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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对著他。
看著那尖尖的圆隆,风闻雪立刻又觉得头晕,不由自主又坐倒回去。
「大哥,你、你、你……」
风听雨面无表情地看著他。
风闻雪忽然觉得一阵无力,深吸口气,道:「几个月了?」
风听雨闻言,
淡淡蹙了蹙眉,似在仔细回想。
他没有太多的时间观念,只知道每年最冷和最热的月分要回总舵一趟。此时让风闻雪这麽一问,一时还真搞不清楚几个月了。
风闻雪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根本没有记得时间,叹了口气,伸手把住他的脉,过了片刻道:「应该快八个月了。」
八个月……往回推算,那时风听雨应该还在山上。
难道是夏草?这是风闻雪第一个念头。不过立即他便知道不对。
夏草没有这个胆量!而且他对风听雨敬畏有加,也不修炼教中秘功,不会喜欢男人。风
闻雪心中一跳,脸色倏地沈了下来。是那只小兔子!一定是他!只有外人才那麽大胆!何况那夜他亲眼所见,那少年对风听雨明显不一般。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大哥竟然会……在下面?
「你如何竟允了那小子?那个赵小楼!」风闻雪实在搞不明白,语气沈沈,神色阴霾。
风听雨淡淡扫他一眼,神情在说:关你何事!
风闻雪更加气结:「你知不知道你是谁?你竟然让那麽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对你……你、你……唉!大哥,你到底在想什麽啊?」
难怪去年与黑风派一战他会分神受伤,原来竟是这个原因。
不过既然风听雨以男子之身受孕,那也说明他是喜欢那个少年的。
古有摩耶一族,男女皆可生育,而男子更是动情受孕,不然不会轻易怀有子嗣。
神冥教风氏一脉,因为修炼逆风大法,不可与女子欢好,但又想留下子嗣,因此代代都
会专门寻找摩耶族男子後裔,与其培养感情,生育子嗣。
而摩耶人的体质特殊,种族繁衍能力甚强,不仅是女人,
摩耶男子亲自繁育的後代也会
继承该族血脉。反而摩耶男子若与外族女子通婚,生下的孩子却是正常人。
神冥教风氏一族自修炼逆天大法起,便代代与摩耶男子通婚,所生下的孩子自然继承了
该族男子也可生育的血统。
风听雨和风闻雪作为摩耶男子孕育而生的孩子,当然也有此天赐的异能。只是风闻雪想不明白,为何他大哥这样天性无情的人,竟然会对那样一个弱质少年动了情?
「你到底来,何事?」风听雨不喜谈论赵小楼。无论如何,那是他自己的事,
与风闻雪
不相干。何况他又没做错什麽,如何得来他的质问?岂有此理!
风闻雪脑子有点乱,一向镇定自如、笑傲江湖的人,也招架不住被他嫡亲大哥这样刺激。
「我是来……我本来是来请你下山,坐镇总舵几日。可是你这个样子……天啊……」风闻雪无力地低叹,手抵额头,一派头疼神色。
「教中有何事?」风听雨许久不和人说话,语气比从前更淡了几分。
他在风闻雪对面慢慢坐下。风闻雪的余光瞥见他大哥比往日笨拙了几分却不自知的姿势,
心里不由对那个让他大哥变成如此之人产生了杀意!
杀意一起,风听雨立即察觉,视线犹如利剑一般刺来,冷声道:「不要做多余的事!」
风闻雪心下一凛,本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他倒不是怕他,只是风听雨毕竟是他亲哥
哥。而且摩耶男子动情受孕,他大哥如此维护那个赵小楼,甚至愿意以男子之身为他孕育子嗣,自己若真贸然伤害了他,只怕风听雨不会善罢罢休。
何况肚子都这麽大了,难道还能让他弄掉这个孩子吗?也不知那只小兔子有何本事,竟
能弄大他大哥的肚子?莫不是扮猪吃老虎?风闻雪想到这里,心中又是一凛,立时决定派人重新去探查赵小楼的身世,绝不允许有任何差错。
他众多念头在脑海中纷纷闪过,本来被气得发抖的神志也渐渐冷静下来,
道:「好,我
不插手。但是那个赵小楼知道此事吗?」
「他为何要知道?」风听雨的神情好像在说:这关他什麽事?
