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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做主,后日完婚!”
昭云双拳紧握,什么叫已非完璧,她是不是完璧难道自己不知道,要别人来说三道四?
010 又一个演技派
昭云脚下一点,抬腿绊倒了玉云眠,一脚踩上她的小腹,另一只手猛地朝玉云栖抓过去,堪堪挨着他下巴的时候,指尖一挑,一张制作精良的人皮面具稳稳挂在昭云手指。
“太皇太后,跟民女有婚约的是玉云栖,而不是假扮玉云栖不知道叫什么的下三滥。更何况,这玉云眠还怀上了这家伙的骨血!”
昭云脚上再一用力,玉云眠身下已是血流成河。疼的她几近晕厥。
槐公公见了也是恨得咬牙切齿。这俩不争气的东西,胆子大的敢背着他坐下此等好事!
不等昭云话说完,长乐卫再一次一拥而上,到了近前见此情形手忙脚乱的不知该抓住昭云,还是应该抓住被挑下人皮面具的假玉云栖。
槐公公见手下被昭云识破,气急败坏的跳脚点指,“快,抓住他俩,押下去细细审问。”
昭云一听就知道这里边的弯弯绕。押下去,这事儿就不了了之的。
那假扮玉家姐弟的,换身行头,还能继续潜伏在长乐任何一个角落。
昭云眼角一扫,见长乐卫七手八脚的上前来抓胳膊的抓胳膊,抬腿的抬腿,想把俩人抬起来。
她趁乱,就近抽出一个长乐卫的腰刀,大喊一声,“死到临头还敢放暗器?”
一听暗器,所有人的神经都崩紧了四下逡巡。
哪呢?哪呢?
“护驾!护驾!”槐公公扯着嗓子大喊道,浮尘一打,挡在太皇太后身前。长乐卫又是一阵忙乱,争先恐后挡在槐公公前面。
太皇太后更是吓的魂飞魄散,捂着头拱在圈椅里,嘤嘤的抽抽搭搭。
许是年少胆大,小皇帝则是淡定许多,眨巴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那些手忙脚乱的长乐卫,想要又不能笑。
昭云趁这个功夫,手起刀落,一刀一个结果了他俩。整套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一般。小皇帝都想要拍手叫好了。可看看太皇太后吓的缩成一团,他也赶紧窝在圈椅里,装作瑟瑟发抖。
等昭云斩瓜切菜似得把槐公公手下两人解决了,槐公公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中了昭云的计。
再看时,两颗人头都落了地,骨碌碌的滚到了墙角。
槐公公见上了大当,眉头一拧,扒拉开挡在前边的长乐卫,“好你个大胆的凌昭云,竟敢冲撞龙颜,在太皇太后跟前舞刀弄剑伤人性命,来啊,给咱家押下去!”
昭云当着槐公公的面一次杀了他两个探子,还是在安平候府埋伏了这么久的探子,自然让槐公公窝火。
小皇帝见槐公公要抓要锁的,赶紧拦阻,“槐公公,朕确实看见那二人射出暗器来了!”
啊?
槐公公看向小皇帝,不敢相信向来唯唯诺诺的小皇帝竟敢睁着眼睛说瞎话。
小皇帝眼睛连眨都不眨,信誓旦旦的说道,“确实是暗器,朕应该没看错!”
槐公公阴冷一笑,俯身道,“皇上,老奴一事不明,还请皇上明示!”
小皇帝点点头,“槐公公但说无妨!”
“那二人被长乐卫缚住手脚,如何发射暗器?”
“用嘴啊!他们藏下了毒针在舌底,瞅准时机要取朕跟祖母性命,亏得凌小姐临危不乱,救了朕一命!槐公公还不放了凌小姐吗?”
“……”面对一脸认真的小皇帝,槐公公竟无言以对。
舌压毒针?凌昭云临危不乱?
槐公公一口老血梗在咽喉,想吐吐不出,想咽咽不下。
好啊,真没想到,没见过书的小皇帝还能出口成章!这都是谁教的!
