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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浅凝视着苏少白安静的眸子,她点点头,说:“少白,我想了想,我们现在应该解决的问题不是我们的婚姻,而是你和安夏的事。她一个二十一岁的小丫头,跟你……”左浅停顿了一下,留意了一眼苏少白的神情,吸了一口气,继续说:“你们既然发生了关系,现在你也应该给她一个说法吧?”
苏少白侧眸意味深长的凝视着左浅,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你想要我给她什么说法?给她钱?或者是名分?”
听着苏少白嘲弄的语气,左浅眉心紧蹙,勉强的扯出一丝微笑,“这是你们俩的事,我不发表任何意见,只要她满意就行了——”
“你知道么?”苏少白扬起下巴嘲讽过的看着左浅,“我现在特想弄清楚一件事,安夏她为什么会找上我?那么多青年才俊她不去泡,却心甘情愿的上我这个残废男人的床,事情发生了之后我问她什么她都不吭声,穿了衣裳就走人——小浅,你说她是想睡我,还是想睡我给某个人看?”
“……”
苏少白的一句话让左浅背脊一僵,顿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明白苏少白的意思,他是想说这件事他其实是无辜的,安夏找上他并不是因为他本身的缘故,而是因为“某个人”,所以才发生了昨晚的事。
很明显,某个人指的就是她左浅。
“小浅,你听清楚了,婚,我不会离,而安夏这个人,从今以后我当她没出现过,至于你说的什么补偿,什么说法,我一样都不会给她。”停顿了一下,苏少白淡淡一笑,继续说,“没错,她今天早上是从我床上醒过来,但是作为我这样一个在床上不会动、在床下不会拿酒灌醉她的残疾人,你觉得我能对她做什么?呵,说句难听的,即使真的发生了什么,那又怎么样?她不自己主动骑到我身上去,我连跟她做那种事都没能力,你说,我应该给她什么补偿?我需要给她什么说法?”
“……”
左浅瞳孔微缩,盯着苏少白冷静得近乎残酷的眸子,她缓缓低下了头。
不愧跟顾南城是亲兄弟,两个人都一样的冷酷无情,不是自己爱的女人,哪怕真的发生过关系,也可以冷静的当成陌生人来处理。顾南城无情的对待了木卿歌,苏少白今天又无情的对待了安夏,他们兄弟可真是心灵相通。
沉默良久,左浅咬咬牙不甘心的替安夏说话,“不管怎么说,你们昨晚发生了关系是真相,你不能什么说法都不给她——”
“床单上一点血迹都没有,你还希望我赔她一个处|女膜是不是?”左浅一直提昨晚的事,苏少白就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渐渐的发火了!他冷笑一声,嘲讽的说:“你要是真觉得我应该给她什么补偿,好,一会儿从我房间里取三千块钱扔给她,这就是我能给的最大的补偿!”
“苏少白!”左浅也怒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苏少白,“你这不是补偿,你是在侮辱安夏的人格!”
“人格不是谁都有的,左浅——”苏少白冷漠的扬唇一笑,冷嗤一声:“像安夏那种女人她哪儿来的人格?”
“你——”
左浅气得脸色惨白,苏少白视而不见,继续用刻薄的言语发泄着自己憋了一早晨的怒火!
“就她那样的货色,我给她三千块钱算是抬举她!就A市的市场价而言,我拿两千块钱都能找一个顶尖的大学生伺候我一夜,随便比她安夏有姿色,随便比她活儿好、比她服务周到!”
“苏少白你太过分了!!”左浅腾地一声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盯着苏少白,气得嘴唇都在颤抖!
他怎么能在伤害了一个女孩子之后还将那个女孩子当成卖yin的女人一样对待!
“过分?”苏少白挺直背脊看着左浅,冷嗤一声:“左浅,你口口声声将出轨的帽子扣在我头上,我倒想问你一句,到底是你盼着我出轨,还是你有真凭实据证明我出轨了!”他眸子幽暗的盯着左浅,冷笑着补充一句,“你要是真这么肯定她昨晚跟我发生了关系,行,你现在就叫上她一起去医院,你让医生检查看看她那里面到底有没有我的精|液!”
