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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每一次他提到这里的时候,肖舜於都会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亦或是“外公也是为了你好”之类的话语搪塞过去,这次也并不例外。
肖舜於叹了口气,看了眼外孙,他的脸色苍白,看起来整个人都不舒服,便吩咐了前面坐着的司机:“先开车去趟医院吧。”
车子掉了个头,车上的人也并没有再对话下去的想法。顾亦铭头疼得闭上了眼睛,才觉得舒服了很多。
简单地看了医生开了些治疗头疼的药物,肖舜於和顾亦铭一起去了市中心那里的警局。
许警官已经在那里等了一阵子,看到顾亦铭来了就让他们赶紧坐下。
“前段时间宾馆着火那起事情,我们查到了些新的东西。”许警官拿出了一个住宿登记的资料,指了指上面一个人的名字,“在江小姐入住宾馆的第二天,江小姐的父亲江彬江先生也住了进来。”
“但是根据当时所描述的情况来看,江梓安小姐似乎并不知道父亲也住了宾馆。按照常理来说,也应该知道的吧。所以,我是想询问一下这父女二人的关系如何?”
顾亦铭看了一眼上面的记录:“他们应该是很久都没有联系了,不知道很正常。”
“江彬先生的房间位于着火那一间的旁边,火灾发生的时候据说是不在现场,过后也就退款离开了。事后江彬先生有联系你们吗?”
顾亦铭摇头:“所以你们在怀疑江梓安的爸爸吗?他完全没有理由这样做,况且那个人还是他的女儿。”
顾亦铭的印象中,江彬其人永远都是为了钱而存在的,为了钱可以抛弃孩子做出很多事情,但是绝对没有严重到没有理由地去害自己仅剩下的唯一的亲人。
“根据江彬先生的外貌,我们唯一有一点可以确认,他是当年匿名举报顾巍也就是您父亲的人。”
十年前被监控设备拍下来的模糊影像,上面三四十岁头戴鸭舌帽的中年男子,在他看到江彬的照片之后一下子就能确认。
当时江梓安说不认识这样的人,的确,江彬做足了伪装,可是在他作为十多年的刑警的眼里,这些伪装算不上什么。
“是吗……”顾亦铭低头笑道,话语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情绪,“看来江彬也算是为民做了一件好事呢。”
说完了话以后的顾亦铭,靠坐在那里,脸上表露出的情绪还带了些苦涩。
许警官见状停了发问,就让顾亦铭这样坐了一会儿。稍后又问了一些关于细节方面的问题,顾亦铭的状态不好,也只能一两个字地回答,结束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四五点钟。
被肖舜於的属下扶着上了车,送去了附近天肖办公室里面休息,肖舜於则是留在了警察局里面,对着收拾着桌面上的文件的许警官说:“再仔细地查一查江彬吧。”
许警官听到他这样说,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顾亦铭到了天肖吃了点药,也无暇再去思考其他,又一次地睡了过去。
睡梦中都是各种光怪陆离的场景,让他不得安生,就连睡觉也睡得并不踏实。且在那睡梦中,他竟然见到了十年未见的顾佳音。
他以为顾佳音会责备他昨夜发生的一切,但是并没有,少女只是远远地站在他面前,温柔地微笑着,那笑容太过熟悉,就和昨夜还在他身下的某个人一模一样。
在梦里的他,也同现实中一样陷入了混乱,再到后来满头大汗地清醒过来。
已经到了夜晚,他的头疼已经好了,只是身上还有些微微的凉意。
把室内的空调调高了温度,坐在了办公室的座椅上,桌面上放着的就是柯思源给他的文件还有那个mp3。
是肖舜於送来的,他那台满是故障的车送去修理,从车中整理出来的东西就送到了这里。
他拿起那个还没来得及听得mp3,接上耳机之后听了起来。
传来的是一则电话录音,接起电话的人顾亦铭认识,是这次土地开发案的合作方,而打电话的人则是天肖除了顾亦铭和肖舜於以外的第三把手。
电话录下了的一切,只要交给检察厅,相信不出半日,天肖就会彻底混乱,警方也会来带走这里的最高层的人。
柯思源的布设很好,因为即便是警方查了起来,凯源是不会有任何的牵连。而天肖内部则会借由股东大会直接罢免肖舜於和顾亦铭在天肖的职务,整个天肖将迎来易主的时代。
录音到了最后切换到了下一条,是柯思源单独录给自己的:“顾亦铭,我突然想起来了,天肖还有百分之十的股份是不属于肖家的,是不是?”
“还记得那份遗嘱吗?一式两份的遗嘱,另一份在我这里。你和肖舜於的持有股份再减去这百分之十……看来情况确实是很不明朗了啊。”
……
听起来让顾亦铭很不自在的声音,他强忍着怒火听完了全部,“啪”的一声就把mp3摔到地上,玻璃外壳碎成了片,他起了身,从上面踏过。
外面的助理听到了里间的响动,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意外,连忙跑过来就看到顾亦铭从里面走出,还附带吩咐着他:“替我备车,去凯源。”
顾亦铭还在往前走着,本是跟着他的助理却停下了步子,对着另一个地方喊了一声“肖董”。
回过头,肖舜於出现在了岔道口那里。
“顾亦铭,你现在的状况,不适合去凯源。现在立马回顾家去休息,由我去那里,晚些时候我给你电话告诉你。”
肖舜於的语气很坚硬,已经做好了决定,谁也反抗不了。
顾亦铭看着镇定自若的外公心里到底是平静了些,怒火消了一半,依照着他说的做了。
被反锁在家中一天的江梓安,几乎是一整天都在看电视剧和电影。
等到再次听到开门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
顾亦铭回来了。
她收起了桌子上的零食,站起了身看着门口走进来的顾亦铭。本来打算昨天问他的问题,拖到了今天:“顾亦铭,我昨天接到了思源的电话,天肖是不是遇上了事情了?”
