,那就是你的错。”
楼翼然一僵,握紧拳头要打,又怕当真在跟班面前失了脸面,想要辩称那日是他大意才败的,又听外头说周先生进来了,上下扫了眼,未看到绮罗将鞭子放到哪,便悻悻的坐回位置上,斜着头瞪向绮罗。
绮罗却不去管他,只是桌面被他坐的温温的,忍不住厌恶的皱起眉头。
过了一会,周先生果然来了,领着苏睿轩与苏慕轩两人,叫苏睿轩坐在绮罗前面,苏慕轩坐在绫罗前面。
课间,绮罗又领着苏睿轩叫他认识春华馆里的其他人。
苏睿轩一个个哥哥姐姐的叫着,也甚的众人喜欢。
绮罗一回头,见楼翼然又瞪着她,一步步紧跟她不放。
“睿轩,你跟着石姐姐去夏花馆里认识那里的前辈吧。”绮罗笑道,见众人看起来很喜欢苏睿轩,很是为他高兴。
石妍初知道绮罗是不想叫苏睿轩见到楼翼然发怒,便应了,领着苏睿轩去夏花馆。
绮罗瞄了一眼楼翼然,便向教室外走。
楼翼然瞪了眼众人,忙快步跟上绮罗。
出了教室,楼翼然叫道:“你别想去找我姐姐。”
“我不找楼姐姐,你跟我来,我有七姐留下的东西给你看。”绮罗回头笑道,见楼翼然又要握拳,扫了眼左右的人,“你若是在这里打也成,只是你输了,以后没人叫你爷爷,大家都要叫我姑奶奶了。”
楼翼然憋红了脸,咬牙忍着,骂道:“你这丫头跟韦寓说了什么,把他吓成那样。”
绮罗一怔,回头瞄了眼楼翼然,心想他这才是不懂世事的典范,不回楼翼然,依旧向前走。
楼翼然心中更怒,想着看完了楼七娘留下的东西,再一并教训这个丫头,便跟着绮罗一路去了冬逸馆。
站在每日练功的屋子前,绮罗开了锁,说道:“原本我是想一个人留着的,只是想想七姐那样疼你,若是不给你看实在不好。”
“七姐最疼我了。”楼翼然说道,迈进屋子里去,四处巡视一番,刚要问东西在哪,便听到门关上了,外面又响起锁门声。
“苏绮罗,你放爷爷我出去。”楼翼然拍着门叫道。
绮罗敲敲门,见门在楼翼然那次踹坏之后修的更叫牢固了,便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心想她这也算是帮了楼家的忙,叫楼翼然再知道一次女子的险恶之处。
68、釜底抽薪
今日周先生的课已经上完了,教剩下课程的先生因往日里楼翼然无事生非,今日见他不在,更觉舒心,便没有问他去了哪里。
绮罗忙着教苏睿轩与众人熟络起来,也就顾不得楼翼然了。
午间,绮罗见韦寓经过她桌子时轻敲了她的桌面一下,便多了个心眼,等过了一盏茶功夫也出了教室。
到了外面两馆之间的巷子,就听韦寓低声叫了她的名字。
“苏绮罗,你不会跟何姐姐告状的吧?”韦寓堆着笑脸说道。
绮罗瞄了他一眼,笑道:“这可不一定,你先跟我说说,我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为何挑唆了楼翼然来害我?”
韦寓缩着肩膀干笑起来,半响说道:“是何觅之叫我说的,他给了我一点碎银子。”
绮罗闻言一愣,又想何觅之必是为了给绫罗出气才会这样,只是这出的是什么气,端要看绫罗是怎样与他说的了。能利用楼翼然来寻她的不是,就不是何觅之能想到的,只是找了韦寓这么靠不住的人,却像是何觅之的做法。
“苏绮罗,你不会跟何姐姐说的吧?不然我姑姑可要打死我了。”韦寓又哀求道。
“不会,你放心吧。”绮罗说道。
韦寓笑道:“我信你。”
绮罗闻言一笑,转身回了春华馆。
春华馆里,没有兄弟姐妹的石妍初见了嘴甜不停叫她姐姐的苏睿轩,心里十分欢喜,便请缨为他讲解下午的课程,也叫苏睿轩不至于在下午跟不上。
绮罗坐在一边听石妍初讲,心想石妍初也是下了十分心思的,不然不会讲的这样生动。
“绮罗,那楼翼然可将你怎样?”
正听着石妍初讲课,三人猛然听到绫罗一句关切的问话。
苏睿轩立刻问道:“姐姐,那楼翼然跟你过不去?”
绮罗见他如此急躁,怕他冲动误事,笑道:“没有,我何曾跟别人过不去过。”转头望向绫罗,问道:“他与我们是不相干的,只是慕轩今日如何了?可听得懂先生讲的?可认识了旁的同窗前辈?”
