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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两乞丐出身,炖汤是红衣教会的,但是,就这种法子,红衣那种炖汤的水平,可不会想到的!
“王爷找宫里头的大厨,教了婢女好多法子,说怕主子喝多了腻味,要奴婢变法子炖汤。”十两如实回答。
紫晴心头暖暖的,一大口喝完汤,唤来红衣,“王爷今晚什么时候回来?”
红衣暧昧而笑,“主子都不知道,婢女更不清楚了……”
她说着,顿了顿,不自觉窃笑,“反正主子一定会回来的就是了。”
她在曜王府里伺候那么久,若非急事,王爷一般日落没回来,就不会再回来了,可是,如今王妃娘娘在,再晚王爷都一定会回来的!
紫晴脸上没多少表情,起身来,“十两,就教我炖这个滴水鸡汤吧。”
他对她好,她也要对他好,紫晴就是这么简单地想,于是,这一天,从午后到深夜,就一直泡在火房里。
无奈,极具学习天赋的她,却怎么都学不会,几个时辰过去了,十两又炖出了一碗浓郁飘香的鸡汤,她碗底却是一碗水。
“主子,火候,这东西关键在火候呢!”十两无奈。
紫晴耸了耸肩,“回头我们去南诏,你也跟着,我慢慢学,就不怕学不会。”
就这时候,红衣急急而来,“娘娘,王爷回来了。”
紫晴望了一眼天色,迟疑了许久,还是端着了十两那碗鸡汤,匆匆而去,看着十两和红衣都不自觉愣着,总觉得她们的主子这段时间变了个人似得!
一到大堂,便见君北月正在案几上展开一份地图,紫晴一眼就看出那是西荆的地图,这家伙居然拿到了这东西!
君北月看了紫晴一眼,没说话,犀眸沉敛着,一脸专注在地图上,不知道琢磨着什么。
紫晴正要开口,顾太医见她手里的东西,便上前低声,“娘娘,这是给王爷炖的汤?”
“嗯。”紫晴低声,“给他补补身子”几个字藏在嘴边没说出。
谁知,顾太医却低声轻笑,“娘娘,王爷癖好,你还不知道,一般入夜后,他便不喝汤了,只喝酒水。”
“为什么?”紫晴狐疑着,个人习惯不同,但总觉得他这怪癖有点奇怪。
“打小养成的,汤比酒水浊,最容易下毒,王爷十六岁才搬出皇宫,以前住宫里,晚膳后,贵妃娘娘们最喜欢炖汤送来送去了。”顾太医解释道。
“我这又没毒。”紫晴嘀咕道。
这话,直接把顾太医给吓的,“娘娘,属下绝对不是这个意思,王爷也不是这意思,王爷从三岁到十六岁都这习惯,如今要改也改不掉的!”
紫晴却是乐了,“给,你喝吧,我知道了。”
顾太医这才平静下来,低声,“娘娘,王爷还有个癖好,晨起一杯青茶。”
紫晴点了点头,还想问,君北月却淡淡开了口,“晴儿,你过来瞧瞧。”
君北月很认真,头都没抬,注意力全在地图上,紫晴连忙过去,他便指图上距离西荆帝都不远处的一片沙漠道,“就在这里,鸣沙山,被西荆皇室视为沙漠神山,每三年出声一次,嗡嗡嗡就像是沙子在鸣叫一样,为小鸣,声音很细小,要靠近听才能听得到。而每十年,便会有一次大鸣,只要在西荆帝都里,就可以远远听到了,近听就像沙子要暴动了一样,震天动地。”
君北月说着,唇畔勾起一抹冷声,“西荆皇室将鸣沙山的沙鸣声视为天神的声音,本王倒是觉得这是自然之音,这片沙漠都是以石英碎石为主的细沙粒,风吹而震动,众多沙粒在气流中摩擦旋转,便自然而然发出沙沙沙的声响了。”
紫晴当然听过这“鸣沙”二字,在龙渊大陆,就这么一个地方叫做鸣沙山,而在现代,鸣沙山并不是一个地方,而是一类沙丘山的名字。一般在沙漠或者沙丘中,由于各种气候和地理因素的影响,造成以石英为主的细沙粒,那么那个地方就会是有鸣沙山。
风一起,沙丘里发出的声音,就想是沙子在鸣唱一样,随风疾而疾,虽风缓而缓,很多还有节奏感,十分动听。
只是,听了君北月这话,她倒是笑了,如果古人能明白一些简单的自然道理,那么现代就不会有那么多关于鬼神的传说了。
“你不信这世界上有神吗?”紫晴笑道。
君北月却冷哼,“这世界若有神,何来那么多生灵涂炭,颠沛流离呢?”
