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惹他气恼,“是的,你还活着!被我从黄泉路上拉回来了!御凝汐,想死没那么容易!”,愠怒的话,即使是愤怒的,却夹杂着几分挪揄。
“哦。”,意识尚未完全清醒,大脑依旧迷迷糊糊,她附和着回答。
“饿不饿?”,刚刚听她说饿的,他就亲自煲了粥,这会她醒了竟然没提。
御墨斐的话音才刚落下,凝汐的肚子便发出了“咕咕”的抗议声,饿,很饿很饿!
听到她肚子的抗议声,御墨斐嘴角扯起一抹淡淡的宠溺的笑,然后大步走到茶水间,端出一碗香浓的玉米粥,这是她最喜欢吃的。
他将粥放在床头柜上,弯身将她的身体抱起,让她依靠在床头,正要再拿碗,却不料,有双枯瘦的小手已经先于他捧起了那碗粥,然后“咕噜咕噜”地喝起来。
“烫!你慢点!”,看着她抱着碗,大口大口地喝着玉米粥,那样地急,那样地猛,他的心,又疼又急。许是饿坏了,才是如此狼吞虎咽吧。
“呕——”谁知,一碗粥才刚下肚,她不适地大口大口吐了出来!
“怎么了?!”,看着她痛苦地狼狈地吐着粥,御墨斐焦急地问道。大手在她的背部轻柔地拍着,接过她手里的碗,放在一边。
“呕——疼,胃疼——”不知为什么,粥到了胃里,产生极度不适,令她无法忍受地吐了出来。
“医生!护士!”,听她这么一说,御墨斐紧张地冲到门口,冲着空荡的走廊就大喊出声。
医生来过后,分析凝汐是因为太久没进食了,胃饿坏了,才会有这样的反应。叫她吃得不要太急,太多,只能少吃点流食。
医生的话,显然让御墨斐的心又被狠狠地划伤一刀!
亲自为她换了一身干净的病服,为她擦好脸后,他从又端来一碗玉米粥,在她的床边坐下。
“来,喝粥。”这次,他舀了一勺粥,小心翼翼地递到她的嘴边,轻柔地说道。
凝汐看着嘴边的粥,张嘴,咽下。
“慢慢咽下,不要急。”他看着她,无比轻柔地说道。
抬眸,看向他无比认真而温柔的脸,她的泪水竟“啪啪”地掉落了。
“怎么了?!是不是胃还不舒服?!”看见她哭了,御墨斐慌了,以为她的哪里又不舒服了!紧张地焦急地问道。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要让我感到!在我想要放弃的时候?!”,他总是如此,在伤害她之后,给她点小恩小惠,然后又让她迷恋上他,再次被他伤得体无完肤。
从小时候就是如此,循环往复,让她一直无法不爱,却也伤痕累累,痛苦不堪。
御墨斐因为她的话,动作僵硬住,就连表情也僵硬了,看着她泪水婆娑的小脸,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心疼不已,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ps:发现偶家有好多文笔比某颜好多少倍的读者啊,有你们,真让偶觉得惭愧,又自豪啊!
