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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华,对不起,我给你惹了麻烦。”
“那你,哼,光说对不起有什么用。”
“那我?你叫我做什么,我绝不二话,你说吧。”
“蔺华,我今后,掏心掏肺地对你好,弥朴天的不是,你肯原谅我不?”
蔺老师不说话。
“蔺华,你要是不摇头,我就认为你默许了,你愿意给我机会,让我对你好,让我赎今天的过失对不对?”朱志远好容易从懵懂中清醒过来,这话就充满了心机和奸诈,偏偏蔺华这时候心思根本没仔细想他的话,只是十分紧张,尽力使自己全身一动不动,唯恐朱志远误会了,才几秒钟,她都紧张地有些受不了,手心湿湿的都是汗。
朱志远欣喜地仲手握住那对柔荑:“蔺华,你同意让我和你携手共度这美好人生了,我真的好幸福!”
蔺华的脸红红的,心情特别激动,特别甜蜜,浑身上下,激情澎湃,渴望已久的爱情,竟然毫无防备地忽然来临,她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暖洋洋的,还有点懒洋洋的,头晕晕的不想思考,也不愿意思考,只想闭上眼,感受这醉人的感觉。
朱志远坐到蔺华旁边,轻轻拢住蔺华肩膀,让她慢慢靠在自己身上。手掌下的肩头温润柔软,他激动的心噗通噗通跳得很响,剧烈地都能从喉咙里蹦出来。
朱志远轻轻深呼吸,也没法平复激动的心情,正担心蔺华听见了他的心跳,满是尴尬时,“咕咕咕”谁的肚子响了一声。
蔺老师以为是自己的肚子叫,立刻红了脸,不过,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一阵更大的声音响起来,是朱志远。
“我去把菜热一热,你稍等一下。”朱志远低声不好意思地说道,他轻轻地扶着蔺华,让她靠在沙发上,三步两步就窜进了厨房,中间好像还有一步左脚踢到右腿,趔趄了一下。
“嘻嘻嘻”蔺华被他连滚带爬的样子逗笑了,她看了看手边的毛巾,忽然紧张地冲进卫生间,她在不相干的外人面前都要仪容无暇,今天,就更得要美丽。
蔺华打扮好了,从卧室的柜子里,拿出一瓶红葡萄酒,这还是前几年中秋节学校发的,她平时不动酒的,就一直放在家里。
朱志远把热好的菜端出来,蔺华见家里没有酒杯,不好意思地洗了两个玻璃杯子放在桌上,这才想起还没有开瓶器。
“我来。”朱志远的钥匙串上带着呢,他从包里拿出来,打开酒瓶塞子,给两人斟上……
接下来几天,他俩都不用上班,朱志远天天半夜才离开,一早就提着从菜市场买来的食品来蔺华这里报到。
以前吧,蔺华虽然不讨厌他,可朱志远不管是来,还是走,她都没什么感觉,要说有,感觉也是淡淡的。可自从那天以后,她就完全变了,每天晚上朱志远告别的时候,她都十分难舍,有一回,还撒娇地拉着朱志远的胳膊,要他看着她睡着在离开,朱志远爱她的紧,那里敢这么玩火,郭琳闹了一场,朱志远对蔺华特别小心,唯恐她把自己看扁了,当然也不敢越雷池一步,再说,面对纯洁美丽的蔺华,他也想把最美的她,留在最美的时刻。
朱志远把她红了又哄,才告辞走了。蔺华当时也说不清什么感觉,就是觉得特别舍不得,也特别的委屈,竟然一个人掉了好一会的眼泪,第二天朱志远来的时候,看到她眼睛红肿,吓了一跳,为她拧了热毛巾敷眼,还一个劲追问是谁惹她了。把蔺华闹了个大红脸。
恋爱中的女人都变笨了,蔺华以前也是人精一个,现在,三言两语就能让朱志远把压心底的话哄出来。
