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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轻容愕然的抬起头,她对梁元忻的认识在限于上世的记忆和今生的合作,而这样做低伏小软语恳求实在出离了她的认知,更让她狠不下心来,“我早就不生气了,左右已成事实,生气又有什么用?
”
“那你能不能高兴一些?我就是很高兴的,”梁元忻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她生的真美,细嫩的肌肤如冬日枯枝上吐出的第一片新蕊,挺俏的鼻梁如玉做的一般,尤其是那双幽潭般的眼睛,在卷卷的长睫掩映下,里面全是自己的影子,梁元忻只觉喉咙发干,目光集中在罗轻容那粉红的唇瓣上,若是自己能够碰上一碰就好了,“你这么美,笑起来一定更好看~”
“王爷,你,”罗轻容已经能感觉到他炙热的气息了,她小心的与他保持距离,换了个能让他冷静下来的话题,“王爷这次跟谁一起去?”
“哦,”梁元忻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心里的些窘然,自己是怎么了,见到一个小姑娘竟然控制不住情绪,“是宽敏跟我一起去,”说到这里,他扬眉一笑,弯腰从罗远鹏的书案底下拿出一样东西,“你看看这两只小东西,喜欢么?”
“鸽子?”罗轻容被笼中那两只雪白的鸽子一下子吸引住了目光,她顾不得什么礼仪,惊喜的走过去,“这是要送与我的么?”这两只雪白的小精灵可比什么金银珠玉讨人喜欢的多了,“我要喂它们吃什么?不行,我得安排两个懂喂养的丫头专门照顾它们,还要防着阳哥儿和明哥儿来捣乱。”
梁元忻万分感谢今天把这对信鸽带了过来,没想到一对鸽子竟然可以让他看到罗轻容不为人知的一面,他打开笼子抓出一只送到罗轻容面前,“你拿着,它们是从小被训好的,不怕人也不会乱飞~”
“训好的?”罗轻容小心的帮鸽子捋捋毛,“这是信鸽?”若是信鸽那自己就不可能养了。
“是,以后它们就是咱们的鸿雁,”梁元忻伸手将另一只也抓了出来,“你若有什么事,尽管交给它们,我呢,用这个给你报平安~”
虽然有些艰难,罗轻容还是开口道,“好~”
“我知道靠它们你真有什么事我是帮不上忙的,”梁元忻轻轻一笑,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好的信笺,“真要有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或是需要人手做事,你就让石绿去找这上面的人,我交待过的。”
“什么事都行?”罗轻容心里一动,纤指细抚白鸽小小的脑袋,梁元忻竟然这么相信自己?
“当然~”
“不是!”
“那还有什么意思?我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自然还有父亲,若是父亲不能解决,我看你那些人手,也未必能帮上忙,”罗轻容被梁元忻这大喘气的说话方法逗的有些恼了,她才有了一丝念头好不好?希望还没有产生呢,就被人生生掐灭了。
“若是你要他们帮你想办法坏了我的婚事?难道他们也要听命?”梁元忻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当自己傻啊?“贺霖安你也可以找,我也跟他交代了,他也不是真的就是纨绔。”
“我知道,”梁元忻身边怎么可能放一个纨绔子弟?“他若真的一无是处,相信明安伯也不会轻易答应他跟沉鱼的亲事。”
“开先就是爱玩了一些,其实心不坏,你放心,他最怕我了,以后若是纪姑娘受了委屈,我帮她出头,”这桩婚事是被梁元忻错点的鸳鸯,现在他只差没有在罗轻容面前拍胸脯保证了。
你出头?你出的了么?一个王爷插手臣下的内宅?“王爷也知道,纪家门风清正,在京中传为美谈,沉鱼在那样的家里长大,内宅的那些污糟事她根本没有见过,现在我只求她将来不被人欺负就万幸了。”
梁元忻长长的凤眼中满是深思,华舜卿评说过罗轻容,就她心思细密手段过人,关键是做事还很有底线,这个底线在哪里,梁元忻并不知道,“纪姑娘是过去做正妻的,谁还能欺负了她去?”
