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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张兰叹了口气,这个孩子对自己一直都这么疏远,而且有罗老夫人在,她怕是也难与自己亲近起来,若真是这样,那自己也不再强求了,“那天我看你游泳还不错,是谁教你的?”她的心思转到另一边。
“游泳?女儿从来不会游泳,”罗轻容一脸诧异,“母亲怎么觉得我会游泳呢?”
“是么?”张兰深深的看了罗轻容一眼,这个女儿看来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她能怎么说?说会不会游泳瞒不了人?会游泳的人和胡乱扑腾是两回事?“我看你竟然可以拉了素绢往回游,便想着你是会水的。”
“女儿只是一心想着要救妹妹上来,其他的真的没多想,那里水并不深,妹妹只是吓着了,”罗轻容含笑道,张兰对自己的怀疑怕是不止一处,可又能怎么样呢?没有了父亲支持的张兰,已经不可能像前世那样再掀起什么风浪了。
三日后的中秋节太后下了懿旨着令武安侯夫人不必晋见,在府里安心照顾两个落水的女儿即可,还特意让宫使带了大批赏赐嘉许武安侯嫡女罗轻容“孝悌淳静”,有了上面的意思,这舆论自然知道往什么方向走。
而罗轻容则接下来的几天罗轻容安心留在清泰院养病,而张兰救下两个女儿的事仿佛没有发生过一般,大家只记得罗家出了一个为了手足奋然入水救人的二小姐罗轻容。
“夫人,外面的话,您莫要放在心里,”纤云被打了之后,只能躺在屋里养伤,张兰身边只剩下了飞星,她不像纤云话那么多,讷讷半天,也不知道要怎么劝才好,“那些话肯定是金姨娘故意放出去的,想让侯爷生您的气,您可要想想办法,不能再让她这么嚣张了。”
“罢了,别人说什么又长不到我身上,我再因为这个生气,就是不智了,”张兰浅浅一笑,何况她当时确实是犹豫了,每每想到这一点,她就无法正视自己的内心,“金姨娘现在正在照顾素绢,这个时候都别去找她的茬,对咱们没什么好处,何况,侯爷也没有上当不是?”
张兰对她与罗远鹏的感情还是有信心的,再说了,这次的事她也顺势让罗素绢搬到了流光阁,也省得金姨娘自出来之后,成天以看女儿的名义在自己跟前晃,虽然金姨娘每次都以罗素绢的名义来叫罗远鹏过去看,但她每次都跟了罗远鹏过去看女儿,倒是把精心修饰的金姨娘给气个半死,现在日子过的悠闲,时不时的有这些不痛不痒的调剂也不错,起码看到金姨娘那发青的脸时,生活变得没有那么枯燥。
“纤云怎么样了?可好些了?”想到纤云,张兰有些黯然,到现在她还一回咬定是罗素绢在哭她才过去的,这一点张兰只信了一半儿,罗素绢的哭闹功夫她是见识过的,但纤云会好心的过去哄,这一点张兰可不怎么相信了,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你将她的东西都收拾出来,让她放心,我既然答应了她,就会给她找个模样周正老实可靠的。”
三十二、
“夫人用心良苦,纤云自然是明白的,”飞星一脸感激的接过张兰手中的账目,“奴婢和纤云能跟了夫人这样的主子,真真是前世修来的。”
“什么修不修的,我以诚心待你们,自是希望你们也诚心对我,”张兰揉揉发酸的手腕,这毛笔写东西真的太费力了,但这才是这个世界的通用工具,她必须要熟练的如粉笔一样才行,“你下去吧,我屋里的事就交给苏妈妈和玉露金风,你多陪陪纤云,若是出去了,怕是再见不容易了。”
