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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过雪的夜里,外面应该会很冷,但室内,却温暖如春。她掀开被子,套上一件家居外套,向小小的厨房走去。在冰箱里拿出昨晚已经买好的各种食材,开始忙碌……
当小小的空间里,飘荡着饭菜香的时候,她独自坐在餐桌前,看着红的西红柿牛腩,绿的生菜沙拉,橙的瑞士鸡翅,五彩的黄瓜拌菜,白的家乡品味酸菜煎饺,还有一盘纯德国风味的猪腿肉,一盘火腿拼盘,六菜一汤一主食,虽然数字不小,但量,她只做了足够两三个人的量。这两天休息,她可以将剩下的食物,放到冰箱里,然后再一点一点地吃光。这两天,她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
她也曾想过,毕竟是过节了,送些吃的给对门的李医生,让同在异国的人,感受一下家乡的风味。但曾经被拒之门外的经历,让她摇了摇头,删除这样的想法。
一个人在他乡过个节,有什么了不起的?从前,她上大学,包括工作,这样的日子还少吗?只是为何,今日,眼中却总是湿热,总有什么东西,以势不可挡的趋势,涌出她明明已经设了重重障碍的眼?
她想念每一位亲人,父母,叔婶,小菲,还有陶爷爷、陶敏……;她惦记每一位朋友,佟杨、冷雪冰,还有小公主雯雯……她强烈思念着他……这些思念,牵动着她身心里的每一个细胞,酸涩的感觉,在血液里循环。
一声紧一声的门铃响起,打断了她所有的思念。
她糊乱地擦了下脸上的模糊,脑海里搜索着可能来敲门的人,一边想,一边向洗手间走去,无论来人是谁,她都不能这样狼狈地去开门。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对门的李医生,但应该不太可能,昨晚一起回公寓的时候,李医生只是提前祝福了一声,然后说他自己可以好好睡上一大觉了。不会是李医生。
那会是谁啊?德国的什么水电费管理费,都是银行托收,没人上门来收啊!
德国除了医院里的几位医生护士,也没有熟人啊,再说,德国的同事,从没上过门儿,自然不知道她住在这里……
昨晚刚跟小菲通过电话……他年终岁尾是最忙的时候……
早知道,应该是门镜里看看是谁,然后再来洗脸了。
她轻轻地拉开内层的门,无论外面是谁,都不会听到里面的声音。德国的房子,隔音很好。
她透过门镜,看向外面,看到一个人,正抬手打算继续按门铃……
门都是向里侧开的,当敲门的人,缓缓抬起的手,落空的时候,略疲惫的视线,却带着精亮的神采,与望向自己的深情眸光相遇……
似乎,隔了几万年的相遇,似乎是梦里的依稀,不太清晰,却能听到自己狂跳不己的心。
“告诉我,这不是梦。”她缓缓放开门把手,退后,深深地闭上双眼。
来人从打开的门缝里,挤进屋子,暖暖的感觉一下子舒展了在楼梯间冻了几个小时的俊伟身躯。含笑看着眼前午夜梦回时常萦绕脑海的倩影,放下行礼箱,关上两道门,脱下厚重的外套,顾不得她还在惊讶中,上前紧紧拥她在怀。
感受着怀中的绵软,唇瓣找到已久的*时,却很失风度抑制不住地松开她,弯腰打了个喷嚏,一个接一个。
她连忙睁开眼睛,从洗手间里拿出一条小手帕,为她擦拭,很不厚道地轻笑出声。
“你个小妖精,还敢笑我!”抓住她的手,脸凑近她……要不是怕打扰她休息,要不是抑制不住的思念作怪,他也不至于加紧安排日程,搭乘夜航大半夜赶到德国,在楼梯间冻了几个小时。收到她的短信,才确认她醒了,才按门铃。这一切,都是她害得,她还敢笑。不惩罚她,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心疼地嘟起小嘴,仰头抬手轻抚他微发白的俊容,感觉到他搁在腰间的手,有点冰冷,隔着毛衫,感觉不到他身体的温度,德国虽冷,可他现在的状况,好像在外面冻了好久……
他偏过头,又打了个喷嚏。
她扳开他的手,走进小小的厨房。他也跟着走过来,依然用她最喜欢的方式,从背后拥着她。
她倚着他,为他煮红糖姜水。嘴里嘀咕着,大傻冒儿……
“你说什么?”他不安份地吻着她凝脂般的雪白颈项。
“我说你大傻冒儿,干嘛飞夜航,不能等几个小时吗?再说了,你到了就按门铃啊,你看这一桌子菜,你以为是天上掉下来的?笨蛋,可不可以少爱我一点?……”她无法再说下去了,飞速转身,埋首在他渐渐转暖的怀里。
这样的相拥,只是彼此的相互怜惜。
“傻瓜,我怎么舍得再让你一个人过节呢!”抚着她微颤的身子,闭上眼……
姜汤熬好了,凉到可以接受的热度,但又不可以太冷,她看着,哄着他喝下。在他的行礼箱里,找出一套睡衣,将他推进已经调好水温的浴室。
二十分钟后,对着一桌的美食,两人食指大动。她喂他一口牛肉,他给她舀一勺西红柿汁……
“一个人的早餐做这么多?”
“我要不做这么多,你来了,吃什么啊?”
“我来了,吃你就足够了!”用手帕擦干净嘴角和手,他换另一条干净的,站起身,走向坚持坐在对面的她……
她慌忙站起身,准备逃跑。
怎耐,她跑得足够快,却还是被长臂揽进温暖的怀里。
湿热激情的吻,浪漫温柔的夜……陶逸飞体验着异国这张小小的床上,怀里真实的触感。
夏小晚睡在久违的温暖怀中,虽将白天当黑夜,却让她潜意识里,不似从前的,梦里依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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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就此完结。小虾米也知道这太匆匆。但没办法,小虾米最近精力被耗尽,实在不忍心拖着亲们一起受罪。于是,给亲们一个温暖的结局。
至于那些迷,小虾米会在番外里,以第一人称表达出来。愿意看的亲们,偶尔再来小虾米这里坐坐。小虾米热烈欢迎!
