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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泥金,一会儿太医来了,先让他们过来见我,”梁元忻一天的好心情都被桑荞冲了个一干二净,掀袍坐在桌边,“咱们吃饭!”
“殿下,这不好吧?传出去,”传出去自己宫里的孺人病了,梁元忻不到,岂不是成了她撺掇的?“臣妾陪殿下过去看看吧?”
“桑孺人这头疼的症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时不时的犯上一回,”梁元忻拿包银乌木筷狠狠的在青瓷小碗里捣了几下,“你不用管她,我只自办法。”
你有办法就好,罗轻容哪里会不明白梁元忻话里的意思,对付桑荞这样的,罗轻容有的是办法,可是再有办法,也不能现在就使啊,毕竟现在东宫是大家注意的焦点,“唉,臣妾还是先过去看看吧,毕竟桑孺人才到没多久,病了身边没个人~”
“就你心细,你先去,”梁元忻铁了心不让桑荞如愿,嘴里嘟哝道,“当初就跟她们说,趁着进东宫的机会,放了她们出去,嘿,一个都不肯,现在做什么?逼我就范?”自己堂堂太子,被几个女人拿住了,传出去不成了笑话?
“她们都服侍你久了,自然舍不得离开,”罗轻容在镜前理了理妆容,现在进了东宫,以后就能在后…宫搏一席之地,若是得了梁元忻的青眼,再生个一男半女的,那就是人上人了,甚至整个家族都是飞上枝头,这些盘算,自然不会在梁元忻的考虑之内,罗轻容看着兀自端坐的梁元忻,心道他不去也好,顺便让桑荞看清楚现实,“臣妾告退。”
罗轻容想要贤名,梁元忻自然不会拦她,毕竟这后…宫里一个好名声对女人太重要了,“你去吧,我让石绿给你留饭,改日咱们把小厨房也立起来,想吃什么也方便~”
桑荞就住在事心殿后的西跨院,因为东宫除了罗轻容和黄婉玉,桑荞和水灵就是位份最高的了,西院的主殿便空了下来,意味留给将来的另一位良媛,桑荞住在东偏殿,罗轻容甫一到西院门外,就看到院门处人影一闪,心里冷笑,看来是有人等急了。
“嫔妾见过娘娘,”水灵也就是现在的曾孺人一看到罗轻容,便急忙迎了出来,“娘娘~”
“噢,宫人没将晚膻送过来?”罗轻容浅浅一笑,扶了曾孺人和气的问道,“想来曾孺人也是担心桑孺人的病吧?没事,一会儿太医就过来了。”
“桑孺人病了?”曾孺人一脸吃惊,旋即又是副了然的表情,“看来是又头疼了,这是她的老毛病了,殿下过来看看就好了~”
“是么?听曾孺人一说,本宫也就放心了,”罗轻容恍若没有听懂曾孺人话里的意思,“曾孺人陪我一起过去看看桑孺人吧~”
“嫔妾领命,”曾孺人在明王府时就极看不上桑荞这调调,明明不得梁元忻的欢心,还成天摆出个病西施的模样,时不时的哭上那么一场,病上几回,“娘娘不知道,在王府时,阖府的人身子都是极好的,除了咱们桑孺人,当时还请不动太医,就是仁济堂的大夫过来给桑孺人瞧病儿了,可瞧了好几年,硬是没见好~”
曾孺人是竹姑姑当初挑了服侍梁元忻的,心里只有梁元忻一个主子,现在怎么愿意罗轻容就这么被人骗了,小声在罗轻容身边提醒。
“这次太子殿下特意让人请了最擅头风的龙太医来,一定会好好给桑孺人治了这病根儿的~”
“奴婢吟秋见过娘娘,”一早就候在殿门处的宫人吟秋看到罗轻容来了,急忙过来请安,“下午孺人就觉得不舒服了,一直忍着,可到了晚上,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奴婢想着拖久了怕有什么闪失,便着人报给梅姑姑了~”
“你做的对,现在桑孺人是你的主子,哪有主子病了还不闻不问的道理?”远翠阁一明两暗三间正房再带两间耳房,布置的极为精雅,罗轻容暗暗点头,这个桑荞看来也不是个俗人,东西都是自己着人分发的,可怎么布置就见了主人的心思了,“孺人现在怎么样了?”
