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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结婚?!”
刑风生抽了一口冷气,差点呛住。
惨!莫非是後遗症发作?可白仲寻明明说他已经完全恢复了,而且还生龙活虎的……以目前的情况看,身体是没什麽大碍。可脑子就……
“白、白先生……”
他才开口,就被白路寒不悦地打断:
“叫我路寒!”
一吼完他就後悔了,因为他看到刑风脸上浮现些许的惧色。他干嘛叫那麽大声?好像在生气一样,若是把刑风吓跑了担心的还是他。白路寒为自己的卤莽懊悔不已。
“对不起……我、我不是……”
他笨拙而又焦急地道著歉,不愿从刑风眼中看到对他的恐惧。可他又从来没有干过道歉这档事,这会儿连话都不会说了。
“没……没事。”
刑风努力使自己露出微笑。
人们都说,对付精神病人要有耐心,他可得小心行事,不要让白路寒抓狂了。
“您……不舒服吗?”
他试探地问道。
啊!他又对他笑了!
被刑风这麽一笑,白路寒有些晕陶陶地道:
“不会啊,我舒服得很!”
见到了心上人,怎麽可能会有什麽不舒服?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刑风越看越觉得白路寒看他的眼神有异。
“那……需不需要叫您的兄弟们过来?”
还是来几个人比较好,屋里只有他俩,气氛怪怪的。
“不需要!我只要你就好!”
要那群人来做什麽?除了刑风,现在任何人在白路寒眼里都自动变成一个个粽子。当作不存在。
白路寒说到这里,想起刑风还没有给他答复。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因白路寒刚才那句话再次受到不小冲击的刑风余惊未定,又听到有此一问,不由一愣。
“什麽问题?”
他有问他问题吗?
“和我结婚!”
白路寒第三次重复,压根没有意识到这根本就是一句命令而非问话。
刑风可怜的心脏又是一吓。
不行了!他撑不下去了!先遛再说。
“对、对不起!您还是休息一会吧,我去叫你的哥哥过来。”
一定是病发了!
哪有男人跟男人求婚的?就算有,但他们刚刚也才算是正式的第一次见面!怎麽会发生这种怪事?!他只是想向他道歉而已啊。
刑风急急地想要挣脱白路寒紧得发痛的怀抱。
“叫他们过来干嘛?这是你我两个人的事!”
不高兴刑风的挣扎,白路寒硬是将他扳回来。
“我要听你的回答!”
回答?回答什麽?
他又不是女人!
刑风惶恐地看著他,又不敢太过用力地挣扎,生怕白路寒会受到刺激,此时此刻的他已完完全全将白路寒当作非正常人种看待。
怎麽办?他不会应付精神病人啊!
仲寻他们为什麽不过来?
“快说呀!说你愿意嫁给我!”
见刑风久久不回答,白路寒心急地催促著。这种心悬在半空中的感觉真的很难受,他好害怕从刑风嘴里听到拒绝二字。
“白先生!你、你是不是弄错了什麽?我不……”
开玩笑!他怎麽可能嫁给一个男人!
刑风的“不”字刚出口,立刻引来白路寒一阵激烈的反应。
“不可以说不!你帮我洗过澡,喂过饭,甚至还有更隐私的你统统都做过了,你要负责!”
他没有说谎,当初作为小婴儿的他几乎丝毫没有自理能力,一切都由刑风过手。他的男性尊严都已经如此扫地了,他居然还敢拒绝?!
第十章
“哇哈哈哈哈哈~~~~~~~”
客厅里传来一阵如泼水般的笑声,白家众兄弟早就笑趴了一地。
“仲寻!你太不够意思了!干嘛等他恢复了才告诉我们!多少也应该让我们看看路寒变成小婴儿的样子的嘛!”
白奕寻捶胸顿足,懊恼得个要命。如此好戏,他居然错过了!
想到一向张狂得令人敢怒不敢言的白路寒变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甚至连路都不会走的小家夥,他就忍不住想要掐那个婴儿两下。
“我……我真的无法想象他居然在那个小鬼身体里待了将近两个月!亏他也受得了!”
白如冰笑得几乎岔气。
“那他岂不是要说话的时候都只能咿呀咿地叫?还有吃饭睡觉不都得让人照顾吗?”
白若雪也道。
“岂止?”
不怕死地将白路寒两个月来可耻生活暴露於外的元凶白仲寻此刻更起劲地扮演著一个活的人体广播站。
“你们想知道婴儿最常干的是什麽吗?”
众人睁大眼一脸期待地等待著他的答案。
“就是尿床!”
就在客厅里笑得横七竖八的时候,两个人影从楼上冲下来,一前一後。
“仲寻!”
刑风惊慌失措地跑过来,好像後面跟著一头野兽似的。
“怎麽了?”
他们不是在楼上进行爱的告白吗?
“不会是那匹饿狼对你做了什麽吧?”
白仲寻惊讶地看这他俩一个如避瘟疫,一个气急败坏的样子。
“你哥哥……白先生他似乎有些不太对劲,我实在不知道该怎麽办……”
刑风吓得心脏仍在跳个不停。
“他、他居然说我曾经给他洗过澡,喂过饭,还……”
至於什麽是更隐私的,他就不晓得了。
“哟!亲口招供了?”
想不到他会这麽主动!
白仲寻憋住笑看向由於刑风跑到他身边而燃起一股妒火的白路寒。其余人也不约而同地盯著他们俩,幸灾乐祸地等待著下面的好戏登场。
该死!他居然逃了!
白路寒气急交加地瞪著躲在白仲寻背後的刑风。他不过把实情说出来而已,他有必要当他是个精神病发者似的一把推开避之惟恐不及吗?更过分的是他竟然还找白仲寻那个王八蛋作为庇护!
