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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吸一口气,星空决定待会一定得和他谈谈,再也不能让他继续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扰乱她正常的生活!
走出了电梯,星空朝着“占庭大楼”的玄关口走去。
从旋转口旋了出来,星空四十五度仰起头,望着七月的蓝天,日光竟白得亮瞎了眼。
星空伸手,挡了挡炙热的光线,微微眯起眼眸,感受着阳光打在手上和脸上的温暖。
忽然觉得,人活着真好!可以看见阳光,可以感受温暖……
但是很久以后再回忆起今天,星空却宁愿自己不要见到这一日如此灿烂的阳光。
可惜命运早已经预定好了一些事情,必须按照时间书序不可逆转的上演。
正如沈玉寒,无奈的接受命运的指示,即便早早就知道了一切,最后还是无奈的被错开。
朝露之于暮蝶,只是碰错了时机。
沈玉寒知道,他总是迟到一步。
如果这一次,他赶上了,是不是不会再错开?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灿烂的光线洒落在宝蓝色兰博基尼上。
妖孽般的俊脸上,层层光亮的影投射下来,却依旧掩饰不住他眸底深深的落寞。他看上去如此的孤独。
大掌紧紧捏着那“寻链启示”,好看的桃花眸迅速的扫了了一眼上面的联系电话。
抬起眼眸,沈玉寒盯着不远处那抹立在玄关口的娇小身影。
心口一窒,骨节均匀的手指倏尔摁下了号码。
星空此刻正立在玄关口等着沈南弦开车过来,肩上背着的包包忽然震动了起来。
嘴角撇了撇,星空打开了包包,取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指尖滑过屏幕,放在耳边接起——
“喂。”
“……”电话那头始终沉默着,除了越来越明显的呼吸声,星空什么都没有听到。
“喂?”星空努努嘴,再次开口问道。
“……”
“喂!不说话我挂断了!”
星空觉得莫名其妙,到底什么人一大清早打电话竟然不开口,气咻咻的想要摁掉电话。
正当星空想要挂掉电话的时候,听筒却忽然传来了熟悉的呼唤——
“小星空……”
星空手一抖,已经远离了耳朵的手机,又再次贴近了耳畔。
“沈玉寒?”
“小星空,先别挂!”
星空努努嘴,“打电话不说话什么的最可恶了!”
沈玉寒撇嘴笑了笑,“是吗?那我以后天天打电话和你说一大堆话。”
星空嘴角抽了抽,冷冷道,“我没话和你说!还有你为什么有我号码?”
“喔……不小心看到的!”
“在哪里看到?”
“就在一张告示纸上面看到的。”浓眉挑高,沈玉寒血红的薄唇微微启开。
“告示纸?”星空心里泛起一丝疑惑。
沈玉寒却忽的笑了起来,答非所问——
“嗯,我什么都知道了……”
星空听着他的话,额头在阳光的炙烤下,狂滴汗。“你到底知道什么啊你?”
“我知道你是谁了,我知道了……”
沈玉寒一边说着,一边翻过那“寻链告示”,修长的指尖滑过告示上那熟悉的项链——告示纸上那项链的字母忽然触痛了他的眼球,半晌,薄凉血红的嘴角一点一点的开启。
“小星空,你要是知道我是谁,可以原谅我吗?”星空听得一头雾水,“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沈玉寒!我老早就知道你谁,你不就是沈南弦那条死饿狼的弟弟么!都不是好东西!”
一说到沈南弦,星空心口就莫名的泛赌!要不是他,她用得着这么热的天跑出来?忿忿抬起眼眸,星空朝着对面公路人上望去——这无意的一瞥,注定了无法阻止的悲伤逆流。日光斑驳的马路上,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妇人,背着一大麻袋东西,正一瘸一拐的过着人行道。眼看绿灯闪烁,红灯即将亮起,老妇人还停止在路中央,止步不前。天!
星空还没有来得及听沈玉寒把话说完,随即搁下了电话。急冲冲的往前走,搀起那老妇人,盯着那只剩下四秒钟的红灯,飞快的往前奔。
绿灯最后闪烁了几眼,红灯随即亮起。
星空心急如焚的搀着老妇人朝前走去,可是那老妇人双脚似乎有毛病,怎么走都走不快。星空急得直冒汗,紧张的左顾右盼着,就怕哪个不长眼的司机就这样撞过来了。
如今的处境简直是进退两难,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卡在了路中间,老妇人却一瘸一拐慢吞吞的走着。
星空眉眼急速颤抖着,扭过头望着那老妇人。“老奶奶,咱们走快点,卡在这里好危险!车来了就糟糕了!”
话落的一秒,老妇人布满皱纹的眼角惊悚的颤栗了,涣散的瞳孔焦距骤然瞠大——
“姑娘!你快走!车真的撞上来!”
星空没有来得及扭过头,甚至没有来得及反应。
“嘣”一声在耳畔响起。
“嗤!”汽车急刹车的声音随即而来。
紧接着,天旋地转,眼前一黑。
星空感觉手腕痛,好痛,比被捏碎了还痛。
她心想自己这一次必死无疑。脑海里开始不停的闪烁着涛涛和宁宁变幻浮动的小脸。
她努力的睁开眼睛,想最后看他们一眼。等她恍恍惚惚再次瞠开眼眸的时候——她看到的却不是小家伙的脸。是血,好多血!不停的在地上蔓延开来……
那血红的液体,分明是从另外一个人身上流淌下来的,仿佛地狱墟隙中盛放的大朵罂粟花朵迅速的在四周,蔓延,包围……模模糊糊之间,星空听到远远的地方,他低哑的呢喃,仿佛来自云端般的低吟,像极了沈玉寒妖孽般的声线——
“小星空,小星空……Starry—Sky—in—summer……”
最好不相遇 夏星空,你这个小无赖!
