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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他眼中的疑惑是什么。她怎么能妄想瞒得过羽帆？如歌无声的点点了头，因为无法再替好友隐瞒而抱歉。羽帆证实了心里的猜测后，内心涌起一股复杂的感受。同样猜到雪影内心的，还有站在他身边的好友吴建凡。吴建凡望着雪影挂着泪痕的小脸，内心泛起阵阵痛楚。。。。。
第19章 照片
“如歌，我先回家了，”恢复平静的唐雪影看出了羽帆眼中闪着一抹担忧又带着复杂意味的眼神，她暗暗懊恼没能控制自己，这么轻易就泄露了内心的想法。面对被看穿的尴尬，雪影只想逃离。“我来的时候附近发生了一场车祸，一名司机当场死亡，另一名被送往医院的伤者是李俊杰，从现场看来他的状况也不乐观，”因为公事，舞会散场后才出现的吴建凡开口化解了雪影的窘迫。三个人因为吴建凡带来的这个消息暗暗吃惊，不久前，羽阳还想要他的命。雪影在吃惊之余，也庆幸吴建凡的迟到。否则，以他的身份撞到那副场面，不知道羽阳该如何收场。。。。。
羽帆带着雪影和吴建凡离开冉宅后，如歌不客气的推开了羽阳卧室的门。尽管早就知道羽阳的态度，但是看到雪影的眼泪还是让她忍不住生气。羽阳依旧站在窗边，唯一不同的是，手中多了根烟。如歌一腔的怒气，随着弥漫在卧室中的气味消散殆尽。羽阳不用回头也知道走进来的人是如歌，他伤了雪影，如歌一定会找他算账。“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烦躁？”如歌皱着眉看着羽阳，为他不爱惜身体而感到不悦。“你进来只是问这个？”羽阳没有正面回答，他十六岁就学会了抽烟，后来为了芷怜戒了。芷怜死后，每当烦躁的时候他总会抽根烟，只是每次都尽量不让如歌发现。“李俊杰离开的时候发生了很严重的车祸，”如歌不再纠结于抽烟的问题，将吴建凡带来的消息通知羽阳。“死了没有？”羽阳回头看着如歌，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意，脸上没有半点同情意味。如歌淡漠的摇了摇头，望着床头柜上那把手枪出神。如果她没有取出子弹，李俊杰的命早就在羽阳执意开枪的那一瞬间结束了。现在发生车祸，不知道算不算是他的报应。如歌想拿走那把枪，事实上她已经走向床边，拿起了那把枪。“为什么给唐雪影机会？”羽阳平静的看着如歌，没有阻止她的打算。“我是给你机会，”如歌回望着羽阳，她希望羽阳将来能快乐，自由的活，而雪影能给羽阳带来这些。最重要的是，这也是芷怜的心愿。“你变了，”羽阳走向床头柜，拉开抽屉，取出一个玻璃烟灰缸放在桌面上，漫不经心地掐断了冒着零星的烟火。“是，为了你哥，我必须选择另一种方式。让敌人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报仇方式，不必搭上自己的命”如歌对羽帆承认自己身份后，就改变了想法。她要的不是以命抵命，她要的是真相，她要当初夺走冉家一切的人一无所有。“这把枪，我先拿走了。。。。。。对了，就算你无视雪影，她也会有人心疼。”如歌说完拿着手枪离开了羽阳的卧室。羽阳神色复杂的看着如歌离去的背影，他很清楚如歌特意强调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如歌已经看出，唐雪影就是让他感到烦躁的原因。如歌还保存着一丝希望，可是羽阳怎么也不忍心开口辩解，那一瞬间，他只是错把雪影当成了芷怜。。。。。。
