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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两人相对而坐,用勺子舀着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啜着,她没睡好,这么美味的汤羹调动不起味蕾的兴奋,和平时的感觉相差甚大,再看黄伟良,咬着排骨也一副味同嚼蜡的模样。
黄伟良抬头看的林燕关切的模样,脸上掠过一丝羞惭:“你下午一定要好好休息,我要去一趟杨树湾。马上就是年关了,有良哥他们肯定会请喝酒,我说不定今晚回不来。”
“你顾着点身体,这几天应酬多,千万别贪杯。”林燕提醒道,黄伟良点头答应。
一碗热汤进肚子。林燕觉得身上好了些,她叹口气道:“又不是过不下去了,你何必把自己弄得这么累呢?要不,你今天歇一歇,明天再去杨树湾吧,横竖你不去,也不过是少收入点儿而已,说不定你去了还得多花一笔招待费。”
对林燕的幽默,黄伟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嘴里干干地哈哈了两声,林燕见他如此,摆摆手:“你还是听我的,今天下午不许去杨树湾,你要是不听话,我就陪你去。”
“那怎么行?看看你的脸色,苍白的吓人,你不要命了?”
“你都不要,我也不要。”
面对妻子的威胁,黄伟良叹口气。
林燕听他心思如此沉重,关切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有人针对我们设麻烦了?”
“没有。”
“可你刚才明明叹气,心事重重呀。”
“累了。”
“那你下午不准走。”
黄伟良又唉了一声,语音出来,这才觉察,赶紧收住了,他不安地看了一眼林燕:“你先去睡会,我等果儿回来,陪她吃过,再在休息。”
“我睡不着,果儿再一会儿就回来,咱们一起吃饭吧,孩子好几天都没见你了。”
黄伟良又叹了口气,林燕疑惑地打量了他一眼,见他强打精神也难掩心事重重,心里特别疑惑,难道向辉把自己的事情说给他了?埋怨他了?林燕一阵内疚,也不敢看黄伟良了,心里忽然特别后悔,好好的日子不过,想什么报仇的事儿啊,都是太闲了闹的。
午饭后婆婆回来了,林燕让她照顾着果儿,防止孩子在家玩时没注意时间,上学迟到,她忍着头晕去了卧室睡觉。黄伟良非说他要看会儿电视,赖在沙发上不动窝,林燕也不勉强,提醒他记得用毛毯盖住肚子小心着凉,自己好好补了一觉,竟然睡到下午四点半才起来。颠倒黑白的睡眠,让她觉得头更晕。
婆婆给林燕说,黄伟良去了杨树湾,晚上不回来,林燕叹气:“这是何必呢,累成那样,叫他歇一天还不听劝。”
婆婆没说什么,林燕拿着电视遥控器,翻到Y城电视台看整点新闻,尽是一些赵建军讲话、视察,看到这个人面禽兽道貌岸然的大贪官,一本正经大讲什么为民服务,林燕便觉得恶心,她想要换台。大概遥控器没电了,林燕按了两下都没反应。不过电视画面终于切换成了警方前几天的突击行动,抓捕一帮邪教分子。接着,林燕忽然看到电视里的场景有点熟悉,下意识仔细盯了一下,这不是金凯酒店吗?她好奇地听到播音员继续念叨,说警方元旦的例行检查,意外抓获了几个卖/淫/嫖/娼者,其中竟然有国家公职人员,警方当时人手不足,有几个罪犯逃脱,现在案件正在侦破中。
电视上演这种事儿,一般都是那些人低头含羞,老老实实交代罪行的画面,今天这个,却是警方正在抓人的过程,似乎有人反抗,场面一阵混乱,还有个模糊的人影在镜头前一掠而过。
林燕忽然像掉进了冰窟一样难受,她听见了一声怒吼,那声音,很像黄伟良,她懵懵地靠在沙发上,总觉得在镜头前一掠而过的,就是刘向辉。
他俩怎么会参合在这个场合?她忽然想起那个晚上,黄伟良一夜未归,这几天,他的行为也颇为蹊跷,可以说,一直没在家里住,甚至白天,都很少待在家。就算年底比较忙,但哪一年也没今年这么忙,难道是他心虚?林燕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脑子呼啦呼啦地急速运转,也理不清眼下的情况。
林燕的笔记本电脑,就在茶几上放着,她赶紧打开,找到Y城新闻的视频,把今天的内容调出来,她仔细盯着画面,可惜电脑屏幕太小,更看不清那掠过的人是不是向辉,但那声怒吼,怎么听都是黄伟良的。觉得身子底下的沙发似乎在往下掉落,她徒然地在空中抓了几下,两手依然空空如也。
黄母去厨房熬了稀饭出来,见媳妇脸色苍白,窝在沙发一角,吓了一大跳:“燕?燕!”
