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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看着他幸福的笑脸,她会觉得自己罪孽深重,竟然因为寂寞而招惹了他这个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的男人。
她永远不会忘记第一次跟他发生关系的那天晚上,他醉得不省人事,在她的撩·拨下他终于动了情,他握着硬得火热的男人象征抵在她身下,迫切的想要她却始终找不到进去的地方,那个时候,他用那种无辜又无助的眼神望着她,直到如今,依然记忆深刻。
她也永远都会记得,她的第一次竟然是那么主动,跨坐在他身上,拿着手机看A·片里人家怎么做的,然后现学现卖找准地方,一屁股坐下去,结果身体被刺穿的痛让她手一颤就砸了新买的手机——
“今生今世,我只要你一个人。”
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的医院里,顾南城低低的说。低头看着左浅在他怀里安静的依偎着,他以为她睡着了,于是温柔在她眉心吻下,吻得那么认真,就仿佛是在用他的唇印见证这个誓言一般。
手指一根根握紧,左浅狠狠咬着下唇,努力告诉自己,她迟早有一天会离开他,他这样好的男人一定会找到更好的女人,她会离开,所以决不能沦陷在他给的温柔里……
……
一幕幕如同旧电影一样在眼前回放,阳光下,左浅凝望着顾南城,他依旧喜欢用他的下巴摩挲她的额头,明明只是一个细微的动作,可是除了他,却无人能给她这般的柔情。
“南城……”她的头昏昏沉沉的,一时也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沉溺在当年那个感冒发烧的夜晚,她被他的温柔感召,忽然踮起脚尖,她的唇朝他缓缓靠近——
顾南城微微眯了眯眼,刚刚,他听见她在温柔的唤她,南城……南城,只是少了一个顾字,竟然与之前连名带姓的叫他有天大的区别。他静静望着她踮起双脚,看着她的唇距离他越来越近,他忽然心动,搂着她的腰,他闭上了眼——
带着清香的呼吸越来越近了,这种感觉与他之前吻她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比起来,这更值得他期待。可是,当她的唇刚刚触上他薄唇的一霎那,她身子一软,忽然就昏倒在他怀中。
“左浅!”
顾南城唇上传来的轻柔感一纵即逝,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左浅,紧张得一把将她抱起来,转身就准备往卡宴走。这个时候,别墅门口传来左铭昊的声音——
“顾先生,怎么,这是要走?”
顾南城停下脚步,回头望着从门口走出来的左铭昊。重新低头望了一眼怀中的左浅,他微微眯了眯眼,对左铭昊温和一笑,“左先生,能否向你家借个房间一用?”
左铭昊一愣,望着顾南城怀中的人,因为左浅将脸埋在顾南城怀中,左铭昊一时并未认出来。他只以为是顾南城的女伴,于是欣然答应。顾南城走到卡宴旁边,对王栋说,“去附近的医院请一个医生来,出诊费三倍。”
〃好。〃
王栋点头,调转车头离开。
*
楼上客房,顾南城小心翼翼的将左浅放在床上,左铭昊站在门口,这才看清了床上的人是谁!
他惊愕的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盯着左浅!
“顾先生,你跟她……你们……”
顾南城为左浅盖好被子,直起身看着左铭昊,微微一笑,“我们是合作关系。”
毕竟左铭昊是左浅的父亲,他顾南城平日在左浅面前再怎么放·荡不羁,此刻也必须陪着笑脸一本正经的介绍。万一让人家父亲误会了什么,他的罪过就大了。
“……”左铭昊张了张嘴,狐疑的盯着左浅看了几眼,这才挤出一丝微笑,“顾先生,我们去书房谈吧。”
“好。”
顾南城点头,回眸看了眼昏迷的左浅,他将门带上,转身跟左铭昊走向一楼书房。
顾南城简单的向左铭昊说明了来意,左铭昊抚着自己的下巴略显为难的说:“顾先生,虽然建设孤儿院是一件大好事儿,按理说我应该全力支持。可是这个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也不能做亏本生意您说对不对?”