看飞星出去,张兰幽幽叹了口气,自己也就带出来了三个人,才几天,纤云竟然就落了个这样的下场,也怨自己,纤云太高调了,可自己却没有及时劝阻她,深宅大院,有几个是简单的?纤云到了武安侯府,太嫩了些,还是嫁个老实本分服她管的吧,想到这儿,张兰起身走到内室,打开存银子的小匣子。
紫檀木雕莲开并蒂纹样的匣子里是张兰全部的财产,当然,罗远鹏送的那些珠宝首饰除外,但对张兰来说,这些银票更加可靠一些。
“唉,一个侯夫人,能动用的也不过几千两银子,”张兰将银票一张张细看,她没有什么嫁妆,这些银子还是成亲时罗远鹏交给她的,据说丈夫每年的俸禄都交到京城侯府了,而他的那些私产,除了每年报账,一年来,经张兰手的银子还真的没有多少,而张兰也无法像现代那样一成亲就要求老公上交所有财产,毕竟她几乎是身无分文的嫁到罗家的,那些面上还看得过去的嫁妆,也都是那个便宜哥哥送的。
张兰从里面抽出三百两,这笔银子对于足够一个中等人家过几年了,希望纤云拿了这笔钱,能和未来的夫婿做点小生意,张兰将银子装进一只荷包,准备在纤云走时送给她,也算是全了她们主仆之谊。
“二姐,”罗素绢看着面无表情的姐姐,心里一紧,缓缓的跪了下来,“我错了~”
“错?妹妹说的什么话?”罗素绢今天头上挽着两个圆圆的蝴蝶鬏,绾着一对红宝石镶的金丝发环,上身穿大红色镂金丝撒花褙子,映红了她原本苍白的小脸,落水之后她也瘦了许多,大大眼睛中除了泪水,还有深深的恐惧,她竟然那么害怕自己,罗轻容心里一叹,这是她的妹妹,虽然不是一母所生,但她们都姓罗,她不希望她犯错,她希望她能无忧无虞的像个真正的世家小姐那样长大。
也正是因为这样,虽然看着罗素绢的身子在微微发抖,虽然知道她的身体并没有完全恢复,罗轻容并不叫她起身,“是我小看了你,只是既然做了,何必过来认错,你应该算准了,我是不会去揭穿你的。”
“二姐姐,我,我只是气不过,”罗素绢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可她的姨娘并不傻,莺儿燕儿太过配合,后院竟然众口一词的力证自己并没有哭闹,纤云就算是人缘再坏,也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二姐,那样的女人做咱们的母亲,你难道就愿意么?”
“只是父亲愿意,她就是我们的母亲,子女哪有挑父母出身的道理?”罗轻容面色一沉,就从目前看,张兰这一世遇到的困难比前一世要多的多,“我知道你心里不服气,所以你竟然拿自己的命来赌,值得么?你堂堂一个侯府小姐,拿自己的半条命去算计一个贱丫头,你还说不服气?你将自己放在了什么位置?你出去吧,这样自轻自贱的妹妹我不要,以后这重华院你不要再来了。”
罗素绢顿时愣在那里,她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她只是看不惯张兰,看不起她的出身,更恨她抢走了原本属于自己母亲的位置,所以才想着要整治她,纤云是她的左膀右臂,又嚣张跋扈,所以她的矛头便首先指向了纤云,当然,事情发展到最后,她差点为此送命,是罗素绢没有想到的,她一心算计锦瑟堂的人,哪里还想过她们配不配的问题,“二姐,我~”
“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罗素绢骗纤云带她到莲池的事是在燕儿送来的消息,罗轻容当时真的是十分生气,她惊讶与自己这个妹妹的心机也恨她的愚蠢,“我听人说父亲爱兵如子,杀敌一千自损三百的事他都不愿意去做,可他的女儿竟然在做杀敌三百自损一千的事,你说他知道了该怎么想?”
