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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遭雷击,呆住了。
第四幕安德鲁VS萨鲁阿尔缇妮斯紧紧捏着手里的纸条,因为太多突然,手心都在出汗。早知道WFP有内奸,但是像刚才这样的举动,也太明目张胆了,还是他们已经有恃无恐了?
若真按照纸条上写的去见Boss,十有八九会露馅,最要命的是上头写着要她回去,可回去哪里,连个地点都没有,她这个假千色又怎么会知道?当务之急就是和千色联系。她一溜烟似的往宿舍跑,半道上遇到狄克和卡尔,连个招呼都没打。
卡尔看着她像阵风一样消失在走廊尽头,蹭了蹭狄克,“她这是怎么了?跑得那么急。”
狄克哪里会知道,额正纳闷着。
卡尔问:“要不要追上去看看?”
狄克怔了一下,今早他去问过罗马斯,她的身体已经无大碍,他安心了不少,只是没料到她已经无大碍到能这么“活泼”了。至于追上去,即便两人独处的时候,他们也没有话可以说。
“她是个知道分寸的女人。”
“就这样?”
狄克白了他一眼,最近,卡尔真是越来越鸡婆了。
卡尔耸了耸肩,“我就问问。她是你的女人,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呗,和我无关。对了,你和三兄弟谈过没有?”
关于黛西的事,他都没有消停过,也不知道和三兄弟谈过没有。狄克别过脸,半边脸上阴云笼罩,足以说明他们父子四人尚在冷战中。
卡尔叹了一口气,拍拍狄克的肩膀,“放心吧,父子哪有隔夜仇啊,找个时间和他们好好谈谈。”
狄克苦笑,心里酸涩,他的三个儿子可是连见都不愿意见他,又怎么能够好好地谈?连他自己都认为他罪无可赦,三个儿子没捧着悠的遗像来向他兴师问罪就已经不错了。现在只能让时间将这件事冲淡,除此之外他做不了任何事。
阿尔缇妮斯冲回宿舍,第一件事就是紧闭门扉,然后反锁,她和千色之间的联系就断然不能让人发现的。她喘了喘,然后快速拨通千色之前留给她的号码。嘟声只响了一下,电话就被接了起来。
〃千色!“她急道。
电话那头却是一阵沉默,隔了一会儿才有了回复,“你是谁?”
阿尔缇妮斯心里咯噔了一下,怎么是个男人的声音?
“你又是谁?”她反问。
安德鲁绝没有想到这么快就会有人找上千色,扭头看向正在玻璃房里晒太阳的千色,她没有发现他在接电话。他放下手里的水果盘,拿着无线电话走到她看不到的地方。他不能确定电话里的女人是好人还是坏人!以他的鉴定标准,好人指的是纯粹想知道千色好不好的人,而坏人就是想带她走的人。
“来电人不该先自报家门吗?”他冷冰冰地回答。
阿尔缇妮斯这时也在思忖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她的鉴定标准是,好人是千色的朋友,救她的人,坏人自然是白乌鸦。如果是后者……她握紧了手机。不能乱,不能让对方觉察出什么。
“我是千色的朋友。”
“哪种朋友?”安德鲁的声音像是从牙齿缝里飘出来的一样。
阿尔缇妮斯冷静地答:“这种事应该由千色自己判定,不是吗?”
安德鲁讶异地扬了扬眉,这个人对他似乎也存了一份戒备,“她现在不在,有什么事,你说吧。”
都没确定他是谁,让她怎么说?阿尔缇妮斯问道:“你还没有说你是谁?”
安德鲁扯了一下唇角,算是个笑容吧,虽然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有些胆战心惊,“我也是千色的朋友。”
阿尔缇妮斯恼得咬了咬牙,说了等于没说,她强调,“我只和千色说。”
“抱歉,在没有确定你的身份前,我不会贸然让她来接你的电话。”
阿尔缇妮斯气得都快抽筋了,这人太狡猾,清楚主动权在谁的手里。对付这种人只能单刀直入,绝对不能旁敲侧击。
“我不会伤害她,我只是有事要和她商量,至于是什么事,非常抱歉,我真的不能告诉你,这是我和她之间的约定,我唯一能向你保证的是,我绝对不会伤害她!”这样说,他应该明白了吧?