“那你相信什么?”紫晴又问。
“曜王爷。”君北月说得自然,仿佛曜王爷不是他自己。
紫晴忍俊不禁,看着地图,道,“这三年,十年,应该是风力的原因吧,就这周遭的地形看,三年足以把周遭的小沙丘吹平了,所以,风能吹到这里,而十年,则足以把周遭大沙丘吹平了。”
“嗯,还有,这个地方十年一次大风暴。”君北月顿了顿,认真看着紫晴,“明年就是十年周期里的第九年,第三个三年。”
紫晴微惊,也就是说,明年,会有小沙鸣,而后年便会遇到大沙鸣了!
只是,这跟孤岛,到底有什么连续呢?
347上瘾,她的秘密
孤岛是个岛,而鸣沙山则是大陆内部的沙漠!
这两者怎么可能牵扯上关系?
紫晴想了很久,就只有一个可能,鸣沙山本身并不是一条线索,而是鸣沙山里藏有找到孤岛的线索!
只是,孤岛曾是南诏的地儿,怎么会跟西荆有关呢,历史上,南诏和西荆可从未有过过节也未有过神教呀!
就只有三条线索,扶桑神木,琴瑟山谷的海谷,西荆的鸣沙山。
如今,她只从毒窟老人口中知道,南诏有传说,要登孤岛,必要扶桑神木造船。
而琴瑟海谷和鸣沙山,却到底有什么联系,谁都不知道。
他们在琴瑟海谷听到了“离殇”的**,离殇后面有几卷是需要琴瑟山谷特有的指法才能弹奏出来的。
到了鸣沙山,他们会听到什么呢?
难不成……思及此,紫晴陡然大惊,寒毛都一根根束了起来!
难不成,秘密就在“离殇”中,而轩辕离歌,他知道多少,他当初相赠离殇,是因为那君子一诺,还是,另有目的?
紫晴想的,君北月早就琢磨了很久,西荆和西楚的战事于他并不难,这些日子他一直忙的就是这件事!
要听鸣沙山神之声,便要得到西荆皇室的邀请,这是西荆皇室非常秘密的祭司大典,在沙鸣之日,只有皇室的男丁可以同祭司靠近鸣沙山聆听神的旨意。
接近西荆皇室,参与这场战争,无疑只是第一步,他还有两年的时间。
“晴儿,让我听听离殇吧。”君北月淡淡道,顾太医等人便都自觉退下。
紫晴取来无筝,眼底掠过一抹迟疑,素手还是轻轻地落在琴弦上,离殇一共九百九十九卷,在留仙岛的时候,她便弹到三百五十多卷,可是回来至今,却一直没有练习。
从三百卷后面,便是整整一白卷的**,不是紫晴偷懒,而是这一段**,在琴瑟海谷里听起来轻松,真正从无筝上弹奏出来,却非常之难,一开始是一卷比一卷难,而到后来几乎是一个音比一个音来得难,要反反复复练习好几遍,才能够拿捏准确到位。
不单单是这个难度让紫晴停下来了,而是,她的手指,她的心!