风闻雪再次被气得差点吐血,失声叫道:「他不知道?他搞大了你的肚子竟然还逍遥在
外什麽都不知道?当我们神冥教是吃素的!」
「匡」的一声,他震怒之下一掌拍碎了石桌。
风听雨看著满地碎石,淡淡道:「你待如何?」
风闻雪愣住。是啊,他待如何?他大哥又不是女人,难道还让赵小楼「娶」了他?岂不更是天下笑谈?风闻雪左右为难,脸都黑了,
却见风听雨忽然扶著腰站起身来,
忙问:「你
做什麽?」
风听雨道:「饿了。」说著向後屋走去。
风闻雪抬头看了看明亮的天空。还不到晌午啊?
他跟著风听雨走进厨房,趁他做饭的时候四下看看,发现所剩食物已经不多。
风听雨功力深厚,几乎到了可以辟谷的地步,每日所需食粮甚少。
虽然山顶上许久无人居住,但地窖里囤积的东西按照他以前的饭量,还是足够的。
只是风闻雪这番查看,却发现略有不足。待见了风听雨此时的饭量,不由大惊。
「你吃这麽多?」
其实米饭只有一碗有余,但相比风听雨从前的饭量,确实增长了许多。
风听雨没有理他,只是简单做了些吃食端到厅堂食用。
风闻雪在他对面坐下,也拿起碗筷,吃了一口,立时喷出。
「怎麽这麽酸?」
见风听雨还是不理他,
只得悻悻地又夹了另外一道菜。
「呸呸,怎麽这麽辣……」
其实山顶上调料不足,风听雨做的也只是一般口味,但对於从小只食清淡食物的兄弟俩来说,这些菜便味道重了。
风闻雪嘴巴极刁,口味又淡,见他哥哥面不改色地将这些味道比从前重几倍的食物吃
下,不由惊异至极。「你最近就吃这些?」
风听雨点了点头。其实他也觉得奇怪,
自己的口味确实与从前大不相同,而且饭量大
增,不吃的话,小家夥就在肚子里使劲踢他,可吃多了又顶得他想吐,真是怎麽都不讨好。
後来风听雨也学乖了,饿了就吃,每次吃的不多,大不了一天多吃几次。他也不考虑食物够不够的问题。他不吃荤,反正後山有许多野菜山菇,吃也吃不尽的。
用完饭,风大教主亲自去洗刷了碗筷,然後回来坐到他大哥面前,指著他的肚子正色
道:「你打算怎麽办?」
风听雨皱了皱眉,意思是什麽怎麽办?
风闻雪道:「要生下来?」
风听雨简直懒得回答。
风闻雪叹了口气,知道他大哥根本不懂,
又或根本没想过,道:「生产的时候怎麽办?