“我出市面价的两倍,买下您手中的四块宝地,不知左先生意下如何?”顾南城竖起两根手指款款一笑,征求左铭昊的意见。
左铭昊一惊,按照当前的市面价他就已经能够赚个钵满盆盈,如果顾南城真能付给他双倍的价格,他这一次少说也能赚个九十多万,这可是毫不吃力坐地生财啊!
左铭昊几乎没有再考虑,他当即满口答应,“好,只要顾先生能付两倍的价格给我,明儿个咱们就可以签约!”
顾南城做事向来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他点头,两人又说了一些必要的事项,然后决定明天中午签约。
刚刚商量完正事儿,左铭昊准备跟顾南城打听一下左浅的事,门外传来了看门大叔的声音——
“老爷,顾先生请的医生来了。”
顾南城勾唇一笑,对左铭昊礼貌的点点头示意,然后站起身朝门口走去。左铭昊望着顾南城的背影,看起来这个男人倒是对左浅很上心,就是不知道他们的真实关系是个什么情况……
左铭昊开始打如意算盘,如果能攀上顾南城这样的青年才俊做女婿,对他而言可是一件大喜事儿!
*
医生替左浅检查了一下,因为王栋去医院请他时就说明了情况,所以他随身带来了退烧药。娴熟的为左浅做了皮试后将药水挂上,他这才对站在床另一边的顾南城说,“这位先生放心,夫人是急性低烧,挂完这两瓶水就没什么大碍了。这儿有些药,等夫人醒了您让她准时服用就行了——”
医生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拿出几盒药递给顾南城,顾南城点头一笑,将药盒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对医生优雅摊手说:“我送您。”
“不客气,您好好照顾夫人,我自己出去就好。”医生话音未落,门口忽然响起一道冷漠的嗓音!
“夫人?”
已经在房间门口站立多时的木卿歌将她从商场淘回来的东西往地上一扔,冷笑着走进房间,扫了一眼温柔微笑的顾南城,又看了眼床上的左浅,她冷笑着指着昏迷的左浅质问道,“顾南城,他什么时候成你夫人了?”
顾南城对于在这儿见到木卿歌有几分惊诧,因为昨天他一直在打木卿歌的电话,可是她始终没接听。他又联系了很多她的朋友,朋友也都说没看见她——
没想到,她竟然就在D市!
将木卿歌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见她完好无缺的,气色也蛮好,顾南城勾唇淡笑,“有话出去说,她还病着。”
“她她她又是她,顾南城我才是你妻子,你凭什么满脑子都是她!”木卿歌受不了顾南城无时无刻不护着左浅的画面,她怒不可遏的盯着顾南城,嘲讽道:“你真有种,出轨都出到我娘家来了!!”
顾南城瞳孔微缩,脸上仅有的一点笑容也渐渐褪去,“木卿歌,我再说一遍,有话咱们出去慢慢说,别打扰了她——”
“她是你什么人你要这么疼着她,宠着她?”木卿歌被顾南城气得失去了理智,她怒气冲冲的盯着顾南城看了一眼,愤怒的将手中LV的限量版包包扔到床上,怒吼道:“她是你嫂子顾南城!她就是个贱人!”
好巧不巧,她LV的手提包砸在了左浅的手背上,顿时,左浅的手血如泉涌!
她的正版包包原本就比较重,何况还放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如此扔过去砸在左浅正在打吊针的手背上,自然一下子就让锋利的针斜着刺穿了左浅的血管,怎么能不鲜血如注?
“左浅!”顾南城惊痛的望着被剧痛疼醒的左浅,他侧眸,挥手一个耳光重重甩在木卿歌脸上,只听“啪”的一声,木卿歌的身子往旁边趔趄了一下,脸偏向一边,脸颊顿时一片火辣辣的刺痛!
