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妃娘娘,保重,帝都的一切属下都交待好了,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找欧阳统领,虎军其他军队,属下都传了消息,娘娘大可放心,王爷手下绝对不会有叛兵。”影子迟疑了须臾,又道,“王妃娘娘,属下相信王爷的眼光,相信王妃娘娘应对得来的,请小心,尤其……尤其请提防轩辕离歌!”
紫晴似乎都没有听到影子说了什么,泪眼瞪得老大老大,唇抿得老紧老紧,似强惹着什么,一身紧绷地脸都涨红发颤了。
此时此刻的她,分明就是个慌张、恐惧想哭,却强强忍着不敢哭的孩子。
她都不敢开口,狠狠地点头。
“王妃娘娘,保重!”影子叹了一口气,终是挥鞭启程!
马车极快,一下子就驰了老远,紫晴目不转睛地看着,看着,那背影就快要消失了,那人就快要离去了。
一股酸楚猛地送上心头,她终是忍不住,猛地冲出去,哽咽出声,“等一下!你们等我一下,君北月,你等等我!”
四匹马十六条腿疾驰着,紫晴就两条腿,拼命地跑,拼命地追,都忘记了自己还会武功,几个凌空翻身就追上了呀!
她就那一股傻劲,就那一股倔劲,拼了命的追,还真就给她追上了!
影子和司徒浩南看着那娇小单薄的身影从旁跑过,一时间都怔了,影子连忙勒马缓缓放慢速度。
只见紫晴就远远地站在前面,张开双臂,死死地盯着他们看,不得不承认,这倔强将都让影子和司徒浩南忍不住心生畏惧!
这个女人想干什么?
司徒浩南被吓得不轻,远远看着紫晴,最先开口,“寒紫晴,你这是做什么,你真不能走!”
“我有事情……就耽搁一会儿,一会儿就好。”紫晴哽咽道,分明是强忍着哭腔。
“有事情你早说呀,你跑那么快……你干嘛离那么远。
“我……我怕马车停太急,伤了他。”这个他,无疑就是君北月。
司徒浩南心头莫名一疼,连忙下车走去,“时间真有点紧,到底什么事快说吧。”
“我能不能……我……我能不能跟他说句话,就说一句就成,马上就下来。”紫晴哽咽道。
“谁啊?”司徒浩南脱口而出,神经大条得很,君北月都晕迷了,她要跟谁说一句话呢?
“君北月。”紫晴连忙回答,好认真。
顿时,马车里轻轻稳住君北月的身体,正要发怒的顾太医手微微僵了。
“我就看一眼,我就跟他说一句,保证就一句,马上让你们走。”
“他错过的,我保证一定会为他保住的,我一定不会丢他的脸的。让我跟他说句话,好不好。”
……
外头,哭腔浓浓之声,几乎哀求,同之前在大理寺里狠绝凌厉,不讲情面的曜王妃判若两人。
“先下去吧。”顾太医淡淡道,低着头径自下马车。
一见顾太医下来,紫晴顿喜,却还是不敢上前,直到影子催促,“王妃娘娘,快上车呀!”
紫晴才连忙急急上车,车内,君北月安静地平躺着,睡得不醒人事,紫晴捂着嘴,急急就靠近,双手都抬起了,多么想抚他的脸,英俊的眉宇,高挺的鼻梁,薄幸的唇,多么想抚他的伤,可是,她不敢,碰都不敢碰,怕急了再伤着他。
她迟疑,却又心急,想多留一会儿,多看一会儿,却有担心外头催促,担心时间来不及,脑海一片空白,方才很想说很想说的话都忘记了。
她并不知道,外头顾太医偷偷地抹了好几把老泪,拦了影子的催促。
她不敢再耽搁了,吸了吸鼻子,轻轻挨近,轻轻地含了含他苍白的唇,低声,“君北月,我有句真话要跟你说,等你醒了告诉你。”
说罢,即便不舍,她都狠心退了出去。
顾太医什么都没多说,低着头上了马车,紫晴却道,“顾太医,拜托了。”
顾太医微微一顿,终是开口,“王妃娘娘,你的处境凶险不亚于王爷,自己保重。”
说罢,才上了马车!