她跌跌撞撞过去摇了两下,见林燕依然紧闭双眼,吓坏了,愣了愣,拿毛毯把她盖上,这才去拨电话。她平时不怎么会电话,这会儿手又哆嗦,好半天才打通了儿子的手机,黄伟良一听就急了:“我马上回来。妈妈你在家守着,一会儿120 来了,你不要慌,他们会照顾好燕的。”
黄伟良挂了电话,赶紧又拨打120,报请家里的地址,这才再打电话给妹妹,让她过去照看一下。他自己急急驱车往回走,却没想到在进城没多久,便被堵在路中间,正当他心急如焚,玉良电话过来了:“哥,嫂子没事了,医生说休息不好,再加上受了刺激。”
“你嫂子受了什么刺激?”
“咱妈说她在看电视,不知道怎么了。”
黄伟良心里一阵紧缩,他气恼地拍了一下方向盘,汽车尖锐地鸣叫了一声,引起周围的汽车司机共鸣,好几个也按了喇叭响应他。
黄伟良好容易回到家,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了,玉良把嫂子都从医院接回来了。
黄伟良在门口停了车,还没来得及冲进自己家,却看到救护车从向辉家的位置驶过去,他心里紧张,赶紧跑过去,果然是曹芝出事了,向辉还不在家,他赶紧过去照顾,还打电话要玉良出来帮忙,毕竟自己一个男人,不好照顾女人。
曹芝和林燕病症一样,受了刺激,黄伟良忙完,回到家都晚上十点半了,他没吃晚饭,这会儿是又累又饿,和玉良送了曹芝到家,曹芝的妹妹已经到了,他叮咛要是有事,赶紧过来喊他,这才和玉良一起回自己的家门。
林燕吃的药有镇静作用,这会儿就沉沉睡着。玉良和哥哥这才吃了点晚饭,她也不敢回家,睡在客房。黄伟良见电脑还开着,走过去打算关机,他下意识查看了一下林燕打开的网页,见是Y城新闻,疑惑地点了重播。
那些个画面和声音,让他一下子懵了,他这几天的担心和恼怒,一下子全都涌上了心头……
第二九八章 争斗
那天同学会,向辉本来不打算去,没想到他从岳父家里出来,碰上了张刚。这张刚特别令人讨厌,非要向辉开车载他去金凯酒店,向辉心事重重,也不想和他多说,便驱车前往,来到聚会的多功能厅,便拉着黄伟良坐在角落里想和好友说说心事,他这几天心情特别紧张,根本不想喝酒。又是这个张刚,拉着向辉不放,还说什么向辉升了官,看不起同学了云云,向辉一怒之下,接过张刚手中的杯子,仰头就喝了下去。他们同学中,还有个做小生意的叫白庆才,跟个张刚的狗腿子一样,在边上起哄,说向辉和张刚碰了一杯,还应该和他也喝,向辉就这样被灌了酒。
但那天,他们喝的是三十八度白酒,向辉喝四五杯根本不算什么,或许他太累了,头晕的很。黄伟良见他这样,不得不把他搀扶着,离开多功能厅。这次同学会,还有宝城和南汉市的同学过来,在六楼还开了几个房间。组织这次聚会的梁明让向辉先去那里休息一下,等会再一起回去。向辉自从当上这个副局长,酒席明显多起来,曹芝很担心他的身体,黄伟良也是好心,听从了同学的安排。
到了六楼走出电梯,没想到迎面碰上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整个楼道都是香风熏人,黄伟良最讨厌这个味道了,他扶着向辉,靠一边走着,没想到有个女人竟然过来搭讪:“咦,这位先生,我和你一起扶他吧。”
“不用,我们一会儿就走。”
那女人有点不高兴,一副撒娇的模样推了黄伟良一把,她的手里,竟然还跟古代的女人一样,拿着一个丝帕,那丝帕抖起一股香风。黄伟良赶紧闭气也没来得及,还是吸进了很多,他生气了,想推开这个女人。却觉得浑身发软,随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黄伟良醒了,他能感觉到身边有人,带有那种浓烈的香味,令黄伟良一个激灵,刚睡醒的迷糊一下子就不见了。他就算不记得别的事情,脑子里下意识的反应是自己被暗算了,他借着朦胧的月光,轻手轻脚地起来,想要穿上衣服,那个女人忽然说话了:“你要干嘛?”
