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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菱角也没了。她的心情愈加烦闷,整日愁眉深锁,从回来就没见她再笑过。
昭云拧了面巾麻利的帮商无瑕擦干净手脚,重新盖好被子,对越人道,“备轿,我要去好好会会那两个不要脸的贱人!”一个是荷花,另一个是兰水灵。
昭云穿戴整齐,披了件檀色暗纹锦缎斗篷,来到商无瑕面前,握着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抚摸着他缠着药布的指端,“我去去就回。你乖乖睡一觉,等我回来,可好?”
“哈,好不好的,侯爷也动弹不得。问他作甚?”
兰水柔的声音冷不防的在她身后响起。
商无瑕昏迷着,兰水柔端起了当家主母的派头作威作福,虽说侯府里除了浣莲阁里的人拿她当侯夫人,其余的老人儿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可她仍旧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一日嚣张过一日。
以前夹着尾巴做人的兰水柔彻底不见了。
昭云甚至听说,筱艳秋秋老板整夜宿在浣莲阁里,俨然不把病着的商无瑕放在眼里。
“侯夫人,这里不欢迎你,你还是回浣莲阁听戏去吧!”昭云冷着脸,硬邦邦的回击兰水柔。
本来这话没什么杀伤力,奈何兰水柔坐下了亏心事,格外觉得话里有话,她面色一变,脱下温婉贤淑的伪装,柳眉倒竖,“本夫人干什么哪轮的着你这个贱蹄子指手画脚?”说着话,她的手已经高高抬起,抡圆了想要抽昭云。
昭云根本不把她这些小伎俩看在眼里,她从地宫出来,已经服了软筋散的解药,武功早就恢复的十成十。她轻蔑一笑,不等兰水柔的手落下,抢先重重给了兰水柔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兰水柔被昭云打的连连倒退几步,才站稳身子。
绿翘见兰水柔受辱,张牙舞爪的冲着昭云抓来。
昭云连连摇头,随便抬起一脚,踹倒绿翘。
“你们主仆俩听不明白人话还是没带脑子?说了这里不欢迎你们,还不快滚?”
绿翘蹒跚着扶起兰水柔。
兰水柔捂着脸嘤嘤的哭,边抽泣,边咒骂,“好你个凌昭云,竟敢对本夫人无礼?哼,你给本夫人等着,一会儿管教你好看!”
她说的一会儿,无非是参选长乐美人。
兰水柔是兰水灵的姐姐,当然会亲自到场支持。
凌昭云眸光越来越冷,斜睨着兰水柔,一字一顿,“谁叫谁好看还不一定!”
兰水柔被她看的心里发毛,在绿翘的搀扶下,赶紧离开。
准备好车轿的越人,站在门口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侯爷对昭云好,他自然也是向着昭云的。但是,到底碍着兰水柔是兰大将军的女儿这一身份,不好对她太过约束,在侯府里还是得多少给她留些面子。
兰水柔经过越人身边时,恨恨的闷哼一声,剜了他一眼。
越人抿着嘴,在心里暗暗偷笑,他特别看不上兰水柔那股小家子气的劲头,也不生气。
此次盛会,别出心裁的改在城中举行,为的是与民同乐。
其实,是兰水灵特意求兰无极改在此地。她想要多出些风头,让更多的人见识到她的天人之姿,获得更多的赞美。
兰无极为还女儿心愿,特意上了折子,冠冕堂皇的摆了一套好听的说辞,太皇太后当然恩准。
但为这一点改动,着实劳民伤财,花费不少。
就说舞台,征选上万民工日以继夜搭了七日七夜才完工。还不算专门为太皇太后,皇上建造的观景台。
