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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木一直盯着电脑屏幕,木卿歌说的每一句话,他都用心的听着。当他听到木卿歌说要去忏悔,暂时不能陪着他的时候,他心里涌起一阵的失落。
前几天他才看见妈妈被小五叔叔带去下人房,为什么妈妈都不见他一面,说走就走了……
难过的低下头,他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
妈妈说,等下次他过生日的时候,她会再录一段视频让爸爸带给他看……
可是,她既然有时间录制视频,为什么就不能来这儿见他呢?
他从小就没有被妈妈疼爱过,现在终于听见妈妈说,她是喜欢他的,他激动得好想跟妈妈说说自己的悄悄话,可是……妈妈不能来这儿……
傅宸泽低头看了一眼木木,他将木木难过的模样看在眼中,低头温和的说:“听见妈妈说的话了吗?她说,只要景年乖乖的,她会来看你的——”
虽然傅宸泽的声音够温柔,但木木完全没有被他打动,他歪了歪脑袋,躲开傅宸泽刻意的接近——
直到现在他依然清晰的记得,当初是这个男人让医生抽他的血,他痛得快要死了,他害怕极了,可是他一点都不在乎……
他不会原谅这个男人的,他也不承认这个男人是他爸爸!
傅宸泽见木木依然这么抗拒自己的亲|热,他微微眯了眯眼,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对待小孩子,也许需要更多的理解和耐心吧!
他勾唇微笑,侧眸看向周婉,“妈,安慰安慰他。”
他温柔将木木放在沙发上,伸手摸摸木木的脑袋,“好,你不喜欢爸爸在这儿,爸爸出去走走,你跟奶奶一起玩——”
说完,他站起身离开了客厅。
木木用眼角的余光留意着傅宸泽的动向,看见他真的离开了客厅,他这才放松了自己,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一点——
周婉还没有从这个视频的疑惑中找到答案,忽然见傅宸泽让她安慰木木,他自己则离开了客厅,她只好什么都不去问,耐心的哄着自己的宝贝孙儿——
“景年,是不是不开心了?”
周婉低头看着木木,轻声细语。木木抬头对上她温柔慈祥的眼神,他指了指电脑,“奶奶,我还想看看妈妈——”
周婉点点头,打开视频,温柔搂着木木一起看。
木木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脑屏幕,里面的木卿歌笑得很温柔,就像以前他看见她对别人微笑时一样。他伸出小手抚摸着屏幕上木卿歌的脸,静静的望着他的妈妈——
当视频重复播放第四遍的时候,他抬起头望着周婉,两只眼睛已经红红的。
“景年……”
周婉心疼的伸手抚摸着木木的脸蛋儿,这孩子,真可怜……
“奶奶,”木木挤出一丝笑,小小年纪的他哽咽着告诉周婉,“我要听妈妈的话,我要好好学习,好好长大,这样妈妈就会早一点来看我了。”
“……嗯,真乖——”周婉心疼的搂着木木,看着木木委屈却又故作坚强的模样,她心底更恨木卿歌了。
如果这孩子的母亲不是那个女人,他一定不会这么难过——
“奶奶,我的脚已经好了,我们过几天就去学校好不好?”
“不行,小宝贝,咱们得过年以后再去学校。你瞅瞅赵阿姨家里的小朋友,人家都快放假了,咱们去做什么呢?过年后再去,奶奶陪你一起去。”
“嗯,奶奶,我一会儿去学钢琴,长大了,我要弹钢琴给妈妈听。”
“好……”
……
不一会儿,木木就又坐在钢琴前面练习了,音乐老师每天傍晚来一次,其他时间都是木木自己练习,原本周婉只是想陶冶这孩子的情操,并没指望他能够学得多好。可是这孩子十分认真,也有天赋,就连音乐老师都说,她教了那么多孩子,很少见到这么聪明好学的学生,长大了一定很有出息——
望着木木的背影,周婉轻轻的叹了口气,悄然无声的走出客厅。
客厅外面的庭院里,傅宸泽一个人坐在葡萄架下面,面前是一只笼子,笼子里面有一只嫩黄色的虎皮鹦鹉——
客厅里面的钢琴声,吸引了他,他侧眸望着落地窗,将木木的背影收入眼底。
“那个视频怎么回事?”