客厅里除了正在翻报纸的白路吟及看电视的白路飞外,每个人都是一副笑到内伤的模样,且目光一致聚集到他的身上,一看就知道他们在想什麽,至於始作俑者出来白仲寻那头不但脑子生蛆且心肺也被虫蛀了的猪绝对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他妈的!该死的白仲寻!竟敢把他的事抖出来!
今生今世他跟他不共戴天!
“仲寻,他是不是留下了什麽後遗症没有治好?”
刑风无法招架那如箭一般凌厉如火一般灼热的目光,只好小小声地问白仲寻。尽管小声,但在有心人士耳朵里是不可能漏得掉的,因此话一出口,周围立刻响起一阵闷笑。
“没错,他是有留下後遗症。”
白仲寻点著头,极力忍住不由自主向两边扯的嘴角。
“受婴儿体的影响,他的脑子现正处於一种弱智状态,你太可以不必理会。”
哎哟!他快受不了,在本应该笑的情况下装严肃真是一件残酷的事情!他的嘴角都快抽筋了。
“白仲寻!”
一声暴吼震得整间屋子隆隆作响。
白路寒几乎是以欲杀之而後快的眼神愤恨地怒视著惟恐天下不乱的白仲寻。
这小子真的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回头一定要他尝到苦头不可!
老虎不发威,把他当病猫,冰火之狼的尊严可以在刑风面前扫地,但不等於也可拿来给其余不相干的人放在脚底下踩!
“干什麽?我有说错吗?”
白仲寻理直气壮地说。
“莫非你还想要阿风给你换尿片不成!”
惨了!
这句话一出来,所有的人心里都出现同一个念头,虽然很想暴笑,但瞥见白路寒眼中寒光一扫,一阵恼羞成怒的绯红之後便是一层仿佛冻结了几千年的寒霜,整个人弥漫著浓烈的杀气,屋内的气温瞬间降低至冰点以下!
於是人人都很自觉地低下头尽量不要让他看到闷笑到几近抽搐的脸孔,除了他们之中最受敬佩的屠狼英雄白仲寻。
正当战争一触即发的时候,不明就里的刑风忍不住问出了一句:
“尿片……?”
他们在说什麽啊?听起来好像跟他与宝宝有关,可为什麽他一点都听不懂呢?
正巧这时白管家也抱著宝宝出来了,小宝宝一看到刑风就兴奋地挥舞著小手叫起来。
“咿呀!呜哇……”
“这个小家夥,一吃饱就开始想念你了。”
白管家笑著道,将婴儿抱给刑风。
白仲寻抢先一步抱过孩子挡在身前。
“呐,这就是你曾经寄居过的小婴儿。”
虽说这样有些卑劣,但他就不信有这个小鬼挡在这里,白路寒还敢上来揍他。
“咿呀?”
小婴儿睁著无邪的大眼睛奶气地叫著,不明白这个总爱逗他玩的叔叔为什麽不让舅舅抱他。
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竟然拿那个小鬼当挡箭牌!
白路寒握紧了拳头,下颌抽搐了一下,好不容易才忍住想要送一拳过去的冲动。
“仲寻,你在说什麽?”
刑风更迷糊了。只见白路寒一脸的愤怒,而其他人都是一副等著看好戏的表情,只有他和宝宝大眼瞪小眼,不明白怎麽回事。
“是这样的,那个脸臭得足以媲美千年茅坑的白先生的後遗症并不是精神病,而是婴儿综合症!”
***
“灵魂出窍?!”
刑风听了实情之後大惊失色。
“这怎麽可能?”
而且还是飞到宝宝身体里去!
如此一来,岂不是说当时他接到孩子後,与他生活了将近两个月的是白路寒而非现在的宝宝?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白路寒。
那、那麽白路寒所说的隐私,莫非是指他给他换尿片、上厕所等等等对一个婴儿来说是理所当然而对成|人来说难以启齿的事情……?
“我跟你说过,你要负责!”
白路寒大步走上来,推开碍事的白仲寻,一把扯过刑风。
反正脸都已经丢尽了,再丢一些也无所谓!为了刑风,他豁出去了!
他一个28岁的大男人,委委屈屈地在一个无法自理的小婴儿身体里待了那麽久,给刑风看光的看光,做过的做过,还有什麽隐私可言?!
他要敢拒绝他,他一定跳楼给他看!
“负……负责?!”
後知後觉的刑风吓得声音再度结巴起来,还没来得及消化这惊人的消息,他又面对一场近乎逼供的求婚。
“和我结婚!嫁给我!与我生活一辈子!”
两个月来的贴心呵护已经把他宠坏了,没有刑风的日子他无法忍受!他要他一直陪伴到永远!
“怎麽可以……”
刑风猛摇著头,惶恐地瞪著他,仿佛看一个骇人的怪物。
就算灵魂飞错了地方,他照顾的也只是宝宝的身体,这个负责也未免太牵强了吧?他是想要补偿白路寒,可没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啊!
“你说过的!除非我主动离开你,否则你绝对不会丢下我不管!你还说让我们一起生活!你得遵守诺言!”
白路寒捉住刑风的肩膀激动地吼叫著,把刑风以前对他说过的话全抖落出来。
这些话他都记得一清二楚,他怎麽可以说不!
刑风的心跳猛地漏掉了几拍,惊诧至极。
这些话他是说过,而当时就只有他和宝宝两个,白路寒从何得知?
难道方才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真有灵魂出窍这种事?
犹自震惊的刑风已不得不相信了白路寒曾经就是宝宝这个匪夷所思的事实。
“我管你是不是只对婴儿说,反正当时待在婴儿体内的是我,听的人也是我,你不可以反悔!”
白路寒叫得十足十像一个任性的孩子,将赖皮撒娇的手段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