而且,为了在城中造舞台,还拆了不少民居,逼迁不少百姓。有那些不愿意搬的,便出动长乐卫强行把百姓赶出昔日家园。
动静闹出不小,兰无极却仍有本事营造出一派歌舞升平来做给世人看。
这正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终于到了正日子,全城的百姓又都忘了先前的不好,一个个没记性似得争先恐后的一早聚集到城中来抢占最有利的位置,想要一睹各位美人的风采。
002 光天化日
昭云来到城中时,也着实被屹立两侧,美轮美奂的观景台所震撼。
两座观景台都是三层。一侧金光璀璨,离的老远能晃得人眼睛生疼。昭云细细打量,像是涂了金银粉,才有如此效果。
至于里面,不用看也知道,该是怎样人奢靡华丽。
另一侧也是三层。相比对面的金碧辉煌,俭朴不少。应该是给达官贵人们准备的。
至于寻常百姓,被重重手执长枪短剑的长乐卫,挡在舞台之下,不让他们靠近半分。
饶是如此,闻风而来的百姓们也是越聚越多,人潮涌动。
他们挤在两人来高的舞台之下,人头攒动。
那舞台是用上好的檀香木砌成,离的远远的就能闻见那醉人的木香。舞台之上,铺了厚厚的猩红色羊毛地毡,踩在上面犹如漫步云端,很是惬意。
昭云来到专为美人们准备的馆舍。吕纤致早就已经到了,见昭云来了,赶紧来到昭云跟前,挽起昭云的手,关切问道,“妹妹身子可大好了?”
安平候商无瑕跟奋威将军遗孤凌昭云一起被贼人所掳的事,在京都长乐传的沸沸扬扬,更有人传说凌小姐被贼人污了清白,说的有板有眼。
不用问,这种负面消息一定是兰家那两姐妹做的。但昭云一直忙于照顾商无瑕,无心理会。况且清者自清,犯不上为这种子虚乌有的谣言多费心力。
昭云含笑点头应道,“无甚大碍了,劳烦姐姐挂怀。”
吕纤致握住她的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昭云明白她是一番好意,也知道她想要问什么,“那些谣言多是有心人污蔑,姐姐不必听信。”
吕纤致眉头舒展开来,“难为妹妹了!自来女子最是看重清誉,那些人真是欺人太甚!”
“呵呵,吕小姐再说谁欺人太甚呐?”
兰水灵突然出现在她们身后,旁边是肿着半张脸的兰水柔哭丧似得闷不做声,眼角睨着昭云,愤愤不平的样子。
昭云明白,兰水灵这是挑衅来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不想在这会儿跟兰水灵有太多冲突。
昭云挽过吕纤致的胳膊,拽着她就走,兰水灵非要堵住昭云,“凌小姐这就想走吗?”
昭云冷着脸仍是不去看她,心里的那股火气却是被她勾了起来。
“我姐姐的脸伤成这样,凌小姐如何也得给个说法才行!”兰水灵多日没见昭云,这回见着,分外眼红。她命人在外大肆散布昭云失身于人的消息,却没承想根本没能触动到昭云,这也让她心里很是憋闷。
兰水灵总算得着个机会跟昭云碰面,还不趁机好好下下她的威风。
“犯贱的人紧着讨打,该我何事?”昭云白了她一眼,已经极其不耐。
“好你个凌昭云,竟敢对侯夫人无理,你想造反吗?”
“侯夫人?哼!”
昭云摇头轻笑,她还好意思提侯夫人这茬。
兰水柔被她讥笑生气之外,心里还有些发虚。毕竟她做下的那些好事,兰水灵并不知情。
兰水灵见昭云面带讥讽,根本没把她当回事,愈发不快,正要发作,兰水柔俯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妹妹,一会儿还要上台表演,待表演之后领了赏赐再说不迟!”她的意思很明白,趁着老祖宗高兴,多撒撒娇借着老祖宗的手办了昭云就是,何必亲自动手。
兰水灵眼珠一转,娇蛮的对昭云说道,“本小姐先不跟你计较!哼!”冷哼一声,跟昭云擦身而过。
吕纤致安慰昭云,“算了,别跟她一般见识!”