安德鲁有在听,可是注意力却放在了玻璃房里的千色身上,即使面对花海,她的背影看起来仍是那么沉重,好似有一种阳光都无法穿透的阴影束缚着她。
“喂?”
安德鲁沉默良久,说道:“我只问一句话。”
阿尔缇妮斯松了一口气,“你说。”
“你……会带她离开吗?”
“咦?”阿尔缇妮斯愣了愣,这话里的意思她有些不明白,他为何这样问?照他这么说的话,千色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一喜,“她已经好了吗?”如果真是这样,她就不用担心会穿帮了。
听出她语气里的欢愉,安德鲁已经有了答案,他握着听筒的手一紧,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了,下一秒,电话便被挂断,电话那头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喂!喂!”阿尔缇妮斯对着电话大喊。
她只好重拨了一次号码,但一直都是忙音,这算什么?她恼怒地将手机摔到床上,过了几分钟,她才冷静下来,看来千色是指望不上了,不知道刚才的那通电话会不会对她有什么影响。照刚才的形势看,应该不会,否则对方也不会跟自己说那么多话,但他突然挂电话又是什么意思?她皱皱眉,看了一眼床上的手机,这种时候也只能找他了。
手指娴熟的拨着熟悉的号码,对方一接起,她便小心翼翼的开口:“萨鲁……”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生气,先试探一下比较好。
“嗨,母妃!”接电话的是菲儿。
“你父王呢?让你父王听电话”
“嗯,父王……”菲儿证躺在自己的公主床上,吃着薯片,看着电视,对许久未见的母妃一点嘘寒问暖的意思都没有,“昨晚父王就离开海中月了。”
“离开了?去哪里了?难道是回纽约?”萨鲁要回来了吗?他到底还是舍不得她的。
她心中一喜,连语气都欢快起来了。
菲儿摇头,咬了一口芝麻口味的薯片,“不是哦,父王昨晚带着近卫队,神色匆匆地就出去了,连手机都落下忘了带。”
“不是?”阿尔缇妮斯的声量立刻提高了数倍,“那去了哪里?”
菲儿还是摇头,“父王没说,所以我也不知道。”
阿尔缇妮斯在另一头恼得脸都青了,这个女儿真是白生了。
“母妃,您可以放心,我可以向您保证,父王绝对不会因为难耐寂寞去找别的女人,您也不用打电话来试探,父王可是想念您想念得紧,用餐的时候都能把汤往鼻子里送,睡觉的时候还要抱着您的枕头,所以……”
“闭嘴!”阿尔缇妮斯脸都红了。
菲儿笑道:“母妃,您还是乖乖待在纽约等父王去找你吧,我敢说不出三天,父王准飞回到您身边。”
这点她很有信心,按照她的分析,父王八成是按照她给的提示找到线索了,不过这个还是先不要让母妃知道,母妃的脾气倔着呢,还是先瞒着的好,她倾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嗯,听母妃的声音中气十足,看开过的很好,她这个做女儿的也就放心了,嘘寒问暖什么的就算了,她和母妃一样,对方是好还是坏,听语气就知道了。
被菲儿这么一闹腾,阿尔缇妮斯什么紧张感都没了,但是萨鲁到底去了哪里?
她追问道:“那你两个哥哥呢?”
“哥哥?”菲儿娇笑道,“前天哥哥想‘越狱’,结果被父王逮了个正着,现在应该被送往土耳其皇宫里去了,这时候肯定在爷爷和奶奶那受苦受累,当传说中的诉苦对象。”
阿尔缇妮斯捂额,看来这些儿子女儿一个都指望不上。
菲儿咔嚓咔嚓地继续吃薯片,“母妃,您怎么不说话?”