第133章:一声谢谢
团。幻裁;团裁。病房内陷入沉闷的寂静里,她的泪水还在不停坠落,他的动作一直僵硬着,白色的热气从碗里升腾,缭绕,玉米粥的香甜味在他们的鼻息流窜。
“御凝汐,这样就算对你好了吗?以前我不也常常这么做?”,良久,他才开口,语气变得极轻,极缓,喉咙像是被堵住了般,令他无法再说出生硬的话。
为她煮粥,喂她吃饭,这样的事情在御天雄夫妇没过世前,他经常这么做,那时是演戏。可能是演戏久了,成习惯了吧,他将这样的举动,当作是很自然的事。
只是,如今在做这些事时,多了份精心。
“以前是演戏,那么现在呢?现在还需要演戏吗?!”,他的举动总是让她无法理解,无法理解他的所作所为出于何种目的。
“御凝汐!不准再问!吃饭!”,他无法回答她的问题,只能霸道地喝止,他的喝止不仅止住了她的问话,还止住了她的泪水。
乖乖地张口,咽下他递来的粥,一口一口地吃下,不再说话,只机械地吞咽。熟悉的香味,如以前一样,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会做这些的,以前她就很崇拜他,感觉他就像是一个超人,什么都会做。
她想,他将来一定是个好丈夫。瑜欣姐多幸福呵,心里默默地苦涩地想。
“吃饱了没?”,一碗粥喂完,御墨斐抽出一张面纸,轻柔地为她擦拭唇瓣的残汁,低声问道。
“嗯,我想睡觉。”,享受着他的轻柔呵护,不再问,只贪恋,淡淡地说完,挪动身体想要躺下,只是这具躯壳仿佛不是她的一样,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看见她很吃力地样子,御墨斐立即放下手中的碗,俯下身,抱着她的腰,轻柔地将她放倒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整个过程,都无比轻柔,认真。
她翻身,背对着他。
她的动作,令他微微气恼,却也无奈。
“嘶……”御墨斐再次从茶水间出来后,听到了病床上正在微微抽气的她,整个人蜷缩在床上,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怎么了?!”,带着焦急与紧张,他大步走到她的面前,俯下身,翻过她的身体,紧张地问道。
“疼,肚子疼……”,腹部又开始绞痛了,坠胀着,令她难以忍受,仿佛正在经历着一场酷刑般。
“我去给你找热水袋!”,看着她痛苦的样子,仿佛他比她更痛苦般,以前,他就拿痛经的她束手无策的。
不一会,神通广大的他,抱了三个热水袋回来,走去茶水间,再出来时,三个热水袋已经盛满了热水,而且细心地包裹上了毛巾。
走到床边时,他俯下身,将一只热水袋放到她的腹部,手在伸进被窝时,才发现她的被窝一点热气都没有!
“就这样,别动!”,放了一只热水袋在她腹部,然后又拿了一只,塞进她的脚底边,大手在碰触到那双小脚时,如握住了一块冰般!心里,又气又疼,气这家医院居然病床上没有供暖,疼她的身体如冰一样,怎能不肚子疼!
温暖的触感,令她冰冷的全身滑过一道暖流,似乎肚子也没那么疼了。还有一个热水袋被他放在了她的胸口处,“别动,捂一会!”,心疼地看着蜷缩着身体的他,他起身,再次去了茶水间。
熟练地切了十几片生姜,锅里加水,将姜片放进去,又放了许多红糖,煮沸后,再用小火炖了一会。这是他以前为了她,从医书上学来的。可能那时,是因为讨好她,让御天雄对他赞赏吧,让他能够信任他,将公司和赤焰帮交给他打理。
但心底却又在反驳这样的理由。每次看到她因为痛经蜷缩在床上几乎要打滚的样子,他的心却绞痛不已,仿佛能够感受她的痛苦一般。
高大的男人,此刻浑身没有了戾气,浑身因为他细心而轻柔的动作,被笼上一层温柔的光晕,他站在琉璃台前,低首,认真而仔细地撇去汤上的一层浮沫。
御墨斐一定不知道,此刻的自己,俨然是一个温柔的平凡的好男人,也是他一直想要成为的样子。
将深红色的汤倒进杯子里,拿了一只碗,来回扬了好久,直到由滚烫变得温热。
