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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手指跟手腕仍然很痛,但她仍坚持丢枕头宣泄情绪。
这就是女人。
第四天,来自各式媒体的破案压力令桃园警总头痛不已,报纸投书满是怀疑警察办案决心的民怨,社会众口一致地谴责:“哪有警察查不出把死人头丢在水族箱的凶手的理由?凶手这么嚣张地弃尸,还有王法吗?”
在全国秘密刑事会议上,来自各县市的警界精英在看过禁止外泄的录像带后,均表示破案的机率绝对是零,并暗自对桃园县警局的窘境暗自窃笑不已,桃县总警司苦着脸,心想:“三大悬案已经有个刘邦友案归属桃警之责,现在又添了一起隐形杀手案,一旦录像带公布,这叫我去哪里抓凶手啊!靠!今年我又别想升迁了!”
这一天,经三女讨论的结果,婉玲决定在网络上公开这件离奇命案的真相,要求各界的关心与援助。
婉玲是这么向婷玉说的:“来自网络的想象力跟援助,往往令人出乎意料。”
婉玲是对的。
尽管几乎所有的网友都认为这是一个网络黑笑话,连胡说八道惯了的媒体都不愿意随之起舞,但,网络卧虎藏龙,什么人都有。
当天晚上,一个戴着阔边草帽,身穿黑色大雨衣、雨鞋的男孩,趁着门口的警卫去撇条时,闪进了病房,神秘兮兮地递上一张名片,上面写着:“地球守护神……实习证”
他说:“妳好,我叫勃起,叫我勃起就行了。”
是的,英雄降临。
Chapter 11 镇定剂
“你是……”婉玲疑惑地看着勃起(注)。
“地球守护神啊,虽然我目前只是实习啦,不过老师说我很有天份,所以妳们放一百个心,抓坏人我超强的,告诉妳,必要的时候我还可以请外星人帮我忙,只是老子不爽啦,哈哈!”勃起自顾自地笑着。
“怎么来了一个神经病?”惠萱不客气地指着病房斜对面的精神科,说:“你应该去的地方是那里,把脑袋医好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助了。”
“干!我最恨别人叫我神经病了!虽然老师也说我有时很脱线,不过好歹我也拯救过地球,干,早知道会不小心连妳这只母猪也一起救到,我就不救地球了,马的,干!”
勃起恨恨地说完,拉下拉炼,径自在墙角拉尿。
“你干什么!?”惠萱大惊,却也不敢走过去阻止勃起。
“拉尿,看不懂啊?”勃起抽慉了一下,满意地拉起拉炼,又说:“老子不想管了,再见,算了,见个屁。”说完,便走到门口,打算一口气狂奔逃走,让警卫追也追不到。
“谢谢你。”
“ㄜ?”勃起搔搔头,转过来,看见婷玉含着泪水,微笑跟自己说谢谢。
他也注意到婷玉缠满绷带的双手。
“不……不客气。”勃起脸红着说。
“谢谢你不认识我,却特地跑来关心我,谢谢,不过警察已经在查了,所以还是谢谢你。”婷玉努力地笑着说。
婷玉的确被感动了,即使对方是一个晴天穿雨衣、自称地球守护神的怪男孩。
因为,在众多的网友中,只有他愿意相信自己的遭遇,婷玉实在感激。
惠萱心里却嘀咕着:“婷玉真是倒霉透了,先是强奸犯,再来是连环变态,然后是粗鲁的警察,现在还遇到一个疯子,接下来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衰事。”
“嗯,警察都是白痴,不过妳放心,我刚学会百呎听音,我会在医院的其它楼层保护妳,观察妳,所以妳不要怕,不过如果妳想怕,或是不想怕也怕的话,就在心里默念三声我的名字,我会读心术,所以我就会立刻冲过来救妳了,很屌吧,再见,另外两只母猪也再见。”勃起兴奋地踢开房门,冲了出去。
“疯子。”惠萱将门带上,摇摇头。
一星期过了,这一天,婷玉的病床围了五个精神科医生,一起看了极机密的录像带内容。
由于长官在旁,彦男首次郑重地向五位精神科医生说:“各位都签了切结书,保证不准外泄这次协助调查的内容,所以我们才请各位帮忙解密,多谢了。”
婷玉坐在病床上,不解地说:“为什么要找精神病医生来?”
