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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秦道:“我给你父亲打电话,让他安排。”
安琪泪如雨下:“我要你带我去,我只要你。”
万太太推了推万秦,安琪伸手,喊他的名字。一声声,呼唤着她生命中唯一的浮木,祈求着救赎。
“她这算是爱你?”折腾了好久的白裘总算回到了办公室,刚刚进门就嗤笑:“居然说我是骗子,她骗的人还不多。如果当初不是她自己离开,你们会闹到这个地步。”
万秦给两人倒了一杯咖啡,他想要喝酒,医院不容许。
白裘推开窗户,半靠在窗台上,对着万秦嘲笑:“现在知道女人疯狂了吧?我无论如何也看不出你有什么可以吸引她的地方。让她这样子折腾,折腾着你丢了工作来陪床还不够,还要一起去美国。呵,是不是回来之后你们连孩子都有了。”
“你在气什么?”万秦问。
“我在气你傻。”他顺了口气,再问:“你给顾小姐打了电话?她没发脾气?”
万秦垂首,自己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她要拍戏,我过去陪了一段时间,两个人都是忙,真正相聚的也不多。”
白裘不耐烦的说:“重点。现在你没在顾小姐身边都快两个月了吧,女人是要哄的。安琪是赖定了你,你不能拿着自己的婚姻跟她胡闹。”他将窗帘推开了些,露出另半边天空来。
月亮只是黎明前夕的一个薄薄的白饼,太阳快要伸起了。
他说:“我不去美国。元晴受了点伤,我要去法国看她。”
白裘笑道:“你丢掉一个重病患者去看轻伤患者,嗯,蛮拎得清。”
万秦冷笑道:“我当然分辨得清楚,安琪早就与我家人串通一气,想着加入万家来。当我是傻子。”
“她不是因为爱你入狂?”
“很多年前起,我就丢掉了对她的爱。你说的,该忘的人早就该忘了。”
白裘闷笑起来,拍拍兄弟的肩膀:“你这个人,够绝情。”
万秦的咖啡喝完了,他将空杯子丢弃在了桌面上,临去之前只说:“这话,应该对安琪说。”
“喂,你就这样走了?”
门关上了,白裘在后面追喊:“混蛋,告诉我怎么走桃花运啊。”
45、三二号绯闻(上) 。。。
顾元晴觉得异常的疲累,一个人在异世生活,比她想象中还要困难。
以前受了委屈可以找六嫂七嫂出主意,冷了热了伤了都有嬷嬷和贴身宫女照顾,无聊了可以拉着太监们陪着她去骑马。
这里什么都没有。
没有体贴入微的亲人,没有针锋相对的友人,连相爱的男子在重要的时刻也无法保护她。
她不是无知少女,虽然明白男子该以事业为重,可他却在安琪身边,她向他索吻,他……今天还没有一个电话过来。
顾元晴极力控制着脸上的肌肉,面对探视的同事开朗的笑,对护士医生安抚的笑,演戏之时隐忍的笑,每笑一次,她就听到心里的小小加菲卷缩着身子在无声哭泣。
她忍着,不去看小加菲,不去询问它受了什么委屈,更不去问它想要如何。她只是置身事外的望着,看着内心的小猫咪在地上翻滚,撑开四肢在心头抓挠,听着它喵喵的叫唤。
在医院呆了半夜,第二日清晨就出院继续拍戏。
已经入了秋的天气,到处都是半红半绿的枫叶飞舞。飘在发顶,小心翼翼的拿下来夹在书页里,闻了闻,告诉自己过了半年。
那一个生日,那一次贴身相舞,那一夜无数的亲吻都在内心徘徊,然后合上。
导演体谅她的身体,提前将她的戏份拍完就嘱咐她好好回去休息。杜麟被安薇儿拖着,一时半会分不开身。她也不想见他,这种时候她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她的软弱。
大雁朝的迦顺公主应该是无忧无虑,不识人间苦痛的女子。
她善于伪装,也习惯了伪装。
从酒店偏门在保安的保护下回到居住的楼层,在口袋里东摸西摸怎么也找不到房卡。
她颓废的甩了甩手臂,垂着头,觉得自己真是失败头顶。
一只骨节分明手将卡片插入门锁,‘咔嚓’着,门开了。她愣了愣,仰头朝后看去。
万秦拨弄着她的额发:“进去吧。”
顾元晴诧异的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昨晚半夜的飞机。本来准备去剧组接你,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导演说你提前走了。”他推开门,撑着她的背后进去,再反锁上。接过她的外套、挎包放在客厅沙发上,又钻进了浴室,不多时传来放水的声响。
顾元晴呆呆的跌坐在单人沙发中,傻傻的问:“你这次出差多久?”
