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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早已吩咐下去,就算把长乐翻个个儿,也得找着侯爷!老祖宗放心!”
太皇太后神色稍缓,正了正手上护甲,点了点头。
073 地宫
让一众人等为之牵肠挂肚的商无瑕此时正身处忘忧皇城之下。
这里是公孙氏掌国时修建起来为了防范外敌入侵,专门用来让后宫妃嫔藏身之处。建造时,用的都是上等石料,亭台楼阁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荷花池,可惜年深日久早就干涸了。
地宫里用来照明的都是鹅蛋大小的夜明珠,商无瑕粗略估计,这里得有千八百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
对于这个地宫,商无瑕也只是耳闻。大多是口口相传,说的神乎其神。如今亲眼见着,商无瑕不禁慨叹,这里比传说还要富丽堂皇。
显而易见,公孙氏那是夜氏穷奢极侈,生活相当奢靡。
其实公孙氏是相当有危机意识的。
敌国来犯,对后宫妃嫔大多是恣意侵犯,貌美命好的配个将军,姿容差点的多是被充作军妓,下场十分凄惨。
性子烈的,直接寻短见的,也保不住全尸。
公孙氏建造这个地宫的初衷也很单纯,并没有想造的多么华丽。在历经一代代帝王之后,就成了这样。
相当讽刺的是,地宫修的如此靡丽,真正亡国时却没能派的上用场。直到二百多年后的今天,公孙止以一城之主的身份再次回到此处。而踩在他头上的是当年将公孙氏逐出这座皇宫的篡位者。
这对那些一代代妄图皇权永固的帝王,是多么有力的嘲讽。
幸好公孙止还不算太坏,他命人帮昭云敷药疗伤之余,也给商无瑕他们吃了点软筋散,也算是蛮贴心的了。
商无瑕坐在石室中,守在昭云身旁。
许是流血过多,她尚在昏迷,没有醒来。
对于公孙止意欲何为,商无瑕还不确定。
但商无瑕可以肯定的是,若这次不将公孙氏斩草除根,以后必定会变成秦国的一大祸患。单看公孙止此次的部署筹谋,以及处事冷静沉着,就知道,他,绝对是个不会让人生厌的好对手。
“唔……水……”昭云幽幽醒转,双眸迷蒙,满是对自己身处何地的疑惑。
最先映入她眼帘的并非绫罗帐顶,身上盖着的也不是有着好闻的熏香味道的温暖锦被。
这里……到底是哪儿?
她最后的那一点记忆还停留在不断的打杀缠斗,好像……商无瑕出现了?
一想到商无瑕,商无瑕那张脸便放大了几倍似得出现在眼前。
可是,怎么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看谁都不顺眼的商无瑕了呢?
眼前的他,脸还是那张欠揍脸,可满脸胡茬,眼神略显疲惫,嘴唇有些苍白的人,真的是商无瑕?
“你……你是……谁?”
昭云声音喑哑,迟疑问道。
商无瑕挑眉,“你睡傻了?竟敢问本侯是谁?”
昭云放心了,是商无瑕没错!这世上恐怕只有他能一句话就撩拨起自己的那股心火。
“这是……”
昭云试着挪动身子,一动,脊背传来钻心的疼痛让她不住倒吸冷气,“哪个挨千刀的敢伤我伤的这么重!”
越人倒了杯水递到商无瑕手上,商无瑕接过来眉头皱了皱,这水太凉了!他两手环住杯身,希望自己的体温能让水稍微暖些。
昭云见有水喝,两眼都冒出光来。忍着痛坐起来,“快,快给我喝!渴死了!你拿手里干嘛?还能看出花来?”
商无瑕黑着脸,紧握住杯子不撒手,“你急什么急?赶着投胎去?等会儿能死?死了倒好,直接去喝孟婆子的汤!”
“你!”
昭云气的牙都痒,恨不得一口咬死商无瑕。
越人看出这里边的门道,“水凉,凌小姐稍等一阵。”
哦?
