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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七七每照一次镜子,就生一次气。
朱七七甚至跑到乔可风的房间,嚎叫着,一手叉着腰,一手指了她额头上的疤痕,用粗口话骂他:“乔可风你这个混球,我恨你!”
“你他妈的不是东西!你他妈的把美貌如花的我变成了丑八怪!你他妈的安的是什么心?”
“乔可风,你他妈的是人渣!进化不完全的生命体,基因突变的外星人!我一看到你就超恶心。”
乔可风没和她吵,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仿佛看舞台上的一个上窜下跳着小丑。
有时候,乔可风的眼神深邃起来,就像一个深幽的湖。
朱七七可没有心情和他玩深沉,继续骂:
“妈的,我遇到你这个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半死不活浪费RMB的人渣,我我真他妈的倒了八辈子霉!”
人家泥菩萨也有火,何况凡人?朱七七在乔可风耳边制造的燥音多了,乔可风终于忍无可忍,抓过一只杯子,狠狠地砸到地上。
好男不和女斗(3)
朱七七比他更强悍,则抄起茶几上的茶壶,用力地扔到地上,“叭啦”的一声,顿时五马分尸,落花流水春去也。
乔可风盯着朱七七,朱七七也盯着乔可风,两人都变成了斗鸡眼。
乔可风“哼”了一声。
朱七七也跟着“哼”,“哼”得比乔可风还要大声。
于是乔可风又再来个沉默是金,好男不和女斗。
朱七七再次见到许文希,已是夏天了。
朱七七上了大二。在这之前,她听同学说,许文希已经回来了,讲的课还是武侠小说欣赏,讲述着刀光剑影,风花雪月。
同学问:“朱七七,你以前不是许文希的课吗?干嘛这段时间不去啦?”
朱七七支支吾吾:“嗯,这段时间,嗯,这段时间忽然对武侠小说不感兴趣了。”
那位女同学说:“以前我也没兴趣。可是许文希的课真的是讲得好,听着听着,就欲罢不能了。”
那位女同学又再说:“哎,现在听许文希讲课的人越来越多,教室挤满了不算,还把走廊挤得满满的。最有趣的是,全是女生多,好像男生不大感兴趣。”
朱七七想问:“那些女生,是对武侠小说欲罢不能,还是对许文希欲罢不能?”——到底,朱七七还是没有问。
朱七七没敢去见许文希。
她好不容易在心里,渐渐的把许文希淡化,渐渐的,不再那么想他,就是偶尔想起,感觉已不再像当然那样的热烈。
有一句话说得好:时间像一把锋利的刀,杀尽前尘往事,逼你遗忘。既然不能相濡以沫,那么只有相忘于江湖了。
朱七七也知道,自己是一个原则性不强的人,做事冲动,总是给感觉牵着鼻子走。谁知道她见到许文希了,又会惹出什么麻烦事来?
自己倒霉不打紧,打紧的是许文希。
乔老夫人说的话,可是一言九鼎,千万别当她是放屁,人家是说得到会做得到的人物。
好男不和女斗(4)
如果把许文希连累了,如果再害许文希被人暴打一场,或断一条胳膊,或少一条腿的,那么她就罪孽深重了,一辈子对不起许文希了。
喜欢一个人,就得为他着想是不是?
不想,朱七七没去找许文希,许文希却找她来了。
在一个夕阳无限好的黄昏,许文希双手插在他的休闲裤裤兜里,笑眯眯的出现在朱七七跟前,笑眯眯地说:“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久到有半年多了。
休养了一段时间,许文希居然胖了一些,原来苍白的脸居然有了一点血色,一张清秀的脸也圆润了好些。
虽然是胖了点,可还是很瘦,身子还是单薄,他的背一如既往的稍微有些驼,但他歪歪地站在哪里,就是给人一种很风情很震荡的感觉。
朱七七的内心再次被震荡了,一片兵荒马乱。
她努力的镇定自己,也微笑着:“好久不见。”
“朱七七,你还好吗?”许文希问。
朱七七说:“好。”
也没什么不好的。现在的朱七七,不愁穿,不愁吃,不愁住,不愁没钱花,天天过着朱门狗肉臭的荣华富贵生活。
走到哪儿,都有人追捧,那些所谓的社会精英,成功人士,见到她,都会恭恭敬敬以向她打招呼:“乔太太好。”
乔老夫人尊称为“乔夫人”,或,“董事长”。
而朱七七,则是“乔太太”——乔可风的太太。
乔老夫人下的圣旨,朱七七得常常跟着乔可风去参加各种重要的应酬,宴会,融合到这个城市所谓的上流社会中去。
城里几乎每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认识朱七七,很多人迫不及待的要巴结她。
朱七七和乔可风成双结对的次数多了,在别人的眼里,朱七七已是乔可风名正言顺的太太。
太太个屁,朱七七还是个处女。
但朱七七百口莫辩,她总不能拿了大喇叭,逢人就广而告之,她还没有和乔可风上床哪,还没上床,怎么可能担当“太太”这两个字?
骚扰电话(1)
还好没说。
前两天,吃完饭后,乔老夫人忽然问:“七七,你已满二十岁了吧?”