“等你好了我再走。公司的事情不用担心。”
她根本不担心公司,有这么一位工作狂的老板,公司的运作一直都是飞速奔驰着,哪怕他突然离开一年,公司也不会出任何问题。
不多时,万秦卷着袖子出来,打开衣柜拿出浴袍,解开她手上脖子上的饰品,散开长发,抱着她入了浴室。她迟钝的任他动作,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十分的困惑。
万秦大多见过她精灵古怪或是冷漠高傲的样子,哪怕是温柔恬静的神态也见过,这般木纳出奇的让他心疼了起来。在他不不知道的时候,在陌生的地方,她被昆琮伤害,并且在她最脆弱的时候他没有陪伴在身边,是他的错。
现在只希望,他还来得及弥补。
撩开她的发丝,在她嘴角印下亲吻:“先洗澡,洗完了出来吃饭。”
顾元晴垂下眼睛,点点头。
万秦捏了捏她的脸颊,瘦了。指腹在她眼皮上摩擦,睫毛如柔软的绒毛在手心浮动,内心痒痒的,胸口满胀的,他突地抱紧了她,捏着她的下颌,吻了过去。唇瓣狠狠地摩擦,勾着她的舌尖,舔舐她口腔中的每一片方寸之地,掠夺呼吸,越拥越紧。
顾元晴觉得自己要被对方汹涌的情潮给吞噬干净,鼻翼堵塞,唇舌被卷走,她还回应着他,双手抱住他的颈脖,整个人被他抵在光滑的墙壁上。人是热的,瓷砖是冰冷的,心脏的跳动如擂鼓,他的手不停地揉捏着她的背脊,攻击意味十足。
她面色潮红,不知道是呼吸困难还是情动难忍,直到腰间猛地一痛,她‘啊’的呼出声来。低头看去,两个人已经衣服散乱,她的丝绸衬衣已经被解开了大半的钮扣,露出里面白底的胸衣来。她浑身一抖,突地推开对方,整个人由腾空落地,跌跌撞撞的稳住,水雾迷蒙中只能听到万秦粗重的喘息。
她说:“你出去,”停了停,“我要沐浴。”
万秦似乎答了一声,滚烫的手心从她的腰间挪开,那里已经有血迹渗透。他说:“注意伤口,我去准备替换的药。”
顾元晴点头,眼角落在他那有点奏摺的裤管上,然后是垂着的手,指尖有点黏稠,是血水,被侵透的血。她眼睛酸涩,眨了眨,不敢再看,只好偏过头去。大片的墙面镜中一个妖冶的女子,衣裳散乱,面色酡红,发丝纠结,如同妖魅蛊惑的狐狸精。她揉着衣襟,越揉越乱。
万秦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就像安抚刚刚受到惊吓的猫咪。此刻的她在他眼中是脆弱的,需要呵护的,让他心心念念牵挂又舍不得伤害的小猫。
他出去了。
46、三二号绯闻(下) 。。。
在房间里环视一圈,因为是酒店,每天都有固定的人来打扫。顾元晴最宝贝的零食被放在专门的柜子里,依次排列整齐,有些新的口味,不是他走之前添购的那些。
杜麟。
万秦打电话叫了医生,将顾元晴包内的病例本念了一遍,还有所需药物也全然告知,又叫了两人份的午餐。他昨天赶飞机,一直都在工作几乎没有休息。到了酒店他开了新房间,再去大堂专门等着顾元晴回来。
在路上肚子里滚了很多话,真的看到她病歪歪的样子又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
人生太多的误会和不确定,他解释她肯定会听,只是心里如何想得谁也猜不到。这么推测起来,其实万秦对顾元晴的一切了解太少。
