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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
“银昀,你这是做什么?”张兰诧异的看着木然向自己施礼的韩银昀,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搞砸了?没事,没事,若是他们嫌那歌不好听,一会儿还有舞呢,你放心,就算是那些人嘴上不夸,心里也乐呵着呢,”她相信没有不好色的男人。
“妹妹是想谢谢姐姐为妹妹做的事,谢谢你来点醒我,”韩银昀已经泪流满面,“聘则为妻奔是妾,不堪主祀奉苹蘩。终知君家不可住,其奈出门无去处。岂无父母在高堂?亦有亲情满故乡。潜来更不通消息,今日悲羞归不得。”诵到这里,她已经哭倒在地上,“就因为轻信了那个人,如今有家归不得,明明父母就在咫尺,却成了路人~”
“这是怎么了?你哪里听来的这首诗?”张兰已经被这首《井底引银瓶》给惊的目瞪口呆,难道又遇到了一个穿越同仁?这是怎么了?她完全顾上不理会韩银昀了,一把拉过跟去的丫头,细问当时就情况。
梁元忻看着梁宁浩在梁元慎跟前小心巴结,心里有些不耻,就算是品阶有别,梁宁浩到底出身宗室,哪里用得着这么低三下四的?而梁元慎,看到疏影这个脂粉场里的魁首在身边那意浮神摇偏又强做正色的样子,真真令人作呕,“咱们走吧~”梁元忻放下手中的玉杯,起身招呼华舜卿和贺霖安。
梁元恪也看不得梁元慎的样子,这种养气功夫,还敢肖想东宫之位?浅薄轻浮,他冲梁元忻一笑,轻声道,“世子堂兄相邀,咱们都走了不好,二哥有事可先行一步,这里有我呢~”只要自己头上这两位先斗起来,自己坐收渔利便可。
“也罢,若是大兄有酒了,还烦请四弟送上一程,”梁元恪的心思梁元忻哪里会不明白,也不点破,由着他两边做好人,自去跟梁宁浩道别。
“真真是白瞎了一副好皮囊了,”一出涵园的大门,华舜卿忍不住出声,“人家说什么男生女相,必成大器,就他,还真看不出来。”
“怎么没成大器?”贺霖安吡牙一笑,“不是少年称王了么?这还不是大器?已经很大器了~”
梁元忻正听贺开先和华舜卿斗嘴,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他眼前闪过,他不由一愣,罗轻容的丫头怎么出现在涵园门外?
心里想着,梁元忻情不自禁的紧跟朱砂的背影转进了一条小巷子。
“怎么样了?”朱砂一进到车里,罗轻容便急切的问道。
“成了,”朱砂重重的点头,“真像姑娘猜的一样,我听涵园送出来的消息,韩姨娘只听了一首曲子,就走了,现在前头也快散了。”
“可看见韩家的人?”韩银昀的反应才是罗轻容最关心的,她太了解韩银昀这种才华出众自小被人捧在掌中的世家女子的心性,虽然今天两首诗点醒了她,可也同样是在逼着她寻死。
“看到了,韩夫人亲自来了,”朱砂点点头,“也按您的意思,让厚朴接进去了,只是里面的事儿,奴婢就不知道了。”
罗轻容双手合什,但愿韩家人去的及时,若是因为今天的事,韩银昀寻死,她以后怕是不会安心。
自从发现张兰和韩银昀成了莫逆之后,罗轻容便安排了小丫头进了涵园,她不希望前世的事情再发生了,张兰太过自信,以为结交了韩银昀,便可以变相的示好与韩银昀的父亲,通政使韩文元,可她哪里知道,有个做妾的女儿杵在那里,韩家的人便随时都在承受着京城上下的耻笑,怕是在韩文元心里,这个女儿早些死了才好呢。而且张兰的示好和支持,更是火上浇油,简直是公然跟韩文元叫板,现在他不出手,那是没到致命的时候,若是这次,自己能劝得韩银昀脱离了梁宁浩,那么韩文元对罗家也就没有了仇恨之处。
“原来你是发现了宝贝了,”华舜卿自小习武,内力极好,已经听出了那辆青帷车里坐着的是罗家的二姑娘,“话说这罗二姑娘到这里做什么?可是又想跟我下盘棋了?”华舜卿边说做势要往罗轻容的车旁去。
“你做什么?还不快闪到一边去,小心让她家下人看到,”梁元忻忽然很讨厌华舜卿这副见谁都要上前套个近乎的性子,直接拿手臂狠狠的拐了他小腹一下,“我怎么知道她过来做什么?我只是刚才看到过去的女子像她进宫时带的丫头。”
“我又没问你,你急什么?我说会她,又没说要你陪着?”华舜卿促狭的打趣,“明王殿下什么时候开始关心旁人的侍女了?小心给宫里的郡主娘娘知道。”
“我只是奇怪她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梁元忻自小与华舜卿一起长大,知道他就是张嘴,“若真是想去涵园,随着武安侯夫人就是了。”
“这有什么可费神的?”贺霖安一脸不屑,他想不明白自己这两个兄弟,怎么有那么浓的好奇心,“我一会儿就叫人去打听,值当这么魂不守舍么?要么我这就过去问问?”