“上厕所。”黄伟良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急智。
那女人在床头上摸索,灯亮了,黄伟良不等她扭头。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拿起一件衣服的袖子塞进她嘴里,还用丝巾把她绑在床头。他三下两下穿好衣服。拿着钥匙串上的水果刀对着她:“我朋友在哪个房间?不说我花了你的脸。”
那女的嘴被堵着,眼睛却下意识往边上一看。
“隔壁?”
见她点头,黄伟良又用她的毛衫把人再绑了一遍,拉拉够结实,这才关了灯,轻轻打开门,往外看去。刚好对面的房间,有个人影缩回去,并且,没有关门。黄伟良觉得那个头颅就是搭讪自己的女人,他轻轻走过去,推开门,卫生间里的灯亮着,房间里并不黑暗,听到有个深沉的呼吸声。还喃喃了一下,很像刘向辉。黄伟良暗暗骂了一声,差点上当。他摸过去,朦胧里看到两人并卧在床上,靠门口是个女人,蓬乱的头发在月光下看得很清楚。
黄伟良扑过去,卡住了她的脖子,他腾出一只手,开灯,推了推向辉,没醒,他掐了一把,向辉疼地闷哼一声,呼一下坐起来。
黄伟良又推了一把懵懂的向辉:“快穿衣服。”他三下两下把那女人的嘴巴堵住,捆好。向辉也穿好了衣服,两人出门,刚走了几步,就听见楼道里吵吵嚷嚷的,迎面来了几个警察,后面还有记者跟着。那记者把镜头朝着向辉,黄伟良喊了一声,猛推了一下记者,刚好电梯门开了,却没人上下,黄伟良和向辉走了进去。
前面的警察骂了一声什么,那记者急匆匆跑了,电梯门关住的刹那,黄伟良觉得警察就停在向辉的房间门口。
黄伟良和向辉直接到一楼,这里的保安大概还没接到什么通知,他俩假装镇定的走了出去。酒店有个地下车库,楼前还有几个临时停车位,黄伟良和向辉的车幸好都在这里,他们急急离开,不敢回家,在杨老户寨的办公室,商量起对策来。
黄伟良醒来时,第一时间认为有人想讹诈,他没有报案,是因为向辉是官员,不管怎么说,这事传出去对他影响太坏了。
“老黄,幸好你醒来了,不然,咱俩这人可就丢到海沟里去了,特么,这是要害咱们哪。”向辉强自镇定,嘴里在调侃,但颤抖的手,说明了他心中的惧怕。
黄伟良没揭穿老同学,他也心有余悸着呢:“向辉,这不是钓鱼执法吧?那些都是自愿上钩的,哪有咱这样被放倒的?”
“什么放倒?你不是喝多了的?”向辉说到这里,忽然愣了:“今天那酒不对劲,我才喝了几口,怎么会醉?你没喝,怎么也会醉?”
黄伟良简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