朦胧之际,耳边不停传来妖孽般温柔的低喃——
“小星空……小星空……”
即便脑袋昏昏沉沉,星空依旧听清了那说话的人便是沈玉寒,一定是他。
★星空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
周围一片黑暗,唯有窗外几颗星星闪烁着黯淡的光芒。
躺在偌大的病床上,星空伸手揉了揉发疼的脑袋,眼睛不安的左顾右盼起来。
耳边忽然传来“咔擦 ̄”一声。
护士推门走了进来。
“笃”一声亮起了病房里的灯光。
护士瞥到了星空正挣扎着坐起身子,眸底倏然一亮。
“小姐,你终于醒啦!我马上通知沈先生!他刚刚才来过,可是你都没有醒!走的时候还很担心你呢!”
小护士一边说着,一边“咚咚咚”的退出了病房。
星空用力的撑起了身子,这才发现右手臂疼得像要断开一般。
嘶——
星空倒吸了一口冷气,疼得直咬牙。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忽然从门口传来。
“别动!”
星空抬起头,瞥到一抹颀长挺拔的身影立在门口。
“夏星空!你没看到手上打了石膏吗?别乱甩!”不知怎地,听着他的声音,星空心里的不安仿佛一下子被他驱散开来一般。
他的嗓音仿佛像是有魔力一般,总有一股令人安定下来的力量。
沈南弦立在她的身边,伸出大手,轻揉着她的手臂。
“还痛?”
鼻尖忽然窜入熟悉的檀木气息,星空深吸一口,心口莫名的颤抖。
每次闻到他身上泛着檀木烟草味道的男性味道,她就莫名的悸动。
为毛!嗷!
嘴角抿了抿,星空偏了偏头,刻意躲开他的手,微微抬起眼角,对上他的深眸。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还不是因为你?”
“为了我?”星空忽而挑高了眉。
“这下终于翻船了,我看你怎么收拾!早让你不要脚踏两条船,你还非要上沈玉寒那条船,你是故意和我作对是吧?”
沈南弦嗓音变得暗哑,染着火药气息的深目紧紧锁着她。
星空刚刚醒过来,此刻脑子依旧处于短路状态。
听他忽然这么说,有点不安的咬紧了唇瓣。
脑海里蓦地回想起昏迷之际,耳边传来的沈玉寒的低喃。
心口,一窒。
完全不顾手上的伤势,星空猛地握住了沈南弦的手臂,黑白分明的晶亮眼眸紧张的闪烁着。
“沈南弦,沈玉寒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他死了吗?”
“死了?谁?”沈南弦浓眉倏尔挑开,反射性的问。
“沈玉寒!是他!一定是他!出事前他还给我打电话呢……”
星空懊恼的咬着唇瓣,思索着车祸前发生的一幕幕。
可是越想越觉得奇怪,为什么沈玉寒会忽然出现?为什么沈玉寒会在电话里头和她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为什么沈玉寒知道Starry-Sky-in-summer?
星空把事情一件一件的串起来,忽然觉得这些事儿发生得实在是太凑巧了。
可是,一时半会,星空又完全理不清楚这混乱的思绪。
脑子轰炸,星空捂着脑袋,脑海里不停的浮现起弥漫在地上的那一滩血红,竟像极了沈玉寒妖孽般的血红薄唇。
心里“咯噔”一响——
一定是沈玉寒在危机时刻把她推开了!
不好的感觉汹涌而来——
鼻子蓦地泛起酸涩,星空眼眶顿时腾地染上了水雾,化成了绵绵不断的泪水流出了眼睛。
一边噼里啪啦的掉眼泪,一边捶着沈南弦的胸口。
“他是不是死了啊?是不是?呜……”
沈南弦撇撇嘴,沉默,拽过她微微颤抖的身子,把她环在自己怀里。
星空本能的把脑袋深埋在沈南弦的胸口,全身剧烈的颤抖着。她想自己一定是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开始绝望的哭喊着。
“沈南弦!你倒是说啊!说话啊!沈玉寒到底是不是你亲弟弟啊?为什么你一点都不难过!你还是不是人啊?你个死禽兽!”
“我怎么就不是人了?一出事就把他送到医院了!”沈南弦涔薄的嘴角抿成了一条线。
“送到医院了吗?医生怎么说?是不是我把你弟弟害死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抱着我啊!我都把你弟弟害死了,你还抱着我,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啊……”
星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撒在沈南弦精致做工的衬衫上,哭得绝望极了。
沈南弦好看的嘴角淡淡抿了抿,大手紧紧环抱住她颤抖的肩膀,轻轻拍着,嗓音忽而变得温柔,仔细一听,还带着一丝窃喜。
“夏星空,你就是个小无赖!明明是你主动抱着我。”
身子愣了愣,星空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绝望情绪被扼杀在摇篮。
气咻咻的推开他的身子,伸手抹掉了眼角的泪,白了他一眼,做贼心虚似的开口。
“谁……谁抱你了?不要脸!我只是担心沈玉寒,你少在这里自作多情了!”
沈南弦撇撇嘴,拽过了她柔软的身子,抓过她的手环住自己的腰,继续让她躺在自己怀里。
“老子大方得很,你继续抱吧!只要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脚踏两条船……我好担心,你会被他感动,所以我要盯紧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