他只是受到她性子的吸引,对她真正的家人是一无所知。从她给的资料中,她寻找的人也不知道名字,只有外貌描叙的一个道士。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为何要找他,万秦全部都不知道。甚至于,飞枭这个人长得是圆是扁,他也不知。
她身上太多神秘的地方,偏生还有杜麟在里面捣乱。对了,欧阳锋那个臭小子翅膀硬了,也敢跟他挑衅了。
什么时候起,人见人欺的顾元晴十八变,成了人见人爱的美人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是唯一发现原石宝藏的挖宝人,哪里知晓,在不知不觉中这块原石早就被无数的收藏家惦记了。
顾元晴在浴室中待得有些久,万秦迟疑了一会儿去敲门,顾元晴从门缝里露出半个脑袋,瘪嘴:“伤口流血了。”
她又变成了爱撒娇的猫咪。
万秦笑道:“出来吧,我叫了医生给你包扎。”想了想,确定穿着浴袍无法换药,干脆去翻找两件套的睡衣。
“衣柜里有一套机器猫图案的睡衣,你帮我拿来。”
直到顾元晴穿着那一套可爱的机器猫睡衣,无限愁苦的换了药,再哼哼唧唧的吃了饭,两人都一直未曾说话。
沉默,在安琪车祸发生之后,成了两人交流的方式。
躺上床休息之前,顾元晴半磕着眼,望着万秦依次摁下开关。原本明亮的房间里头顶首先陷入了黑暗,然后是两壁的小灯,她觉得自己躺在空荡荡的棺材里,身下压着柔软的垫子,背脊先沉淀下去,然后是两边的手臂。眼界的方寸之地她只能看到他在门口的上半身。啪的,床头灯也暗了,他的身影只有一个轮廓,脚底有一线阳光从厚重的窗帘斜进来,直到她的床沿。
这像是最后的期翼,她用很轻很轻的呼吸说:“我看到她亲吻你了。”
“什么?”万秦问。
她张了张嘴。这才记起万秦根本不知晓她偷偷回了国,更是不知道她去了医院看视安琪。那一天的阳光太利,割伤了她周身无处不在的盔甲,她被紫外线给烫伤了,拖着伤口回到法国,再被世情中的恶魔给折磨,留下了血淋淋的伤口。
“没什么。”她找回了点力气,翻了翻身,将伤口对着空气,双手合在胸前,做出防备的姿势。她人已经受伤了,心不能见光,她要好好的捂着。
床沿那一缕光线固执的落在被褥上,她踢了踢,它还在。光线越炙热,她身体就越冷。
万秦走过来替她掖了掖被角,躺在了她背后拥抱了她。
“我跟安琪从小一起长大,她父母与我爸妈是多年好友,生意上也有往来。她从小长得漂亮,性子很讨大人喜爱。我十五岁就开始接触家里的生意,等到入大学,我更是大半的时间在世界各地飞,很少有时间陪伴她。她是大家闺秀,爱玩,外面的诱惑越来越多,她身边的男人也各有千秋,我不再是她的护花使者。两人吵闹过,年轻气盛,都觉得对方应该为自己多考虑。那时候双方父母都觉得我们迟早会结婚,小吵小闹无伤大雅。直到,她被一位王子看重,说要分手。
我们虽然没有明白的说是恋人,可所有的人包括我们自己都认为对方会是自己的唯一。
我接触过很多的明星和名门淑媛,看过太多失败的婚姻,渐渐觉得只有一起长大的女人才会保留最真挚的感情。我对她开始提出要求,不许她跟男人太过于亲密,不许她在外过夜,不许她……参加夜会。去国外留学,我自是挂一个名头,大部分的时候是将家族事业扩展到国外更上一层楼。她视野逐渐开阔,见到的人也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