你知道怎麽生吗?你一个人在山上如何生产?如果遇到危险怎麽办?」
风听雨低头看著肚子,终於露出沈思的样子。
风闻雪也十分头疼。这些问题与其说他在问他大哥,不如说也在问他自己。
他在屋里烦乱地踱了两圈,迟疑道:「不如和我下山,回教中请医长老为你接生。再过些日子肚子更大了,还不知能不能下山了。」
风听雨硬邦邦地道:「下山,可以。」
风闻雪忍不住瞪他一眼,没好气道:「得了,别再闪到腰。小心抱著肚子滚下去。」
风听雨蹙眉。他的武功没有那麽差。
「唉,算了算了,教中现在正是多事之秋,人多嘴杂,只怕也不安心。」风闻雪烦乱地否决自己刚才提议。
本来他上山是想找大哥商量要事,结果事情没商量成,反倒又多了一个烦恼。
对於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风闻雪一时也想不到解决之法,索性便留了下来,照顾风听
雨,还亲自下山了一趟,交代了些事情,又准备了些粮食背上来。
风听雨对他的烦恼却一无所觉,每日还是按照自己的日常作息生活。只是他现在身子不便,不能妄动真气,
所以每日练剑的时辰便改成了打坐调息。
这日他突然想起风闻雪说要请自己回总舵坐镇之事,问起他来,风闻雪轻描淡写道:「无事,只是想闭关一阵,才想让你回去。如今在这三绝山顶闭关也是一样。」
风听雨听了也不再多问。
可是风闻雪话虽这麽说,神态间却总似有层淡淡的焦虑。
如此在山上过了几日,突然接到一封飞鹰传书,让风闻雪脸色大变。
《小楼听雨》番外一
陈老头的酒肆在这三绝山脚下已经开了很多年了。三绝山山路陡峭,人烟稀少,除了偶尔路过的路人外,便只有山沟里偏僻村庄里的人会来光顾。
不过还有一家人,也会常来他的酒肆。说来奇怪,谁也不知这家人是住在哪里,每次都是突然冒出来。
有一次陈老头酒肆里帮他跑腿的小侄子,在林子里看见一个少年白衣飘飘地从半山上落了下来,吓得他差点大叫神仙。直到少年走近了才认出,正是常来他家买酒菜的赵一鸣。
小侄子吓得够呛,拍著胸脯道:“赵小哥,
您可吓死我了。怎麽从那麽高的地方跳下来啊?
我还当是神仙。”
赵一鸣听了哈哈一笑,道:“这叫轻功,知道吗?”
小侄子羡慕地道:“这功夫可真不错。若是我从上面跳下来,早摔成肉泥了。赵小哥,您能
不能教教我啊?以後我叔再追著我打,他可打不著了。”
赵一鸣笑道:“这我可教不了你。你年纪大了,学不好了。走啦,我还要去你们家拿上次订
的货呢。”
小侄子回来把这事偷偷跟陈老头说了,陈老头歪头想了想,记得以前有人说过这三绝山顶住
著人,
莫不就是这赵小哥一家?可是这山顶这麽高,
这麽陡,怎麽攀得上去?
不过这些事不是他们小老百姓可以想的,所以他郑重地拍了拍侄子的脑袋,叮嘱道:“这话可不要对别人说。咱不招惹是非。”
小侄子心想,那赵小哥和他爹都斯斯文文的,几个弟妹也都乖巧可爱,哪里会惹什麽是非了?不过说也奇怪,这麽多年也没见过那家的夫人,赵一鸣和几个弟妹来时,也没听他们提
过母亲的话题。
这一日陈老头和侄子正无聊地呆在酒肆,等著客人上门,忽见赵一鸣背著个包袱气鼓鼓地走
进来。
“陈叔,来十个馒头,两斤牛肉,打包,带走!”
“咦?小哥怎麽今儿个来啦?您上次订的东西还没到呢。”
赵一鸣把包往桌上一撂,道:“我不是来取东西的。您快把我要的东西备好,
我还要赶路
呢。”
陈老头赶紧让侄子去准备食物,再看著大口灌茶的少年,
突然灵光一闪,道:“小哥你不是
离家出走吧?”
赵一鸣啪地把杯子一放,柳眉一竖,道:“什麽离家出走,我这是去闯荡江湖!”
陈老头吃了一惊,道:“赵小哥,你今年才十四吧?小小年纪说什麽闯荡江湖,赵老爷岂不是要担心死?”
赵老爷就是赵一鸣他爹,陈老头见过几次,每次见他斯斯文文的,
模样也年轻,总觉得
唤‘老爷’生生把人家唤老了。
说来那赵老爷可真是早婚啊,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的模样,竟然已经有了好几个子女,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赵一鸣脸一黑,没说话。
陈老头又想再劝两句,忽见外面匆匆跑进来两个人,
正是赵老爷和他次子风双行。
“一鸣,你果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