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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耶律辰毅手中的野狼军,也不是好招惹的!
独孤闲云这才后退,恭敬行了个礼,“太子殿下,皇上令属下来请你回去。”
虽用请字,但是言下之意,便是如此耶律辰毅不回去,独孤闲云就会用强的!
耶律辰毅不屑一顾,“你回去告诉父皇,让那些所谓的三朝元老收收心,现在就要动用本太子的野狼军,还太早了!”
西凉和西荆这一战,已经不可避免,即便是耶律芊芊来,也只能是挽回一点损失。
此时鸣沙殿中商议的,无非是如何应战的问题!
不少老臣子提出要调走所有野狼军赶赴前线,全力应对,不让西凉侵犯半寸领土,这不失为一种办法,但是,这意味着阿克巴楚将会失守!
西荆面临外患的时候,并不代表没有内忧呀!
野狼军赶赴前线,耶律辰毅的人马便要跟着去,如此帝都无人无兵,在这种形势下,天晓得会发生什么内乱!
自古,太多太多类似的例子了,所以不少帝王宁可丢了前线数座城,也不愿意乱了帝都要地!
这一点,耶律闲云也懂,然而,他却忍不住怒声,“太子殿下,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可以不去前线,属下去,但是,你一整日藏在地下,这可不是一国太子面临危难该有的行为!”
“这地下……”耶律辰毅没有说下去,而是勾起了一抹神秘笑意,低声,“独孤闲云,你记住一点,这一战一定要拖住时间,拖越久越好!不管用什么办法!”
“太子殿下!属下不明白!”独孤闲云隐忍着怒意。
“这是命令,不需要你明白!”耶律辰毅冷声,说着取出了军令,这是父皇赐给他的,即便独孤云闲手上的兵权再大,都得听令于他!
独孤云闲是个直性子,却绝对是个死忠的将军,见了军令,立马恭敬领命,“是,属下遵命!”
人远去了,耶律辰毅才低声问一旁的侍卫,“东秦女皇可来函了?”
“说十日后到,要见亲眼见到昭汐公主的尸体。”侍卫回禀道。
“是嘛……”耶律辰毅冷冷笑着,转身竟朝城外方向去了。
他到底想做什么,真真令人琢磨不透呀!
不远的城墙上,百里尾生看着耶律辰毅的背影消失,这才摩挲起下颔,喃喃自语,“这小子打什么坏主意呢?”
喃喃自语着,他又朝那已经被盖上沙子的密道看一眼,这才闭上眼睛,扬起脸来,感受迎面吹来的风,也不知道在感受什么,只听他的语气有些担忧,“快来了,就剩下一年了呀!”
说罢,这才睁眼,无奈得摇了摇头,转身就走。
这一劫总算安全渡过了,他该回去瞧瞧轩辕离歌。
然而,当到他到沙丘子门口,怎么敲门,沙丘子都没有开门。
“喂,老头子,开门,我的人呢!我来接人了!”
“你开不开门,不开门老子踹塌你的大门!”
……
许久,门内终于传出沙丘子的声音,“吵什么吵啊!人早走了,老夫要冬眠,不开门了!”
“走了?”百里尾生愣了一下。
“早走了,老夫我冬眠的日子到了,早把人轰走了。”沙丘子又道。
“什么!”百里尾生这才缓过神来,大叫一声,“老头子,我不是让你看好他的吗?你居然给放走了!”
“我当初可没点头答应你,是你自己把人留下的!”沙丘子回答得很不经意。
“快开门!”百里尾生沉声。
“抱歉。”沙丘子一点儿都不畏惧,他只要不开门,谁都闯不进来。
“现在都春天了,你发春吧,还冬眠!”百里尾生怒得脸都红了。
然而,沙丘子却没有再多理睬。
百里尾生沉默了许久,突然阴沉沉开了口,声音和之前完全不一样,苍老沙哑,阴阳怪气,听起来就像个怪老头,“老家伙,我警告你,再不开门,老子我毒死你整片戈壁。”
这一回,沙丘子没有沉默,却是冷声,“毒窟老人,就算你今日毒死我整片戈壁,也没用,明年再见!”
594若有来世
毒窟老人?
是的,他正是南诏药族,最神秘,最不卖皇室面子的毒窟至尊,毒窟老人!
到底,毒窟老人是他最真实的身份,还是百里尾生才是他最真实的身份,无人知晓!
而关于他的年纪,到底是年纪轻轻的臭书生,还是年纪一大把的臭老头,更是无人知晓。
“沙丘子,你们的交情,至于如此闭门不见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百里尾生冷冷问道,声音不再沙哑阴阳怪气,也不似平素吊儿郎当,而是冷厉得如同极地的寒冰,令人听了不自觉发寒,这,或许才是他最真实的一面吧!
这话,分明说重了,以至于门内的沙丘子迟迟都没有回答。
药和毒本就是一家的,因为沙丘子几番到毒窟求见,切磋医术、毒术,所以两人才熟悉,那时候的沙丘子都还不知道毒窟老人就是百里尾生,直到有一次,百里尾生到这里来找他,才揭露了自己的身份!
全天下,除了毒窟里那个贴身伺候毒窟老人的药童之外,也就沙丘子才知道百里尾生就是毒窟老人,毒窟老人就是百里尾生这个秘密了吧!
百里尾生阴沉着脸,没有再说话,而许久,沙丘子才道,“老伙计,回去吧,咱们明年再见!”
说罢,只听得屋内传来“嘭”一声巨响,分明是密道的门关上了!
