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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突然拦在自己身前的女子,归心似箭的林夕夕蹙起了秀气的眉毛,她认识这个女子,雪白的脖颈上绘制着黑蔷薇,一直攀爬上脸颊,是夜恨天身边的婢女。
“你很开心嘛,但是你知不知道庄主他现在正在承受着怎样的折磨?他为了你,为了救你爱的人,用自己的命去换,他是有多爱你才会做到这个地步?但是你什么都不知道,无数次我想脱口而出的时候,都被庄主冷漠的眼神硬生生的逼回去,我恨你,嫉妒你……”
林夕夕转身奔跑回蔷薇山庄,眼前的景物渐渐地朦胧起来。
“恨天,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发作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恨天,我不知道你这些年是怎么熬下来的?”
“夕,我好冷,可以抱紧我吗?”
“夕,我好羡慕疯子,若是我早点遇到你结果是不是会不一样?”
装修豪华的大殿中,温泉散发着袅袅的热气,暗槽中的温水潺潺的流入水池中,零碎着花瓣漂浮在水面上。
及至脚踝的墨发泼墨一般浮起,烟雾一般飘荡在水面上,夜恨天如同睡着了一般静静地躺在水池边。
“恨天?”林夕夕小心翼翼的叫道。
水池中的人没有丝毫的反应,林夕夕走入水池边,慢慢的走到他身边,那样子似乎是怕打扰了沉睡中的人。
和枝干连在一起的黑色蔷薇从精致的锁骨处一直蔓延上他的右脸颊,朵朵开放在胜雪的肌肤上。
泪水滴入温泉中,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滴落在微微卷曲的花瓣上,像是花苞绽放般飞溅开来。
灵气输入到夜恨天的体内,就如同石沉大海般,手上传来刺骨的冷意,就犹如利刃割过一样。
“夕,你怎么回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吧?”夜恨天桃花眸掀开一条缝隙,有些自嘲的问道。
“你没有在做梦,这是怎么回事?”即使知道已经没有用处了,林夕夕仍旧坚持着将灵气输送到他的体内。
血月族的族长有俩个女儿,大女儿高贵端庄,典雅大方,小女儿娇俏可爱,姐妹俩关系也十分深厚,她们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生活的安逸美好。
这一切却因为一个男人的到来而改变了。
某日,妹妹在河边洗衣服时,却发现了漂浮在河边的一个男人,男人满身是血,鲜血染红了水面。
妹妹将昏迷的男人救回了家中,并帮助男人清洗和包扎伤口。
男人俊美的五官分外鲜明,有着一张翩若惊鸿的脸蛋,芳心萌动的妹妹一眼便爱上了这个男人。
红着脸颊替男人清洗了身子,而后将血水端出去处理干净。
看着这俩日神神秘秘的妹妹,心中担忧的姐姐便趁着妹妹出去的时候来到了妹妹的闺房。
却不想,发现在妹妹的床榻上躺着一个男人,更不曾想到,在她发出惊呼的声音后,床榻上的男人睁开了眼睛,如同星辰一般闪亮。
眼前的女子淡雅中带着出尘,雪白的衣裳优雅高贵,竟如同那月宫上的仙子一样美丽。
男人有一瞬间的错愕,以为是自己到了天上,见到了美丽的仙女,身上的疼痛却将他拉回了现实,看着自己身上被包扎好的伤口,男人勾唇笑道:“是你救了我吗?谢谢你。”
男人的笑起来很好看,姐姐有些呆愣住了,直到妹妹的声音响起来,“不是她,是我救你的!”
宿命的齿轮开始转动,这一场纠缠在三人之间的情感便由此展开。
最后,男人和姐姐一起离开了血月族,带着他们未出世的孩子。
再后来,妹妹找到了蔷薇山庄,姐姐因为愧疚,便留下了妹妹。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
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冷冷细雨诉忧愁,滴滴苦泪浸心头,谁解谁的悲?