正文 番外 程晔篇
匆匆赶到机场,我和儿子站在送小晚出国的朋友中。小晚父母和其他亲人,并没有来。
与送别的人一一告别,小晚笑着与我握了握手,我想拥有她入怀,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可我不敢,我不能……一声珍重,微颤着说出口。对视的眼眸中,我看到小晚会说话的眼睛,似在诉说着离别的依依。
终是我想不到,小晚松开相握的手,轻轻地拥住我,在我耳边轻语。不待我反映过来,她已经退开。蹲*,紧紧地抱住明白这次送行意义的程程。不知道程程在小晚耳边说了句什么,小晚一直抑制的泪,瞬间滑落,深深地亲了一下程程的小脸儿,抱着孩子,久久不肯放手……
直到一道饱含深情的声音响起:“小晚,机票换好了,时间到了!”小晚才缓缓放开程程,站起来,在机场广播发出最后通告时,他们再次与众人挥手告别,小晚与那人携手,向安检口走去,一步一回首……
小晚身旁那道身影,所有行礼箱都在他手里,安检口等候的时候,温柔地为她拭去眼角的泪,俯身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小晚温婉地笑了。
他们之间的互动,吸引的眸光,不只是送行的人。
他,是低调出现的。两个月前的那场风波,所有人都以为他与小晚分手了,就连我,也差一点相信。只是,在看到报纸上的报导,我知道那没几分可信度,但接通小晚电话的那一刻,我愰然明白了什么。
小晚心情不好的时候,从来不开手机的。
这一点,我比她自己都清楚。
所以,今天,他出现在这里,也并不奇怪。
也许,只有小晚离开,他才能放手一搏……
我抱起无声落泪的儿子,儿子趴在我肩上,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其实我心里,又何尝不像儿子一样,想要落泪。我不妒忌那个人,但我的心,真实地为自己在痛。
坐在回城的车里,儿子轻声地说:“我刚才问夏阿姨可不可以叫她妈妈,夏阿姨没回答我!”
怪不得临别时,小晚在我耳边说:“对不起,我做不了程程的妈妈!”
此刻的心情,我已经不知道是痛还是什么别的。只是,我们谁也没想到,多年后,夏小晚还是做了程程的妈妈……
两个月前,交给我一个档案袋,那里,是程程入学沈城一所12年制的贵族学校的担保资料。这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
有了这份资料,程程从小学到高中最关键的教育问题,再无需我担心了。更何况,程程本就是个懂事的孩子,除了他的已经痊愈的病,他真的不让*心。
然而,小晚交给我的另一件物品,却着实让我为难。
那是一张藏着一个人,多年隐私的U盘。
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也不知道该不该处理,于是,我将它藏在了最隐秘的地方,始终没有再碰触过。
日子过得很快。
转眼,元旦快到了,半年多的调查取证,文荟苑的炸楼事件,终于水落石出。原来是一个民工,不满文荟苑对面的工程书香苑的包工头,压榨民工工资,唱了点酒,偷了朋友开山的炸药,本来要炸书香苑,却没想,在雨中,走错了方向。
当我与同事到陶氏集团总经理办公室通知陶逸飞时,他并没有如释重负的轻松,反而,有些许的遗憾和无奈。
调查取证的过程中,我遇到了我出车祸时撞的大货车的司机,他叫钟小强,原是文荟苑的运输司机,现在,自己开了家装修公司。我很纳闷儿,一个运输司机一个月能挣多少钱,怎么有钱开公司?
是他认出了我,一看到我,便告诉我,那次,是我们两人的车相撞的。问我现在身体恢复得怎么样,说有次公司职工受了伤,想到医院找小晚,没想到,小晚已经出国,他疑惑地问我怎么值得那么漂亮温柔的“老婆”出国。
我犹豫间,还是告诉了他,我与小晚离婚了。
钟小强愣在当场,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我,嘴张得大大得,却说不出一个字。
我笑着告诉他,夏医生现在很幸福,有个相爱且深爱的人呵护她。我说这话,本意是想告诉他小晚很幸福。但我也知道,这句话,很容易让人误会。
不意外地,他说:“夏医生不像那样的坏女人啊!”
“小晚怎么是坏女人,她是天下最好的女人了,所以,才会有比我好千百倍的人爱她。”我苦涩地笑了。
“程队长,有件事,你肯定不知道。那场车祸,我只是车挂花了,人一点事儿也没有。但从交通队回来,夏医生还是带着我到医院做了全身检查,真的没事,她才放心。之后,夏医生和律师跟我聊了好久,希望我能同意私了。最后,我同意私了。也接受了夏医生丰厚的赔偿。按正常交通事故的赔偿,根本就不及夏医生给我的三分之一,但夏医生却给了我那么多。后来才明白,夏医生是让我对这件事守口如瓶,忘了这件事……”他还在说着,我却听不到什么了……
小晚从未对我提过这件事,甚至于,她只是说司机没受伤,同意只给误工费和汽车维修的费用,不过才几万块……
她要司机忘了这件事,无非是怕这场车祸的主要原因在我,会对我以后的前途不利……
小晚,我要怎样,才能忘了你?
我知道,我已经忘不了她,忘不了自己对她的爱。
一年后,小晚从德国回来了,卖掉了X5,换了一辆所有人都没想到的甲壳虫。
那辆X5,辗转,到了我的名下,像所有爱车人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