总警司:“我们怀疑妳隐瞒凶手的身分,所以我们要对妳进行测谎跟催眠,请妳合作。”
婷玉挥舞着自己绑满绷带的双手,气得大叫:“我会替一个把我双手砍断的变态脱罪?!”
彦男按住婷玉,说:“镇定剂!”
婷玉求助地看着惠萱跟婉玲,婉玲却叹了口气:“让……让他们查一查也……也好……”
就这样,婷玉被无情的针筒注入镇定剂,强行让神智逐渐松弛后,彦男便将测谎器设定好,接着,五位国内最负盛名的精神病医生,由张权威主导,众医生连手展开催眠,挖解婷玉意识里最深层的谜题……
“……放松……很好……再放松……”
张权威值得信赖的磁性声音反复地催柔着婷玉的潜意识,总警司、彦男、婉玲、惠萱等人都在一旁观看这场催眠秀。
半个小时过去了。
张权威在做了几个简单的反应测试后,确定婷玉已经进入被催眠状态,于是拿着彦男整理出的问题清单,打算逐一询问眼睛半开半阖的婷玉。
“王婷玉,现在是深夜了,妳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明天就要去日本采访了,妳的心情很好吗?”张权威。
“……不好。”婷玉。
“为什么?”张权威。
“……有人在后面……跟着我……”婷玉。
彦男跟总警司相顾点头。
“是谁跟着妳?”张权威。
“……不知道。”婷玉。
“是认识的人吗?”张权威。
“不是。”婷玉。
“有几个人?”张权威。
“……”婷玉。
“有几个人在后面跟踪妳?”张权威。
“……”婷玉。
“仔细想一想,总共有几个人在后面跟踪妳?”张权威。
“……没……没有人……没有人跟踪我……”这时,婷玉的表情变得相当奇怪,眉头突然揪紧。
“没人?妳在胡扯!好好想清楚再回答!”彦男忍不住喝道,却被张权威示意制止;彦男盯着测谎器上的反应,不禁感到讶异……居然没有说谎反应?
“很好,没有人跟踪妳,妳一直走一直走,然后呢?”张权威。
“……然后就回家了。”婷玉。
彦男暗自咬牙:“放屁。”
“回家以后呢?”张权威。
“睡觉……睡觉……”婷玉。
“睡觉?中间有醒过来吗?”张权威皱着眉头。
“……没……”婷玉。
“然后呢?”张权威也感到不解了。
“天就亮了。”婷玉说完,竟突然张开眼睛,露出恶毒的眼神,用一种极为空洞的语调说道:“她总是这样!她总是这样移弃我!”
这时,病房里的空气彷佛瞬间凝结,每个人都被婷玉厉鬼般的眼神骇住,只见婷玉低吟着不知所谓的语词,猛烈地扯乱自己的长发,用力之猛,甚至连手上的绷带都渗出血来,彦男见状大怒,竟一拳挥将过去,想打醒疯狂的婷玉。
“啊!”
彦男凄厉地捧着自己血淋淋的手臂,在地上翻滚哭号,众人简直惊呆,几乎同一时间都拔身而起,想夺门奔逃!!
因为这一幕太熟悉了!
彦男的拳头硬是在挥拳的半空中消失了!
注:关于勃起,请看本人的旧作《语言》。不过,不需要立刻去翻,原因有二:
(1)你将会花相当的时间。(2)看完本故事再去看语言,不会有太大的障碍,也许还很奇妙,参考一下。
Chapter 12 轮奸
“快逃!”……要是小说的话,就会出现这一句台词。
但事实上,有谁肯浪费心神做这么累赘的呼吁?