周婉走到傅宸泽对面坐下,虽然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但还是想傅宸泽告诉她。
傅宸泽收回目光,侧眸看着身边的母亲——
他莞尔,漫不经心的说,“找人制作的。”
重新望着客厅的木木,他不由眯了眯双眼。
木木那么想木卿歌,为了不让木木伤心,他只好找人录制了一段视频,然后找人后期制作,将那个人的脸换成了木卿歌的——
“你这样是欺骗景年。”周婉有些心疼的望着客厅里的木木,“以后他知道了,他会难过的。”
“那就别让他知道。”
傅宸泽淡淡的回答,重新看着周婉,温柔说:“妈,郑伶俐已经起诉了木卿歌,她会判刑入狱,直到景年成年之前她都不会被放出来。至于景年成年之后,我想,一个已经长大的他,是能够分辨是非的,他会明白他妈妈是个怎样的人,那时候,他不会再对那个母亲抱着任何希望。”
“可……”
“妈,景年过年之后才五岁,他值得拥有更快乐的童年。你想想,是让他活在这个有妈妈疼爱他的谎言中好一点,还是让他知道他妈妈是个坏人,已经在监狱里的真相更好?倘若他知道真相,他会比现在痛苦多了,一个小孩子如果从小就在自己的母亲是个囚犯这样的阴影中长大,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傅宸泽的话打动了周婉,虽然她不认同傅宸泽这样欺骗木木,但是傅宸泽考虑得没有错,木木还小,他不比大人,他承受不了太多的伤害,那种阴影,也许会毁了他一辈子。
“你看他现在,为了能够早一点跟妈妈见面,他多努力,多上进——”
傅宸泽勾唇淡淡一笑,周婉将傅宸泽的笑容看在眼中,她温柔握着傅宸泽的肩膀,说:“妈看得出来,其实你心里是很爱他的。”
这一次傅宸泽没有再反驳,他不置可否的笑笑,“他毕竟是我的亲生儿子。”
周婉欣慰的笑了。
现在傅宸泽已经不再去外面鬼混了,也愿意对木木好,这个家里总算是平静了。
可是——
周婉的目光落在那只虎皮鹦鹉上,她眉心微蹙。
她的儿子,依然没有将左浅放下——
这只鹦鹉,是左浅当年在这儿时养的,后来左浅走了,傅宸泽便接手了这只鹦鹉,亲自饲养。傅宸泽那样一个没耐性的人,竟然能够照顾这只鹦鹉这么多年,而且养得这么好,任何人都难以相信……
哎,也许这辈子他都忘不了那个人了……
*
顾家。
天气越来越冷,一家人已经从一楼那个偌大的客厅转移到了二楼的小客厅里。二楼的客厅只有四十多平米,装修的时候就是专门用来冬天用的,四周的墙壁不比一楼,二楼有壁炉,有地暖,各种取暖设备一应俱全。
小左和阳阳趴在地上做幼儿园的作业,苏宏泰在看电视,天气预报说,未来七天将会有大雪——
听到这个消息,小左兴奋的从地上站起来,“爷爷,真的要下雪了吗!”
