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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不过,我和小末一致认为叶队只是睡着了。那医生回答,语气与神色都因为他们的不笃定、不权威,显得底气不足。
作为医者,应该慎用所谓直觉。但愿是你们说的,他只是睡着了。苏婉儿在他旁边坐下来。看到点滴瓶里的水一滴一滴极其缓慢地注入他的身体,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心疼。
陈*小*姐教训得是。那医生回答。
苏婉儿不与他们做过多的纠缠,径直问:对于这淤血,你们提出的方案是什么?
自然能不开颅手术就不开。毕竟这血块小,而且开颅手术,即便是国内顶级的医疗团队也是风险万分。
所以,一致认为使用化淤血性质的药物,在今天的点滴中还使用了醒脑针药水。小末立刻回答。
苏婉儿对这些不了解,那略知的一二,还是当年妈妈在医院时,她常常在没课时去照顾妈妈,在医生出没所知道的。但听他们这说法,暂时也只能如此,于是她点点头,说:你们这方法也可行。不过,我希望你们能会诊设计出最佳方案。
陈*小*姐放心,我们会全力以赴。……两名医生竟是同时说了这一句。两人一说完,不由自主相视讶然,继而一笑。
苏婉儿也是笑了,说:那多谢你们。
两人又少不得客套一些,小末便又接了电话,是别的医生打来的,因为楼下又要讨论叶队的伤势,小末与另一名医生匆匆离开,屋内只剩了苏婉儿一人。
第019章 无题
宁园厨师手艺很好上,菜式独特,颇有讲究,色香味俱佳。然而苏婉儿还是食不甘味,心中一直记挂那几名医生讨论的结果,于是草草吃了少许饭菜,就推说不饿放了碗筷。
阴沉沉的深秋,雨一直淅沥沥地下,将人逼得发了霉,感觉心似乎都长了灰扑扑一层毛。苏婉儿站在窗前看远处,雨雾朦胧了视野,隐约只见落木萧萧。
有那么一瞬间,苏婉儿有些慌。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在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的病房么?自己到底又在想什么,比如这一场婚姻?她忽然感到害怕,因为第一次发现自己与自己的距离那样遥远,遥远得心灵互不相同,遥远到陌生,陌生得可怕。
但这种问题必定不能深究,如同人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也是不能深究的,因为大多数人心性不够强大,倘若一深究就会变了味,给自己设置牢笼,困住自己,以至于最终可能分崩离析。
所以,难得糊涂是一种睿智的处事。苏婉儿叹息一声,深深呼吸,强迫自己从那种烦乱、空寂的情绪中走出来。然后,她转过身来,问正要抬头敲门的医生:他的伤势到底如何?
又做了一些先进仪器的检查。那血块的大小以及位置并不至于造成昏迷。所以,可以肯定叶队的昏迷与脑部的震荡无关。但是,正因为有脑部的震荡,以后还请陈*小*姐照顾叶队一些。
可能会有恶心、呕吐等现象的出现。那医生声音不大,但十分清晰。
那是自然。苏婉儿回答。但她很奇怪,明明是可以松一口气的,偏偏一颗心又七上八下不踏实。她顿了顿,不由得问:那你们就没有找出他昏迷的原因?
