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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店快要关门的时候,靳文礼站在路边看着抱着一厚摞书出来的叶水清,立即跑了过去将书接了过来:“媳妇儿,你买这些书干啥?”
“学习呗,我问了明白人,说是这些文学史都看完了就能了解哪些是好书了,我觉得还是买回去看好些,这样就是忘了也能随时拿出来看看,就是钱花得太多了。”
“那应该买,这个钱必须花,要是以后还有这样的书就都买了,咱可不费这事儿来回折腾着看。”
将书放在自行车后面的架子上固定好,两人就一起回了家。
靳文礼厚着脸皮在叶家蹭了饭,又呆了一会儿就想走,却被叶水清给叫住了:“你等会儿再走。”
“怎么啦?”
“那个……,你进屋陪我聊会儿天,等我困了再走。”
靳文礼都听傻了,半天才挨近了叶水清眉开眼笑地说:“媳妇儿,你是不是想我了,其实我也挺想你的,那咱们进去吧,我陪你。”
叶水清一看靳文礼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呢,于是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你给我正经点儿,我是因为今天在书店里看了会儿侦探小说,写得可吓人了,现在一个人呆着有点儿害怕才找你聊天儿的,你可别臭美了?”
“什么名儿啊,就把你吓成这样儿?”
“《尼罗河上的惨案》我没看完,明天继续去书店要来看看。”
“买回来不就完事儿了。”
进了屋子叶水清坐到炕上,又让靳文礼坐到凳子上才说:“钱不是那么花的,好看的书多着呢,我还能都买啊,反正也是每天要去就在书店看呗,不就是脸皮厚点吗?我现在才发现其实我看书挺快的,不过主要还是书好看,要不是我今天买了书那个服务员肯定不能让我看那么半天。”
“那不行,我靳文礼的媳妇儿哪能挨别人的白眼,明天就买,一共多少本全买了,你要是不买我可生气啊。”
叶水清窝心地笑了笑,那书写得确实挺有意思的,情节特别勾人,于是点点答应了。
之后靳文礼拿着大茶缸喝着白开水,有一句没一句地陪着叶水清聊了一个多小时,叶水清开始感觉有些困了:“行了,你走吧。”
“用完就扔啊,媳妇儿,你也太不讲究了。”
“不然还能怎么着,我爸妈就在外屋呢,能让你进来就已经是开恩了,你还不知足?我现在已经困了,你别在这磨蹭,要是我一会儿又不困了,到时有你好看的。”叶水清将被铺好,枕头放好等着靳文礼出去。
“那你睡吧,我可不能影响我媳妇儿休息,书里写的都是假的,你不用当真,千万别害怕啊。”靳文礼在叶水清关门的同时又喊了一句,然后出了叶家院门,乐呵呵地骑车往家走,走到半路时又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叶水清和靳文礼一连跑了一个礼拜的书店,总算是弄懂了些皮毛,收获也不算小,于是靳文礼提议:“媳妇儿,明天咱休息一天不过来了,去看电影儿,好不好?咱们两个处对象这么长时间了,电影院一次都没去过呢。”
“行啊,有什么好片子吗?”叶水清也挺乐意放松一下,这些天她一口气看了好几本侦探推理小说,弄得心情都不是很好。
“去了你就知道了,保准你爱看。”
见靳文礼摆出一副神秘兮兮地样子,叶水清也不追问,只等着明天揭晓答案。
“看这个片子啊?”叶水清本想着靳文礼怎么也能选部爱情片儿和自己一起看,没想到竟然选了部谋杀的。
“你不是爱看破案的吗,我特意和人打听的,看过的人都说这电影儿特别好看!”
