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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灵?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
纤柔的微笑更使他的容颜增加一分丽色,看在两个女人的眼里一是羡慕心疼、一是妒忌憎恨。
“早来了,你常这样发呆吗?”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出神到忘记自己身在何方,连周围的声音都没听到。怪不得焰火老是跟在他身边一副担心的模样,这样心不在焉的精灵,不管身在何方都很容易出事。
水月不好意思地红晕染颊,他一直知道自己有这个坏习惯,只是天生的习惯实在是改不了。“我们到里头坐坐好不好?你现在身上有另一个小生命,不好在外头吹风。”他比任何人都担心雅灵肚子里的孩子。
“好啊!”想柔首先附和,唇边的微笑加深。
一瞬间,水月觉得她周围的气息怪怪的,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和他上次看见的想柔不太相同。
“想柔,你最近是不是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人?”靠近她的身体往宫里走,以分辨那奇异的气息是不是属于她本身的。
长长的眼睫忽地垂下,掩饰心头的震动。
“没有啊!整天待在宫里,哪能遇到什么特别的人?”她自然地摆动手掌,令人难以察觉地洒落淡淡的一层紫雾。
水月拧眉,她的解释仍然让他无法释然。
“那特别的东西或特别的事呢?”
“我的生活一向很平静,没有什么多采多姿的生活。你为什么这么问?我哪里让你觉得奇怪吗?”不用假装,想柔自然流露出怒意。
水月忙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生气,只是你的气息和上次我所感觉的不太一样。”有种令人感到不舒适的压迫感。
“你能分辨人的气息?”心跳加快,怕他发现她接下来的计划。
“可以这么说。我们到亭子里休息好不好?”
“可以到塔楼的阳台吗?月华宫的塔楼可以说是皇宫里第二高的地方,我一直想从那里眺望周遭的景色。”底下的人太多,她可不希望有人阻止她要做的事。
“好啊!你不说我都忘了有这个地方。”水月正巧看见光雷在院子里跟晨曦聊天。“光雷,等一下送份点心过来好不好?”
院子里的两人抬起头,在瞧见想柔的同时,眼中均闪过一丝警戒。
“好,我等一下就送过去,顺便跟你们一起吃好不好?”他是水月的侍从也是侍卫,这女人让他感觉到不安,水眸里的敌意尽管已经努力隐藏,依然可以感受得到。
“好呀!晨曦要不要一起过来?顺便问问月他们。”
“他们不是仆人吗?”想柔皱眉,没见过如此没大没小的仆人。雅灵身边的那个已经够缺乏自觉,这几人更是变本加厉,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
她话里的鄙视让水月有些不高兴。“他们是帮助我的朋友,不是仆人。”没有人可以轻视他的好友。
“原来是这样。”语气更加不屑。
这次连雅灵都皱起秀眉。她知道想柔出身世家,对身份阶级看得很重;因为她也同样出身在有钱人家,所以可以谅解这种从小到大培养出来的观念难以更改。但是她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严重,甚至在主人面前歧视他的侍从。
想柔冷笑,明白两人对她的不满,毕竟各自的出身不同。她可是堂堂的贵族世家出身,雅灵只不过是商人子女,才会被送给焰火当礼物;想来水月的身份也不会高贵到哪里去,想法不同也是难怪的事。
她没进一步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水月跟雅灵也不好说些什么,三个人默默无言地来到塔楼。
塔楼的面积不大,里头放着不少书籍,外边的阳台呈半圆形,正好可以放上一张小圆桌跟几张椅子。
“要坐外头还是里面?”不管是里面还是外头都可以将远方的景色看得一清二楚。
“外头。”想柔立刻接着说。
水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心想也许她喜欢吹吹风。“那就坐外头好了。雅灵,你坐靠里面的位子好不好?这样比较吹不到风。”
“好!”感受到他细心的体贴,在他的服侍下小心坐好。
等雅灵坐好位子,水月转身坐到靠围墙的位子时,瞧见想柔的手里似乎散发出一层淡淡的紫霞。
“想柔,你的手……”
想柔微笑,伸出白皙的一双小手。“我的手怎么了吗?”
紫霞不见了,难道只是他的错觉?“没什么,我想是我看错了。”
白皙的小手缩回,端庄地摆在膝上,桌面掩盖住两人的视线,紫色的烟岚更加浓烈地从手中蔓延。
“你看错了什么?”
水月不好意思地微笑。“刚刚我看到你的手中好似漫着一股紫烟。”
“是吗?你可能是累了,还是身体不舒服才会有这种错觉吧!我帮你看看。”紫岚散尽,她抬手抚摸水月的脸颊。
手接触到他脸颊的同时,他感到一阵疲累,不舒服的恶心感顿时自身体每一处发出。
“你怎么了?”他脸色的顿时苍白让雅灵感到不对劲,回眸怀疑地看着想柔,惊恐地发现她的黑眸有一瞬间呈现诡异的紫色。“你……”她惊讶地站起身。
“我怎么了?”收回手,想柔满意地审视水月苍白的脸色,唇角扬起一抹冷厉的残笑。
雅灵瞧见四周有一股紫烟聚集,最后聚成一道高大的身影,将意识陷入昏迷的水月推出阳台围墙。
“水月!”她惊恐地叫喊出声,赶紧伸手拉住水月向下坠落的身子,等她发现他轻盈的身子变得异常沉重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
光雷等人听见声音,匆匆忙忙赶上来,只瞧见想柔惊慌地瘫在地上,雅灵为了拉住水月而整个身体跟着一起跌出栏杆,紫烟聚集而成的高大身影早已随风消失得无影无踪。
最稳重的晨曦马上做出一道风结,飞身冲下栏杆,然而护主的他只来得及抓住水月的右手,奇异的力量仍是将两人拉得往下坠落。
所有的事情其实只在一瞬间发生,刚开完会议过来的焰火等人,只来得及瞧见三道向下坠落的身影,还弄不清楚究竟是谁时,另一道白影跟着跃下。
焰火瞧见阳光下那一抹极淡的银蓝色光芒,立刻毫不犹豫地瞬间移动,赶到时只听到雅灵凄然的最后一声尖喊传入耳中,水月的身子重重跌落草地复又弹起,晨曦也跟着摔落,光雷则缓缓降地。
水月双眼紧闭,血丝自嘴角流下,晨曦的肩膀也染上红液。至于雅灵,惊惧的双眼茫然地瞧着湛蓝的天空,鲜红的血液不断自七孔流出,双腿之间早已染红一片。
“月!”焰火无法同时顾及两人,恐惧地小心扶起昏迷的水月。
跟在光雷后头跃下的晴娘立刻自手中射出白芒,进入水月的额头中央。
不多时,水月的身体一阵轻颤,茫然的双眼缓缓睁开。
“焰?”为什么焰火会在这里?
