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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阵,门子把她带到后堂。
芬嬷嬷挺着高耸的胸脯,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派头,像是主子一样,两手交叠端坐其上。居高临下俯视着跪倒在地的荷花,笑而不语。
“荷花拜见总管夫人!”
芬嬷嬷等的就是这总管夫人四个字。
槐公公在外是公公,是阉人,而她自己则是奶娘出身。在外面,那些达官贵人不敢对他们指手画脚,一个个趋炎附势,卑躬屈膝。可心里,他们是看不起槐公公这样的人的。
连带着芬嬷嬷,总得拿出些耀武扬威的派头来,才能安抚自己那颗自卑到极点的心。
抬手转了转腕上的翡翠手镯,浅笑道,“想不到老爷倒是在侯府里安插了不少自己人。若本夫人没记错的话,你是凌昭云身边的吧?”
“是!”
“既是老爷的人,你来这总管府做什么呢?本夫人除了在太皇太后身边伺候,现在可是跟侯府半点关系也没有了。”
“奴婢斗胆来求见总管夫人,是因为……”
荷花这一迟疑,芬嬷嬷的眉头拧了起来,“说话说的这个费劲,本夫人可没功夫跟你耗着!”说着话,起身要走,荷花赶紧继续说道,“是因为奴婢找到了神魂碎片!”
“什么?”
075 暧昧
芬嬷嬷刚刚离了凳子的屁股重新坐了下去,面色凝重,略带些质疑。她不相信荷花的一面之词。
她察觉自己的反应太过,连忙正正颜色,装作不甚在意的说,“是么?拿出来给本夫人瞧瞧。”
“奴婢把神魂碎片藏在了保险的地方。”
芬嬷嬷一听蹙了蹙眉,什么叫保险的地方?
“夫人,奴婢为了得到神魂碎片,在侯府犯了事,求夫人给奴婢指一条生路!”
“呵呵,你这丫头是给老爷办事的,事儿办的好,还怕老爷不重重赏你?”
荷花不语。上次给凌昭云下毒这件事,她办砸了。凌昭云之所以留着她一条命,只怕是做的其他打算。
这一回,她为了得到神魂碎片杀了菱角,凌昭云指定不会饶了她的。
她若是不趁着手中握有神魂碎片来求得庇护,只怕就再没机会了。
况且槐公公为人喜怒无常,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犯了他的忌讳,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荷花头俯的更低,看起来胆小恭谨。
芬嬷嬷注意到荷花的指尖里透着锈红,像是没洗干净的血迹。她轻叹一声,温声道,“你也乏了,先下去歇歇,有什么事儿等老爷回来再拿主意。本夫人到底是个妇道人家,做不了爷们儿的主。”
荷花一听急了,膝行几步,一把抓住芬嬷嬷的裙角,“求求夫人在总管面前多为奴婢美言几句,奴婢为夫人做牛做马在所不惜!”
芬嬷嬷对她逾矩的行为并不恼怒,而是耐心的听完。
“你先下去吧!本夫人也该拾掇拾掇进宫伺候老祖宗用晚膳了!”
荷花松开手,跪着向后退了两步,以免挡了芬嬷嬷的路。
芬嬷嬷对她如此知机的举动十分满意,赞赏的冲她笑了笑,扬着头迈步离开。
地宫。
公孙止朝了一面之后,派人送来了饭菜给药之后,就再没见着人影。
商无瑕胡乱吃了几口,就帮着昭云洗伤口换药。
因为昭云伤在后背,得露出整片白皙嫩滑的脊背才行,所以他做这些的时候,是不允许越人跟战五看的。
昭云趴在石床上,忍着疼痛,无比想念她的平安扣,若是有它在,这点小伤,不消一时三刻就好的利利索索,哪用受这么大的罪。
昭云若是知道她的好宝贝被荷花偷了去还不止,还杀了忠心不二的菱角,只怕她拼死也得把荷花碎尸万段。
“嘶——”商无瑕洗伤口的手重了些,昭云没忍住倒吸了口冷气。
“疼?”
“废话!”
商无瑕没再说话,面对昭云那白嫩的脊背,温凉滑腻的触感,他很难不心猿意马,忍不住偷偷联想那覆在昭云身上的粗麻被下,是怎样柔软袅娜,不盈一握的腰肢。
商无瑕深呼吸几次,努力稳定心神,不断的告诉自己要专心些才行!
背对他俩做的板板整整的越人跟战五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侯爷再让他们鼻尖贴着墙站着,那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
弥漫在商无瑕跟昭云之间的空气温暖暧昧。越人跟战五那里则是冰冷小心。
身处同一间石室,却是两个天地。
昭云也觉出她跟商无瑕自从被关在一起之后,仿佛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尤其是现在,她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商无瑕沉重的一呼一吸时的热气喷在她果着的脊背,引得她心尖儿痒丝丝的,想挠又挠不着,难受的要死。比她受伤的那块儿,还难受!
这感觉,还真是古怪。
“喂,你说公孙止到底能不能放了咱们!”昭云抬头,冲着身后的商无瑕说道。
她稍微一动,牵扯了背上的肌肉,那就像是在商无瑕熊熊燃起的心火上又加了几把干柴,惹得他身下一阵燥热。
“别动!”
“没动!”
“别说话!”
“说话还不行了?”
“说话行,别动!”
“我没动啊!”昭云一着急,忘了上半身什么都没穿,身子翻过来跟商无瑕对视着争辩。
商无瑕赶紧别开眼,脸红的像是块红布,跺着脚焦急说道,“你……你别动!”
昭云低头一看,脸更红,赶紧趴好,“你,你看见什么了?”
“什么都没看见!”