人家一心投自己所好,自己可不能不领情,叶水清没办法只好笑了笑和靳文礼一起进了电影院。
看书凭的是自我想象,看电影凭的是视觉音效氛围,叶水清耳边听着紧张的音乐,女人的惊声尖叫再加上血淋淋的画面,到底还是害怕了,不自觉地往靳文礼身边靠了靠,后来又用手挽住了他的胳膊,遇到惊险画面时干脆直接将头埋在了靳文礼的肩膀上不去看荧幕。
成了!靳文礼伸手环住叶水清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心里贼笑:还是自己聪明啊,要不哪会有这样的美事儿,能让叶水清主动对自己投怀送抱!
于是边乐边往四周看了看,只见也有几对儿和自己这边的情景差不多,不禁点了点头,还是电影院好,黑灯瞎火的谁也管不着谁,凡是带女朋友来看这部片子的肯定都是脑子灵的!
一场电影下来,靳文礼对叶水清又是摸头又是贴脸儿又是抚背的安慰,便宜不知占了多少,出来时就跟过年似的乐呵。
“你明知道我看侦探小说看得有点儿害怕了,你还挑这样的片子让我看,成心的是不是?”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叶水清有些想明白了。
“你是害怕,但不是也爱看吗,一举两得多好啊。”
“呸,我看就你自己一个人是一举数得,还好意思说呢,今晚上我肯定又睡不着了。”叶水清说着捶了靳文礼一下。
“我陪你聊天儿还不行吗,等你困了我再走。媳妇儿,我这骨头硬别打疼了你的手。”靳文礼嬉皮笑脸地握住了叶水清的手。
“不打你能出气吗,就会欺负我!”
“你掐我拧我都行啊,这样儿你不累,我还特别疼,多省事儿啊。”
叶水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抬手在靳文礼腰上掐了一下儿也没使劲儿,这下把靳文礼美得都快上天了:“哎,我媳妇儿不但人长得漂亮还特别温柔,我以后可享福喽!”
一路说说笑笑靳文礼和叶水清一起回了叶家,钟春兰看着一起进屋的两人直叹气,叶传义便说:“既然都答应了,就别再摆脸色了,年轻人在一起聊聊天儿也没什么。”
“我是认了,可总得让我缓一段时间吧,我还能立马儿就变得欢天喜地的啊。”钟春兰说完就去了厨房做水去。
“行啦,都七点半了,你回家吧。”叶水清看了眼墙上挂的钟,开始催促靳文礼回家。
“你又不困,我走了,你要是害怕了怎么办,我再等会儿。”靳文礼是能多赖一会儿就多赖一会儿。
“那你再呆十分钟,不能再晚了,要不我爸妈也睡不了觉。”
“行,七点四十我就走。”
“水清啊,水清,你们快出来!”还没过两分钟呢,叶水清就听母亲在外面喊自己,语气很是着急,于是和靳文礼对视一眼就快步走了出去。
“妈,怎么了?”叶水清刚问完就见院子里还站着一个男的,看岁数已经不小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爸,你怎么来了?”靳文礼吃了一惊,走上前问自己父亲。
这人是靳文礼的父亲?叶水清吃惊之余,有些弄不懂靳文礼的父亲为什么这时候会跑到自己家来。
“文礼,你赶紧和我走。”靳冠祥脸色异常严肃。
“爸,出什么事儿了。”靳文礼心也悬了起来,父亲这么急的找到叶家来,别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靳冠祥方才已经和钟春兰说了,这会儿自然也不会避讳叶水清,反正早晚也能知道,于是皱着眉说:“肖月波晚上去咱们家问你和水清的事儿是不是真定下来了,我和你妈就说差不多应该是定了,结果这丫头当场就哭了,劝也劝不住。刚才他弟弟又跑咱家去了,说他姐在家要割腕自杀,他爸妈想求你过去劝劝!”
靳文礼听完人立即就放松了下来:“爸,您也太实诚了,要自杀和自杀是一回事儿吗?我去了有什么用,我又不能娶她,反倒是更刺激她。”
“他弟弟说,肖月波指名儿要见你,你好歹过去露个面儿啊!”