那夜,雨水冲刷着满地的鲜血,一场纠缠在三人之间的爱恨情仇也被深埋于地下。
这个男人就是夜恨天的爹,姐姐就是夜恨天的娘亲。
彼时,夜恨天已经六岁,他受到了小姨的诅咒,用黑蔷薇下的诅咒,今生他爱的人永远不会爱上他,绝望的爱情,要让他被刺骨的寒意折磨,体会那孤独的悲凉。
烈火蛊是用来克制他体内的寒气,他曾经不屑于这个恶毒的诅咒,因为他不会爱上任何人,直到遇上了林夕夕。
那次在温泉边是诅咒的第一次发作,那时他静静地望着林夕夕,妖艳的面容冷凝着,蓦地,他脸上的蔷薇花收拢成花苞,然后又砰然绽放开,反复循环着,心如刀绞般疼痛。
那一刻他便知道诅咒降临到他身上了,他爱上了她,林夕夕被岩浆所吞没的景象一直定格在他的脑海中,美丽而且震撼。
“我没有爱的资格,上次我和你说我每想念你一分,心中的疼痛便加深一分,那句话是真的,我没有骗你,我曾经问过你,若是疯子死了,你会怎么办,我不想你死。”
黑蔷薇绽放着如同跗骨之蛆一样折磨着夜恨天,林夕夕搂着他已经泣不成声。
“夕,下一世,我要早点遇上你。”黑蔷薇收拢成花苞,便再也没有绽放过了,黑的深沉,黑的了无生气。
林夕夕抱着夜恨天冰冷的身体默默地流着眼泪,抚摸着他绸缎一样柔滑的长发。
“姐姐,我好怕,天天好怕,你带我离开这里。”
“姐姐不要走,天天不睡觉。”
“姐姐,爹爹和娘亲都丢下天天走了,天天好难受啊……”
抬轿子的四个黑衣人单膝屈起跪在水池边,寒芒闪过,鲜血流了一地,蜿蜒而下,像是红色的脉络一般,卷起柔软细嫩的花瓣流淌进池水中,渲染开……
他们一生忠于一主,即使主人已经给了他们自由,但是他们依旧陪着主人。
一个人失魂落魄的朝着三王府的大门走去,林夕夕的步履有些沉重而缓慢,像是一个蹒跚而行的老人一般。
林夕夕仰头,将又要夺眶而出的泪水逼回去,深吸了一口气,看到贴着大红喜字的大门和挽着红绸的牌匾时,身子陡然僵硬住。
“你是谁?不认识,快走,快走。”守门的家丁不耐烦的摆手摇头道,催促着将林夕夕赶出去,作势要关门。
“哟,这不是林夕夕嘛。”沈慧蝶一身大红的嫁衣,长长的裙摆拖在身后,在众人的拥簇下款款而来,神情高傲的像只开屏的孔雀。
那守门的家丁见到沈慧蝶,便立刻换了笑脸,点头哈腰道:“参加王妃娘娘。”
“你还有脸回来?怎么,在外面和野男人过的不好?”沈慧蝶掩嘴娇笑道。
“我要见轩辕枫。”林夕夕的眼前一阵阵发黑,头晕目眩道。
“王爷他不想见你,今日是我和王爷的大喜之日,所以恕不远送。”沈慧蝶满意的看着林夕夕惨白的脸色和摇摇欲坠的身子,真是让人享受啊。
林夕夕感觉到自己一阵耳鸣,脑袋涨疼的厉害,眼前虚影重叠着。
在倒地前落入了健硕的胸膛中,轩辕澈抱起林夕夕的身子,对着沈慧蝶讥讽道:“野鸡就是野鸡,换了衣服也成不了凤凰,你连小夕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还敢在这里满嘴喷粪。”
在沈慧蝶气得狰狞的面孔下,轩辕澈冷哼一声,抱着林夕夕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第七十八章 真相大白
夜色清凉如水,一轮弯月似镰刀般悬挂于空,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使得皎洁的月光仿佛也涂上了妖异的血色。
马蹄声划破了夜的寂静,沉闷的哒哒声伴随着整齐一致的脚步声,还有那盔甲之间摩挲的铿锵声,火光映照着每个人脸上肃杀的神色。
凄厉的嚎叫声刺透苍穹,动人心弦,刀光剑影,最后一切慢慢的回归沉静,好似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只有空气中残留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第二日,几颗头颅披散着长发悬挂于城墙之上,其中有兵部侍书萧灿和他那个家中男女侍宠无数的儿子萧瑀,以儆效尤。