“滚出去!!”
顾南城一向脾气温和,他几乎从未用这样暴怒的口吻跟木卿歌说过话。木卿歌怔怔的望着顾南城,却只看见他大步奔向床边的背影——
左浅虚弱的闭着眼睛狠狠咬着下唇,手背上的剧痛让她已经将下唇咬破,一丝丝鲜血染了洁白的牙齿,仅是看着就剜痛了顾南城的心!他弯下腰看着她手背上快速流淌的鲜血,针头反插在血管里,他瞪着猩红的眼冲旁边的医生吼:“快帮她止血!”
“疼……”
左浅闭着眼睛伸出一只手死死抓着顾南城的胳膊,额头上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液!
“我知道疼,乖,忍一忍,马上就不疼了——”顾南城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坐在床沿上紧紧握着左浅的手。她苍白的脸颊和痛苦的神情映入瞳孔,他一眼扫向木卿歌,眼中浓重的狠戾让木卿歌吓得后退了一步!
“我得把针头拔出来,可是拔出来后她会更痛,我……我……”年轻的医生看着左浅的手,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
“拔!”顾南城果决的给了医生一个字,然后弯下腰将左浅搂在怀里,紧紧的抱着她,“她流了好多血,你快点!!”
医生一听,只能硬着头皮从包里拿出消过毒的棉花等等东西,然后按着左浅血流不止的胳膊,一咬牙,快速的将针头从她手背上拔出来!
“啊——”
左浅痛得惨叫一声,那声音仿佛洞穿了顾南城的灵魂,他心痛的闭上眼,忽然一低头便封住了她的唇——
☆、090 如果,我们又一次发生了关系【6000+】
温润的触感让剧痛之中的左浅虚弱的睁开眼睛望着顾南城,这张近在咫尺的脸上写满了对她的心疼,对她的担忧,尤其他深邃的眼底竟然有一种若隐若现的慌乱——
看见她疼,看见她痛不欲生,他慌了……
太久没见到这样的眼神,左浅闭上眼,晶莹剔透的眼泪涌出眼眶。
顾南城轻轻的吻着她,他用他的温柔抚慰着她,在她耳边轻声安慰——
“乖,不痛了……龛”
“再忍忍就好了……”
“左浅,别哭,你哭得我心都痛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音,左浅不仅手上痛得厉害,心也痛得不行,为什么辗转五年过去了,他仍然还能用这样的目光注视她,他为什么还能用这样心疼的口吻小心翼翼的安慰着她…轻…
那一霎,她忽然就明白了,他这些天的举动,并非报复。即使之前对她曾经有过报复的心态,此时此刻,他是真的疼她的……
在顾南城紧紧地拥抱中,在他细密轻柔的吻中,伴随着他颤抖的安慰,医生帮左浅上了药,用绷带缠好了伤口。
静脉血管刺破,说严重也严重,割腕自杀就是割开的静脉。而说不严重这个伤口也比较轻,因为虽然针头斜着刺穿了血管流了很多血,但及时止血就不会再有事。
医生低头看着仅是在轻微渗血的绷带,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如释重负的说:“这位小姐您躺会儿,手就这样放着别乱动,等血止住了再活动。”抬头看了眼顾南城,医生又问道,“这位先生,还需要在另一只手上打吊针吗?”
顾南城缓缓松开左浅,低头将她惨白的脸色收入眼底,对医生淡淡一笑,“不用了。”
“可是她还在发烧……”
“一会儿我带她去医院。”
医生见顾南城这么说,于是点头放心的收拾东西准备走。刚刚木卿歌闹腾的一幕他不是没看见,继续给左浅打吊针,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动静来呢!两个没事人闹腾起来没事儿,可病人哪敌得过这两人这么折腾?
距离床不远的地方,木卿歌跟石雕一样静静站着——
刚刚她亲眼看见,左浅哭的时候他将她抱在怀里那种心痛和慌乱。分明痛在左浅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