“苏少白你不是人!!”
左浅一直护着安夏,听苏少白这么说,她顿时气得嘴唇发紫,一时冲动拿起桌上的纸巾盒就扔向苏少白,苏少白不躲不闪,任由纸巾盒擦过他的脸颊,锋利的棱角划过他白皙的脸庞,一丝血迹在他脸上渐渐清晰。
他缓缓抬手摸了摸脸上的血液,拿到眼前看上一眼,然后眼神凉薄的盯着左浅——
纸巾盒刮伤了他的脸!
左浅怔住了,她以为他再怎么也会闪躲一下的,他只要歪一歪头就可以躲过去的!他不躲不闪,他不就是在跟她赌气么!看着他脸上的血痕,她狠狠咬牙,气得喉咙都泛着酸,“安夏她还是个二十一岁的小孩子,你能不能不这么刻薄的说话,你能留点口德吗!”
她的口气已经明显的弱了——
“二十一岁还是小孩子?法定年龄二十岁都可以结婚生子了!”
“她……”
“你们所有人做事都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现在,你倒希望我留点口德了,嗯?左浅,你不觉得你对我的要求太苛刻?”他盯着左浅已经泛红的眼眶,语气也稍微好转一些,“你今天认定我伤害了安夏,就只因为我是个男人,如果今天我是个女人,我瘫痪了被一个男人睡了,左浅,你还觉得是我的错吗?”
“……”左浅咬咬牙,想反驳,可是却无言以对。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对安夏做出什么事来,你明知道是她自己爬上我的床,你不觉得她可恶,反而认定是我的错——说到底,无非因为我是个男人。”停顿了一下,他冷笑着望着门口的方向,幽幽的说:“是男人就应该承担一切?明明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受害者,却非要强行将罪名强加在我身上,合理么?就像你和小城都觉得,我是大哥,作为一个哥哥我就应该退出,我应该宽容无私的成全你们,所有的痛苦我一个人扛——呵,没错,我是大哥,可难道作为大哥就活该被你们肆意伤害?公平么?”
“……”左浅眼眶一热,望着苏少白哀伤的侧脸,她喉头一阵酸痛,眨眼的一瞬间温热的液体顺着睫毛滚落下来。
“我也是人,如果有人伤害我,我也会感觉到痛——”停顿了一下,苏少白缓缓看向左浅,“也许你们可以试着一直逼我,等你们逼得我伤透了心,我也许就会愿意离婚了。可是,你真的忍心一直狠狠相逼,直到我放手为止?我爱上你,难道就罪该万死?”
苏少白缓缓闭上眼睛,那一瞬间,世界静寂无声。
*
从苏家回顾家别墅的路上,左浅望着窗外沉默着,一声不吭。
顾南城平稳的驾着车,偶尔侧眸看一眼左浅,每一次话都到了喉咙口,可目光接触到她红肿的眼睛,他就喉头发堵,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刚刚他和苏宏泰在楼上看房间,虽然听不见楼下说什么,可还是隐约听到了左浅和苏少白似乎在发生争吵。等到楼下安静了一会儿之后他和苏宏泰走下楼,才发现空荡荡的客厅里只剩下左浅一个人,苏少白已经被司机接走了,应该是去公司了。
而客厅沙发上坐着的左浅,眼睛红红的。
……
叹息了一声,顾南城伸手打开了音乐,想缓解一下左浅的心情。他什么也没问她,他不知道她跟苏少白说了些什么,他猜测,应该是苏少白采用了苦情攻势,这才惹得左浅悲伤流泪的吧!