昭云眼珠转了转,这才明白商无瑕的用心。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冲着商无瑕抿嘴笑了。
商无瑕见她笑,面色一沉,大手一推,直愣愣的把杯子横在昭云唇边,冷声道,“喝吧!谁有功夫老端着?本侯可不是你的使唤丫头!”
战五跟越人对视一眼,交换了下看法。
越人,“侯爷就是这么拧巴!”
战五,“嗯,咱们都习惯了!”
“可惜凌小姐不懂!”
“嗐,时间长了,她就跟咱们一样都得是受虐上瘾的受虐狂。侯爷一天不虐,她就浑身难受!”
“哎你别说,我现在就难受!侯爷怎么不骂我呢?”
战五望天,这都是些什么人?把我都带的不正常了!
吸吸鼻子,可怜巴巴的回给越人一个心照的目光,“我也难受,我也想让侯爷骂我。呜呜呜。”
昭云伸出右手,端着杯子,小口小口的抿着,这水跟混了冰碴子似得,透心凉。
“这儿,是哪?”
“忘忧皇城!”
昭云诧异,“忘忧皇城?”什么时候忘忧皇城装修成这样了?太皇太后什么时候喜欢抽象后现代了啊?
啧啧,真看不出来,老太太还是个时尚小潮人呐!
“忘忧皇城下的地宫。之前公孙氏建造的!”看她眼珠子骨碌碌乱转,商无瑕就知道她准又是在那想些个没用的了。
“他抓咱们来,想干嘛?”
“神魂碎片!”
“哦!”
昭云没往下再问。除了神魂碎片,或许公孙止还想要的更多吧?
不得不承认,公孙止真是个天才。槐公公恐怕做梦都想不到,他信誓旦旦说要翻遍长乐也要找到的人,竟然就在他脚下的地宫里。
说曹操,曹操到。
地宫的石门向两旁一分,公孙止闲庭信步溜溜达达走了进来,他看看坐在石床上喝水的昭云,闲闲一笑,“醒了?看来本城主带来的药凌姑娘用的不错,回头本城主再命人送些过来。
你们饿了吧?一会儿饭菜就好。放心吧,本城主是不会让你们忍饥挨饿的!”
语调轻松自然,就像是在招待客人。
商无瑕无力的将身子倚在床柱上,不去搭理公孙止。
昭云这才看出商无瑕的不妥,再看看越人跟战五,都是一样的有气无力。瞬间明白过来,公孙止是给他们下了药的。否则,也不会不绑不锁的让他们待在一起。
公孙止知道他们几个都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搅不出什么风浪来。
074 枉死
安平侯府。
荷花瘫坐在墙根歇了一阵,还不死心。单手支起身子,跪在地上,轻叩地砖,看看有没有什么异样。
一块块叩下去,忽然脑中灵光一闪。重新回到墙角,逐块逐块敲着墙砖。
终于,荷花在窗下,离地面半尺来高的地方发现了与别处不同的空洞的声响。
荷花拔下簪子,沿着砖缝划了一圈,用力一翘,将整块砖卸了下来。把砖块放到地上,伸手探了进去,荷花不禁眉梢一喜。手上拽出个绣花荷包来。
荷花迫不及待的打开,里边赫然放着昭云的平安扣,以及了空大师给她的那块鹅卵石。
槐公公之前并没告诉过荷花要找的神魂碎片是什么样的,以为谁也没真的见过。
但荷花知道,昭云不会平白把这么不起眼的东西收藏如此小心。她把荷包揣到怀里,想把砖块放回原位。
就在这时,门哐当一声被打开了。
荷花惊得身子一颤,转头望去,原来是菱角。她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你怎么才回来,打听着侯爷跟凌小姐的消息了吗?”
菱角小脸一沉,向她怒目而视,“你在干什么?你是不是趁着凌小姐不在,进来偷她的东西?”
“瞧你说的那么难听,什么偷不偷的?”