在弹奏**的时候,手指疼得非常明显,并不是疼得受不住的疼痛,而是类似风湿疼一样的酸疼,直接导致手指无力,便又直接影响到音节的准确度。
也是在**的时候,那种被琴声所困的感觉便越来越明显,若非她定力不同于常人,怕早就会困在离殇的哀伤中,无法自拔了!
种种,紫晴都不敢说,尤其是对轩辕离歌说,不为别的,只为这是她寻到孤岛的重要线索,更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从哪一天起,对离殇就像是上了瘾一样!
隔三岔五便会想,即便不练习,都要弹一段依旧会了的曲子,哪怕是一小段,解解馋也好呀!
她不仅仅有琴瘾,还有毒瘾,种毒的时候,感觉并没有那么明显,只觉得离不开体内这毒,而如今,却是要定时服用毒药,否则,她便会难受!
她很清楚自己的行为,无异于吸毒,可是,她控制不住,只庆幸自己这体质扛得住,而毒药,她也自己供得起。
这都是自己的事情,再严重,她都从来没有与人倾述的习惯,只是,如今看着对面那个闭目凝视,俊脸寂静的男人,明明是自己的事,却生平第一次有种隐瞒的慌张感。
“铿……”
琴声起,她弹的是开篇,离殇是最可怕的音杀,是唯一可以杀了弹奏之人的音杀之曲!
虽然在谙熟琴杀的无筝上弹出来,并没有轩辕离歌那魔筝弹出的可怕,可是,杀伤力也是不容小视!
谁知,君北月却淡淡道,“我要听**!”
紫晴的手顿僵,琴声戛然而止,君北月睁眼看来,那双犀利的眸子,令心虚的紫晴下意识的避开。
“好。”紫晴淡淡道,又开始弹奏起来,却可以放缓了节奏,君北月听了一会儿便蹙眉,“你的手怎么了?”
“这是音杀之曲,难不成你要找死?”紫晴故作镇定,挑眉反问。
君北月倒是没在追问,若有所思道,“轩辕离歌可能弹奏出整曲了?”
“**之后,**之后有一段需要琴瑟山谷特有的指法才能弹奏出来,他就弹奏到那一段为止。”紫晴解释道。
若说轩辕离歌没有私心,绝对不可能的,琴瑟二老对离殇根本不了解,更不知道离殇后面一段需要琴瑟山谷的指法,这些都是轩辕离歌后面才告知的!
只是,他到底知道了什么,知道了多少呢!
这是紫晴第一次想见他,主动想见他。
就在紫晴纳闷的时候,君北月却淡淡道,“晴儿,把那地图翻过来瞧瞧。”
地图背面?
紫晴狐疑着,小心翼翼把地图翻过来,见了背后的东西,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是它!
那个图腾,藏在她脸上薄膜之下的那个形状,曾经被人画在马车顶棚,险些就代入南诏的那个图腾!
看着眼前这散发这古朴气息的图案,一如当初在镜子面前看到的那张脸,紫晴的心砰砰砰跳个不停,迟迟都无法平息。
若非再见,她就忘了,恨不得永远都不要想起。
这是南诏的禁忌里,唯一和孤岛有关系的一个记载。
当初紫晴几乎是要定是出自怡妃之手的,她中魅香而不死就怡妃知道,可是如今想来,轩辕离歌,也脱不了干系呀!
到底是谁?
“这是……”紫晴喃喃道。
“不清楚,不带到南诏去,永远都不会知道。”君北月说着,唇畔勾起一抹冷鸷。
紫晴没有多问,她一直都知道,南诏王对楚飞雁的喜欢已经超出了他们的估计范围,楚飞雁一旦得盛宠,南诏势必会介入西楚和大周之间。
这是君北月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此时和亲,楚飞雁敢让他护送,岂还能嫁得容易?
只是,此时她顾不上想那么多,第一次满脑子都是另一个男人,轩辕离歌!
当初,她昏迷在他手上的时候,那个男人到底知道了多少!
给读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