得知蔺华对自己的情感如此炙热,朱志远心里也激动万分,他第二天便抱着大捧的玫瑰,带着他早就准备好的钻戒,向蔺华求婚……
马上就是年关,大多老师都回父母家去了,楼道空荡荡冷冷清清,朱志远抱着花儿,嘴里还唱着“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打开了蔺老师的房门。
他没想到,最老实的林欢,竟然蹑手蹑脚地,悄悄跟在他后面,想要见证他一生最激动最温馨的时刻。
林欢气恼地看着朱志远关上房门,只好贴耳去偷听,结果也是一无所获,只好撅着嘴,下楼去搀扶拉着楼梯,单脚往上跳的春宝:“什么也听不见……”
第一零四章
往年寒假,蔺华都会回省城父母身边,今年她爸妈去了南度假,她便独自留在Y城。林欢和春宝见快要过年,唯恐蔺老师嫌麻烦,不肯做年饭,特意带了好些半成品,过来看望她。她俩下了公交一路行走,刚绕过蔺老师楼前的花坛,就看到朱志远的车开了过来。
春宝抬手打招呼,朱志远却没看见,只见他停好车,绕过车头,捧出一大抱玫瑰花。
春宝第二声的招呼就卡在了喉咙里。
“朱经理要求婚了?前一阵蔺老师还不肯答应的呀。”林欢有点担“朱经理什么时候做过没把握的事儿?肯定是这几天有进展了。”
“快跟上去,看看朱经理怎么求婚的,是不是跟电视上一样,举着花儿单膝跪地。”春宝推了林欢一把,她也不用拐杖了,拉着楼梯的扶手往上爬。
春宝单脚跳着爬楼梯,正累得站那里喘气,看到林欢下来:“算了,把门一关,看不见也听不见,咱们下楼吧。”
两人唯恐坏了朱志远的好事,不敢上去敲门,就坐在花坛边的长椅上等候,正值寒冬,八点钟太阳虽然升起来了,可微弱的光线射到大地,根本没有播下多少温暖。两人坐一会儿,站起来活动活动,不知道折腾了多少次,时间也才九点半。
“差不多了吧?朱经理没出来,应该是成了。”林欢说道。
“我也觉得是。哎呀,都快冻僵了。咱们进去吧·赶紧把东西留下就出来,应该不会坏事的。”春宝也忍不住了。
两人鼓足勇气,来到蔺老师家门口,开门的是朱志远,他强自镇定,神态看着还算自然,蔺老师就不对劲了,她竟然连句客气话都不是,接了礼物就去了冰箱跟前,一边把那些东西往冰箱里放,一边偷偷地理一下头发,扯扯衣服。
春宝还好些,林欢已经憋不住了,她紧咬嘴唇,脸憋得通红,笑得肩膀都有点哆嗦。
“蔺老师,朱经理,我们还得去林姐那里,再见啦。”
“坐会儿再走嘛。”蔺老师下意识地站起来挽留他们,刚好朱志远扭过头来,两人打了个对面,蔺老师整个人都石化了:朱志远的脸颊,一边一片口红印。
林欢搀扶着春宝,急急忙忙地退出来,两人跌跌撞撞走出楼道,林欢已经实在忍不住了,捂着嘴吃吃地笑道:“呵呵呵,蔺老师终于要嫁了。”
“哈哈哈”春宝也笑个不止,“蔺老师也太爱美了,又不是要出门,还化什么妆呀……”
“快走吧,别笑了,先到我家暖和暖和。”
“还是去大姐家,她今天做鱼锅,这会儿汤肯定炖的差不多了,我们先热热喝点。”
“鱼说不定才洗净,这才几点啊。”两人说着话,来到学校门口,拦了辆出租,直奔林燕的家。
“真的?”林燕听了春宝和林欢的话,先是惊讶,随即便笑了起来,她也替他们高兴。林燕正在炖鸡,她切了点葱末姜末放在碗里,还放了两颗铁观音茶叶,用滚开的汤水冲进去,又给里面放了一点盐,端给两位道:“喝点热的,小心别感冒了。”
其实鸡汤就是在刚开的时候最鲜,且没有那么多油分,这俩用勺子舀起来,吹了吹便喝下去,没一会儿,冻地发青的脸蛋就红润起来。
“呀,姐姐,这汤太好喝了。”
“当然好喝了,我这鸡可就难做好啦,你们把最鲜美的部分给喝掉了。