“开先兄这主意好,弟弟我是个急性子,等你派人打听到几时了,还是劳烦开先兄现在过去问吧,”华舜卿乐得哈哈大笑,眼睛却盯着那青帷车的动静,一盘棋未下完,他已经知道了这罗家二姑娘是个有盘算有主意的,她换装潜在这僻巷里,定是有不同寻常的事,“估计罗二姑娘到此来,必是和涵园有关,你可紧着点儿,殿下也想知道呢。”
韩银昀自进了房内再也没有出来,张兰又不能立时出去质问疏影从哪里听到这的那两首诗,此时急得在屋里真打转,看来韩银昀一时半会儿是缓不过来了,她决定跟韩银昀道个别,主人家都不出来了,她也没必要再留在这里,
“罗夫人,韩夫人到了,要见我家太太,”白芷看到自己先前的主子时,也是吓了一跳,未来得及见礼,韩夫人已经一阵风似的进了屋。
“昀儿呢?昀儿在哪儿?”没看到女儿的影子,韩夫人心里更慌了,她昨天见了女儿身边的丫头厚朴,说是女儿已经后悔走错了路,想一死谢罪,但又舍不得堂上的双亲,希望母亲能见她一面,那厚朴头磕的邦邦响,直求韩夫人能够见她家太太一面。
韩夫人本是一早就要过来见女儿的,却被韩文元拦下了,梁宁浩要在涵园招待几位皇子的事传的人近皆知,这个时候女儿会出什么事?更让韩文元生气的是,涵园被人关注,他的女儿是住在涵园的姨娘这件事,又被人提了起来,
可韩夫人到底是放心不下,待韩文元和儿子都出了门,才备车往涵园而来,一来也确实发现涵园正在请客,韩夫人走了不放心,进去等于又和这些人打了照面,正踌躇呢,就见厚朴出来接她们了。
“韩夫人怎么来了?”张兰迎上前,“银昀这会儿好像不舒服。”
“你起开,”韩夫人一把推过张兰,拉了白芷让她带自己去见女儿,若是真像厚朴所说,一个歌姬在宴会上唱了那样的曲子,女儿怕是不打算再让家门蒙羞了,可她却宁愿活在羞辱里,也不希望女儿离她而去。
“夫人,夫人快去看看吧,出大事了,”张兰心里一惊,现在她都害怕听到有人喊“夫人”了,“又怎么了?”来的丫头似乎是涵园的,她没怎么见过。
“您带来的两位姑娘,”那丫头一抹头上的汗,“在园子里遇到良王殿下了,这会子正拉扯呢!”
遇到了良王?张兰本意是借机看看这三位有份儿夺嫡的皇子呢,可还没等她抽出机会,就接二连三的出事,好嘛,一个不小心,倒是被罗家这两个丫头逮着机会了。
“带我过去,”张兰拧眉道,真出了这样的事,下来可怎么解决才好?就这么让罗家的两个姑娘跟了良王?自己成什么了?若是不同意,那这两个姑娘的名声怎么办?