“起来,喝药。”小心地将汤药放在床头柜边,弯腰,将她扶起,他坐在床边,让她依靠在自己的怀里,将被子凑到她的唇边,对着她低沉地说道。
又是熟悉的味道,她张口,一口一口咽下那甜中带苦的汤药,暖暖的汤药顺着食道,仿佛将全身的管道都打通,让她全身都温暖了,尤其是那颗原本冰冷的心。
“谢谢。”,喝完温暖的汤药,凝汐仰起苍白的小脸,那双清澈的水眸真诚地看着他,对他真诚地说了“谢谢”两个字。
是感激这次,也是感激曾经的许多次吧。即使那些是演戏的,但她也曾感受过温暖,也能感受过一个哥哥对妹妹的疼爱,所以,她感激他。
御墨斐没有回应她,将她虚弱的身体再次轻柔地放倒在床上,为她掖好所有的被角,将室内的温度调高。然后离开了令他觉得胸口沉闷的病房。
抱着怀里温暖的热水袋,她闭上眼,泪水还是不自觉地坠落了。
在深深的伤害里,往往一点点小小的温暖,都似乎被放大了,放大到可以忽略那么深的伤害。凝汐便是如此。
“继续监视,不要打草惊蛇。她要来医院?让王管家安排她做别的事情,别让她来医院!”,他站在走廊尽头的阳台上,对着话筒发出低沉的声音。
挂上电话后,为自己点燃了一根香烟,夜幕早已降垂,黑沉的夜,被一盏盏灯光点缀。手上的烟头忽明忽暗,他的背影,被一层淡淡的孤寂笼罩。
漆黑的夜里,此时,有一个纤细的身影在苏城偏僻破败的巷子口徘徊,目光停留在不远处带着红色十字的灯箱上,看着时不时地从那小诊所里走出的捂着肚子的虚弱女人,她浑身颤抖地抚摸上自己的腹部。
第134章:萧的悲哀
梅白俗九四梅九。她不敢去正规的大医院,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怀孕的事。这件事,就像是她人生中的一个污点,只有抹去,她才如以前那样清清白白,她才有机会嫁给最心爱的男人。
戴着口罩的她,一步一步,朝着发出清冷的淡蓝色光芒的小诊所走去,一个个面色苍白的女孩从她身边经过,她们脸上痛苦的表情令她的心脏颤抖不止。
她还年轻,才二十岁,不能让这个孩子牵绊一生!尤其是她憎恨的男人的孩子!
如下了很大决心般,原本挪动的脚步变得异常坚定,快速地朝着诊所走去。刚进诊所,刺鼻的消毒药水以及空气中浮着的那淡淡的血腥味让她不禁背脊发凉。
即使戴着口罩,她都闻见了一股血腥。仿佛,这里是屠宰场,一个个小小的生命,此时正从这里消失。
不知在哪里看到过,每一个婴灵,都将幻化成怨灵,无法再投胎,轮回。
想到这,她的脚步又停下了。
“这位小姐,你是要来做手术的吗?!”,此时,从诊所里间走出一个护士,手里托着一个托盘,托盘里面是一个血红色的,甚至成了型的胎儿!小小的有拳头大的血肉模糊的肉团!
“啊——”,听到叫唤声的萧瑜欣回身,看到的就是那一团血肉模糊的肉团,不禁吓得尖叫一声,而护士却不以为然地继续问道:“小姐,你是要做手术吗?如果不是就请你赶紧离开!”,私人诊所的护士没有丝毫的对待病人的和蔼可亲,口吻反而很高傲。
每天来堕胎的病人很多,少这么一两个,他们也不稀罕,小护士打量着萧瑜欣,在心里暗暗想到。
“怀孕大概一个多月,做手术会疼吗?”,萧瑜欣不敢再看向护士手中的托盘,别开视线,颤抖着嗓音问道。
“多多少少是会疼的,这么一把锋利的钳子伸进你的子宫里,硬生生地把一块肉给拽出来,能不疼吗?不过你可以多加两百块钱打麻药,打麻药就不疼了!”,为了挣那两百块钱的麻药钱,护士将流产的过程跟萧瑜欣提了下。
听了护士的话,口罩下的小脸,满脸煞白。紧握双拳,掌心已经沁出细密的汗。
“啊——痛——”,就在她犹豫之际,从里间传来一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看,那就是没打麻药的,多痛苦啊!”,小护士以为萧瑜欣在犹豫要不要打麻药,继续刺激她。
“我,我不做了!”,萧瑜欣慌张地丢下一句话,然后大步跑出了这家诊所。跑了许久许久,她才停下脚步,俯身,摘下口罩,大口大口地吸气,换气。
漆黑的暗夜里,她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