一想到这,他心里就隐隐不安。
他担心苏少白一直采用柔情攻势兼苦情攻势,左浅一时受不住就叛变了,不答应离婚了——
悦耳的歌声在车厢里飘散,回荡,望着窗外的左浅忽然一愣,缓缓收回目光看着音乐发源地,紧紧盯着。
这首歌,是林志颖的《稻草人》。
音乐在车厢里飘散,左浅脑海里也自动的浮现出这首歌的歌词——
“……我不是个稻草人/不能动不能说/已把爱紧紧绑心中……我不是个稻草人/没人爱没人懂/再难再疯我要结果……我不是个稻草人/不做梦不还手/别用泪水逼我放手……”
美妙的旋律在耳边回响,左浅闭紧双眼,这些歌词也在眼前浮现。
以前听这首歌,她从不觉得有多悲伤,可是今天听了苏少白的一些话之后,她再一次听到这首歌,忽然觉得这首歌好凄凉。
尤其那一句,“我不是个稻草人,不做梦不还手,别用泪水逼我放手”,这每一个字都深深地刺痛了左浅的心。
恍恍惚惚,左浅耳边回荡起苏少白临走前在客厅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我也是人,如果有人伤害我,我也会感觉到痛——”停顿了一下,苏少白缓缓看向左浅,“也许你们可以试着一直逼我,等你们逼得我伤透了心,我也许就会愿意离婚了。可是,你真的忍心一直狠狠相逼,直到我放手为止?我爱上你,难道就罪该万死?”
……
狠狠吸了一口气,左浅感觉到眼角一阵烫热,她睁开眼睛仰头望着湛蓝的天空,拼命地眨着眼睛,不让泪水滚落下来。
大家都是为了爱,谁都没有错,可是她和顾南城这么逼苏少白,对苏少白真的公平吗?
他曾经坐过牢,他美好的青春葬送在了监狱里。后来出狱之后,还没享受到自由的滋味,他又被人打断了双腿,从此只能在轮椅上生活,再也无法像正常人一样追求自己的幸福。现在他好不容易爱上了一个人,结果却要面对自己的亲弟弟和心爱的人的双重伤害,他没有错,又怎么能被逼入绝境?
她不是个冷血的人,再怎么努力,最终泪水还是随着歌曲的循环而缓缓滚落脸颊。
顾南城瞥见左浅的眼泪,他瞳孔微缩,手指狠狠握紧方向盘——
往前开了几百米之后,他再也不能专心开车了!
他薄唇紧抿,一声不吭的将车停在路边,然后侧眸静静的凝视着左浅。张了张嘴,他想说的话都到了喉咙口,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对不起……”左浅发现停车了,她擦了一把眼泪,侧眸看了一眼顾南城,推开车门拿着包包就下了车,“你先回你家吧,我自己回家。”
顾南城盯着车门被左浅甩上,他眸子幽深,唇抿得紧紧地——
几秒钟之后,他也推开车门下了车,大步朝左浅追过去!
汹涌的人潮里,左浅低头快速的往前走,她一手拿着手提包,一手掩着唇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迎面走来的人十有八|九都会因为她红肿的眼睛而多看她两眼——
“左浅。”
顾南城挤进人群,看着前面低着头走路的左浅,他停下脚步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她闻声一怔,缓缓停下脚步,回头望着他——
他将脱下的外套搭在胳膊上,他带着心疼的微笑,看着路人在她和他之间穿来穿去,一个又一个的走开。
隔着五米远的距离,他一小步一小步的朝她走,嗓音低哑,“别留给我背影,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们之间不可能了——”
左浅咬着下唇,摇了摇头,喉咙痛得说不出什么来。
她凝视着他穿过人潮来到她面前,抬头望着他。
他在她面前站定,缓缓抬手覆上她的脸颊,一字一顿:“你要做无良的骗子吗,左浅?我都离婚了,你却突然不想要我了,你上哪儿找一个老婆赔我?”
望着他刚毅的脸庞,左浅摇了两下头,哽咽着说,“我没有不要你……我没有……”
顾南城凝视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完整的模样,他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