从没想过一直温文尔雅的帝王今日也有如此狠戾的手段,这也给了某些蠢蠢欲动的人们当头一棒,帝王永远是帝王,别试图挑战帝王的权威。
不过百姓们都拍手称快,一来是萧瑀这个人人得而诛之嚣张跋扈的荡子终于死了,大快人心,更重要的是这些人都是乱臣贼子,通敌卖国,罪不可赦。
“萧灿估计泉下有知,也会被他不成器的儿子气死。”说起萧瑀轩辕澈即好笑又好气,和林夕夕上街的那一天也是他此生最开心的日子。
“真是一举俩得了,即是除了这些细作,将兵部侍书萧灿盘根错节的势力连根拔起,又除了萧瑀这个混蛋。”林夕夕靠在床背上掖了掖自己身上的锦被笑道。
“萧灿这个老狐狸真的是深藏不露,一直潜心蛰伏了这么多年,平日一片正派之风。”说起萧灿,轩辕澈眼中寒芒一闪而过,似那刚刚出鞘的宝剑。
看到轩辕澈这个样子,林夕夕不由的说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听到林夕夕夸奖他,轩辕澈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脸色微郝,转移了话题说道:“萧灿让萧瑀从家中的密道逃脱,暂时混入城中的乞丐当中,本想保住这唯一的血脉,他哪会知道之后萧瑀自己出来了,那日萧瑀和猪圈里的母猪春风一度后,便一直在寻找当日的始作俑者,将他套入麻袋之中的人,奈何苦苦寻觅无果,我只是用这件事作诱饵便让他自投罗网了。”
“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从猪圈当中爬出来的。”想起当时的事情,林夕夕情不自禁的哑然失笑道。
看到出现在门口的人,林夕夕脸上的笑容定格在那里。
“哥。”轩辕澈起身叫道,走到轩辕枫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便退出了房间,掩上了房门。
“枫。”林夕夕掀开被子想下床,却被轩辕枫早一步来到床边,紧紧地抱着她。
嗅着林夕夕发梢上的馨香,轩辕枫将脸颊埋在她的脖颈间。
抱着轩辕枫健硕着身子,林夕夕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心,想到他体内的冰晶蛊,不禁担忧的问道:“枫,你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体内的毒素已经清除掉了。”轩辕枫将脸从林夕夕雪白的脖颈间抬起,轻啄着她的唇瓣呢喃道。
“轩辕澈这小子打得可真狠,他来真的啊!”林夕夕有些心疼的抚摸上轩辕枫俊美的脸蛋,嘴角处还有些淤青。
“呵呵,这样才会更像一点,所幸的是这一拳没有白挨,沈慧聪与萧灿这些乱臣贼子偷偷联系,却不想早已被我们盯到,他还以为我们兄弟之间正在闹得不可开交,复国的计划还未成形,便已经胎死腹中了,多年心血付之东流,他现在在大牢中,完全一副丧家犬的模样。”
轩辕枫将林夕夕抱在怀中,下巴搁在她的颈窝处,摇晃着身子说道。
不过轩辕澈的那一拳几分真几分假只有他的轩辕澈知道,什么都可以让给澈,惟独除了林夕夕,只准属于他一人,谁都不可以从他身边抢走。
“你们将计划提前了,让沈慧聪更早的入狱,现在没有斩草除根,是一个隐患。”林夕夕蹙眉说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当人走进绝境的时候往往会做出什么不可意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