苏宏泰将电视的声音关小了一点,回头看着兴奋地小左,“嗯,气象台的叔叔们是这样说的。”停顿了一下,他望着窗外昏沉的天气,“看这样子,应该也是要下雪了。”
顾玲玉一边走进来一边说:“去年这个时候好像已经下了两场雪了,今年比较晚——”
苏宏泰点点头,看着小左,笑眯眯的说:“这还不都是我们家小左来了A市,暖暖的小宝贝,把上帝爷爷的心都融化了,所以迟迟没有下雪——”
小左拼命点头,一边点头一边卖萌,逗得两个老人哈哈大笑,也让一旁的阳阳拼命的翻着白眼。他现在越来越不想跟小左一起玩了,臭美,刻薄,动不动就挥拳头打人,还老爱撺掇他拿出他的零花钱给她买吃的……真是,他已经快要忍无可忍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阳阳回头望着门口,几秒钟后看见左浅打着呵欠进来了,身后跟着顾南城。
他用铅笔抵着自己的下巴,望着左浅,一本正经的说:“妈妈你越来越懒了,你看你和爸爸都九点了才起床,还一直打呵欠,你比小左姐姐养的茶杯犬还懒——”
左浅被儿子嫌弃了,她无语凝噎,一边走进来,一边在没人看见的地方狠狠掐了顾南城一把。侧眸看着他,她小声道,“我都说了早点起床,你非要拉人陪你继续睡,结果睡过头了……”
顾南城伸了伸懒腰,低头看着阳阳,说:“爸爸妈妈工作那么辛苦,好不容易有一个周末,不多睡一会儿,多亏啊?”
阳阳看了一眼顾南城,咬着铅笔头哼哼唧唧的说:“哼,谁昨晚答应我和小左姐姐,今天带我们去游乐场玩的,骗子!”
顾南城这才想起还有这事儿,他都忘了!
“咱们下午去,现在好冷,妈妈怕冷,万一现在出去冻感冒了怎么办?”顾南城温柔摸着阳阳的脑袋,温柔微笑。
阳阳看了看坐在沙发上跟爷爷奶奶聊天的妈妈,他忽然用铅笔指着小左,说:“你刚刚不是说你是小太阳吗?你快去温暖妈妈啊!”
“什么小太阳?”顾南城不明就里,讶异的望着小左和阳阳。
阳阳拽着顾南城的胳膊,小声在他耳边说:“爸爸,姐姐可臭美了,爷爷夸她一句,她还嫌不够,自己在那儿夸自己,都恶心死我了!你说她怎么就那么厚脸皮呢,谁会像她那样自己夸自己还能夸几个小时的啊?”
顾南城噗嗤一声笑了,伸手捏捏阳阳的脸蛋儿,“小坏蛋,不许说姐姐恶心——”
虽然小左的确很臭美,但她本身就美,臭美一下也没关系。
阳阳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点点头,蠢萌蠢萌的掰手指头数道,“她不恶我心,她恶我肺,恶我肝,还恶我眼睛……”
不恶心,改肝脏脾胃肺了——
“……得,你姐姐把你的五脏六腑都祸害了一遍,下次你也恶心她去,爸爸支持你!”
顾南城被阳阳萌得一脸血,爱不释手的捏阳阳的脸蛋儿。这孩子以前就没这么可爱,到底是谁激发了他这蠢萌的天赋呢!
难道都是小左给带坏的?
一家人一起吃了午餐,顾南城和左浅信守承诺,开车带阳阳和小左去游乐场。
他们两人都在上班,平日里都没什么时间好好陪孩子,而且左浅在医院,经常连周末都在医院值班,陪孩子的时间更少了。今天好不容易休息,自然得让孩子高兴高兴——
坐在副驾座上,左浅透过墨色的玻璃望着窗外的街道。
这个城市每天都在发生变化,她最近没来逛街,今天才发现这边又立起了一栋漂亮的商品房——
忽然想起D市的孤儿院,她侧眸望着顾南城,“D市的工程进行得怎么样了?”
顾南城一边开车一边侧眸对左浅微笑着说,“我以为你都忘了这事儿了呢!”停顿了一下,他说,“前不久刚刚拿到政|府的审批,年后动工。”
左浅点点头,但愿那个孤儿院能够早日建好,这样就有很多孩子能得到庇护,不再过流离失所的日子。
“你什么时候不忙,咱们过去看看?”顾南城问道。
左浅摇摇头,无奈的说:“应该没时间,最近的年假安排已经出来了,咱们院好像只有十六天的假期。”望了一眼后座的两个孩子,左浅继续说,“郑伶俐还要值四天班,院长考虑到我有家庭有孩子,所以才格外开恩,不然我也得大过年的去医院值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