每个人都屁股着火般冲向病房门口!
“不准动!!”婷玉突然放声尖叫。
只见抢在最前头的总警司倏然跪倒,挡住众人生口,浑身发抖,脸上狂喷鲜血……原来是鼻子不见了!一个深红的大窟窿像茶壶般,倒出一泓红泉。
“不……不要动……不要……动……”婷玉机械式地重复这道命令,脑袋错乱地乱晃,瞠大的双眼快要挤爆眼框,模样诡异至极!
每个人的双脚顿时钉在地上,甚至连呼吸都暂时忘了。
“婷玉被那个隐形鬼附身了!”每个人脑袋里都闪出这个念头。
“听……听我……”婷玉坐在床上,缓缓地吐出:“听……不要……吵……吵……你……好吵……”
婷玉瞪着在地上乱滚怪叫的彦男,那双无神的恐怖眼睛,瞪得惠萱等人背脊直发冷。
瞬间,彦男从尖锐的怪叫,急转为低沉的“磨磨”声,打滚的身体又在地上划出一抹新血痕。
婷玉摊开手掌,“喀啦喀啦”,几件物事抖落在地……你猜对了,是二十几颗发黄的牙齿……还有……一沱像惨死的蜗牛的东西……
“舌头!”总警司一惊,登时紧紧咬住他赖以升迁逢迎的宝舌,死都不发出一点哀嚎,一动也不敢动地跪着。
病房里妖异的气氛挤迫着每个人。
大家都在等婷玉开金口。
墙上的秒针滴滴答答地,这恐怕是这房里唯一合乎常理的事,也是唯一的声响。
“逃过这一次,打死我都不再做催眠了!”张权威暗自发誓,其它医生则努力说服自己千万不可以失禁,以免遭到极刑。
婷玉的脑袋停止乱晃。
“告诉你们……一个……关于婷玉……也就是……我……的故事……”
婷玉低下头,眼睛半阖,声音委实沧凉。
“五年前……我……被强暴了……”
婉玲与惠萱一惊。
强暴?!五年前?!怎么婷玉从未提起?!
“就在我搬到……搬到桃园的前一星期,我……被绑到……山里的……的工寮……被五个……五个国中生……轮奸了……我……”
婷玉默不作声,脸上划下两道泪珠,身子微微抽慉,呜咽着。
“当时……五个人……轮流将我压倒……骑……骑在我身上……一遍又……又一遍……好黑……好……冷……我流血了……”
婷玉抽抽咽咽,手指发颤。
“我流血了……好多血……好多……很痛……我一直哭……他们就拿……拿圆规……割我的……手……脚……”婷玉眼泪不止歇地流,情绪缊乱,继续哭道:“他们将我……监禁……监禁两天……喂我……喝尿……吃……呜……”
婷玉捧着脸,伤心欲绝地啜泣……
惠萱跟婉玲也哭了。
是谁听了,都会哭的……除了丢掉鼻子、还有痛晕倒地的人以外。
“然后呢?”婉玲红着眼。
“他们把我……把我丢到马路旁……那时……好黑……没……没有路灯,我……一拐……一拐一跛地……回家,走着……爬着……不知道走了多久才……才下山……才被好心人……开车……送我回家……呜……从那时起……从那时起……”
说到这里,婷玉突然爆开双眼,凶光四射,怒道:“从那时起!婷玉就丢下我一个人!留下我一个人在工寮里受苦!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被压在地上!喝尿!吃屎!被割得皮开肉绽!在漆黑的山路里像狗一样爬着!一个人!她丢下我一个人!她总是丢下我一个人!”
?
“婷玉……婷玉丢下妳一个人?妳……妳是谁?”惠萱打了个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