紫晴自觉退到一旁,她低着头,不敢再看远离的背影,却认真地听着,马蹄声,车轴声,渐渐……渐渐远去,消失。
然而,当她抬起头来时,却猛地撞见司徒浩南!
这家伙,没走。
“本少爷突然想到答应君北月一件事还没办完呢,还真走不了,呵呵,南诏一行,我跟你去吧。”
司徒浩南笑得玩世不恭,眼底却隐藏一抹心疼,天晓得他怎么就给折回来了呢?
180杀心,切莫如此
紫晴确实走不得。
翌日,就陆陆续续不少人打这探望和介绍名医的名义来曜王府。
没几天,天徽帝同怡妃、君北辰一道来了,紫晴还是以伤重不变探视为理拒绝了。
“那顾太医可在府上?朕得亲自问问这伤势到底多重!”天徽帝认真道。
从大理寺回宫后,他才彻底的清醒,回想那晚上的一切,他恨意顿生,却也庆幸事情没有闹到最大!
“顾太医出门寻药去了,特别交待了,他回来之前,不许打扰王爷。”紫晴淡淡回答,不想多说什么。
视线刻意在怡妃身上停留,她体内的魅香就是来自这女人的,总有一日,她一定会让她好好尝尝魅香的滋味!
即便面对天徽帝,紫晴都没了以前的恭敬,而是态度冷淡,大周的天早变了,改有的架子,她要替君北月,要替曜王府端着的!
天徽帝暗自怒着,却不敢怎么着,试探不出东西也不再多问,只淡淡道,“紫晴,出使南诏的事早就定下来了,如今北月伤重,只得另派遣使臣,依朕的意思,老二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紫晴眉头微拢,做沉思状,一旁司徒浩南看得禁不住心生佩服,龙渊大陆历史上,还是头一回帝王决策前要来问询一个女人家,征得同意吧!
当然,紫晴不会同意的。
“南诏邀的是曜王爷,二皇子去了,万一被驱逐回来,岂不丢了大周的脸?
紫晴这话一出,君北辰立马变色,正怒要发作,却被怡妃一手按住,就连天徽帝的脸色都极其难看。
“若是更换使臣,朕自然会支会南诏王的。”
“那就劳烦皇上支会南诏王一声,曜王爷突然患病,改有曜王妃代为前往。”紫晴说得理所当然。
天徽帝气得险些内伤,“紫晴,历来国与国之间的使者,从未有女子单独前往,要不,北辰还是同你一道去,也好有个照应?”
“不必了,先前曜王爷已经约好司徒少爷,我也不敢擅自改变曜王爷的意思,还是司徒少爷一同前往吧。”
紫晴顿了顿,这才正眼朝君北辰看去,淡淡道,“如果二皇子没事可忙的话,北疆那边……”
话音一落,怡妃立马惊声,“不不!辰儿可忙着呢,我刚还想同皇上禀呢,皇上之前不是让辰儿去查内务府的年账吗?上一回秋猎耽搁至今了!”
君北辰哪里还敢争,连忙点头,“是的,儿臣不得闲。”
一旦被寒紫晴调到北疆去,他不就等同于流放了,哪里可没人会认他这个皇子,命都未必保得住呀!
“父皇,那你可还有什么人选?”紫晴认真问道。
天徽帝哪里还跟提,连忙道,“没了没了,北辰若不得闲,你同司徒少爷去便是,过几日就要出发了,该准备的得好好准备。”
天徽帝岂会不忌惮寒紫晴私自和南诏王达成什么协议,大周已经三分之二的权力掌控在这个女人手上,一旦她得到四域诸国的认同,到时候四域诸国谁人还认他这个皇帝呢?