“正妻又怎么样?”罗轻容唇边扬起一抹讥诮,“对女人来说,名分固然重要,可有些东西,是名分替代不了的,再说了,男人的心若是偏了,正妻也不过是一块牌位!”想想梁元忻那个两个“手下”的德行,罗轻容还真是有些不放心。
想想自己,她的未来比纪沉鱼还不如呢,起码在寻常人家,妾就是个奴才,抓了错处打卖皆可,但在王府,侧妃是有品级的贵妇,而且按梁元忻现在的身份,可以有两位侧妃,等以后入主东宫,那就更多了,想到这里,她只觉前途一片晦暗,脱口道,“其实在哪里,都比皇家的媳妇容易做~”
“你在怕这个?”梁元忻轻叹一声,旋即笑道,“你也说了,男人的心若偏了,你觉得我的心会往哪儿偏?”
罗轻容的品性梁元忻还是放心的,“待咱们成婚之后,你就是后宅之主,无论什么事,我都会先听了你的意见,嫡庶不分的事儿,在我这儿不会有~”
斗春归
正文一百五十四、
梁元忻一走,不论京城还是侯府,都彻底的安静了下来,罗绫锦又下帖子请了罗轻容几次,都被她以守孝的理由婉拒了,虽然这借口有些过了,但谁也不能质疑她的孝心,罗绫锦也是干着急没有办法,当然,她对妹妹的这种做法实在是想不通,自己说穿也是姓罗的,难道不来往就能掩盖这一点么?除非武安侯府公然跟自己跟良郡王府划清界线,不然他们就是一条线上的,就像自己的母亲北宁长公主,竟然想着将薛如宁嫁给梁元忻,也不看看那丫头的模样,就算是身份够了,可她的两个女儿嫁两位皇子,这样的福分长公主府接得住么?每想到这些,罗绫锦心里就忍不住冷笑,依她对梁元忻的了解,梁元忻虽然面上平和,心里却最是高傲的,娶自己的妹妹?还不如杀了他呢~
“你这个丫头,我都遣人请你几回了,竟然连这点儿面子都不给,”罗绫锦到底耐不住,亲自到侯府来看罗轻容。
“王妃也知道,我这个人不爱走动,又畏热,”罗轻容将罗绫锦迎进重华院,领着罗素绢和两位姨娘规规矩矩给她行了礼才在一旁坐下。这些天她也收到消息,自罗绫锦怀了身孕,梁元慎得了皇上的召见,这一家子又意气风发起来。
“所以我就亲自来了,知道你畏热,我特地将端午时太后赏的玉簟给你拿来了,”罗绫锦笑容可掬的指着魏紫捧着的红木匣子,“这天儿铺上,一点儿都不见汗。”
说罢又看着陪坐在一旁的罗素绢,“绢姐儿也一年大似一年了,记得小时候还挺丰腴,现在再看,都有些认不得了。”金姨娘的兄长如今升了宣统总兵,已经成了手握一方兵权的大员,求贤若渴的罗绫锦自然要跟以前从来不看在眼里的小妾拉近关系。
“劳王妃娘娘惦记,这孩子贪长,”金姨娘看到罗绫锦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急忙起身答话,今天罗绫锦过来,还特意说要见自己和柳姨娘,这待遇让她有些不安。
“臣妾姜氏,求见王妃娘娘,”姜氏一听说罗绫锦到了,急忙带女儿罗纨素过来,这些天都在传皇上又想起来良郡王了,她就说嘛,到底是圣上亲子,哪里有那么大的仇气?加上这阵子罗绫锦也频繁在外面走动,自己女儿也一天大似一天了~
“三婶不必多礼,快进来吧,”罗绫锦淡淡一笑,这个姜氏,最会钻营,现在倒又想起她来了,这种感觉比罗轻容对她的疏远还令人不快。
“我正在这儿说呢,纨素和素绢这样的年纪,成日闷在府里,非成老古董不行,”罗绫锦看着堂下三朵娇花一样的一妹妹,现在两房的长辈都在守孝,正是她出面的好时机,“改日我再设宴,妹妹们一定要过去,”说到这儿她亲切的看向金姨娘,“她们没个长辈领着也不看好相,这样吧,金姨娘不用守孝,就陪几位妹妹一起去吧。”
你这是在讥笑我是个妾室没有资格为老夫人守孝?金姨娘心中划过一丝不悦,但她已经不是那个只会恃宠而骄的金凌云了,躬身一礼道,“谢王妃抬爱,婢妾算哪牌名儿上的人,怎敢出入王府,没得脏了您的地儿,再说了,娘娘如今怀着龙孙,府里也有许多俗务要料理,侯府到底还没有脱孝,我们去了再有什么冲撞~”
罗绫锦怀了身孕不错,可她的府上还有一个马上要生产的妾室,金姨娘就不相信自己的话罗绫锦听不出来,再说了,女儿的亲事她娘家哥哥已经帮着挑好了,是山西巡抚匡家最小的儿子,如今已经中了武举,亲娘舅掌眼,金姨娘自然信得过,而且罗远鹏也帮着查了,说匡巡抚在任上官声不错,匡家小儿子前程根本不必担心,有道是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官当到正二品巡抚了,那家里能缺钱么?这样既贵又富且男方又是正头夫人亲生的亲事金姨娘是万分满意的,只等着罗远鹏出了孝两家下定,哪里还需要罗绫锦帮着出头?