绫罗一怔,笑道:“他那孩子有些绵软,不比大弟弟活泛,只坐在自己位置上懒得动弹。”
绮罗笑道:“早知这样不如跟先生说叫他们坐在一起了。”
绫罗应声是。
绮罗见她站立不语之时,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的,脸上神情却有几分寡淡。
“绫罗,她这种人,亏你还关心她。”何觅之扬声说道。
绮罗瞄了眼何觅之,见他行动处微微喘息,又不时的用帕子遮唇低咳,眼中长盈泪水,想来是这两天天凉了,他的身子又该不好了。
“你说什么?我姐姐怎么她了?”苏睿轩闻言站起来与何觅之对视。
绮罗伸手将苏睿轩拉下,又对绫罗说道:“你去看看慕轩吧,不必为我操心。”
“也好。”绫罗应道,走回自己的座位,何觅之自然也跟了过去。
绮罗放开抓着苏睿轩的手,沉声道:“忘了我跟你说的?狗咬你你怎么办?”
苏瑞轩嗫嚅了半天,说道:“打狗的主人。”
绮罗拍拍他的头,笑道:“这样才对,打狗也要看主人,寻了正主,还愁泄不了愤报不了仇?”
石妍初接口道:“正是,凡事都要三思,哪能别人挑衅一句就喊打喊杀的,那样反中了别人的计。还是从长计议,釜底抽薪的好。”
绮罗见苏睿轩安定下来,又跟石妍初学习,便托着脸去想何觅之的事。也真是奇事,为何何觅之三番两次的寻衅她都不会生气?莫非是想着他不过是一个短命之人才不与他计较?偷眼望向何觅之,见他正依旧气愤的与绫罗辩个不休,绫罗反在劝慰他,剩下苏慕轩眼巴巴的想跟绫罗说句话又插不上嘴。
绮罗将脸转向另一边,心想若是绫罗还这样三番四次的找她麻烦,那就不要怪她使出“釜底抽薪”这招了。
下午放学时分,绮罗与苏睿轩走到二门外,正笑着与他说学堂里的趣事,就见楼老爷骑着高头大马走进了大门。
绮罗一僵,想到楼老爷是来做什么的,忙叫禄儿等人看好了苏睿轩,便向冬逸馆跑去。
绫罗姐弟两人恰也到了二门,见她如此心中疑惑。
“我去看看大小姐吧。”蘅芷笑道。
禄儿瞥了她一眼,说道:“不用你去看,大小姐一会子就出来了。”
蘅芷还要再说,禄儿跺脚道:“你是想叫老夫人知道我看不好自己的主子还要劳烦你?”
蘅芷闻言,娇憨一笑,说道:“其实我是想去学堂里见识一下的。”
绫罗垂眸,暗恨苏老夫人给她的丫头皆没有禄儿出身好,不然也不能全叫禄儿压制住。
绮罗一路狂奔跑到冬逸馆,又冲到屋子前开了门。
开门后,却听不到屋子里有声音,走进去四处看看见没人,正疑惑楼翼然去哪了,就听屏风后有簌簌声,于是走过去去看。
只见楼翼然缩着肩膀蹲在屏风之后,连头也不敢抬,身上披裹着一件楼七娘留下的披风。
“楼翼然。”绮罗开口叫道,又伸手去摸他额头,唯恐吓傻饿坏了他。
楼翼然抱着手臂抬头,一双小眼红红的,显是哭了许久的。
“楼翼然。”绮罗又叫道,觉察到手下的温度并不高,才放下心来。
楼翼然似乎是醒悟过来了,又要扑向绮罗。
绮罗迅速的后退,楼翼然却因为腿麻了趴倒在地上。
绮罗忍不住笑了出来,又斥道:“如今知道谁是山大王了吧?你服不服,若是不服,我现在就去锁门,将你关一夜。”
楼翼然伸手捶向地面,嘴里嘟囔着不服,抬头见绮罗当真要走,又扑过去抱住她的腿道:“我服了,你不要锁我了。”
“服了以后就要听我的话,不然我还关你。”绮罗恐吓道,见楼翼然不停颤抖,想着他关了一日无人跟他说话,心里应当是害怕极了的。
楼翼然在绮罗腿上蹭蹭,嘴中直说不要关他,又哭泣道:“没了七姐,你们都欺负我,老八也是,你们都欺负我……”
绮罗听他说起楼七娘,心中不觉一凉,又想起楼翼然向楼七娘撒娇耍赖时也是如此,便弯腰扶起他,说道:“你乖乖的,我跟楼姐姐就都不欺负你。”
楼翼然嘴中依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