惭愧,具体原因还不能百分百确定。那医生面露难色。
会不会是血液的,或者某些药物所致的?苏婉儿问,不由得想起那么些惊险的电视剧、小说写的。
这个可能我们也想过,不过通过各种检查。并没有在叶队血液以及身体里发现药物以及别的成分含量。所以,这一点,请陈*小*姐放心。那医生回答,声音依旧适中柔和,在回答的同时还瞧了瞧病床上的叶瑾之。
那到底是什么?你们都是医学界的天才人物,一个个都是重量级,如今不可能束手无策,一点方向都没有吧?苏婉儿不悦地扫那医生一眼,觉得这政府机构的医生怎么都官腔,老学究味忒重。
那医生却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外面有两位医生,请陈*小*姐稳步到外间,我们三人为您讲。
煞有介事,神神秘秘。苏婉儿心里不悦,却还是 平静地点头往外间走,并让一直在外间守护的秦冰到里面守着叶瑾之。之前,秦冰将苏婉儿的行李拿到江府郡园,就马不停蹄地起赶到宁园来。
外间是两位面生的医生,比先前的两位都要年长一些,看样子该是快四十了,算作长辈级别的。苏婉儿还没等对方说话,便先上前行礼,略躬身鞠躬。那两位大约没想到苏婉儿会这般正式,立刻也鞠躬回礼,说:陈*小*姐,原来之前就该来见你,说一说许队的情况,但有些化验要立刻作,所以一直在忙。
因为瑾之的事,辛苦你们了。十分感谢。苏婉儿说,话语得体,脸上是恰当的神情,不倨傲,也不谦卑,俨然是叶瑾之夫人的姿态。
这是分内之事。其中一位老医生客套。苏婉儿只是轻轻一笑。她可不想跟他们客套,直接一句!你们很辛苦。不过,我一直心急如焚。他到底什么原因昏迷,几时可以醒来,脑部淤血会有什么危害?你们将来用什么方式来治疗?这些问题一直萦绕着我,让我感觉心惊。说实话,瑾之受伤这事,叶家大多数人都还不知道。我也更不敢告诉老爷子。所以,这些问题,我希望你们三位能为我解答。
当然,若有什么语言不周的,还请三位体谅作为病人家人的心,包容我这个后辈一下。
她这句话不紧不慢,但意思很明确,她说话的气势也很足。三位医生皆愣住。片刻后,才由一位年长的医生说起他们的推测。其实那推测不过是老调重弹,怀疑许仲霖之前昏厥是因为车祸所致,头部受到强烈震荡,虽然没有外伤,但脑内部出血,可以想象当时的冲击力是如何的大。这种冲击力足以使一个人立马昏迷。昏迷之后,加上最近因为要执行任务,叶瑾之是多日未曾有一秒钟的睡眠,所以,这一觉就睡得长了一些。
那医生说到后来,也有些底气不足。苏婉儿冷笑一声,说:这算是国家精锐了?将“大约”,这样的词用于医学病情诊断?
那医生面露难色,苏婉儿也不为难,只平静地说:你们也忙了一夜的,今天又忙了大半天。能开会诊断出这个结果不容易。
陈*小*姐。这从医学上来说,是有可能的。另一名年长的医生立刻争辩。
苏婉儿神色淡然,扫了那人一眼,说:医学,我不懂,不过我略知一二何谓“纪律”,何谓“军令如山”!
三个医生齐齐露出难色。苏婉儿也懒得纠结,只是说:这事暂且不提。我只问,他的淤血方案如何处理?
开颅手术自然风险颇大,不建议。所以是保守治疗。那位最年轻的医生回答。
嗯。那么,以后的生活中,血块是否会有微微下沉?这时,会造成什么后果?苏婉儿问。
三个医生皆讶异,毕竟这些是专业性的知识,可是苏婉儿竟然能这样说出来。其实,她也不过是因为在大学里认识一个新疆少年,是医学系的。因为她帮过那位少年,少年十分热忱,一定要带她参观鬼气森森的医学院,后来熟识,便知道那位少年儿时就有颅内血块。说是并没有消散,不断正常下沉。而他努力来学医,首先就是看看如何对付这血块。
血块若下沉,可能压迫神经。叶队这一块的位置很敏感。五官的功能缺失或者狂躁也未必不会有,脑压可能增高,导致恶心、呕吐,也可能会有。那医生回答,声音始终不向先前那边平静,像是怕用了约数会被苏婉儿再度鄙视。
苏婉儿没有计较,听到叶瑾之的情况,心里堵得慌,又不知道这家伙几时醒来。于是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对那三人挥挥手,说:你们也累了,去休息一下吧,这边有事,我叫你们。
那三人见着下逐客令,只得告辞。苏婉儿站在厅里,觉得这里很寒,寒得彻骨。苏婉儿裹了裹风衣,又担心叶瑾之被子太薄,寒气入侵,于是大步往屋里去。这才刚走几步,还没推门,门却是一下被推开,一直严肃神色的秦冰十分激动地说:陈*小*姐,叶队醒了。
第020章 他的心思
苏婉儿一听,感觉心骤然停了一下,不由得问了句傻话。醒了?