深夜的医院走廊中，李成天一脸阴沉的坐在走廊边的座椅上。叶芷萱烦躁的样子和一脸失神的母亲坐在另一边。她和这个名义上的哥哥李俊杰没有半点兄妹之情，年幼的时候常常吵得不可开交。后来李俊杰被李成天送往意大利，两人见面的次数少了，彼此间就越来越陌生。尽管现在同住一个屋檐下，两人的生疏没有丝毫改变。叶芷萱对于李俊杰的这次意外没有产生一丝同情，或许说她没有多余精力用来同情他。从冉家出来后，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如歌和羽帆亲密跳舞的样子。如歌的身份问题在她心里盘下了一个难解的结，费尽心思的想解开却徒劳无功的让她烦躁不已。坐在她身边的叶艳琳也不是为了担忧李俊杰而失神，听说李俊杰出意外后，她感到一种侥幸的心有余悸。如果晚一步离开的是她和芷萱，或许现在在手术室的人是她们。当她两次勇于直视如歌双眼的时候，她以为做好了应对所有的心理准备。如歌那张脸留给她的震撼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让她对李俊杰这场意外产生了错误的认知。尽管警察传达车祸的原因是李俊杰超速，她还是固执的认定这是一场阴谋。那个夏如歌就是当初的冉初夏，她是回来找她报仇的。母女俩都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没有发现李成天扫过来的目光。他不知道这对母女在冉家经历了什么，是什么让一向骄傲的两人一脸颓丧的回来？而且李俊杰的车祸也是在冉家附近发生的，今晚的这些让李成天感到困惑。在叶芷萱终于忍不住提出抗议要回家的时候，医生打开手术室的门，走了出来。李成天收回视线，站起身走向医生，询问李俊杰的状况。医生遗憾的摇摇头，表示李俊杰不但脊椎严重受损双腿瘫痪，今后也无法人道，丧失了生育功能。叶芷萱和母亲听闻此消息都表现出不同程度的错愕，李成天一脸的处变不惊。医生离开后，术后的李俊杰被推出手术室。李成天没有立刻迎上前，表现出父亲对儿子的关怀，只是阴沉着一张可怕的脸。叶艳琳的视线长久的停留在他的脸上，她深知藏在李成天阴沉之下的是怎样的狂风暴雨。。。。。
“夏如歌真的不是冉初夏？”叶芷萱坐在李宅客厅的沙发上，拿着如歌的资料喃喃自语。 “她的确是夏威廉的亲生女儿，”李成天坐在叶芷萱对面的位置上，一脸温和的看着叶芷萱。在听过妻子的陈述之后，他派人调查了如歌的背景，确认夏如歌不是冉初夏。他不知道的是，夏威廉为了不刺激妻子，根本没有公布小女儿意外死亡的消息。加上冉初夏和夏如歌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根本没有人怀疑她，而她是冉初夏一事也只有夏威廉一家知道。“世上居然有长得这么像的人，”叶艳琳坐在女儿身边，出神看着她手上那张如歌的照片。“难道她买下冉宅也是恰合？”叶艳琳仍是心存疑虑。“我看就是恰合。羽帆就是因为她那张脸才亲近她的。”叶芷萱对舞会那一幕还是耿耿于怀，好像羽帆因为夏如歌突然冷落她似的。坐在一边的李成天陷入沉思，他看过调查报告后，才知道那个死去的夏芷怜是夏威廉的女儿。夏如歌即便不是冉初夏，她这次来中国的目的恐怕也不是为了公事那么简单。李成天已经从李俊杰口中得知当晚发生的事，即便警方查出李俊杰因为超速导致车祸，李俊杰仍一口咬定是陆羽阳陷害他。何况，夏如歌在VK陷入舆论危机时宣布和VK合作，帮陆羽帆过了一关。这不得不让李成天开始防备夏如歌，而这些资料只是为了缓解叶艳琳母女俩最近紧张的情绪罢了。叶芷萱在“确定”了夏如歌不是冉初夏后一扫心中的阴霾，并坚信夏如歌不久之后会返回罗马，羽帆终究还是她的。然而面对眼前这些资料，叶艳琳的心充满矛盾。在冉家的那晚，她分明感受到潜藏在夏如歌微笑之下的不善。那股不善，早在十年前她就感受到了。难道真是她多心吗？她已经等待了一个星期，夏如歌并没有进一步举动。最近她常常梦到冉业廷牵着十三岁的冉初夏向她索命，这让她的精神时常处于紧绷状态，疲惫不堪。毒瘾范的也越来越频繁，叶艳琳起身上楼，突然的急切让叶芷萱一阵错愕。李成天在叶芷萱错愕的瞬间已经起身追上楼了。当周围突然安静下来时，叶芷萱才反应过，并蹑手蹑脚的上了楼，这次她一定要知道母亲长久以来的神秘是因为什么。。。。。