“殿下,殿下您放手,”罗茗欢已经吓得花容失色了,她和罗茗言给玉露下了蒙汗药才好不容易跑了出来,为的可不是被人公然调戏,即使这人是位王爷,“求您了,小女喊人了~”
“殿下,殿下,求您放过我妹妹,”罗茗言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她也只是希望有贵人能看到妹妹的姿色,为妹妹求上一份好姻缘,哪里会想到才出来没多久,就撞上良王了呢。
梁元慎已经有些醉意了,加上刚才又被疏影撩拨的有些意动,在众人面前却不得不摆出正人君子的样子来,忍的百抓挠心的,谁想到出来更衣,竟然送上门个小美人,“你莫怕,让本王疼疼你,你放心,一会儿我就跟你主子要了你去,去我的王府,”他将罗茗欢紧紧抱在怀里,肆意轻薄。
“欢妹,”罗茗言想上去救,却被良王带的小太监死死按在地上,“我们不是涵园的人,我们是来做客的,我们是武安侯府的~”
梁元慎到底没有失了心智,听到武安侯府几个字,抬起头来,“你们是武安侯府的?姓罗,”
“是,臣女是武安侯的侄孙女,求王爷放过臣女妹妹和臣女!”
…
讲两个码字人伤不起的故事。
上午科室来报修复印机,我问原因,说,声音特别大,心里便想,这么写字多还不书面啊,直接便在报修单里敲了两个字。
结果科长拿到后一看:这是谁写的?报修原因:巨响?这太吓人了吧?有那么夸张么?
另:有次网购的货送到,快递打电话,我不想去取,便想着让快递员将东西放在门岗上,可苦思想不起来“门岗”这个词了,憋了半天道,你给我放门房吧。
快递估计也愣了下:是门岗上?
五十九、
五十九、
自己将来是要娶罗绫锦的,如今轻薄了她的家人,怕是瞒不住的,这个怎么办?梁元慎忽然飞起一脚踹在已经吓的瑟瑟发抖的罗茗欢身上,大喝道,“你当本王是什么人?!竟然不知道羞耻来卖弄风骚?人呢?人都上哪儿去了?将这个贱婢打了出去!”
梁元慎一声大喝,原来听到声音不敢过来的下人去都涌了来,而久候良王不回的梁宁浩也带了人赶过来了。
“算了,没什么事,”见众人将他们围住,梁元慎也十分后悔,暗骂自己让酒冲昏了头脑,若是这两个女人喊了出来,或是出去混说什么,他在朝中大臣心中的印象可又要坏上几分,“不过是一场误会,这位姑娘受了些伤,世子代我送些银子和药材与她,”说着以手抚额,“我也有酒了,就不多留了。”
待张兰赶到时,草地上只留下相拥痛哭的姐妹二人。
“这是怎么回事?谁让你们到这里来的?”张兰已经气得肝儿疼,她在路上已经从下人们那里听说了,“你们竟然做出这种丢脸的事来?究竟置罗家于何地?”这事儿若是捂不住,打铁巷罗家脸,武安侯府的脸,都不用要了,而自己,则是将她们带出来的人。
“叔祖母,叔祖母为我们姐妹做主啊,真的不是他们说的那样,”罗茗言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现在光天化日的一盆污水泼过来,而她们,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是良王他,他是个~”
“住嘴,”送走所有的宾客,梁宁浩也顾不得去找韩银昀了,“你当良王是什么人?可以任意诬蔑?你们是谁,谁让你们到涵园来的?”
“她们是我带来的,今天银昀请了我们过来做客,”张兰对梁宁浩很有些不屑,接口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世子刚才看到了?”
“还用看么?这府里上下怕都看到了吧?”梁宁浩知道张兰不喜欢他,“算了,我不与你这妇人多言,现在韩姨娘没空见人,送客。”
“世子爷觉得今天罗家受的屈辱就这么算了?”虽然这事儿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