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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鲁皱眉,看着阿尔缇妮斯乱叫乱吼,想出声制止,却发不出声音。狄克进门,看到萨鲁抱着她,立刻大为光火。萨鲁无法说话,根本没办法说出真相,只能怒视对方。该死的!他不可能放下阿尔缇妮斯,也就不可能对狄克动手。
阿尔缇妮斯大叫着疯子,狄克第一反应就是这位亲王脑子糊涂,又犯病了。狄克示意护士上前,然后一个擒拿手将他制住,阿尔缇妮斯在护士的帮助下,从萨鲁的怀里挣了出来,获得自由。
萨鲁气得头顶冒烟,可就是说不出话,他的肋骨还处于骨裂状态,根本没办法抵挡狄克的袭击,但他不是傻子,不会坐以待毙,话不能说,他只好硬撑着抵挡。听到阿尔缇妮斯的呼喊声后,警卫也冲了进来。受伤的他,对付狄克已经很是吃力,以寡敌众,很快就败下阵来。他努力想发出声音,但就是说不出一个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架走。他看向阿尔缇妮斯,她却将头垂着,根本不敢看他。他被拖了出去,极为不甘心,气得眼睛都红了。
“不要伤害他!”他走后,阿尔缇妮斯忍不住说道。
“放心,他的身份很尊贵,最多赶他离开,让他再也进不了WFP,其他的不会做。”若不是如此,他也许会下令把那家伙关进监狱。
阿尔缇妮斯松了口气,虽然这是能预料到的,但她还是忍不住提醒狄克。萨鲁暂时来不了这里,她也就只能困在这里,等他自己想通了。
“你没事吧?”狄克疑惑萨鲁为何会来这里。
他对WFP医学中心的保安状况很是不满,大半夜的竟然有人随意出入这里,看来有必要好好整顿一下。
“没事,只是吓了一跳,他大概又在想王妃了。”她胡乱解释道。
“你跟他……”狄克想问,却没继续问下去。
即便她这么说,他仍疑惑这位亲王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不过他下意识地选择相信她。
阿尔缇妮斯虽然暂时解决了萨鲁要强行带她回土耳其的危机,但这只是暂时的。她开始努力想办法,总不能每次都来这一招吧,同样的招数对他不会再有用的。她完全忽略了狄克的存在,狄克也不以为意,他与她本就很少说话。
阿尔缇妮斯上了床,躺下,他在,她没办法坦然面对。她可没忘记,他说过孩子是他的。
千色啊千色,你隐瞒了那么多事情,让我可怎么是好?
清晨的时候,阿尔缇妮斯从梦中醒来,狄克已不在。她拍了拍自己的脸,然后就给凯洛贝罗斯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她便问:“凯洛贝罗斯,你父王呢?”她担心他会气得带人硬闯这里。
凯洛贝罗斯却惨兮兮地回道:“父王昨晚把我揍了一顿,然后回土耳其了。”
什么?这绝对是阿尔缇妮斯想不到的。
“他回土耳其了?!”她重复着,惊诧至极。
“嗯!”他摸摸自己红肿的脸,刚才还想着打电话向母妃问问发生了什么事,她到先打来了。
“他有说什么吗?”以她的能力,点穴最多半个小时就会失效。
“有,他说,要我好好保护你,要是你少根头发,他就扒了我的皮。”他抽泣,怎么会有这种喜欢恐吓儿子的父亲?
“那他有说回去做什么吗?”她疑惑的是这个。
“没有!”
没有?没有更糟糕。他回去绝对不是好事,阿尔缇妮斯冷汗直流,莫非真被自己气疯了,打算抛弃妻子了?不,要真这样,他就不会对凯洛贝罗斯说那些话,那他回去干什么?
第二幕灭族WFP医学中心。
“狄克。”卡尔自电梯口出来,一眼便看到了站在病房外举手准备敲门的狄克。
迪克有些尴尬地放下手,他维持这个姿势已经快半小时了,但始终没有叩门。
“找我?”卡尔的到来,让他似乎有了离开的借口。
卡尔点头,又指了指紧闭的门扉,“不进去?”
