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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车,汪海波穿一身黑,问我,“像不像老大?”
“很像,加上墨镜就可以拍电视了。”我恭维他。
“哈哈。”他乐得不行,从哪儿摸出一墨镜带上。
“你真装啊?”我无力了,“那人你不是雇来的吧?”
“是雇来的,不过你放心,绝对把事给你办好。”汪海波胸有成竹,“一会儿你记住装酷啊。”
这个我还真没装过。我想象着无间道,绷紧脸,把嘴抿起来,把眼睛瞪起来……
“哈哈哈。”结果我只做了某人的笑柄。
我脸部肌肉抽搐。
“严肃点儿就行了。反正你看热闹就可以。我都安排好了。”
我生平就不会装严肃。不过这回我放聪明了,没再给我的人生记录抹黑。
一溜车浩浩荡荡地开进那个小破家属院,本来院里的老头、老太太还有围过来看热闹的趋势,不过一看下车的人,都吱溜自动缩回家了,窗户上就多了很多眼睛。
我耀武扬威地站在当场,顿觉一雪十多年的前耻,就是有点遗憾没把我妈带来。
汪海波带着墨镜,对他的手下一点头,他们立刻就冲楼上去了,跟电影里演警察抓毒犯差不多。我和汪海波走后头。
等我进了屋,那女人已经快摊地上了,德行。
我发现我自动严肃了。
汪海波朝一个手下一偏头,那小子自动上前很流氓地对那个贱妇说,“听说你找彦哥麻烦啊?你胆子不小!”
那贱货还装着很逞强,介绍了她家几个远近皆知的流氓亲戚。
那小伙子拿手机叫底下什么人上来,一会儿上来几个人,抓着的估计就是她说那几个混蛋。
我倒吃了一惊。汪海波真玩真的?这几个不会真是黑社会吧。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不过我生平还真没机会见识过黑社会。
老贱妇立刻服软了。什么也没干,她就开始哭她多命苦,洛军根本没给她留什么钱,她也是为了养活儿子……
靠,我听得立刻火冒三丈。我现在知道洛军为啥能跟她尿一罐子里了,根本就是一路货色。说瞎话不带打草稿的。
“你他妈再胡说?!”那小伙子一瞪眼,老贱货立刻不响了。
“你过来。”小伙子吆喝她一侄子。
她侄子乖乖过来。
“给她说说,以后为啥最好别惹彦哥!”
“姑,咱惹不起。”她侄子乖乖地放屁,看来是被教育过了。
那贱货这才彻底死心,看来是真哭得挺伤心了。
汪海波递给我一存折。我掂着看都没看,对那贱货说,“钱老子本来就不稀罕,你他妈的太小人,先给老子下马威,老子可没忘以前的事。现在洛军死了,本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是你自己犯贱,怨不了别人。现在这钱老子给你一半,算你这几年伺候洛军的保姆费,让我妈歇着了。剩下一半,”我看看汪海波,“算兄弟们辛苦钱。”
几个小伙子乐得不行。我把存折扔给他们。
“哥,密码是多少?”
“洛军他妈的生日。”我懒得叫她奶奶,她得罪我也老鼻子了。反正从小我在她眼里也不是人,还拿绳子勒过我一家伙,能活今天纯属我命大。
“好,”小伙子看了看存折,“十二万,兄弟们,咱们能拿六万,谢谢彦哥!”
十二万?啊,俺的心在滴血。我的那一点点年薪啊啊啊。早知道我就不那么大方了。我痛苦地看着汪海波,汪海波不理睬我,估计他感应不到我内心的痛苦。
我胜利大回营,除了损失十二万。坐进车里我立刻沮丧无比,深恨自己难得装一次大爷,结果损失惨重。
“怎么了?”汪海波问我。
“赔了。”我痛苦地说。
“赔什么了?后悔给那表子钱了?”
“我真后悔。”
“行,不给她她也没话说。”
“算了,算了。难得装回大爷。”我摆手。
“你小子呀,还真是太有意思了。”汪海波把手从后面揽着我,“去哪儿?回家?”
“回家吧。”过完大爷瘾了,就觉得心里累。
“其实你爸他也不是太混蛋。”
“怎么说?”气撒完了,我也没劲找事了。
“你不还知道他存折密码?”
“我哪知道他换了没有?”我自嘲地笑。那还是小时候的事了。
“他没换,钱也都留给你了。我把律师给你打发了。”
“哼。”我从鼻子里笑。这又能怎么样?我妈守寡半辈子,我活得吊儿郎当,还是个同性恋,那个贱货侮辱过我跟我妈无数回。今天要不是汪海波,我没准还得他妈的委曲求全一次。靠。
“你身世挺坎坷啊。”汪海波好象知道我想什么。
“还行。”我继续吊儿郎当地回答。
汪海波用力拍拍我的肩。
我什么也没有说。
回到家我妈问我怎么出去挺高兴回来挺丧气,我说汪海波要AA制,所以我吃得很伤心。我妈当我搞笑拍拍我脑袋继续打扫卫生去了。她的人生爱好就是卫生。我长出一口气把外边衣服脱下来扔到一边躺在沙发上。
“你个死小子怎么又乱扔衣服。”没一分钟,我妈就冲我吼,“跟你说过多少回衣服要挂起来,皱了怎么穿……”
我没跟平常一样直接说烦死了,我说,“过两天我就该回去上班了。”
“哦,该上班了?”我妈立刻亲情至上,不唠叨我了。
我开始想我去哪儿找工作呢。
31
走之前我请汪海波吃饭,于情于理我都该至少请他吃顿饭。我给他添的麻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要是有人这么麻烦我,我铁定让他没有好下场。
“喝。”我不惜血本买了两瓶上好五粮液,准备大家一起喝倒算了。
“你真准备喝死呀?”汪海波受不了我大碗喝酒的豪爽。
“难得哥们请你吃饭,你不给个面子?”我端着酒碗,这一年的事也太不痛快,我一喝酒这不爽就往上冒。
“那当然得给。”汪海波也一口喝干。
“够哥们。感情深,一口闷。”我喝上劲了,把酒就当水喝了。“你酒量行不行?先说好,你要喝躺下了我绝对把你给卖了。”
“你到底为什么请客啊?”