“奴婢问冬见过娘娘,”桑荞的另一个宫人问冬已经在隔扇门处福身道,“桑孺人实在起不了身,还望娘娘见谅~”
“这个时候了哪有那么多的讲究,”吟秋和问冬都是东宫这次分给桑荞的宫人,桑荞初来乍到的也不可能那么快就将两人给收服了,罗轻容看了一眼问冬那一脸的不认同,便知道这桑荞的病,怕又一多半儿就是装出来了。
“嫔妾见过娘娘,还请娘娘宽恕婢妾没有起身之罪,”桑荞强撑着起身,却没有看到罗轻容身后的梁元忻,不然一阵失落,“嫔妾没有想到她们竟然打搅殿下和娘娘用膻了,真是罪该万死~”
桑荞的来历罗轻容已经弄清楚了,她的姑姑原是齐太后身边的宫女,得了太后的欢心,待到了年纪,太后亲自挑了个侍卫嫁了过去,也算是熬出了头,做了正经的官太太,也因为尝到了这个甜头,才又特意带了婆家侄女桑荞借着给太后请安的机会到慈宁宫走动,后来留在慈宁宫服侍了两年,梁元忻开府时,齐太后又将她赐给了梁元忻,说是服侍梁元忻起居,内里的意思大家都明白,可惜梁元忻不喜欢这些目的性太强的女人,因此一进明王府,就将她另辟一处养了起来,并不让她像水灵还是素云汀芬一样做下人的差使,当然,也不会要她暖床。
因为长在官家,又在慈宁宫长了见识,到了明王府又一向娇养,桑荞行动举止便多了份千金小姐的雍容,罗轻容随意的在问冬搬过来的锦杌上坐了,仿佛没有注意到她薄施粉黛的脸还有领口半开的粉色罗衫,“大家都是服侍殿下的,私下里不必那么多的礼数,何况你还病着,既然是老毛病了,平日都用的什么药?要不要先人让煎了服上一剂?”
“原先的药都是嫔妾以前的丫头收着,现在殿下做主将她放出去了,”想到自己以前的小丫头,桑荞一阵心疼,若是她在,梁元忻一准儿能被请过来,哪里像这远翠阁的人,个个身在曹营心在汉,根本不愿意服侍她这个无宠的孺人,“这几位姐姐都是孟嬷嬷安排的,嫔妾又是进东宫头一次犯病~”
“你看看你,不舒服还说了这么一大篇,先躺着吧,一会儿殿下就带着太医过来了,”罗轻容替桑荞拉了拉被角,“先歇着吧~”怨不得桑家想把女儿往宫里送呢,这桑荞长得还真是精致跟画里的人儿一样,罗轻容心里忽然一阵烦躁,梁元忻真的无意于她,又怎么会就顺了她的意思将人留下?
“娘娘,殿下带龙太医过来了,”吟秋在外面轻声道。
“殿下来了,嫔妾,”桑荞心里一喜,这头疼病她翻过医书,是最难看出个轻重来的,只要她说头疼,再厉害的大夫也不能说她是假的,因此她并不担心被太医识破,“嫔妾这就接驾~”
“桑孺人还是好好躺着吧,再累着了就不好了,”罗轻容起身向往走去,“问冬,服侍好你家娘娘,本宫请太医过来~”
“嫔妾见过娘娘,”梁元忻身后的黄婉玉看到罗轻容,急忙敛容行礼,“刚才听说桑孺人病了,嫔妾想着到底姐妹一场,不好不过来看看~”
“难得黄良娣有这份心意,只是现在龙太医要给桑孺人请脉,你先在正堂稍候,”想着床上的桑荞,再看看精心打扮的黄婉玉,还有后面跟着的素云和汀芬,罗轻容只想抚额,虽然未进东宫时她已经料定了这种情景,但真要面对时,也颇为无奈,“殿下您带两位太医进去吧~”
“唉,娘娘不知道,咱们这位桑孺人啊,一向身体就不好,在王府时,臣妾暂时管着府里的事务,”黄婉玉侧身在罗轻容身边坐了,蹙眉道,“成日要给桑孺人请大夫,说句实话,这殿下一回来啊,臣妾就心里害怕,一早就要备好帖子,将大夫给桑孺人先请到了,”黄婉玉的声音不高不低,配合着感叹的神情显得极为生动,引得素云和汀芬都掩口而笑,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病这个东西,谁也不想得啊,黄良娣既然在王府久了,自然知道桑孺人这是老毛病,”罗轻容淡淡的接过小宫女奉上的茶,看向素云和汀芬两个,“这些日子你们过的可好?有阵子没见你们了,有什么事儿只管跟黄良娣说就是了。”
