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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时不敢看他的眼睛,也不敢为自己求饶,她更不敢奢望他会选择自己,她只想听到他说一句‘我两个都要’,哪怕只是一句哄她的话也行,可是他没有,他毫不犹豫的将孙一萌从箱子里抱出来,任罗天涵和张裕将自己带走。她永远忘不了她被架着离开时看到的他的表情,是愤怒,是鄙视,是讨厌,是放弃,是憎恨。她想,哪怕他放下孙一萌做出一步追她的动作,她都会反抗到底,争取自由,像他解释清楚。可是他没有,可惜他没有。
既然他当时不需要她的解释,五年后,她又何必在多此一举的向他解释。有些心情,过了就是过了。是,当初是她有错在先,但他们在一起那么久,感情那么好,看着她被带走,他为何一丝担心和紧张都没有,哪怕只是一个动作也好啊。她要的那么少,他却没有给。
五年了。
她自责过,痛苦过,内疚过,现在她放下了,不想纠结了,不想为难自己了,想放自己的心一条生路,想和爱她的人平平淡淡过一辈子。人生这么短,哪里有足够的时间给她伤春悲秋呢。
看着裴衿衿泛光的眼睛,施南笙忽然说不出话来。
被放弃的感觉……是什么?
酒店的霓虹灯映照下,施南笙和裴衿衿对视了许久,那些时间里,他们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过往,也看到了对对方的伤害,但时间是那么的无情,成熟了他,也成熟了她,各自有着自己的生活,那些陈年往事,拎出来,只会让两人都不开心。她的生活宁静,他的生活平静,过多的纠葛只会让彼此的生活出现变故。而她,害怕变故。
“施南笙,当年的事情,是我的错。再遇,我们一笑泯恩仇吧。”
裴衿衿使劲扭手,从施南笙的手中挣脱出来,不再回头的走进酒店大门。
施南笙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抬手看看天空,长叹。
“哎……”
叹声后,施南笙转身,却是看到了赫然出现的孙一萌,她笔直的站在他身后几步外,脸上有着疑问、惊讶,眼底有着极力忍住的怒火。
施南笙问,“你怎么来了?”
“这句话,不该我问你吗?”孙一萌提着包走到施南笙的面前,“在度假村去洗手间后,你怎么就不见了呢?”
如果不是凌西雅打电话给她,问她为什么没来参加活动,她还不知道他从度假村一个人偷偷跑到这里来了。当然,也看不到这一场好戏了。
孙一萌看着施南笙,五年前她回到他的身边,不是没有听到彭云琪在她耳边说过什么,她不是不知道有一个叫‘裴衿衿’的女孩出现在他的身边过,只是她回来后她就消失了,她追问了他几次,他都不高兴,她也就没继续问了,但她的闺蜜们把她们所有知道的他和裴衿衿在一起发生的事情都对她说了。听故事时的滋味,真心的不好受,他对裴衿衿的行为完全是她所没有享受过的女友待遇,以前只以为他对任何女人不会做,却不想他也可以,但幸运儿不是她。
“她就是裴衿衿,对吗?”孙一萌问。
“嗯。”
“五年前的那个。”
“嗯。”
孙一萌微笑,“我想去认识她。”
施南笙不置可否,她要认识谁,若真想,办法有的是,只不过裴衿衿肯定不想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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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施南笙和孙一萌一起走过大堂朝楼上走去,凌西雅从一楼的绿景植物后面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灿烂非常的笑容,嘴角高高扬起,昭示着她现在的好心情。呵呵,一场大好戏,恐怕现在才开始。注定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未必就能得到,就算最后得到了,经历的事情恐怕也足够精彩了。两个姑娘们,祝你们好运了。
今,如花美眷,常思朝暮 15
李亦哲眯了眯眼,心口沉甸甸的,你说话总是这么伤人。“肚子好些了吗?还疼吗?”手上继续揉捏着,仿佛没有听见她的那声“嗯”。
东方静挪了下身子,避开了他的手。“你听不懂我的意思吗?我说我讨厌你啊,李亦哲!你的尊严哪里去了?你的霸道、自私哪里去了?你对我的讨厌哪里去了?!”她因为情绪激动,加上小腹处传来的绞痛,额上已悄悄经布上了一层薄薄的细汗,眼角一行行清泪不停地流下,脸色是吓人的惨白。
手下空空如也,一种空虚感莫名升起。东方静,为什么一定要惹怒我?把我对你的好,你这么轻易就丢掉!你知道我是多不容易才放纵我自己的吗?为什么不懂得珍惜呢?他又气有恨。
“你是不是烧还没退?”他再次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手心里全是她的冷汗。
“我想知道原因。”敌不过他的温柔,她的语气软了下来。结束吧,今晚我们把一切都说明白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去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濉。
“没有原因。”他还是淡淡的语气。
“我有原因,我把所有的都说清楚,你就放过我。”他的回答她料到了,不回答就是他最好的回答,你不回答我回答,说完了,我就解脱了。
“你不用说了,我不想听。”东方静,想摆脱我吗?你死了这条心吧。如果在这条不归路上我痛苦,那你就陪着我一起痛苦吧,你要我放过你,我又能让谁放过我呢钞?
“你不说原因,你也不让我说原因,你到底想怎样?想让我死吗?”如果她无牵无挂,她倒真想一死了之,死了就再也不用忍受这一世的孽债!
想死?才这么点你就想死,那我是不是早就死了无数次了!“我不允许的事,你最好连想都别想!”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你说出来,我都给你!”她已经无路可走了,绝望只是一个瞬间的事。没有原因的纠缠就像一团没有接口的乱麻,永远别想有解开的那天,她不想走到那个地步。
“我要你,你给吗?”