而此时,百里尾生的手不知何时已握成拳头,抵在隔壁门上,一双明眸微眯,潋尽危险之息,他喃喃自语,“回去吧……”
或许是沙丘子有意透露,或许,是他的怀疑,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片刻之后,人影一闪,便消失不见了。
也不知道百里尾生是回南诏去,还是找轩辕离歌去了。
那天晚上,轩辕离歌出门后便一直往北走,身后一窜长长的脚印很快就被风沙掩盖了,他漫无目的走,紫衣银发,被终年不断的西北风吹扬起来,漫天飞舞,远远往去,他就像九天上落入凡尘的堕仙,彻底地堕落,谁都无法拯救他。
突然,一针大风卷着黄沙咆哮而来,终于,他再也站不稳了,颀长的身躯被吹倒在地上,惨白的唇畔溢出一抹血迹,浑身开始颤抖!
又病发了!
这几日,他都忘记了一切,忘记了自己是谁,更忘记了要服药。
似乎这时候,他才彻底从那天晚上的记忆中缓过神来,这才记起自己是谁,这才回归这个真实的世界!
他开始摸索袖中的药瓶,可是他的手颤得连拿东西的力气都没有,药瓶滚落沙子中,才眨眼的时间,便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沙!
风太大了,不仅仅是这小小的药瓶,还有他呢,才倒下这么一会儿没动,身上发上也蒙上了一层沙子。
唇畔的血,从开始的一点点,渐渐变得靡靡,他的病,越到后面越严重!
说是三十岁,那不过是一个最乐观的数字,天晓得哪一天,他就会离开了,或许,天真的不晓得,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骨自己最是清楚了。
所以,他才会就这样离开,才会放手一切,漫无目的地走入茫茫沙漠吧。
很快,他连身体都没力气了,原本还是侧躺着,如今,身子却缓缓地瘫下,整个人仰躺在地,完全摊了。
身旁的药瓶,早已被沙子淹没,看不到踪影,而他,紫衣银发也一片金黄。
他四脚朝天仰躺着,望着湛蓝湛蓝的天空,看见一只飞鹰展翅翱翔而过,他血迹模糊的唇畔泛起了一抹笑意,似开心,似释然,似云淡风轻,最最纯粹的笑。
无拘无束翱翔在苍天之下的鹰呀,曾经也是他的梦!
若有来世,一定不生在皇家,哪怕就只有十年的命,也要冲天而上,自在翱翔!
他笑着笑着,沙子粘在他嘴角的血迹上,越来越多,重得他都笑不开了,也不知道是沙子太多了,还是他最后的一点点力气也没有了,望着在头顶盘旋的飞鹰,他缓缓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北月,沙丘子怎么说的?”紫晴淡淡问道。
刚刚离开西荆境内,一上大周的官道,他们便马不停蹄往南诏赶路。
“不是诅咒,极有可能是一种毒素,传男不传女,要找到解药,至少要拿到东秦女皇的血。”君北月认真回答。
如果紫晴没有问起这件事,他还是会查下去的,轩辕离歌不能死,他对离殇的研究可比紫晴透彻多了,何况,他不想承他的救命之情,不想让紫晴一辈子都遗憾。
遗憾和后悔是不一样的,紫晴和他之间并没有什么好后悔的,即便一切重来第二次,紫晴也是会做一样的选择。
只是,遗憾,却不一样。
遗憾是明明知道不后悔,不能后悔,却还是惦记了,惋惜了。
“东秦女皇的血……”紫晴喃喃自语,要拿到东秦女皇的血,还真的不容易呀。
正说话间,影子突然过来了,一脸无奈,“主子,八贤王又来信了,说东秦女皇已经五天没有露面了!”
“他到北疆去了?”君北月陡然蹙眉。
八贤王上一回在西陲和他闹僵了,并没有真的归隐,而是继续留在朝中,君北月原本打算提拔几个年轻的官员,本死气沉沉的朝廷注入一点新鲜血液,可谁知八贤王却没有走。
君北月一直在外奔波,顾得上外患,一时间也顾不上内忧,继续八贤王留着,也就暂且让八贤王继续留下了!
虽然八贤王对天下局势没有非常透彻的了解,但是至少他在处理朝政,在权衡朝廷各种势力上,还是非常有自己的一套的!
他若乖乖的守好大周的朝廷,自然是大周的福气!
可是,他如果一而再要干涉大周外交,四疆动态,那无疑是碍了君北月的手脚!
东秦女皇亲自陈兵在北疆,每日坐在宝座上,面朝大周北城门,等着君北月给一个交待,如今,却五天没有露面,阵势却依旧摆着。
这里头必定有问题的!
“八贤王还说了什么?”君北月问道。
“没说什么,就让传了这消息,让主子自己定夺。”影子禀道。
君北月唇畔泛起一抹冷笑,道,“那便传令下去,北疆备战,告诉白虎将军,等着本王去!”
595本战,待本王归
北疆备战?
君北月话一出口,影子立马目瞪口呆,完全都揣测不出主子到底怎么想的!
原本以为,他没打算对东秦动手的呀,如果要动手,之前海战一结束后,趁人打铁,不亲自杀过去,也立马就下令了!
怎么还等到现在,东秦的实力是最弱的,不用主子亲自出马,三大虎将都能独当一面呢!
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要去南诏了才下令出兵呢?
然而,此时窝在他怀中的紫晴却看得很透彻,心下感叹君北月这厮确实黑!
之前不对东秦动兵,那是地方着西荆呢!
大周可这方面吃过亏的,当初也是因为北疆之乱,西荆趁机陈兵大周西陲呢,是君北月马不停蹄,几乎倾尽了那时候大周的兵力,才逼退西荆之兵的!
这一回,君北月要的是百分百的完胜的把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