刚刚缓过神儿来的太皇太后对小皇帝对答如流,也颇为诧异。她知道槐公公一下没了两个奴才心里难受,可那到底也就是两个奴才而已,若是再为此事纠缠不休,也没什么意思。
“速速摆驾回宫!今日真是败兴!”
槐公公咬牙切齿,希望太皇太后严惩凌昭云。
太皇太后受不得血腥气,用帕子掩着鼻子,在宫女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放了她吧,小槐子,一切须得从长计议!”
一个从长计议里包含了太多意思。
槐公公只得暂且忍下这口气来,跟着太皇太后回宫。
小皇帝临走,还朝着昭云顽皮的挤挤眼睛。
昭云被他童真的样子逗得莞尔一笑。小皇帝见她笑了,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这场闹剧,终于以“玉家姐弟”冲撞圣驾,被当场处死之中惨淡收场。
其中自然有人欢喜有人愁。
欢喜的是槐公公的义女槐花若,忧愁的是一心想要摘得长乐美人头衔,心高气傲的岑若雪。输给吕纤致或是凌昭云其中任何一个她都心服口服,可偏偏输给了槐花若,这让她气闷不已。
她这是不甘心的愁。
在京都长乐,还有一种愁,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的就是那兰大将军的宝贝女儿兰水灵。
她在台上舞衣被扯破,裸着身子被兰无极生拉硬拽带下台的事儿,就跟长了翅膀似得,没等到傍晚就飞进了千家万户。
别人在家其乐融融共聚天伦。
兰大将军府里却是不断上演着兰水灵要投缳自尽,兰夫人哭天抢地的救她下来,兰大将军斗大的拳头在府里各处捣的一个坑接一个坑的醉人戏码。
相对平静的安平候府里,也不好过。
被兰大将军打的只剩小半条命的兰水柔,腿儿着走出府,叫人抬着回府。兰大将军把兰水灵当众出丑这件事全都赖在兰水柔头上,别说大夫,就连半粒药都不肯给。抬回来时,身上已是千疮百孔。幸亏绿翘忠心,央着越掌家延医问药。
待昭云回到府里,正巧赶上大夫在跟越人回话。
这大夫也是侯府里信得着的,自然不会存心瞒骗。
越人见他话到嘴边想说又不敢的样子,忍不住问道,“是不是侯夫人不中用了?”
老大夫摇头,仍是难于启齿。越人急的团团转,“那是能落下残疾?”
老大夫点头,“左腿伤着筋骨了,就算是好了,阴天下雨的也得疼上一阵。再就是……”老大夫一咬牙一狠心,豁出去了,“侯夫人已有个把月的身孕,不知是要保还是……”
怪不得他欲言又止,原来是兰水柔有了。商无瑕不举是人尽皆知的了,兰水柔有了,那商无瑕头上的那顶绿帽子是戴实了。
不用问,一定是筱艳秋做下的好事。
一听说是这事,越人眼中明显露出奸计得逞的精光。昭云尽收眼底,既然如此,当然是要保喽。
果然不出昭云所料,越人装作羞愧不已的样子,“哎,既如此,保了吧。到底也是一条性命。再则,侯爷不知醒在几时……哎,保吧!”短短一句话,越人将其中的无奈,羞惭,难于启齿,以及怕人耻笑表现的淋漓尽致。
惹得老大夫的眼眶都有些湿润。
昭云不禁感佩,啧啧,合着都是特喵的演技派啊!