“为了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我说。
“我怎么觉得你在报仇雪恨?”
“哈哈。”我又喝了一碗。
“行了,洛彦,你别发酒疯,一会儿喝出毛病。”
“我酒量大。”我豪情满怀地继续喝。
“你酒量我见识过了。你还毁我一条床单你别忘了。你本来智商就不高,别喝傻了。”
“来。你让我赢了就你喝。”我伸出手,准备划拳。就算心情不怎么好,喝会儿也就忘了。我的智商绝对高不到对什么事念念不忘的程度。
“得,我舍命陪小人了。不把你喝趴下你不知道谁是老大不是?”汪海波把袖子挽了挽,“五魁首!”
“好勒,三个!”我也上劲了,把酒碗往桌上一扔。公司业务喝酒,哪有这么痛快。
“六呀六。一个!”汪海波收回手,看着我的酒碗。
“靠!”我一饮而尽,“接着来,看今天谁先趴下。”
我们喝了一晚上,都喝差不多了。五粮液一人灌了差不多一瓶。没喝趴下纯属俩人酒量都不错。
“去,去宾馆吧?”汪海波都喝成大舌头了。
我不敢点头,怕一动就吐了。随便答应了两声。
我俩互相架着到附近一宾馆。汪海波摸出一什么卡往柜台上一扔,人家就带我们俩进去了。一进屋,谁也懒得动弹,都直接趴床上睡了。
这一觉睡得不爽,做了一夜乱七八糟的梦。我醒了坐都坐不起来。浑身哪儿都疼,连眼珠子都疼。
“哈哈。”汪海波醒得早,在那儿笑。
我费劲地扭头,他也就勉强坐起来的程度,我一看也乐了,“你以为你比我强哪?自己照镜子去。”
“我可是有年头没喝这么多了。”他一副忆苦思甜的表情。
“我……”说多了,我拼命爬起来爬浴室去吐了。吐完了,用凉水漱漱口,洗了个脸,顿时觉得人生美好不少,就凭我,怎么着也不能找不着一工作吧。
我湿了条凉毛巾出去扔给汪海波,“给,擦一把吧。”
汪海波接过来擦了一把,长出了一口气,“你昨天发什么疯呢这是?”
“失业疯。”我坐到窗户边,把窗帘扯开。“你昨天也没给你家弟弟报备吧,不赶快亲热一下?”
“我是有心没力啊。”汪海波从床上下来,“再说我家弟弟也不知道现在在谁床上当弟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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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挺共产主义啊,连床都共。”我乐了。
“你少刺我。看你那样子八成被甩了吧?”汪海波又卧回去。
“只有老子甩人,哪有人甩老子。”我用鼻子哼了一声。
“就你?”汪海波乐得不行,可能是头疼,又扶住头,“失恋了就老实点,让我疼爱疼爱你不行?”
我想起来我第一次见到汪海波的时候,我就是失恋对吧?然后就被这混蛋拐上床了。怎么现在想起来就跟上辈子的事一样。
“想啥呢?”
“啥也没想。”酒都喝了,我缓缓吐口气,好好找工作吧,然后去哪儿钓个家伙上床玩玩。有钱就花。人生形势一片大好。
“呵,学会玩深沉了。我说你就不是深沉的料,趁早回归正道,别没事自己老往歪里想。”
“嘿,你知道我想什么呢?”我这好奇了。
“你那点心眼,我挤着眼睛都知道。”汪海波看都不看我。
“那你说。”我自己还搞不清楚呢。
“你也老大不小了,别老钻过去出不来,没必要。”
“你知道什么,我什么时候钻过去了?”我有点火,我最讨厌别人把我当小孩。
“看你昨天晚上那可怜样子就知道。”汪海波不以为然。
“谁他妈可怜了?”我彻底火了。
“算了。”汪海波闭上眼睛,“就是说你该想想以后怎么过日子。”
“过他妈的个屁。”我火得不行。
“看,又耍小孩脾气不是?”
“靠。”我站起来又坐下去,停了一会儿我又站起来,穿衣服准备走。
“你刚才说你失业了?”汪海波闲闲地问。
“关你屁事。”我气还没消呢。
“我这儿有份活你干不干?”他倒不把我的愤怒当回事。
“老子不干。”
“你真不干?”他还不罢休。
“不干。”我斩钉截铁。我可不是会轻易服软的主。
“当业务助理,去法国一个月,薪水两万。”
我咽了口口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