“林姐,你说,给朱经理和蔺老师准备什么礼物啊?他们要是来个突然袭击,正月里就结婚呢?”春宝的话让林燕姊妹都楞了一下,的确,朱志远三十多了,蔺老师过了年也三十了。
“不会,不要忘了,蔺老师父母去海南度假了,要到正月二十才回来。”林燕忽然想起来,春宝才长出了一口气。
几个人正说得热闹,朱志远一脸严肃地过来了,蔺老师则关切地陪着他。郭琳大哥打电话过来,她失踪了。
原来,郭琳极爱虚荣,上大学时,因为朱志远是学生会副主席,学校的风云人物,才疯狂地追求他的。朱志远为她的热情感染,陷入爱河。时隔不久,他就发现郭琳身上毛病多多,但朱志远是个负责任又专情的人,觉得两人既然确定了关系,又承诺一生相守,便对她尽量包涵。前几年,郭琳应聘到一家涉外旅游公司,有了经常出国的机会,她见身边好几位同事都移民到了国外,也闹着要出去,朱志远却总是劝她,要她安心在国内好好生活。郭琳见得不到支持,竟然和朱志远断绝关系,。跑到国外不回来。朱志远心灰意冷回了Y城,谁想才半年时间,郭琳就因为非法居留被送了回来,她当时没钱工作没住处,便追到Y城,给朱志远赌咒发誓,说今后一定踏踏实实过日,朱志远这才下决心辞职,离开Y城陪她去了南方。
朱志远哪里知道,郭琳想要出国的心意并没有改变,和他在一起,只不过是贪图他无微不至的关心爱护,也为了给自己选个备胎而已。
朱志远的公司有个日语翻译野田,一次公司聚餐见到了郭琳。这个色胚,看到郭琳长得不错,便频频找借口去朱志远的住处。朱志远知道这个无耻的家伙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便搬离了公司提供的宿舍,在外面赁房居住,并且,他还开始找新工作,想要彻底摆脱那个恶棍。
但这些努力,并没有挡住心怀鬼胎的野田,准确地说,不是朱志远挡不住野田,而是郭琳犯贱,她自己要送上门去。郭琳有两个同事,都是和老外联姻而移民的,她也想走这条路,以前曾背着朱志远和一个北欧的大白熊眉来眼去,无奈大白熊和亚洲人审美观不一样,人家最后选定了郭琳公司的“大马”,一个又高又壮令国内男儿望而却步的高个子导游。
郭琳第一次见到野田,就感觉到这个男人对她有意,可惜,朱志远防得很严,根本不给她接触野田的机会,郭琳心中恼恨,可惜无计可施。
朱志远被公司委派出差一星期。郭琳趁机跑到朱志远公司提供的宿舍里,假装去收拾东西,在那里和闻讯逡巡而来的野田相遇了。
朱志远出差回来,知道了此事,十分恼怒。
这几年,他已经发现郭琳和他并不适合,但他重承诺,觉得当年答应和郭琳好,便尽最大努力维护这段感情,眼下,既然是郭琳选择离开他,那他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只是,出于道义,他告诫郭琳:“野田不是个东西,你和他在一起,千万要小心。”
“操好你的心吧,野田再怎么,一个月也有几万人民币的薪水,比你强多了,你少嫉妒啦。”郭琳的话,让朱志远彻底放弃了,他这才发现,自己辛苦维护的情感,根本就是一个幻化着美丽色彩的肥皂泡,是他一厢情愿强加给自己的枷锁。
上一次郭琳离开他,朱志远就有一种轻松了的感觉,但当时他还责怪自己,认为他有点无情无义,这一次,他才彻底清醒,原来他早就不爱郭琳了,说不定,他们毕业之后,他和郭琳在一起,都是出于道义而不是出于爱情。
经过几天痛苦的煎熬,朱志远认清自己最所以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