011 求娶
兰水柔有了身孕这件事,除了越人跟昭云二人,侯府上再没人知晓。
越人每日都命人给兰水柔用最好的伤药,没几日,她就能下地走动了。另外,越人还借着补身为名,给兰水柔服了不少安胎药。
兰水柔总觉得身子沉,犯困也自当是养伤需要睡眠,没太当回事。
至于荷花,一夜之间成了京都新贵。
向来跟红顶白的,都对她溜须拍马下了不少迷魂汤。没几天的功夫,荷花的尾巴就快翘上了天,谁也不服了。
相比荷花,兰水灵依然凄惨的多。她总算是不寻死觅活的天天挣扎着上吊喝药的了。不过,据兰大将军府里传出的消息,兰水灵变得痴傻呆捏,像是得了失心疯。
昭云对此付诸一笑,并不太当回事。
这怕是兰大将军有意放出风儿来,给兰水灵找个台阶下罢了。
她这几日同西辰公主微生凉总是玩在一处。其实也是用微生凉做个幌子,实则是在帮微生弃加紧训练死士。
微生凉此次从西辰来到秦国,一来是为了向皇兄传递西辰的确切消息。二来也是为了避祸。随着他们的皇弟日渐长大,国中的情势也越来越严峻。
而微生弃回国重夺帝位这件事,也犹如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初春时节,处处都生机勃勃,暖意盎然。
昭云孤身站在高处眺望,远远的,就见一行尘烟四起,马蹄踢踏声连绵不绝于耳。一身劲装的微生弃英姿飒爽,他骑着胯下千挑万选楚的枣红骏马,领先于所有人。
昭云抿嘴一笑,适时的将手中包裹着染红了的牛皮用内力一催,高高的抛在半空。
微生弃弯弓搭箭,嗖——的一声,羽箭离弦,划破长空,不偏不倚,射在牛皮正中。
他身后的一班死士,丝毫不逊色,在他羽箭刚刚插到牛皮上时,嗖——嗖——,数十只羽箭,箭无虚发,纷纷射中。
微生弃见状,大为开怀,在马上豪放大笑,笑声响彻天地。
昭云居高临下看着跟死士们打成一片的微生弃,不由得想起了仍然昏迷不醒的商无瑕。
若是他在,就好了。
训练一阵,将近日暮。
微生弃跟昭云坐在回城的马车上,相对无言。
马车吱吱咯咯行驶的不快不慢,马车里的昭云昏昏欲睡。
微生弃将昭云先前交给他的写着训练死士的方法展开来看,偷眼睨着昭云。
半晌,见昭云不做声,不得不说道,“那匹马可是本王大费周章得来的!”
昭云打了个呵欠,眯着眼答非所问,“听说兰水灵疯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微生弃知道不会无缘无故的提及兰水灵,抻了抻酸疼的胳膊,说道,“依本王看,不过是托词。总不能说兰水灵乐得被京都的老少爷们看光了吧!”
“如此,兰水灵想要入宫的梦想彻底实现不了了!”
微生弃对兰水灵这种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黄毛丫头半点好感也没有,撇撇嘴,轻蔑道,“她想的美!”
“她当不上秦国的皇后,未知殿下肯不肯给她一个当上西辰皇后的机会呢?”
微生弃闻言眼睛瞪得老大,“你傻吗?要本王娶她?她也配?”
“她自然是不配的!”
“哦?”
“只是不知殿下可否帮昭云一个忙?”
“但说无妨!”
“娶了兰水灵,再给她画张西辰皇后的大饼!”
微生弃眨眨眼,目露精光,“你的意思是,让本王娶了她背后的兰大将军府?”
昭云点头,“嗯,有了秦国兰大将军府这把大伞来替殿下遮风挡雨,想必即便回到西辰,也不会有人敢轻举妄动。到时,殿下伺机而动,手到擒来!”
微生弃权衡片刻,“那你要本王如何帮你?”
“待殿下成就大业,替昭云杀了兰水灵!”
微生弃挑眉,“兰水灵若死,兰大将军岂能让本王好过?”
昭云笑的狡黠,“西辰有人妄图对殿下不利,误杀兰水灵。殿下冲冠一怒为红颜!”
微生弃一拍大腿,“好!好一个冲冠一怒为红颜!如此,本王也算师出有名了!”
“事成之后,殿下想要多少宝马良驹,就有多少!”
微生弃点头称是,“要想成就大业,就得放开胸怀才是!没有孤注一掷的决心,遑论成功!”
他趁着这股豪气干云的势头,次日便求见太黄太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