顾亦铭换好鞋抬起头的时候,江梓安才看到他的表情很差,沉着脸看起来心里有很多的事情。
看起来她问这个问题并不是时候。
顾亦铭点了点头,坐到了沙发那里。电视大开着,正在放晚间的新闻重播,他觉得心烦,拿起遥控器关上了电视。
闭上眼睛,他回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各种场景从他的脑海里呼啸而过。
这一个月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其中让他觉得莫名其妙的更多,就比如现在顾家里面正站在自己身后的这个人,出现并且住在顾家这件事情,再比如时隔十年再度出现的幕后的主谋的这一则,又或者是把一切都憋在肚子里什么都不告诉顾亦铭的肖舜於的事情。
然而,这一切一切的事情,除了和他有关以外,最大的直接关系人,就是江梓安了。
而现在又是凯源背地设计天肖中招的时候,让他不得不连她一起怀疑了。
他思考了半晌,直到身后的江梓安觉得无趣想要往楼上走去的时候,把疑问问出了口。
是和柯思源是一伙的吧?〃“江梓安,你该不会一直都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没有突发状况,以后都是在晚上九点更新,么么哒二3二
第029章 偏差(一)
029偏差;一;
听到了顾亦铭的问询,江梓安冷静了很久,原先柔和地看着顾亦铭的眼神都渗出了冷意。
原来相处了这么久,连她都愿意相信他了;可是他还是不相信自己。觉得自己有些无奈地笑出了声,夜凉如水,又因为这笑冷上了一度。
但转念一想;或许他说的也并没有错;至少在她从美国回到中国前;柯家对她是有过这种想法的。
就在柯思源回国前的那天夜晚;柯思源和柯唯的对话,站在门外的江梓安听得一清二楚。
门内的柯唯看着次子,语重心长地说:“顾亦铭对旧情念念不忘,江梓安和顾佳音那么像……柯家也不能白白养她十年,总要让她回馈一点什么,才算做公平。”
“我们可以利用江梓安,让她接近顾亦铭,再一举将天肖打垮,事情就会好办许多了。”
只是柯思源拒绝了,他对着父亲说:“梓安你不能动。”
商家注重的果然是互利互惠的合作关系,柯唯叱咤商场多年,自然在这一方面尤为熟练。那时的江梓安趴在门上听着父子间的对话,嘴角还带着冰冷的笑。
只是她本来就是理亏的一方,因为她本来就不是柯思源爱的那个人,以那种身份处在柯思源的身边本来就已经是个极其恶劣的错误,所以她也不能怨任何人。
相反,她有很多次想要告诉柯思源她根本就不是江梓安而是顾佳音,那时候,都被当时柯思源的一句话所遏制回去。
当时柯思源面带笑意地对她说:“还好有你,梓安,还好你还活着。”
柯思源那句话之后,她才意识到如果自己告诉了柯思源真相,柯家一定不会放过自己。所以她才这样,在柯思源的身边隐瞒了整整十年,好在十年间都没有被发现。
也就在那天偷听到父子间的对话的第二日,柯思源回国的当天晚上,柯唯找上自己,说想请她帮这个忙。
那是柯唯第一次用那种类似于和缓的语气对她说话,可是依旧被她拒绝。
所以现在天肖内部因为凯源的介入出现了问题,导致顾亦铭对自己产生怀疑,并且这般的质问她,她能理解。
她看了一眼顾亦铭,止住了笑意,还是冷着声对他说:“顾亦铭,我就当你什么都没有说过。”
顾亦铭听着她说话,也不看她,只是抬头看着早已关上了的电视,一语不发。
那个时刻的整个房子里,安静到只能听见钟摆的“滴答”声。两人陷入了沉默,一直都是不言不语,冷冷地应对着。
时间久了,江梓安没有再看顾亦铭,扶着扶手向二楼的房间走去。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传来,在房子里似乎都能听到回音。
坐在沙发上的人闭上了眸子靠上了沙发上的软垫,听着她脚步声,再到最后那声“嘭”的关门声,心情也越发的差了。
他在沙发上发着呆坐了不知道有多久,才接到了肖舜於打来的电话。
肖舜於的语气不好,听起来事情发展的并不顺利,电话里肖舜於告诉他凯源在明天就会有所动作,至于什么时候把那些东西交给警方,柯思源说得看他的心情。
“这是天肖内部人员的问题,就算柯思源不揭发,总有一天别人也会揭发,所以就让他这样去吧。”
肖舜於沉稳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听起来满是劳累:“明天上午召集董事开会,让涉嫌的董事趁着举报前自首,不要把事情扩大化。”
“还有……”肖舜於停了停,像是在思考要不要说出口,想了片刻后说了出来。
“最近一定要稳定好江梓安的情绪,天肖本来属于顾佳音的百分之十的股份,很有可能会归由她来处理,如果她站在凯源那一方的话,事情就更不好办了。”
嘱咐的话语不多,挂断电话的时候还是对着顾亦铭说了句:“亦铭,早点休息。”
“好,外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