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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很久,翻开电话,*信息,一字一句地输入:我会早点休息,不等门。有时间,你一定要回来。逸飞,我爱你,永远!
几秒钟后,短信提示音响起,小晚迅速翻开:我也爱你,老婆,今晚真的回不去了。
短短的几句,逸飞不知道是在怎样的情况下匆匆发过来的……
电视里,播着《爱有多远》,女主最后坐赴藏的火车上,一段独白:人生中,会有这么多的因为、所以。我们活成了这样或那样,幸福或不幸的,成功的或失败的,甜蜜的或苦难的,所有的因为中还有一个因为,因为我们还要活下去,所以,我们不要轻易向生活低头,只要生命不息,只要不屈不挠,所有的结果只是一个过程,我们应该在生活中学会生活,所以,泪水和悲哀教会了我们,生存是需要智慧的,所以……
正文 第三章 蛛丝马迹
靠在椅背上的人,疲惫得睁不开眼睛,却毫无睡意。
开发区的项目,马上就开始运作了,却突然得知政府投资部分将重新招标。这就意味着政府规划的项目,将全盘*,没了那些项目,这里的住宅区就是一潭死水。然而,一个全新规划的小区,对于其他中标的公司来说,这里无疑又是块肥肉。毕竟陶氏集团投资的,仅是开发区的冰山一角,却是他们公司投资最高的一个项目。当初能中标,已经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才投中了这唯一对外招标的项目。
他要确认消息的来源,要想办法应对。建筑材料堆在那里,却不能动工……
打了无数个电话,接了无数个电话,他的头,已经要爆裂。得到的确切消息是省政府要将原来投资建设开发区的钱,转投到一条省内高速公路上。
他清楚,钱要投向哪里,就是高层一句话的事儿。
他也清楚,这次,是谁动了他的工程。但他真的没想到,对方动手如此之快。他不惹事,也绝不是怕事之人,他有人脉能解决这件事,但事关男人的尊严,他要自己解决。
明里对公司下了手,暗里也会对小晚动手的。
小晚不是将爱挂在嘴边的人,那条短信背后,一定是她知道了什么。如果她真的知道了事情的原由,陶逸飞怕小晚会做出什么他不希望的事来。
睁开酸涨的眼睛,轻轻揉了揉太阳穴,拿过手机,看到上面显示10:00,按快捷键拔通小晚电话,他以为响一声就会被接听,没想到,响了一分钟,电话仍是彩铃在深情吟唱……
他连续拔了三次,仍无人接听。
陶逸飞无力地靠回椅背,按住心口,缓解那突如其来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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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晚自洗手间回来,坐到程晔对面。
“小晚,刚才你手机响过好几次。”程晔仍在埋头看档案,却不忘出声提醒。
“噢……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小晚拿过手机,其实她能猜到是谁来的电话,她现在更关注的,是程晔手里的档案——唐建波的亡妻陈雅洁的死亡鉴定书。
“从医学角度,你怀疑得有道理,但目前,从档案记录看来,并没有疑点。”程晔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前妻,眼神里有强烈抑制的浓情,还有一种小晚看不懂的笑。能这样心平气和地面对面坐着,他已经心满意足。她找他查十年前的档案,虽然是为别人,但他很庆幸,她需要帮忙时,第一个想到的人是她。否则以她和陶逸飞的人脉关系,会有很多人乐意帮忙的。
其实,他不知道,她找他,更重要的一点是:他值得他信任。
毕竟这件事,不可以让更多的人知道。她只是怀疑,当年,唐建波的妻子并非死于简单的胰岛素过量导致的低血糖。当年陈雅洁是患有糖尿病,但药物和饮食控制一直很好,每天都用的药,怎么会突然加了一倍的量呢?
患糖尿病的人自己很清楚,胰岛素过量,会是什么后果。即使不是被谋杀,陈阿姨何至于像鉴定书写的那样自杀呢?
“即使有疑点,十年前的案子,也很难查证了……对了,能帮我找到当年负责这件案子的警察吗?”小晚看到手机里三个未接来电都是陶逸飞打来的,顾不上等程晔的答案,站起身“我去打个电话。”
程晔笑着点点头。
电话似乎都没听到回铃就被接起“小晚,你在哪儿?”陶逸飞焦急的声音。
“别担心,我出来办点事,一会儿就回家。晚上回来吃饭吗?”柔声似水,另电话那端的人,紧张的情绪一下子缓解了。
“嗯,我尽量回去,自己开车小心点。晚上见!”