她凄然一笑,“这就是你的目的吗?我以为你会让我把SAM给你,没想到你要的只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生过孩子的寡妇,你太看得起东方静了。”在他说出答案的时候,她所有的眼泪都化做了笑意,一条大船换一叶扁舟,你这笔生意赚得太少了。
只有深爱过的人才会懂我为什么只要一个女人而不是一片现成的江山。“你爱过吗?”
她笑意盈盈的脸瞬间僵硬,他竟然跟她提“爱”这个字,她不可置信地对上了他的眸子。
“秦岭吗?你爱他吗?”
“不爱我就不会嫁给他,不爱我就不会给他生孩子,不爱我就”
“别说了,你骗人!如果你爱他你就不会在新婚燕尔的时候跟别的男人忘情地接吻!”他忘不了,那是他第一次亲吻何萦草之外的女人,怎么能忘,他今天为什么会做这一切,如果说是因为爱呢?她会信吗?会信他真的对她有感觉吗?
爱上他是他万万没有预料到的,如果能预料到他就不会故意接近她。等意识到的时候,才知道后悔是那么的苍白。
她被他这句话撑得许久说不出一句话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旋了许久也旋不出个所以然来。如果我失忆了该有多好,以前看莫末看小说的时候总听她讲女主失忆的戏码,如今我怎么就遇不到那样的好事?小说终究变不成现实,王子与灰姑*娘的故事到底是童话。
“这么说来你那个时候就喜欢我了?”她挑衅道。
“我只是想揭穿你的真面目而已,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他转身背对着她回道。
“我是个坏女人,我爱过不止一个男人,你想听我的故事吗?我不介意跟你分享一下。”她的嘴角扬起了漫不经意的笑。最伤人,莫过于无所谓。
“东方静!”他转过身来,左手以风速扼住她的喉咙。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大胆!
终于生气了,我以为你已经不会生气了呢,这样才像我认识的李亦哲,这样才对,你就该这样对我,动手吧,她缓缓地闭上眼睛,安静地等着死亡的到来,她的嘴角弯起了好看的弧度,美美的样子死去,乞求下辈子命好一些,路顺一些。
呼吸越来越不畅,能感觉到自己的脸涨得通红,她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听起来正常一些,死在你手里,是我这辈子最好的结局。
我爱过秦岭,因为我是东方静,东方静爱秦岭是理所当然的事。
李亦哲,我爱你,因为我是我,最真实的我,从十年前开始直到我死这一刻都没有停止过的爱,很简单很明了的爱,即使你深深伤害过我,可我恨不起来,爱你就像你说的,没有理由,如果一定要说个原因的话,我会说,因为想爱你,所以爱你。
“咳咳咳、咳咳……”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呼吸急促,眼睛一直没有睁开。她听到了门哐当的响声,心下对他的离去极其明了。
伤透了就不会再接近我这个衰货了。只有她一个人的偌大房间,怎么都暖和不起来。她是个病秧子,谁接近她谁倒霉,她命里跟人犯冲。
每次无人的时候,她会一个人躲在被窝里,裹得严严的,然后不停地说自己坏话,因为说出来,才会觉得不那么憋屈,说多了,自己就形成了这种潜意识,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坏事,总有了看开的理由,也就不那么痛苦了。
你死了,谁来陪我受这份活着的罪,要死也是我死,你不能死!李亦哲怒气冲冲地飞奔出去。夜里风大,吹落了,心碎一地……
清晨,阳光格外的刺眼,她恍惚中感应到了那丝温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什么时候睡着的早已不记得了,突然她瞄到了躺椅上放着的包包,刷的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天哪!野狼现在肯定在满世界找她,她怎么能忘了打电话呢!东方静悔得肠子都青了。
关机!手机赫然一片黑屏。她记得自己没关机啊?她猛地想到了那个男人,难怪了,难怪她昨晚上一整晚都没听到手机铃响。
SAM大楼,总裁办公室。
“对不起,昨天让你们担心了。”东方静拱着手低头赔不是。她行这么大的礼,野狼纵使有千般怨气也不会再抱怨什么了。
“静儿,我昨晚上被正泽哥骂得半死,他连杀了我的心都有了,都是我不好,我应该跟着你的。”覃笑雪拉着她的胳膊,上下左右仔细打量着,“我看看,没出事吧?”她边看还便问。
野狼一把拉住她的衣领,把她从东方静身边拉到了他旁边,这是告状吗?还当着我的面!谁知覃笑雪竟然用眼神秒杀他,知道我的弱点是吧?再敢这样,小心我把你遣回美国去,野狼一个凌厉的眼神丢过去,覃笑雪吓得闭嘴,安分了。
东方静看着他们之间的眼神互动,一个劲儿的抿嘴偷笑。“咳——”
“你昨晚上去哪了?”野狼还是不放心,东方静太擅长表演了,什么事都往心里塞,吃了苦、受了气是不会往外说的那种,不是说她是受气包,其实她是会把所有的气积到一起然后报仇的那种女人,按理说不算是个温柔善良的主,但是这就是她,极具个性的东方静。他喜欢她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她的个性。
“那个公司的业务最近有什么进展吗?”
明显不想说,算了,他从来不逼她,如今更不会逼她,等到她自己想说了她会开口说的,只要是她不想做的事,任谁都勉强不来。
“已经慢慢上正轨了,如果李亦哲那边不动手脚,我们会比现在更好。”
东方静听不出来他话里的怪味儿,覃笑雪可是听得真真的。他语气里的那股酸味,她就是站在十米开外都能闻到!嫉妒李亦哲能天天缠着东方静,他就是嫉妒!覃笑雪越想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