“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疼痛?”焰火着急的询问。
“疼……痛?”水月仍搞不清楚状况。
“你刚刚从塔楼上摔下来,不记得了吗?”晨曦在白银的帮助下治疗好伤口,让火龙扶持着无力的身躯来到水月身边。
“我摔下塔楼?”有这么一回事吗?他只觉得身体一阵疲惫,变得好沉重,而且很不舒服,接下来的事他就全然不知了。
“焰火,雅灵她……”追火检查过雅灵的状况,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她在坠落地面的同时便断了气。
听见雅灵,水月挣扎起身,瞧见身旁惨不忍睹的模样。“不,不会的……”事实如剧烈的电击轰进脑海般,整个意识白茫茫的一片。方以法力治愈的身子怎堪承受如此打击,他再度陷入黑暗之中。
第08节
焰火国怀有国王子嗣的妃子坠楼死亡的消息,一下子就传遍了朝里朝外,尤其当时在场的还有最具争议性的幻冰使。宫外传言当初他之所以来到焰火国,就是为了杀死国王的子嗣。也有人说,国王的男宠因为担心自己的地位会因皇子出生而受到威胁,因而藉机杀死怀孕的妃子。甚至还有传言说怀孕的妃子肚子里的孩子其实是幻冰使的,那天是到塔楼幽会被人发现故而自杀。
总而言之,什么样的传言都有,就是没一个对水月有利。男宠本来就是违背常理,根本不可能获得大多数人的支持。
宫外已经是如此谣言纷纷,宫内更是乱成一团。事情发生的当天,已经有长老提议将水月打入大牢待审,更激烈的甚至提议当场处决;最后在焰火及少言等人的驳斥下,才稍稍平息众议。
问题在于这不过是把事情僵在原处,谁该负这个责任、错误是如何发生,都必须要有一个完全的交代,否则,即使焰火身为堂堂焰火国的君王,依然必须对水月做出一定的刑罚,才能安定人心。
可是水月自那天起,意识一直处在不安定的状态,人也昏昏沉沉的,一整天有大半时间都在昏睡中度过。唯一在场目睹的只有想柔及后来到达的光雷跟晨曦三人,根据想柔的说法,水月身体不适站起身时跌落栏杆外,雅灵为了救他也跟着跌下去。晨曦跟光雷只看到雅灵被水月拉下去的一幕,还有救人时奇异的不顺利。
两边的说法都对水月不会有太大的伤害,但问题是栏杆的高度并不低,水月若是昏过去怎会落到栏杆外?还有,他的身子比一般人轻很多,照理说雅灵不可能没将人拉上来还被拖下去才是。
晨曦还提起,当他施魔法想将两人停留在半空中的时候,水月的身体却像是被人拉住一样,沉重得超乎寻常,让他的魔法几乎完全失效。若非光雷后来的那一道水之盾,两人即使没摔死,恐怕也绝对重伤难治。
由此可见,事情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不过,现在焰火担心的只有身体状况相当危险的水月,白银他们已经彻底对水月的身体状况做过检查,当时的摔伤已经完全治疗好,可是他仍然会突然发烧、昏睡、食不下咽,不过短短三天时间,人就已经瘦了一圈。以他这样的状况,若真照长老的提议关入乏人照顾的大牢之中,不用几天的时间,便会死在那阴寒的地方。
“月,你觉得怎样?有没有好一点?”
第四天的早晨,水月自昏睡中醒来,就看见焰火担心的眼睛。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总觉得身体内好像藏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仅身子不若往常轻盈,甚至沉重得连手也抬不起来。
“现在是什么时候?”他无力的声音如蚊蚋般虚弱。
焰火为他擦去高热下流出的汗水,心疼不已地轻吻他的额际。“你昏了有半天的时间,现在已经是第四天早上。”“那么久?”脑海中仍是一片空白,连组织思绪的能力也没有。
“告诉我是哪里不舒服,我叫御医来帮你检查。”他的宝贝不能再这样下去,连日来的虚弱会夺去他的生命力。
水月蹙眉,稍微动用思绪眼前便是白茫茫的一片。“我的身体里好像有什么,压得我好难受。”说不出来那是什么感觉。
“你能感觉出是在哪里吗?”
水月迷茫的双眼努力找寻焰火金绿色的双眸,想从其中得到安定的力量。
焰火可以感觉到他的求助,心碎地坐到他身边,将羸弱的他小心地揽进怀里,不敢用太大的力量抱紧他,生怕他就这么碎了。
焰火身上的温暖传入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