“好!”小晚听到电话里有敲门的声音,随即她挂了电话,重新走进程晔办公室。
“小晚,有什么问题问我就好,不必找当年负责案子的警察了。”程晔合上档案,看着小晚。
“呃?什么意思?”小晚秀眉打了个结。
“这是我当年实习,遇到的第一个案子,印象很深,记得是哪年哪月哪日发生的事,所以刚才你提起的时候,我一下子找到了档案。当年勘察现场和取证调查,也没发现任何疑点,我记得,当年的唐建波,为妻子的死,哭得声泪俱下,那场面真是感人,连当时的陈老都咽下逝女的悲痛安慰他。”
“等等,你说谁?陈老?陈阿姨的父亲,现在的****”小晚一连串地惊讶,她突地站起来。
“对,陈老就是唐建波的岳父,要不然,他的仕途怎么会如此顺利?”程晔不掩饰地扯出一丝嘲讽的笑,当年,那个跪在地上,哭得感天动地的人,也得到了实质性的奥斯卡金项奖。
程晔当时涉世不深,却始终觉得那哭有表演的成份,但他和小晚一样,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自己的怀疑。
“当年陈阿姨去逝的时候,是我准备高考最紧张的时期,只记得当时有很多警察进进出出,父母怕影响我学习,就让我住到叔叔家去了,只参加了陈阿姨的葬礼,其他事,一无所知。没想到,陈阿姨,有那样一位父亲,可那又怎么样,自己病痛缠身不说,又英年早逝……”那段日子,小晚的心一直都煎熬着,所以,有希望考进清华的她,保守地选择了医学院。
她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唐建波已经搬走了。从此再无联系,再没见过面,直到前天晚上。
那天晚上,程晔也注意到唐建波与小晚之间的互动,心理的疑虑今天终于找到答案了。原来,他们曾经是邻居。可唐建波当时的眼神,绝不只是在看一个当年的邻居……
可自己如今的身份,已经没有资格再问什么了。
“这十年间,唐建波从市长升到省委书记。私生活无任何污点,他像是为亡妻守节,这些年,不进女色,没再娶妻,政治上廉洁奉公,无违法乱纪的迹象可寻。*后,很可能进中央,陈老最近也在多方为他活动。”程晔凭多年的刑贞经验,感觉小晚查这例档案绝对有用意。
“太完美的事物,会有不真实的感觉,也许,它根本不就不存在。但只要存在,就会有蛛丝马迹。”小晚悠悠地说。
正文 第四章 自由呼吸
因为小晚不死心,所以,程晔还是与她一起,在分局找到了当年第一个到达案发现场的一位老警察。根据他的描述,小晚又寻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十年前,是唐剑波自己报案的。警察到达案发现场的时候,现场被保护得很好,当时已经是市长的唐建波痛苦地坐在沙发上,眼睛红肿。死者陈雅洁以昏倒的姿势,倒在沙发旁边地上,没有任何挣扎过的痕迹,右手边,有注射过的针和残留的药液……
后来,经过法医检验,陈雅洁属胰岛素过量致死,糖尿病人对胰岛素的用量都很精准,但陈雅洁一下用了两倍的量,因此定为自杀。
小晚没有问陈阿姨自杀的原因,因为如果阿姨真的自杀或是如她怀疑的那样,都将与自己脱不了干系。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惶自心底缓缓升起。
神游一样走出分局办公大楼,刺眼的阳光,照得人一阵晕眩,小晚一个趔趄,差点与大地亲密接触……
程晔眼疾手快,一把拦腰捞起她,这个简单的动作,两人不约而同地想起电梯里,他们如此雷同的初遇。
小晚怔了怔,感觉到程晔渐渐收紧的手臂。不着痕迹地拉开彼此的距离,含笑眸光里透着程晔熟悉的淡然。
只是这一次,她没再一谢再谢。
程晔苦涩地笑了。小晚,他现在仍然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可没了那层关系,她又开始小心谨慎地避免任何暧昧。
他曾经幸福的拥有过这样一位妻子,却被世事捉弄而分开。
依旧如来分局时一样,走的时候,也是程晔开车,小晚坐在副驾驶。找了个环境不错的餐厅,程晔找到车位停车,两个一起走进去。
僻静的雅间里,很快上齐了他们要的菜。小晚本就吃得少,只简单吃了口,便放下筷子,凝神想着什么。
程晔也未动几口,还要去探视徐琳,四点半去学校接程程,晚上还有应酬,眼前的小晚心事重重,他的世界,没有一丝光亮……
“小晚,别想了,就像你说的,总会有蛛丝马迹可寻的。我再找找当年的其他同事,再年看他们有什么看法。还有,徐琳的事,谢谢你。”
“今天谢谢你帮我这个忙,至于徐琳,她刑期是法官依法判的,干嘛谢我呢。”小晚收回思绪。“你是不是还有其他事?”
“呃,你怎么知道?”程晔疑惑。
“你看表看了好几次了。今天是探视的日子吧?”小晚扯出艰难的笑容。程晔现在过得并不轻松,她心理也不好受,耐何,她变了的心,像长了翅膀一样飞离了程晔,再也回不去了。
“嗯,晚一点也没关系,那里我也有熟人,可以通融。”徐琳在城北女子监狱,并未受什么苦。
“我下午没事,我送你去吧,不进去,我在外面等你。”见程晔也吃好了,小晚拿起皮包,向外走。
“好吧!”程晔也并不矫情。
探视徐琳回来,车开到了程程学校门口,小晚下车转到驾驶位,写了个电话号码递给程晔“如果的手机打不通,试着打这个号”系好安全带,挥手与程晔告别。
程晔接过写着八位数字的纸条,在心中默念。小晚不再给他爱,却给了他足够的信任。这,就足够了。
明亮的倒车镜里,有她故意忽略的不舍与深情凝望。小晚突然觉得,自己对程晔来说,是多么无情……
到世纪庄园楼下,看到熟悉的车,便加快了脚步。
风尘仆仆地打开门,一下子被拉进温暖的怀抱,炽烈的吻扑头盖脸地印下来。强烈时,压迫感,让她差点窒息,温柔时,她觉得自己是被呵护的至宝。
她伸出一只手,关上未来得及关上的门……
“老婆……”蜜吻的空隙,喃喃地唤着。
“逸飞,怎么了?”感觉紧紧抱着自己的男人,情绪有点激动,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微颤的身体,出卖了他。
“有些事,我能处理好,老婆,别再四处奔走了。”小晚这一天的行踪他自是不必问就知道,她也在想办法。他不是认为她没能力,而是她拖着刚出院的身子到处走,他真的很心疼。即使她不是刚出院,他也不希望她这样辛苦自己。她应该相信他,他有能力保护她。
“我知道你会处理好,但为你减*负担,难道不是我该做的吗?逸飞,相信我,我也有能力保护自己。”主动吻一下他的唇。“我去冲个澡,然后给你做晚饭。”
“好!”他转身去接悠然响起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