正文一百八十六、
“奴婢惶恐,黄良娣待奴婢们极好,”汀芬感激的福身答道,“只是奴婢们做惯了,这乍一闲下来无事可做,难免心慌,再说了,奴婢什么身份,不配这穿金戴银的还再配了姐姐们过来服侍,不如娘娘还是让奴婢到您跟前服侍吧~”
“你们也是殿下跟前儿的老人儿了,现在跟着殿下到了东宫,本宫哪里还能再让你们做粗活儿?”罗轻容心里一笑,面上的表情极为诚挚,仿佛不知道梁元忻只是拿她们做幌子,“现在东宫主位不多,等到将来,自然有好前程等着你们~”
汀芬看着一旁唯唯诺诺的素云,心里暗恨,原以为她们挂着长辈赐下的名份,怎么也能捞着个孺人什么的,现在可好,这主不主婢不婢的,梁元忻又根本没有收用过她们,将来的好前程?真等到太子登基那一天,她们也老成菜梆子了,到那时梁元忻就更不会看见她们了,“奴婢原就是伺候人的,不是什么享福的命,娘娘太抬举奴婢了,不如~”
“怎么样?龙太医怎么说?”罗轻容懒得再跟汀芬痴缠,看到梁元忻沉着脸出来,便迎了过去,“可要紧?”
“原来桑孺人只是王府的婢女,身份有限,加上一向身子弱,我也疏忽了些,”梁元忻转头看向随着他出来的两位太医,“需要什么药你们只管开就是了,务必将人治好了~”
“殿下的意思?”罗轻容压下心里的疑惑,吩咐石绿道,“你去问清楚太医怎么说。”
黄婉玉看着梁元忻阴沉的脸,心里一喜,这桑荞的病怕不好了,原本明王府的内院,能跟她叫板的也就是桑荞的,虽然只是一介婢女,奈何她娘家父兄都在品阶在身,嫂子又是太后跟前得脸的人物,时不时的还能到慈宁宫里陪着说说话,现在可好了,这东宫,只剩下她和罗轻容了,“殿下,桑妹妹的病?”
“唉,太医说桑孺人脑里长了异物,才会时不时的头疼,”梁元忻一脸疼惜的看了看内室,也不和黄婉玉多啰嗦,只叫吟秋过来道,“你们也记下太医的嘱咐,你们娘娘以后静养为主,没事儿也不要招她生气,平时也莫要她出去乱走动了。”
“啊?”自己竟然服侍了这么个主子?吟秋一下子就懵了,可看到梁元忻的脸色,也不可多话,只得讷讷应是。
“快别再哭了,太医的药你先喝上几日,不成的话待过了八月节,让殿下跟太医令说一声,再派人过来给你瞧瞧,”罗轻容看着已经哭得几欲昏死的桑荞,干巴巴的安慰道。桑荞她见的不多,虽然娇弱些,但女人这些把戏罗轻容也是心知肚明的,哪里真的那么严重,现在估计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娘娘,嫔妾,”桑荞现在是又惊又怕,她根本没有什么头疼病,就算是偶尔头疼,也顶多是冒了风或是睡多了,说头疼不过是借了由头想将梁元忻哄到她的房中罢了,原想着现在自己终是得了个孺人的名份,梁元忻再也不会像以往那样,只是在她屋里坐坐,听她抚上一曲,谁知道太医过来一看,竟然真的是脑子里长了东西,可现在她要怎么说?说自己的头根本就不疼?“娘娘,嫔妾怎么办啊?”
“有什么怎么办的?宫里还缺了太医和药材?”罗轻容笑的云淡风轻,这桑荞现在哭得怕是她的弄巧成拙吧?“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