李成天走进卧室的时候，叶艳琳已经从床边的抽屉中取出一小包白粉，正准备吸食。李成天迅速走来，拍打了一下她拿着白粉的手，霎那间白色的粉末飘落在地毯上。叶艳琳顾不上气愤，急切的蹲下身将散落在地板上的白粉吸进鼻中。 这是她暗暗以高价买来的，为的就是不让李成天以白粉的供应来控制她。“你这样吸下去，会死的。”李成天的语气显得冰冷没有温度。这个女人居然背着他，从外人手中买毒品。“你陷害我的时候，难道没想过我会死？”叶艳琳皱了皱鼻头，重心不稳地站起身嘲讽了下李成天，然后瘫软在床上。“你要的，我都会给你。不准在出去买，听到了吗？”李成天无视她的嘲讽，厉声警告。“你只是怕自己秘密被曝光而已，用不着假装关心我。”叶艳琳闭上眼有气无力的揭穿李成天。“你知道就给我小心点，要是真的曝光了，你也得完蛋。”李成天不悦的瞪着躺在床上的叶艳琳。“妈。。。。。。”叶芷萱颤抖的声音传进两人耳中。叶艳琳睁开眼，空洞的望着天花板，似乎在消化那声叫唤。李成天回过头，看着站卧室门口一副深受打击的叶芷萱，明白她已经看到了她母亲最丑陋的一面。李成天试图想解释什么，却说不出口。他一直在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叶芷萱，避免她知道太多不应该知道的事，包括她母亲吸毒这件事。叶芷萱目睹了母亲俯在地板上吸白粉的那一幕，震惊的浑身颤抖。她一向高雅的母亲居然是个吸毒者，还有李成天，原来他和母亲的美满婚姻不过是一场骗局。叶芷萱深受打击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母亲，她没有想到藏在神秘面纱之下的会是这般令她难以接受的阴暗。吸了白粉的叶艳琳，闭上眼躺在床上疯狂的大笑，两行眼泪从紧闭的双眼中流出，无声的滴落在床上。叶芷萱上前拉起母亲，摇晃着她的双肩，激动的质问母亲。叶艳琳睁开眼看着女儿不敢置信的表情，默默流泪，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叶芷萱颓丧的放开母亲，无力的坐在床边。李成天安慰似的拍了拍芷萱的肩膀，叶芷萱抬起头，一脸愤恨的瞪着他。李成天无奈的收回手，他知道从此这个表面安宁的家，将不再安宁。。。。。。
“这些照片你怎么拿到的？”羽帆坐在冉家的客厅中翻着叶艳琳年轻时候在夜总会上班的一组陪酒照片，照片虽然陈旧，照片中的人物却清晰可见。“知道这是谁吗？”如歌指着一张照片中与叶艳琳合影的年轻女子，一脸调皮的看着羽帆。羽帆陌生的摇摇头，看着照片试图认出那名女子。“傻瓜，你当然不认识了。她就是那个杀手孙军的母亲。”如歌轻笑着看着羽帆。羽帆想起吴建凡那天和他说过的话，那个孙军原来在李成天的身边当保镖，后来被李成天开除。羽帆也查过VK的人事记录，孙军进入VK的时间恰恰是李成天暗中购买VK股份的时候。羽帆怀疑他是李成天故意安插进VK的眼线，后来李俊杰在罗马出了事，李成天不得已让他去罗马灭羽阳的口。“孙军退伍的时候，他母亲拜托叶艳琳替他找工作。李成天看他身手不错，就将他留在身边当保镖。”如歌开口打断了羽帆的沉思。“看来羽阳更适合当警察，”羽帆苦笑的摇摇头，吴建凡给他信息都没有这么详细，至少他没查出叶艳琳和孙军母亲的关系。“他会得意的。。。。。这些照片是羽阳花了重金买回来的，”如歌想起羽阳给她的报销单据就觉得好笑。“等一下，这个男人是。。。。。”羽帆指着其中一张照片上搂着叶艳琳的男人不确定的看着如歌。“他是李成天。那个时候他叫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