狄克摇头,“我想她已经休息了,说吧,找我什么事?”
“三兄弟收集回来的资料,我研究了一下……”
“有线索?”
“算是吧。”
“那回办公室谈。”他看上去有点急于离开。
卡尔跟在他后头,“这个其实不是很紧急,我觉得更紧急的是你打算怎么安置她,还有孩子。总不能这么一日日拖着吧。”
狄克突然停下脚步,“等过些日子再说吧。”
还等?
卡尔愣了愣,这算不算剪不断,理还乱?可惜做兄弟的帮不了他,只能随意说了一句:“事情来得太突然,我都还没恭喜你。”
中年得子,不管怎么说都可喜可贺,证明他雄风依旧。
“卡尔,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狄克送他一记冷眼。
“呵呵,那我该怎么说?”这种时候除了恭喜,还能说什么?
“这件事我不想谈,你不要再问了。”
卡尔明白他的苦恼,便不再问,两人来到元帅办公室。
卡尔睨了他一眼,有些话,他仍是要对他说清楚,“你对她并不是全然不在乎,明眼人都看得出,你很紧张她!”
狄克没法否认,因为这是事实,他的确在乎她。紧握的手,此时有些发颤,“我没法确定是因为她像悠,还是因为她这个人,我才在乎她!”
她们是如此相似,相似得让他总以为在眼前的是悠,他真的很憎恨这份相似。
“这只是巧合,你只是拒绝去了解她,拿相似做借口而已。”
“是,我的确抗拒自己去了解她,若不是那夜……”说到这里,他看上去有种很想杀了谁一般的阴狠,又有一种深深的愧疚。
“那夜?”卡尔重复了一遍,他很好奇那夜代表的意思。
狄克别过头,“总之,这件事你不要管!”
又来了,每次说到正题,他就会像这样打住不说。
“我不是想管,是有些看不过去。”
“我自己会解决。”狄克站起身,坐到办公用的老板椅上,转了一个圈。
“好,好,你不想说就不说。”卡尔也没想逼他,他现在明显不冷静,逼急了恐怕会崩溃。
狄克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过了许久才道:“说吧,你发现了什么?”
卡尔这才想起找他的目的,“我昨晚研究了一下三兄弟搜集回来的资料,我发现,白乌鸦和我们之前认为的邪教,可能有点出入。”
狄克转过身来,“出入?”
卡尔点头,“历史记载白乌鸦是个邪教组织,喜欢用人脑祭祀所谓的神,但三兄弟搜集回来的资料,又是另外一种说法。”
他们知道白乌鸦的存在后,便查过相应的历史。历史上虽有白乌鸦的存在,但记录太过含混不清,总觉得似有隐瞒。于是,为了得到更确切、更具体的资料,两个月前,卡尔派三胞胎、卡奥利、威尔去找专门研究中世纪历史的学者和专家,了解了一些野史,野史有时候才是真相。
事实证明,这个决策完全正确!
狄克皱眉,“怎么?他们不是邪教?”
“完全和邪教没有任何关系!”
狄克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示意卡尔继续说下去。
“白乌鸦是中世纪一个家族的徽章,这个家族本姓怀特,在当时非常有名望,这个家族的人都有一个特征,就是聪明。无论男女老少,都非常有智慧,你可以想象成这是由几百个爱因斯坦那样的人组成的家族。”
“这又如何?”就算不是邪教,他们的行径也令人发指,难道聪明就可以泯灭良知?
“狄克,你知不知道科学在中世纪为什么得不到发展?”