看金姨娘拒绝和罗绫锦的提议,姜氏恨得心里咬牙,金姨娘给女儿物色了个好人家的消息她也隐隐听说过,起初并不相信,可看今天她的作派,这事是八…九不离十了。
想想自己的女儿,她三年孝还没有满,无法亲自带着女儿出去,而嫂子龙氏身份有限,那一等的人家家里她轻易进不去,“娘娘,臣妾记得过两个月就是长公主的芳辰了,到时候还请娘娘带着小女过去祝寿。”
“这个自然,我虽然身子不便利,”罗绫锦看着罗轻容微微一笑,“但有轻容帮着照看她们,我也安心。”
“长公主的芳辰,轻容自当祝贺,”原本可以以守孝的理由只出礼不出人,这下好,躲都躲不过去了。
“唉,我母亲的的寿诞其实倒用不着我劳什么心,”罗绫锦抚了抚自己还没有显怀的肚子,一脸无奈道,“现在最操心就是宁王殿下的婚事了,说到底我也是做大嫂的,难道能干看着什么都不管?”
想到罗轻容到底没有嫁入皇家,罗绫锦心里就一阵痛快,她没有嫁给自己心仪的男人,罗轻容不也一样么?宁王妃就这么失之交臂,她不相信罗轻容心里一点儿都不难过。
姜氏看着罗绫锦那满含讥诮的笑容心下了然,当初可不是都传柳贵妃很喜欢自己府上这位二姑娘么?现在可好,宁王妃是人家史良箴,这位高傲的二姑娘却被熬成了老姑娘,以后啊,嫁得怕是连自己女儿都不如,她就不相信了,京城那些贵介子弟,放着鲜花一样的小美人儿不要,去娶这个老姑娘?!
“王妃您到底是做长嫂的,不然怎么会有‘长嫂为母’这句话?臣妾有个不情之请,王妃莫要怪臣妾托大,”不论梁元慎得不得宠,有没有上进之路,这些现在跟姜氏都没有关系了,她要的是罗绫锦现在郡王妃的身份,只要她帮自己女儿觅得一个良婿,姜氏就算是达到目的。
“三婶自管说来听听,我们是一家人,还有什么托大不托大的?”罗绫锦被罗轻容无所谓的样子气个够呛,暗骂这丫头脸皮够厚,脸上却露出和善的笑意跟姜氏闲话家常。
“有道是‘长姐为母,’娘娘又自小被太后接到宫中教养,这规矩见识都是咱们永安朝头一份儿的,”姜氏起身一拉罗纨素,媚声道,“还请王妃多教教我家素儿,不说跟王妃学个十成十,就算是能学个皮毛,就是她的造化了~”
“原来是这个,这算什么事儿?”罗绫锦掩唇一笑,亲切的将罗纨素拉到自己身边,“我未嫁入王府时,但凡回侯府,四妹就最爱与我说话,这样吧,左右四妹在府里也没有什么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