两人心知肚明哪能一点也看不见,可谁都不戳破。
战五跟越人不知道他俩在背后到底看见什么了,想问又不敢问,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
商无瑕帮昭云清理好伤口,从药瓶里挑出药膏,修长的手指像是在拨弄这世上最名贵的古琴,轻柔的呵护着指下那吹弹可破的细滑肌肤。随着商无瑕的动作,昭云脸上那两酡红晕,一直蔓延到了脊背,一大片粉白,不断冲击着商无瑕的视觉。
终于,药上完了。
商无瑕长长舒了口气。昭云也长长舒了口气,她不顾疼痛,迅速的整理好衣衫。
“行了,你们转过来吧。”
得着侯爷的命令,忍了许久的越人跟战五赶紧转过来。看看昭云再看看商无瑕,看看商无瑕,再看看昭云。
他们的脸怎么那么红?
两人又同样的疑问,可谁都不敢问。
四个人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得,闷声不吭。
石室里的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昭云舔舔干涩的嘴唇,想说话又咽了回去。
商无瑕一直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赶忙给倒了杯水,在手里捂着。
“那个……公孙止抓咱们来一定是另有原因的吧?”昭云把视线从商无瑕那儿吃力的转向别处,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
越人跟战五面面相觑,没敢答话。
商无瑕盯着杯里的水,若有所思,顺嘴答音,“或许吧。”
“他抓咱们来,不是应该严刑逼供的吗?怎么没什么动静?”
“严刑逼供?太小儿科了!公孙止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商无瑕的目光在石室中来回逡巡,目光定格在石室中间的石桌上,若有所思。
076 石室探秘
忘忧皇城。
芬嬷嬷进到宫里,第一件事就是把荷花拿到神魂碎片的事告诉槐公公。
这对他两来说意味着离目标更进一步,确切说是一大步。
槐公公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寡淡的细眉完成两道月牙,乐不可支的搂着芬嬷嬷亲了又亲。
芬嬷嬷羞红了脸,任由槐公公磋磨。
“想不到那丫头竟然还是个能办成事儿的!”
“老爷,她可是死防着咱们呐!您看……”
“不怕,只要她能跟咱家想要的东西,咱家就不会动她一根毫毛!非但如此,咱家还能给的更多!”
给的更多?
芬嬷嬷带着疑问看向槐公公。
槐公公却并不给芬嬷嬷一个清晰的答案,唇角微微牵动,浅浅一笑。
与此同时,忘忧皇城下的地宫里。
昭云注意到商无瑕异样,小心问道,“你没事吧?”
商无瑕竖起食指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侧耳细听,轻声道,“你听,那是什么声音?”
昭云也往石桌方向听了听,“什么声音也没有啊!”
这人不会是傻了吧?
“不,你听好像有水声!”
商无瑕这一说,也勾起了越人的好奇心。他猫着腰,弓身在趴在石桌跟前听了一阵,肯定道,“确实有响动。”
“或许是护城河在这里经过吧?”战五随口说道。
商无瑕想了想,也并非没有可能。
昭云一下就猜到了商无瑕的心思,不由得轻笑,“别想着顺水路逃走,这么厚的石板,就算给你得力的工具,怕也是得挖上一辈子的。”
商无瑕不由得气闷。蹙着眉,手里捧着杯子,负气在那里一言不发的坐着。
他从出生起,就没受过这种待遇。历来只有他颐指气使,居高临下决定别人的命运,他什么时候看过别人的脸色?
昭云见他在那生闷气,也有些于心不忍。忍着疼,跪在石床上认真检索。
“你干嘛?”商无瑕略带责备,“身上有伤就别乱动了!”
“你没看书上都这么写的,但凡被囚禁在密室什么的地方,总能阴差阳错的发现点什么,然后……”昭云故意卖关子,但商无瑕并没如她所愿追问,她叹口气,继续说道,“然后,就能出去了!”
“也不知你看的什么破书,尽写些旁门左道!”商无瑕非嗤之以鼻。
昭云不搭理他,该干嘛干嘛。
其实,她是得到了商无瑕的启发。这石室之下若真是有流水经过,那必定是会有出路的。再则,这地宫不可能没有通风换气的地方,又不是修的坟墓。况且,公孙氏既然有此种奇思妙想,或许这里还会有些什么机关也说不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找着了当了头彩,找不着也别怨天尤人。
“我总是觉得公孙止把咱们困在这儿是另有目地的。”昭云仔细看过,石床上并没有能撬动的地方。
她猛地想起自己把神魂碎片塞在砖缝里,或许这里也有能卸下的石头呢?她直起身子,认认真真的用指甲划掉石缝里的浮尘,再用力的推一推,看有没有什么缝隙,或者机关之类的。
越人跟战五受昭云影响,有样学样,分头寻找。
商无瑕坐在石床上,百无聊赖的看着他们三个像得了失心疯似得连连摇头。
“喂,水能喝了!你喝不喝!”
“没见我忙着呢?”
“你别把身上的伤口扯开了,都结痂了!”
“啰嗦!”
“活该疼死你!”
“嘴毒!”
“怎么没毒死你!”
“你!”
昭云跟商无瑕斗嘴回回都输,就没有赢的时候。气的她握拳用力朝墙上砸去,这一下力道极重,石壁坚硬,震的她不单手疼,就连后背的伤口都被震的生疼。
“嘶——”昭云咧着嘴,连连抽气。
商无瑕幸灾乐祸,“该!”
他本来还等着昭云回敬他,等了片刻,昭云像是吞了哑药,半点动静也没有。
商无瑕蹙眉,心里老大不乐意的回转头,“喂,你哑了?”
“快,快看!”
“看什么?”
昭云指着面前的墙壁,“动,动了!”
石墙上的机关多年未用,有些生涩。但仍能看出石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