“我都看见了,你刚才把一个荷包收起来了!”
“好你个死丫头,在外边偷看我?”
“谁稀罕偷看你,我不过是听到凌小姐屋里有响动才在外面看看。你到底偷了凌小姐什么东西?赶紧拿出来!”
荷花从来都是笑眉笑眼,这会儿一反常态的对菱角疾言厉色,活脱脱变了个人。
菱角一向胆小如鼠,现在也不知从哪来的勇气,跟荷花你来我往的争辩,丝毫没有惧色。
荷花把砖块用力一推,恢复原样,站起身来不顾菱角的诘问,黑着脸,迈步就往门外走。
就在她跟菱角擦身而过的瞬间,菱角也不知哪来的那么大力气,细弱的胳膊一拽荷花手腕,就势再一甩,把荷花闪了一个趔趄。
说时迟那时快,荷花“哎呀”一声,身子向后倒时,扶住了身旁的矮凳,这才不至于摔个四仰八叉。
菱角灵活的向前一跃,跨腿骑在荷花身上,小手不住的往她怀里探,“你到底偷凌小姐什么了?快拿出来!”
荷花这回好不容易得手,哪能看着到手的鸭子飞了。她不住的反抗,跟菱角撕扯在一处。
俩人撕吧一阵,菱角到底没有荷花力气大,被荷花寻着机会,用尽全身的力气把菱角推倒在地上。菱角的后脑勺不偏不倚正磕在了桌子腿上,血顿时流了出来。
菱角还没觉着疼,手往脑后一摸,沾了满手的血。她这才觉出疼的钻心,豆大的泪珠也跟断线的珠子似得,扑簌扑簌往下掉。
“荷花姐,血,流血了。”她哽咽的看向荷花。
荷花见状,一时慌了手脚。掏出帕子捂住她的伤口,张嘴想要喊人来,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那对圆滚滚的大眼里霎时蒙上一重可怖的凶光。
荷花松开扶着菱角的手,恶狠狠的说道,“菱角你死了,就不会知道我做了什么!”唇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容。
菱角懵懵懂懂的看着她,什么时候她的荷花姐变成的这么可怕?
“荷花姐……”
荷花不等她说完,双手用力掐住菱角的脖子。
温热的鲜血从凌家后脑汩汩流出染红了荷花的手指。但她视而不见,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菱角必须死!
菱角想要掰开荷花箍在她脖子想,像铁钳一样的手指,奈何她力气小,荷花又是一心要置她于死地,试了几次,除了在荷花手上留下猫爪一样的抓痕,便再起不到什么作用。
菱角面色由白到红,由红又到紫,喉咙里不住发出咯咯的声响,在响了最后一声之后,腿脚一身,脖子向旁边一歪,没了声气。直到咽气,眼睛都直勾勾的盯着荷花。她仍是想不通,为什么她的荷花姐会变成这样?
荷花又掐了一会儿,才松了手。整个人像失了魂似得,跌坐在地。
门外凉风嗖嗖的打在她脸上,像是把冰刀子,瞬间将荷花的神智复了位。
杀了人了?!
荷花这才觉出后怕来。她下意识的隔着衣服攥紧了怀里的小荷包,心下稍定。
不住的安慰自己,菱角死总好过自己死!都是菱角逼的,若菱角不逼她,她是不会下手的,她是逼不得已!
缓了一阵荷花就着昭云的面盆净好了手,拢拢鬓发,装作一切如常迈步出门,再回身把门合上。
门关上的那一刻,她忍不住又望了眼菱角。
浸在一滩鲜血中的菱角,身子显得更瘦弱了似得,仿佛一片落叶,稍有点风,就会被刮的飘起来。
小小一个人,怎么会流那么多血呢?
在荷花离开安平候府时,她的脑子里还不住的在思索这个问题。
荷花从安平候府的后门离开,一路来到了长乐总管府。
等了一阵,门子把她带到后堂。
芬嬷嬷挺着高耸的胸脯,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派头,像是主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