昭云不把兰水灵放在心上,可一转身看见了“朝思暮想”的荷花。
荷花自从被槐公公收为义女之后,改了名字,叫做花若,槐花若。京都里的人都笑称她是若小姐,像个小姐却又不是。跟她那个爹一样,像个男人,却又不是!
她每次出行身后跟着的丫鬟婆子乌央乌央的。
参选长乐美人这么大的事,当然也不例外。身后跟着捧茶端汤抱着妆奁锦袍的应有尽有,出行跟搬家没什么两样。
京都里的小姐大多对槐公公这位平地里冒出来的义女是看不上的。觉得她太过小家子气,拿不出手,上不了台面。
荷花对于人家背后的议论当然有所耳闻,也就越加讲究排场。时间一长,弄得不伦不类,反倒更加成了笑柄。
荷花冷不防见着昭云,第一反应是心虚的低下头,继而又扬了起来,下巴抬得高高的,异常倨傲。
吕纤致去安平候府拜会时是见过荷花的,但她到底是见过些世面的,对于如此突然的身份转变见怪不怪。她在饮宴时见过荷花几次,却是没什么过多深交。
吕纤致上前来特意唤了声,“若小姐!”
荷花很不喜欢别人这样称呼她,可又不能宣诸于口,胡乱应了声。
昭云慢条斯理的踱到她跟前,每走一步,眸光便冷硬一分。待站在荷花跟前,昭云的目光像是两把利刃,戳在荷花脸上。
她直截了当跟荷花面对面站着,嘴角牵扯出一抹残酷的笑容,“荷花,好久不见!”
“大胆,你是哪家不懂礼的,敢冲撞我们小姐?”荷花身边的婆子跟母老虎似得护在她身前,随时准备上来咬昭云似得。
昭云看也没看她,“狗仗人势!”
荷花本就理亏,面对凛然的昭云更是硬气不起来,“本小姐不与你一般见识!”
昭云怒极,“你放的什么狗屁!”这不要脸的还敢说不跟她一般见识!
“哎,我说,你是打哪来的?竟敢口出狂言?我看你是没见识过咱们长乐卫的厉害!”那婆子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
昭云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抓住那婆子的肥颈子,用力一提,她肥硕的身子离了地面,双脚在半空里不住扑腾。
一时间,荷花身后带着的人哭鸡鸟嚎的乱作一团。
昭云眸光一凛,扫视一圈,沉声道,“都不许吵!”手指一松,那婆子的屁股先着了地,上边透不过气,下边屁股像是摔成了八瓣,那婆子趴在地上,一边喘粗气,一边摸着摔疼了的屁股。
荷花满脸惊惧,像是吓坏了的兔子,捏着帕子捂在胸前,结结巴巴道,“你,你要做什么!”
昭云咧嘴一笑,“做什么?替死去的菱角讨命来的!”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敢对本小姐无礼不成?”荷花不可一世的仰起头,仿佛槐公公就是她的保命符。
昭云凑到荷花耳际,低声道,“我当然不会蠢到在这儿动手。不过,你要小心咯。夜里睡觉最好提防着些,平日出门要带更多的人才能以防不测!”声音悠远诡异,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包裹住荷花那一丝丝脆弱的神经,稍微用力一扯,就能把她逼疯似得。
荷花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捏紧帕子捂在胸前。
刚想出了几句话来反驳昭云,猛抬头,哪还有昭云的影子。
003 敢拼敢露
昭云阴沉着脸踱到台后。坐到为美人们准备的包厢里。
说是包厢,其实跟小房间没差,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应用之物很是齐全。
从这儿,能清楚看到舞台之上的表演。
最先上台的是岑若雪。
百花宴时,岑若雪一曲琵琶弹奏,给昭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回,她仍是演奏乐器,并且是昭云最喜欢的二胡。
只见她一袭深檀色宫装,为了演奏方便特意将宽袍大袖改成了马蹄袖。岑若雪神情肃穆,端坐台上。
偌大的舞台之上,别出心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