嗯,刚醒,要喝水。不能说话,似乎嗓子喑哑。秦冰回答,依旧没掩饰住激动。
好,好,我去给他喝水。你去告诉许先生。苏婉儿立刻吩咐,只感觉心似乎一下子踏实,还没等秦冰闪开,就从缝隙里挤进屋子。
屋内有些冷,窗帘拉得严实,灯光略微昏暗。苏婉儿脚步有些凌乱,快步到床边,迫不及待瞧他。他倒是睁着眼看她,略略扯动嘴角,有些许的笑。
“瑾”她几乎就要喊他“瑾之”却立马觉得别扭,于是轻轻嗓子,改口喊:你,有没有感到哪里不舒服?
他略力摇摇头,开口说:没有。声音像是油布被用力揉碎那般,重重得击打在苏婉儿心脏上。她立刻说:没有就好,我去给你倒水喝。
倒了热水,在玻璃杯里翻来倒去,又亲自试验了水温,觉得没有一点点的灼热感,这才拿了过来。叶瑾之正看着她忙碌,神情像个孩子,像是眼巴巴等着大人做好吃的给自己。
苏婉儿对他笑,将杯子放在一旁,欲要扶他起来,他却摆摆手,说:我自己来,
她的手就悬在那里,有些尴尬。叶瑾之似乎也意识到,于是顿了顿,将右手放在她手中,略笑,说:貌似有点难度。
苏婉儿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将这只手臂借给他做了支撑,然后拿了靠垫让他靠得舒服一些。这才端了水给他喝。
他咕噜噜喝完一杯,将空杯子往苏婉儿面前一放,说:还要。
苏婉儿正有些发愣,因为这一瞬间,她忽然又不知道自己在激动什么,高兴什么,做什么。最近,她总是这样迷茫。所以,看到那杯子有些发愣,没有马上回应。
还要喝。叶瑾之重复,语气撒娇,像是孩子。
好,我去弄。苏婉儿回答,接过水杯继续是倒水。这期间,许仲霖来看他,询问他的情况。因为喝过水,嗓子好了很多。他说只是头疼,有些饿,胃部不舒服。
脑震荡,这情况很正常了。这一次,你太冒险了。许仲霖说,语气里颇有责怪。
许二,你也不看场合,不要逼我翻脸。叶瑾之忽然就生气了。正在倒热水的苏婉儿一惊,开水飞溅了几滴在手上,火辣辣地疼。不过,她向来定力很好,咬牙没叫出声。
行了。知道你看中。也正因为你自己看中,你才知道有多聪明。许仲霖气定神闲,像是丝毫没有生气,那脸上反而有了笑意。
许仲霖这话莫名其妙,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但苏婉儿隐约觉得这两人言语之间说的是自己。
叶瑾之板了脸,先是看了看苏婉儿,接着说继续说:许二,别给我添乱。
论计策,你行;论狠戾,你也比我行;论这个,我比你行哈。许仲霖一脸打趣地说,哈哈直笑。
闭嘴,你可以出去了。叶瑾之扫他一眼,看来是十分生气。这人才醒来,脑袋里还有那么一点淤血,以后的病情走向还不明确,可不能在这里再被许仲霖给气着了。
于是苏婉儿倒了热水,一边用老古式的方法降温,一边说:许少原谅,瑾之这才刚醒,头也疼,怕就有些烦躁了。
丫头说话就是得体。这段位可比你这秋风扫落叶的家伙好多了。许仲霖索性在一旁坐下,神情悠闲。
叶瑾之不予理会,只接过水咕噜噜喝。许仲霖也不打趣叶瑾之,而是问苏婉儿怎么不倒了热水,再倒些冷水,岂不是省事。
那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