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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两人这刚刚说了两句话,门外挺尸的容靖开始伸手挠墙了——
挠墙也就罢了,还恶狠狠的操着一口“雪姨体”叫骂起来——
“顾南城,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他妈别躲着不吭声啊卧槽!你有种冠冕堂皇的抛下你的兄弟们跑来这儿跟你女人爱爱,你有种就把门给老子打开啊!顾南城,我知道你他妈在里面,躲着不吭声算什么爷们儿,你有种吭一声啊!”
从挠墙到恶狠狠的敲门,容靖已经将他的节操踩在脚下彻底不要了。
房间里,左浅推开顾南城,蹑手蹑脚的穿衣服,尽可能的不发出声音,以免让容靖听见了。顾南城倚在沙发上享受的看着左浅穿衣裳的动作,听着容靖在门外大喊大叫,他勾唇笑了。侧眸看着门口,他啧啧道:“刚刚郑伶俐那一脚估计踹狠了点,不然这家伙不会闹成这样——”
左浅顺着顾南城的目光看向门口,听了听容靖的叫骂声,她抬手扶额,“他喝多了总这样?”
顾南城收回目光温柔凝视着左浅微笑,“不会,他只有在哥们儿面前才会这么毫无保留的掉节操,一般有外人的情况下,他会乖乖一觉睡到天亮,一点也不闹。”
左浅扣扣子的手不由顿了一下,听着顾南城的意思,刚刚容靖对郑伶俐发酒疯也只不过是将郑伶俐当成了哥们儿?
“你说,他是不是根本就没把伶俐当女人?”
左浅侧眸将顾南城的衣裳扔给他,他慢条斯理的穿衣,勾唇笑问:“他要是把她当女人,你说他刚刚会让她背他么?”
左浅低头想了想,看来,郑伶俐果真得收敛收敛脾气了,再这么下去,恐怕没男人把她当女人了!
“刚刚听他们闹腾,我还想着让容靖娶了伶俐——”
“千万别。”
顾南城打断左浅的话,摸摸她的长发,笑眯眯的说:“刚刚在包厢里你又不是没看见,容靖有女人,他跟赵丽感情不错,你千万别干这种拆人恩爱的事儿。”顿了顿,顾南城眯眯眼轻声说,“虽然这二世祖看上去挺不靠谱的,不过这一次他跟他家老爷子闹翻,完全是因为赵丽,足以见得他对赵丽不止是玩玩而已。”
听了顾南城的话,左浅刚刚兴起的念头不得不化作乌有。
容靖跟郑伶俐,看来是没戏了。
回到金珠巷,左浅直接奔浴室去了,刚刚在包厢里做完之后就穿衣出去了,一直没时间洗,一路上她都感觉浑身黏黏的,难受死了。
“顾南城,你去楼上洗。”
顾南城站在客厅里,听见左浅的声音,他勾唇坏笑着看向浴室的磨砂玻璃门,“宝贝儿,我们洗鸳鸯浴吧?”