靳文礼回头看了眼沉默不语的叶水清说:“我去也行,但水清必须和我一起去,水清不去我也不去。”
叶水清一愣,不知道怎么矛头又转到自己身上来了,钟春兰不认倒霉都不行,人家闺女都是谈个一年半载的恋爱就顺顺当当地结婚,怎么轮到自己女儿身上就比台上唱的大戏事儿都多呢!
“水清啊,不管这事儿是真是假,也不能拿人命开玩笑,让你大哥和你们一起过去吧。”
“那行,我听妈的安排。”叶水清见大哥也从屋里出来了,知道他是听到了动静。
听我的你就不应该和靳文这个混混处对象!钟春兰暗地里瞪了女儿一眼,又看着他们出了大门才心烦意乱地关门进了屋子。
“一会儿到了后街,我先在外面站着,我怕我跟你进去事情会更难办。”叶水清出了门就和靳文礼商量。
靳文礼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儿:“不用,你就和我一起进去!割腕自杀?这是和我学呢,要论割腕这档子事儿,爷爷我就是她肖月波的祖宗,我倒要瞧瞧她能玩儿出什么花样来!”
☆、第27章
崔必成看着从靳家回来的父亲,张了张嘴想问结果却没问出来;反倒是冯秀芝替儿子着急:“他爸;靳冠祥两口子怎么说的?”
“必成;你的婚事要真成了;那可是你大哥的血债换回来的;以后靳家人肯定也该心安理得过日子了;你可争点儿气吧;别再让你爸我做这么违心的事儿了,这能对得起你大哥吗!”崔庆平心里不是一般的难受;但为了唯一的小儿子也只能委屈自己向靳家低头。
“爸,我知道是我让您为难了,我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以后一定努力工作,一定让您和妈过上好日子!”崔必成抿着唇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
“行啦,别说孩子了,要是靳家那小子不起坏心,必成何至于这样,要我说这靳家就是故意和咱们家作对,既然已经拉下这个脸了,无论如何也要将这门婚事办成才行,不然岂不是又让他们老靳家的人得意?”冯秀芝可是恨死了靳家人,恨他们不但害死了自己的大儿子,现在又来招惹小儿子,这是非要将他们家往死路上逼啊。
崔庆平闻言皱起了眉:“你别教坏孩子,自己处了大半年的对象能被别人给搅合分手了,这也是人家的本事,必成还是有不如人的地方,你以后别这么和孩子说话,只让他自己努力就行,总想着别人要害自己,那还能好好儿过日子吗!”
冯秀芝见老伴儿不高兴也就不再多说话:“你会教你教吧,只要必成的婚事能成就行,我做饭去。”
“爸,是我对不起您。”
“唉,什么也别说了,等过几天看靳家那边的动静吧。”崔庆平叹着气也出了屋子,崔必成则是低着头握紧拳头狠狠锤了一下桌子。
之后崔家人一心等着靳文礼和叶水清分手的消息,只是一个礼拜过去了,崔必成仍是每天都看见靳文礼中午过来和叶水清一起吃午饭,晚上又早早守在幼儿园门前等着接叶水清下班,心里就有些发急,却又实在不想再让自己的父亲去靳家问情况,几番纠结之下就有了亲自找靳文礼谈谈的意思。
不过还没等他有所行动,靳文礼却找上了门,礼拜天儿上午十点多的时候靳文礼进了崔家的大门。
“你家还不错,挺宽敞的。”靳文礼悠闲地四处看了看,随口说笑,而崔必成和他自己父母还有回娘家的姐姐全都跟在了他的后面。
“靳文礼,你今天来我们家想做什么?”崔必成怕靳文礼野人性子一发作,自己家人都跟着遭殃,精神已经是绷得紧紧的了。
靳文礼回身看了看后面站着的四个人,笑得很和善:“崔叔不是去我家找我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