“那是因为当时的政权执掌者和教廷,认为这些东西是邪恶的。就像布鲁诺,宣扬哥白尼创立的太阳中心说,认为地球是围绕太阳在转,结果被活活烧死在罗马广场。”
“Bingo!这个家族的人就跟布鲁诺、哥白尼一样,他们的智慧让他们崇尚科学,发表了当时看来惊世骇俗的言论,也发明了当时认为是不可思议的东西。”
狄克作了一个猜想,“难道是因为这个家族的人太过聪慧,导致被扣上邪教的帽子,惨遭灭族?!”
卡尔沉重地点头,“是!”
狄克一骇,“那么,那些历史记载是……”
那些惨无人道的杀戮,那些血流成河的惨象……他只觉得胆战心惊,陡然一句话付出脑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历史本就是人写出来的,想要多一笔还是少一笔,谁掌权,便是谁说了算。
那个时代,教延至高无上,教皇更是神一样的存在,若是挑战教延的权威,下场可想而知。灭族,恐怕是唯一的结果。既然灭族了,到了几百年后的现在,为何还会是白乌鸦的存在?想来只有一种可能,虽然被灭族了,但仍有幸存者。
这么说,现在的白乌鸦是当时怀特家族的幸存者建立的?为什么他们要如此残忍地窃取活人的大脑?报复?都几百年了,还有什么可以报复的?他无法得知他们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们的存在必定是有什么阴谋,甚至是一个惊天大阴谋,人脑……人脑……他们到底要人脑干什么?他们本就聪慧过人不是吗?
疑云密布……他从噩梦中惊醒,如坠入冰窟似的全身冰冷,骨骼像是被冻脆了,每一个动作都吱嘎作响。他起身下床,深处昏暗,却一点都没有影响他的动作。他蹒跚地走到一间房间里,这间房间像研究室,堆满了机械、电脑、容器。机械和电脑发出的微弱光芒,照亮了他的脸,那是一张可怕的脸,青黑色,脓液从破损的皮肤表面一滴滴流出来。他的眼睛没有眼珠,是一片白色,但他似乎能看清东西。他伸手从一个冰柜里取出一把注射针枪,针管里是墨蓝色的液体,正汨汨地冒着泡。他的手颤抖着,那只手几乎没有肉,只剩下一层皮覆盖在骨骼上。他像是毒瘾发作的人见到白粉那般,迫不及待地将液体注入手臂的静脉之中。
须臾,他身子一颤,似明似暗的光线下,伴随他痛苦的哭叫,奇迹发生了。他就像重生了般,肉从他全身各处长出来,富有弹性的皮肤覆盖他丑陋不堪的身体。光秃秃的头颅上,头发如雨后春笋那般生长开来,浓密顺滑,就像金色的缎子一般。接着,只有眼白的眼睛肿,蓝灰色的眼珠缓缓浮现。他佝偻的身躯也瞬间挺拔,高大威猛,且英俊得犹如天神。这是个无法用语言去形容的美男子,无人能比。只是他眼里的冰冷和恶毒,让他看起来如毒蛇般恐怖。
他急促地喘息了数下,似乎这种“生长”会消耗很多体力,他休息了很久,才打开灯。
原来这不是一间房间,而是面积无法估计的空间,入目所见是一片雪白色,地板、墙壁、天花板,全是白色,无一例外。这是一个无边无际的白色世界,一眼望不到头,他身旁巨大的机械遥控台在空间的对比下显得渺小至极。
他不再喘息,立直了身体,在巨大的机器上按了一个按钮,机械运转的声音轰隆隆地想起来,白色地板上突然冒出几十个巨大的冷冻试管,他们巨大得足以容下一个成年人站立,而试管里面的的确确是人,每一个试管里都站着一个人,且都是女人。她们赤裸着身体,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闭着眼睛,面无表情,泡在淡绿色的液体里。
他朝前走着,走到第一排第三个试管前,停下了脚步,手指灵活地按下按钮,顿时上面出现很多数据,复杂得一般人根本看不懂,但他显然看得懂。
“又失败了吗?”他俊俏的脸上浮现失望,而后是厌恶,手指轻触,转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