左浅没应声,她已经懒得搭理他的无耻了。
顾南城见左浅没有回答,他也没多说什么,缓缓将目光落在客厅四周。恢复记忆后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曾经他们住了一年的地方,此刻他只想将这个房子从里到外好好看一遍,回忆那些快乐的往事。
从客厅到二楼,他推开了曾经他和左浅的卧室,缓缓走进卧室里,他微微眯了眯眼,嘴角浮起一丝丝沉醉的笑意。
上一次他曾经来过这儿,只是那时候他没有恢复记忆,并不知道这个房间就是曾经他们的爱巢。
他的手指抚摸着墙壁,一边走进房间,一边闭上眼睛回忆着当年在这个房间里发生的每一件小事。那时候的她没有现在这么沉静,跟他在一起时她有时候就跟个孩子一样,喜欢缠着他,闹他,但她懂得见好就收,小小闹闹就收手了,从来不会闹得他不耐烦。或许也可以说,其实是他耐性比较好,一般情况下不论她怎么跟他玩儿,他都不会生气——
“小浅,你的南城——他回来了。”
顾南城缓缓睁开眼睛,弯起眉眼露出一抹宠溺的笑,他恢复记忆了,她曾经依赖了一年的男人,回来了。
房间里的摆设大多没有变化,他走到床边,缓缓坐在床上,伸手一遍一遍的抚摸着她的枕头,她的被子。曾经这张床上有他的枕头,可惜现在只剩下她那一个。
他手指停下,侧眸望着右边墙角的大立柜。
站起身走到立柜前面,他伸出手指拉开衣柜的门,樟脑丸的气味儿迎面而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些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床单和被面。他凭着身高的优势,拉开了最上面的小柜门——
柜门打开的一霎那,一个盒子从柜子里面掉落出来,砸在了顾南城脚上。
低头看着脚下的盒子,他瞳孔微缩,慢慢蹲下身捡起盒子。
将盒子打开,一些格外熟悉的东西映入眼帘——
zippo的打火机,银白色的外缘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打火机的两边有明显磨损的痕迹,能看出来,这个打火机被人用了很久。打火机旁边,是一瓶已经过期的男士香水,淡淡的香味仿佛记忆一般永久。下面是一块男士手表,指针已经停止了运作,但表盘和表带的颜色却格外崭新。最右边是一叠整整齐齐的名片,名片上清晰的印着——XX集团策划部副经理,顾南城……
这些东西,全都是他曾经留在这儿的。
顾南城手指轻轻的颤抖着,拿起里面的东西,每一样他都记忆犹新。当年他出车祸之后就失忆了,这些留在她这儿的东西就一直留在了这儿,没有人拿走。他以为隔了这么多年,她早已经将他的东西扔进了垃圾桶,没想到,她却用盒子小心翼翼的珍藏着,放在柜子里最上面的角落——
抬头看了一眼柜子,他缓缓直起身,将手伸向小柜里面。
手指触到的是顺滑的真丝布料,他将那些东西拿出来,这才发现全都是他的东西。
他的浅绿色真丝衬衫,他的领带,他的裤子,甚至还有他的袜子——
什么都没少,他的东西全都被她收在了这个角落里,一直珍藏着。
抚摸着这些柔软的布料,顾南城眼眶濡湿。他将衬衫拿到鼻子前嗅了嗅,上面还有洗衣粉的香味。柜子里放着樟脑丸,可是衣裳上面却只有一丁点的樟脑丸气味,更多的是洗衣粉的味道,这足以说明,这些衣裳是前不久才刚刚洗过——
修长的手指狠狠握紧衬衫,顾南城闭上眼,喉头隐隐作痛。
没有恢复记忆之前,他曾经以为她是个冷血的女人,明明跟他有过一段情,却还是不肯跟苏少白离婚。那时候他心里对她其实是有一定的误解的。直到此刻他才发现,她只是太过隐忍,她将她对他的感情,全都深深埋藏在了心底。
她带着孩子独自住在他们曾经住过的屋子里,她小心翼翼的收藏着他所有的东西,想他的时候,她就将他的衣裳拿出来洗一遍,仔仔细细的熨一遍,再重新折叠好,整整齐齐的放进柜子里……
他终于真真切切的体会到,原来有些深情,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回味,她不敢将她的情感暴露在人前,她不敢让这段感情曝光在阳光下,她只能一个人守着回忆,带着冷淡疏离的微笑默默的承受着他的误解。
自始至终,她的委屈,她的深情,她一个字都没有对他提及过。
顾南城将那些东西原封不动的放回柜子里,然后走到楼下,静静的倚在浴室的门外。
听着里面哗啦哗啦的水声,他侧眸看着磨砂玻璃上模糊的人影,心底说不上是酸楚多一些,还是对她的疼惜多一些。
左浅洗好之后擦干身上的水滴,穿上浴衣便拉开门出来。
漫不经心的她忽然看见门口倚着一个人,顿时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等她发现是顾南城时,她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没好气的说:“你不去洗澡,在这儿做什么?”