“姐姐,好姐姐,我再不敢了,我只是太生气了,她张兰算什么东西,一个村户农女,手上的泥都不知道洗没洗干净,竟然做了我的嫡母,而且那天,她竟然也不肯让我在赏荷会上露面,”罗素绢泪如雨下,“凭什么,凭什么…后来我看到纤云打扮的妖妖娆娆就知道她也想到前面去,我姨娘说过,那个纤云心眼儿多,根本就是想爬父亲的床,只有张兰才将她当心腹,我才~”
“你一个千金小姐,这样的话也说的出口?”罗轻容将手中的青瓷盖碗撂到桌上,“没得脏了我的耳朵,那些都是母亲院子里的事,也不是你这个做女儿的能插手的~”
“我就是想,想坏了她的赏荷会,想让纤云受罚,其实,那里我以前也去看过,根本不深,我没想到,”罗素绢已经哭的满脸通红,可是因为害怕罗轻容,一丝声儿也不敢发出来。
“那里都是淤泥,看着不深,”罗轻容叹了口气,“快起来的吧,这件事就烂在这里了,但是这样的事再也不能有第二回,我不是说你不可以动心思,只是这么蠢的心思再不可有了,还有,这事儿金姨娘知道么?”
“我醒来后告诉姨娘了,我也没想到莺儿和燕儿会那么说,所以想着一定是姐姐叫她们那么说的,”罗素绢知道罗轻容不再生她的气了,其实她笃定罗轻容不会因为她算计张兰而生气,但她怕罗轻容将此事告诉罗老夫人和罗远鹏,现在罗轻容发了话,她的一颗心才算真正落了下来,“姨娘特意嘱咐我一好就过来给姐姐磕头。”
武安侯丫头们的教养嬷嬷多妈妈是高氏的陪嫁,所以无论管人事的林妈妈将这些小丫头派到哪里,已经被收服了的小丫头就像多妈妈手里的风筝,罗轻容当然不会告诉罗素绢这些,“我是神仙啊?若是事前知道,早就叫人看着你了,也省的为了你我也成了落汤鸡?你动动脑子,若是她们两个不那样说,怕现在挨板子就是她们了,只是这两个丫头胆子倒不小,敢撒这样的谎~”
“姐姐不知道了吧?我也不傻呢,”原来罗轻容并不知道,罗素绢一脸得意,我事前都教好小螺了,我一出事,她就要那么说,没想到莺儿燕儿两位姐姐那么聪明,小螺只是自己那么一嘟哝,她们就记住了。
“若是我和母亲都没有下去救你,你再也上不来了呢?”罗轻容看着罗素绢冥顽的样子气的肝儿疼,“当然,有了三姑娘的安排,纤云是难逃一死了,可母亲呢?顶多被父亲训斥几句,还能有什么?你的命就换她被训?”
“我不是小嘛,没想清楚,姐姐放心,这样的蠢事我铁定不会再做了,”罗素绢抿着薄薄的嘴唇,她这次也算不虚此行,真如她的姨娘所说,罗轻容是不可能喜欢张兰的,有了这个强有力的同盟,以后她的日子就好过了,“姐姐等都会吧,我不会让那个张氏好过的。”她已经听自己姨娘说了,现在父亲看到姨娘和气了许多,而且张兰也得了罗远鹏的命令,府里的大事,都要经过老夫人点头才能做主,想来在锦州一向称霸惯了的张兰,心里是不会舒服的。
“她已经是咱们的母亲了,你那个姨娘若是真的聪明,为你着想,就什么事都不要让你去做,兰姑姑现在在帮母亲,我跟祖母说,再给你请个教养嬷嬷,以后除了跟着夫子读书,规矩也不能忽略了。”
只要这一世能保罗家平安,她成妖成魔都无所谓,只是她的弟妹,她想他们能开心幸福的长大成人。
“夫人今天去了哪里?”罗轻容放下手中的绣架,一大早张兰就禀明了罗老夫人说是要出门一趟,这段日子张兰表现的极为平静,每日就是打理内宅琐事,与她这个继女相处的也算是融洽,或是因为落水的事情,罗轻容以为她会找机会来问的做诗和火锅的事,张兰竟然提也没提。
“去了天香楼,见的是洛郡王世子的姨娘,就是那个韩家姑娘,”石绿轻声道,“听小二说,两人在里面待了许久,相谈甚欢,出来的时候,韩姨奶奶还跟夫人叫姐姐呢~”
说到这儿石绿直觉牙疼,一个姨太太叫侯夫人叫姐姐,她们这位夫人也太大度了,“知道了,”罗轻容浅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