阿尔缇妮斯现在是被气得说不出话。
菲儿像是能猜到似的,又笑道:“是母妃说的,我和哥哥对您被暗杀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掺和。”
阿尔缇妮斯被这话给堵到了。没错,她的确三令五申的交代过,但她没交代他们不可以知道萨鲁的行踪,好吧,反正事情已经如此了,再问也没用了。
听到电话那头响不停的咔嚓咔嚓声,阿尔缇妮斯叱道:“菲儿,我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吃这些垃圾食物。”
菲儿舔了舔手指,“没有吃啊。”
“还说没有!”
“现在没有吃啊。”
阿尔缇妮斯无语,这个女儿古灵精怪,简直和她爷爷一模一样。
“小狐狸!”她忍不住喝道。
菲儿眉开眼笑地答:“曾外公听了一定很高兴。”
阿尔缇妮斯没辙,她根本说不过菲儿,既然她不知道萨鲁的去处,她再问下去也没用,便道:“你不要以为父王和母妃不在,你就可以乱跑。”
萨鲁不在海中月,两个儿子也不在,她现在岂不是无人看管了?
“不会乱跑,我和哥哥们不一样。”她才没那么傻,主动找上门去挨骂呢。
阿尔缇妮斯听到她这么说,也就送了一口气,“你乖乖在家,好好吃饭,不准再吃垃圾食品。”
“嗯”菲儿点头答应“那挂了”
“噢……”
母女俩结束了通话。
还是那海天一色的美景,尽管景物不变,但随着日出日落,海水就像一幅随时都在变化得油画,有着难以言语的色彩之美,太阳的不同位置,都会改变海水的颜色,有时是天蓝,有时是深蓝,有时是浅紫,有时又会像橘色画笔落入金色的颜料里,将金色慢慢染成耀眼的金橘色,很多人喜欢海便是为此,因为没有比海更能令人心旷神怡的东西了,它的壮阔和绚丽总能将分闹忧愁一扫而空,但是,千色即便是对着这美丽的海,仍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天黑了,回去吧?”安德鲁握着轮椅的手把,轻声问道。
千色睁眼看着开始变得漆黑的海水,一如她的心境,海水的美只会存在于阳光下,一旦阳光没了,它就只是海水,还冰凉刺骨,是该做决定的时候了,这拖下去,她一定会丧失勇气。
“安德鲁……”
“嗯?”安德鲁绕到轮椅前,单膝跪在沙滩上。
“我……”她挣扎着,放在膝盖上的手握得越来越紧,别过头,她不想看他的表情,“我不能要这个孩子。”
安德鲁怔了一下。
“不……不能……要!”太阳镜已经彻底落下去,看不清她现在是什么表情,只有眼角滑下的眼泪晶莹得就像黑夜中一闪而过的流行,当它滴落在安德鲁的手臂上时,灼痛了他的心。
“决定了?”他说过,无论她做任何事,他都会支持她的。
千色不停地点头,眼泪却落得越来越凶。
“千色……”他轻叹,站起身,将她搂进怀里,“能告诉我理由吗?为什么是‘不能’,而不是‘不想’?”
千色颤了一下。
“‘不想’是你自己的意思,而‘不能’是你想要,却因为某些因素而不能要,是吗?”
他说过会支持她,但是没说要支持她做会让她难过的事情。
“有什么差别吗?”结果都是她不要这个孩子。
“有。”安德鲁激动的回道,“告诉我不能的理由,我可以为你铲除它。”
“不需要。”她不是轻视他,而是boss太强大了。
安德鲁温柔地捧起她的脸,语气更激动了,“你为什么总是不说?为什么总是不让我帮你?”
她轻叹一声,“你要帮的是你自己,安德鲁,这世界上你最该爱的是你自己。”
“你从哪里看出我不爱我自己了?”他显得有些生气,灰色的眸子闪着怒意。
“只要你总是想着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