朱七七吓得魂飞魄散,一颗心急速地“怦怦”跳,几乎要冲出嗓子来。
因为乔老夫人当初说过,朱七七满二十岁后,就要和乔可风正式完婚。
朱七七含含糊糊地回答:“嗯。刚刚,刚刚,才满二十岁。”
旁边的乔可风看了她一眼。
还好还好,乔老夫人没有再说别的,只是“哦”了一声,像在想着些什么,若有所思的样子。
看形势,朱七七是非得要跟随乔可风结婚不可了,非得要成为他的妻,非得给他糟蹋不可了,这是命中注定,逃脱不了。
迟嫁总比早嫁好,拖得一天是一天。
朱七七和许文希坐在草地旁边的长椅子上,俩人看着天那边的夕阳。
夕阳很美丽,如火,如血,将一道道金光撒满大地,鲜艳的色彩,染红了飘零的白云,把人间天上点缀得五彩斑斓,给夜幕前的宇宙以无限光明。
许文希忽然的就念出了唐朝诗人李商隐写的语句:“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朱七七不禁笑:“你还没够三十岁,还没老,怎么语气这样惆怅?”
许文希叹了一口气:“现在没老,但一转眼,就会老了。”
“咦?怎么这样悲观?”朱七七惊诧。
“人生,本来就是悲观。”许文希说。
“不。”朱七七说:“我倒认为,人生是充满了希望。”
“朱七七,你幸福吗?”许文希转换了话题。
朱七七侧头,想了想:“我以前经历了很多苦难。有了那些苦难对比,我觉得,我现在是幸福的,至少,比小时候幸福。虽然有很多事不如意,但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
“哦。”许文希说。
轮到朱七七问他:“你呢?你幸不幸福?”
许文希没有回答,他低着头。
骚扰电话(2)
许文希那微微侧着的半边脸,非常销骨的寂寞,那迷人的眸子里,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忧郁神色。
他似乎心事重重。
这个时候朱七七的手机响,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朱七七接过了。
是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你是朱七七吗?”
朱七七纳闷:“你认识我?”
男子说:“我不认识你。但我想认识你,嘻嘻,你不是能给人刺激么?我想要刺激啊。还有,我好奇,你三转是多少?胸大不?PP翘不……”
朱七七没等他说完话,便骂了一声:“神经病!”
她挂了电话。
许文希抬起头来,看她:“怎么啦?”
朱七七愤怒地说:“不知道是哪个神经病打电话来,我不认识他。”
许文希说:“哦。”
朱七七站了起来:“我要回去了。老佛爷今天在家,不敢回去太晚。”
“好。那你回去吧,我还要在这儿坐一会儿。”许文希说。
“那我走了。拜拜。”
“拜拜。”
朱七七没开车来,她的那辆红色保时捷敞篷跑车子拿去检修了,早上是小张送她到学校的。她没再麻烦小张,让他到学校接她。
反正大街上的士大把,挤一辆回去也死不了人。以前,她还挤公车呢,人多的时候,都快把她挤扁,偶尔也遭遇某个大叔的咸猪手。
朱七七的电话又再响起来,又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是朱七七美女对吧?听说你很风骚哦,什么时候也给哥爽一下?”
天哪,这是什么跟什么?
电话刚挂,又再有人打进来:“朱七七吗?哥想要刺激,跟哥去开房吧。只要你给哥刺激,哥也会回报你刺激的,哈哈哈!”
朱七七给气死。
不同的陌生电话打进来,不同的陌生男人调戏的声音。
真他妈的莫明其妙!
电话又再响起来,对方还没有说话,朱七七已愤怒地骂开来:“你他妈的是谁?我再接到这样的电话,我他妈的报警了!”
骚扰电话(3)
狠狠的把电话又再挂了。
电话又再响,朱七七不再接,她气呼呼的站在学校的门口,要打的回去。
正在这个时候,一辆灰色的保时捷停在她跟前,车窗摇下来,是乔可风:“要不要回去?回去的话就上车。”
当然要回去了,不回去难道要睡大街不成?
朱七七拉开了车门,上了车,坐在副驾驭座。
乔可风看了她一眼:“脸黑黑的干嘛?我又没得罪你,好心的专程到学校来接你,给你打电话,你居然说要报警,怎么回事?”
朱七七跳了起来:“刚才的电话是你打的?”
乔可风说:“你没看来电显示么?不是我还有谁?”
朱七七说:“我没有看,我给气疯了。我还以为是那些莫明其妙的男人。”
“莫明其妙的男人?是谁?”乔可风一边开车一边问。
“是——”朱七七还没来得解释,她的手机再次响起来。
又是陌生的电话号码。
陌生的男人在电话那边说:“朱七七吗?你现在有空吗?现在我在KLV,我想要刺激,你现在能过来吗?我等你。”
朱七七气得涨红了脸,她大骂:“流氓!臭流氓!你去死!”
她狠狠发扔了电话。
“是谁的电话?说了些什么?你干嘛这样生气?”乔可风问。
“能不生气吗?那些男人都是流氓,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知道我的号码不算,还知道我的名字!真他妈的莫明其妙!”朱七七说。
话音刚落,电话又再响。
朱七七不接了,管它响。
电话响了又响,响了又响。
乔可风把车子停在马路边,拿过朱七七的电话,这个时候电话铃声忆停了,乔可风按重拨键打过去。
又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他浪笑着说:
“朱七七啊?刚才是不是忙没接我电话?看来你的生意挺不错啊。忙完了吧?轮到我没有?你快过来吧,我洗干净了身子,躺在床上等着你给我刺激呢。”
骚扰电话(4)
乔可风沉着声音说:“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个电话?”
那边的男人声音惊诧:“怎么是个男的?朱七七的名字不像是男人的名字啊?靠,我不搞同性恋。”
“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个电话号码?你再不说,我可要报警了。”乔可风说。
男人在那边悻悻然:“报什么警?你不是在男厕的洗手间镜子上留下你的电话号码吗?我不过是照了你这个电话号码打过来。”
“哪儿男厕的洗手间?”乔可风问。
“夜色蔷薇酒吧啊。”男人说。
放下电话,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