他蹙眉看向怡妃,身旁的谋臣死的死,走的走,也剩一个怡妃了。
紫晴点了点头,没再多废话,一番寒暄,紫晴的态度越来越冷淡,最后天徽帝自己都坐不住,主动告辞。
人一走,司徒浩南立马就大笑,“呵呵,女人,君北月冰块脸要知道天徽老儿吃了这样的瘪,铁定会笑了!”
紫晴静默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便走。
司徒浩南悻悻地捂嘴,似乎不要提君北月为妙,这个女人性子本就冷,一提君北月她就更冷了,说话都不应人呢!
影子来消息,一切安好,行程比预计中快,就等出海了。一旦出海,消息就没那么及时了。
司徒浩南追了过去,“寒紫晴,定了启程的时间,我好安排下,我们铁定要路过司徒城过夜的!”
无奈,曲折的回廊里,紫晴早已不见踪影。
司徒城就位于大周和南诏的边界,一个家族就占据了一座城市,并不隶属大周和南诏管辖,属武林势力,由司徒浩南的父亲司徒承天坐镇,已连任三届武林盟主了。
司徒浩南追去寻了一圈都不见人影,无奈只得自己去把事情办了,探视如此频繁,他们一旦离开,必定要重兵把守曜王府的,必须要有个君北月的替身躺病床上。
然而,当司徒浩南着手要办的时候,却发现紫晴早全都安排妥当了。
他原本以为女人嘛。那么伤心总要哭泣哀伤一段时间的,没想到寒紫晴跟别人真就不一样!
不用他忙活倒好,他得专心来纠结纠结司徒馨儿那臭丫头的事情怎么处理,君北月出了那么天大的事情,绝对瞒不过爹娘的,司徒馨儿的事情若不处理好,别说过司徒城了,就是要寻魅香解药的消息都不易呀!
思及此,司徒浩南顿是一脸愁容,跃上屋顶四脚朝天,烦!
司徒浩南一脸望天,正烦闷着,却突然隐隐听到了琴声,他猛地弹坐起来,这下子立马听得更清楚了。
这琴声哀婉低沉,如泣如诉,虽不似哭声,却让人觉得听到了哀伤的哭泣声,司徒浩南一下子就被吸引住,都顾不上去想弹琴着是谁。
东园的后山高亭上,紫晴倚坐的栏杆上,仰着头背靠石柱,她素手无力垂落在两侧,十指凭空而弹,分明手不挨弦,却弹奏出哀伤凄凉之音。
琴声正是出自亭中石桌上那把神秘的无筝。
之前手离琴弦三寸,如今却可远远地离开,离弦而奏,如此娴熟,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的琴艺进展得越来越快!
她看似慵懒,实则无力低落,指法缓慢极了,可偏偏却还是成曲调,听得人不自觉入迷!
不远处一道紫影站了许久,终是缓缓而来。
“丫头,离殇这么弹,琴音会杀死琴师的心的,切莫如此。”
轩辕离歌淡淡说着,修长的手指轻轻按住无筝之弦,顿时,琴音戛然而止。
181可是,我办得到
琴音止,高亭一片静谧,已是冬末春初,这夜尤其寒冷。
似乎每每她奏离殇,他都会出现,是否想见他的时候,弹起离殇便可呢?
紫晴仍是仰着头,不看便知是轩辕离歌按了无筝之弦。
影子离开前的提醒还萦绕在耳畔,提防轩辕离歌。
他是东秦的太子爷,心怀收服西楚光复大秦的伟大报复,东秦和西楚之间的无邪深涧是永远都无法逾越的,要么借道匈奴,要么借道大周!
匈奴之险,西楚那样的国力若非被君北月逼得不得已,岂会轻易选择与虎谋皮,借道匈奴呢?
而东秦,能抵抗得了匈奴的入侵就算万幸了,绝对不可能借道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