顾南城侧眸看着她,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他安静的凝视着她的眼睛,很久很久都没有说一个字,也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
左浅盯着他的脸,垂眸看了眼他的手指,她察觉到了他的怪异,但她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于是,她也安静的陪他站着,任由发丝上的水滴打湿了浴衣,打湿了锁骨,她也没有打破这份静谧。
良久,他的眸光落在她的长发上,温柔一笑,“来,我帮你吹头发。”
“……你不困?”左浅受宠若惊的望着他,没听错吧,这么晚了他不去睡觉,还有闲情逸致帮她吹头发?
“看着你,我什么困意都没了。”他握着她的下巴在她唇畔轻轻印下一个吻,然后牵着她的手带她走到沙发边上,他温柔将她按在沙发上坐下,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吹风机。
☆、122 我唯一想娶的女人,我的新娘【6000+】
左浅云里雾里的望着顾南城,她别扭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大半夜的大献殷勤,她有些不适应。目光落在他手里的电吹风上,她怔住了——
“你连电吹风都已经放在沙发上了,这么说来,你早有预谋,故意在浴室门口等我的?”
“嘘——”
顾南城抬手放在唇畔示意她安静的享受他的服务就好,不需要猜来猜去的。看着她素净的容颜,他按下电吹风的开关,勾起一丝无奈的笑。好好的一件事儿,她非要往坏的方向想么?他只是准备好电吹风早一点为她效劳,让她收拾好早点睡觉,怎么到了她嘴里就成了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还早有预谋,现在他把门一锁,什么事儿不能干,还需要预谋么畛?
他修长的手指***她的发丝里,在电吹风吹出来的热气中娴熟的替她打理头发。
她看着对面的落地玻璃窗,玻璃上倒映着他的影子,她没见他脸上有一丝的不耐烦。凝视着玻璃里他俊美的容颜,她渐渐眯上眼全身心的投入在他的温柔里。
嗡嗡的声音中,顾南城低头看着左浅的侧脸,见她很享受,他满意的扬起眉梢钗。
他总觉得,他们之间缺少了热恋中的感觉,他们从一开始就好像省去了恋爱的过程,直接进入了婚后相处的模式。
别的女人缠着恋人要做的事情,她没有缠着他做过;别的男人为自己的女友做过的那些感动的事,他也没有主动为她做过,他们好像进入了老年化,从认识到住在一起,太过水到渠成。
静下心来想想,有她这么好的女人在身边,其实他没什么不满足的。
五年前,他什么事情都没做,她忽然就成了他的女人,恋爱都没有过,他们就同居了。后来,他让她怀了孕,而她也毫无怨言的生下了他的孩子,虽然孩子不在她身边,可怀孕的苦对于形单影只的她而言同样是种折磨。现在,她从他嫂子的身份变成他身边的女人,似乎他也没有做什么太大的付出和牺牲,她一样安静的留在了他身边,答应为他离婚,答应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她做他孩子的母亲——
仔细一想,他才发现其实他们之间她从来不欠他什么,即使一开始她是带着对安慕的爱情而接近的他,可那又怎么样呢?他看重的不是一开始的目的,他在意的是过程和结果。在他和她相爱的过程里,她从未因为安慕而有过任何伤害他的举动,至于他们相爱的结果,她也深深地爱上了他,在这样的结果面前,她最初的目的还重要么?
如果非要说有亏欠,是他欠她才对。
让她平白无故为他浪费了五年的青春,让她从一个女孩儿变成了女人,又从一个女人变成了孩子的母亲……这几年她所受的苦,也许他不及她万分之一。
他忽然就释然了,什么安慕,什么初恋,这些都不重要,他能够再一次拥有她,这才是他最应该感恩的结果。
“一会儿把你家里的备份钥匙给我一套。”
左浅的头发已经吹得七八分干了,顾南城收起电吹风,低头对左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