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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颛顼非不理智之辈,再说颛顼再出也是千百年后的事情,我也等不到那时让他来责怪,一切随缘吧!」抱过那鹰,顺了几下那舒服的羽。「好孩子,希望以后你能好好陪答断筝。」那鹰发出小小的鸣叫声。
「你不等他醒?」火魔看了他的动作问道。
「我将他寄在附近的农家,三日后他定然会好转。」只是有一阵子会有后遗症,抱起躺在地上的人,银白的发瞬然转黑,「还有点事放不下心。」化黑是为了不吓到一般的人类,以往出门都会如此做的。
「你真麻烦。」哼了哼,那火色的发也跟着转黑。
「大概是吧!」笑着,回答他。
那被破的棺,跟着烧毁。
夜风,卷起灰烬到了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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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接近。
「小洸,我都说不用跟着我来了。」一手提着菜篮,一手抱着素琴,断筝似笑非笑的看着跟在身边的孩子。
「不行,我阿爹说你大病方愈就一人跑到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来住,一定要好好关心你。」那孩子大声的回道。几个月前阿爹从外头带回来一个看来好像要死的人,救醒却又无意识也无法动弹,直到不久前那人才好起来,方知他名为断筝。
「所以我今天不就回去给你爹好好的关心了一个早上了。」没见过这么啰唆的大夫,把病人当家人似的唠叨不停。心下却是暖的,下了山之后格外想念冰山上的日子,之后又碰上如此温暖的一家三口,倒也不错。
只是,午夜惊梦,似乎缺了什么无法知晓。
「断筝,你什么时候教我弹琴。」每每羡慕的看着他手中划出柔亮的曲,就算来草堂瞧病的病人也会忘记病痛,就只专心的听那曲,连他爹有时也听的忘记给病人诊脉,给他娘踢了好几次哩。
「小孩子,等你真想学再说吧!」腾出手轻敲了一下那孩子的头,笑道。
学琴并非三天五天的事情,是要一辈子钻研下去的。
「不然你教我几招功夫,这样以后我就可以保护我爹我娘了。」他爹老实常常给人欺负,上次他见了断筝露了一手把那些路霸打的不敢再来后又对他更崇拜了几分。
「上次不就教你几招了。」拗不过小孩子苦苦哀求,随意教了他一点防身的,现在又来?
「那几招不够呀!最好能像你之前那样,琴一转就把那几个人打飞到墙上去……」见眼前的人停下步,那孩子也跟着停下。
断筝笑笑的打量家门口那个人,「阁下,擅闯别人住家是小偷的行为喔!亦或是现在的小偷都流行穿得人模人样来闯空门了?」不会是上次那些路霸心有未甘找人寻仇来了吧?那也真没眼光,眼前的人看来虽有一点功夫,但还不至于会成为他的对手。
不过,那人的形体挺眼热,但是应该从未在记忆中出现过。有些熟悉却又非常陌生。
下意识的抚过琴上所结的玉饰,听大夫说那日找到他只有身边这座筝琴以及他袖中的几枚玉佩,其中三枚他认得,是大火以前家人常常佩挂的,但却就一个见也没见过的。只瞧那样式挺美,索性就系在琴头上了。
才想着,回神发现他已经陷入温暖的怀中,然后是唇上的触感……
啊咧,难不成那人现下是轻薄自己?
世风日下,连男人都想吃?一运气,将那人震离自己数步,倒是没有伤他的想法,「阁下,要太久没『解决』,麻烦五里外有个小城,里头有一处花楼随你爱怎么亲就怎么亲,别把主意打在我这孤家寡人身上。」啧,给一个陌生人拿去初吻,还真不划算。
那人笑了起来。
不然他是脑袋烧坏了不成?这下更不划算了,给一个疯子轻薄去了。
「断筝,我给你教训这个色狼!」他知道那种动作只有爹对娘可以作的。小小个子一跳,就给那陌生男人踢去一脚。
不过这教训好像对那人不痛不痒嘛!
果然不出他意料,那男人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连看那孩子一眼都不看,只是死盯着他不放。
断筝给他盯得毛毛的,连忙左右看了一下。自己应该是很正常的打扮吧?这家伙干嘛用那种很怪的眼光一直看他。
「你忘了。」那男人这样说道。
「啊?」
「还记得我们曾经一同到塞北、垒功城放鹰、破庙、皇宫、日轮……」急急的将想着的念出,就盼别这样忘却一切。
「等等,兄台敢情您是认错人了,我应该不是你口中说的,毕竟你说的这些鬼东西我一点印象都没有,还是接下来你又要说我就是你失散多年的故人还爱人之类的。」多年前,哈,多年前他还在冰山上逍遥自在兼欺负小蓝哩。
何况,他对自己的记忆力挺鲜明,下山之后就直接往这边来祭墓,不过是先前不知为何摔的凄惨给人救起。只差那一段是怎样摔的记忆不知而已。
「两个多月前。」那人纠正他的说法。
「听说两个多月前本人陷入昏迷状态,还是我神游跟你去旅行啦!」这不是鬼话连篇嘛!
那人抿了唇不说话,然后看向他琴上的玉坠,「那是证据,面光会出现风和岳两个字。」风剑左岳,是他给他的唯一信物。
「今天是阴天。」提醒他头上落下来的毛毛细雨。
「你的胸口……应该有剑伤。」那一剑贯穿他的胸,就算能治愈,必也会留下一道伤疤,「腕上,也有伤痕。」那几些天,一剑一剑划下的痕,记忆犹新哪。
他不痛,像是腕上的伤不能奈何他如此。他痛,就怕腕上流出的红会带走他。
回想起来,就像昨日。
楞了一下,反射性的看了眼被衣袖掩住的腕,「这下,我是不是应该怀疑阁下偷看我沐浴了,怎么对我的身体这么清楚哪。」看到手就算了,但是胸口那伤连大夫都不曾向外人提起过。
「那伤,是我作的。」
风吹起,跟着大边传来鹰啸声。
前缘断,后缘续。
**
两个月后
琴声陡然断节。
「肚子饿。」断筝趴在筝琴上面。
一包栗子落在他眼前的桌上。
抬眼,又是见到那面孔。
两个月前,这个叫做左岳的人莫名其妙跑来,又莫名其妙的盖了个房子在他隔壁,赶都赶不走。是说也有一点好处,每每他带回的零食点心都是自己喜欢的那种,两个月下来也习惯这人三不五时突然冒出来的举动。
坏处就是这家伙不知道伤了脑袋的哪根筋,没事就喜欢粘住他旁边,对他动手动脚的,叫他到青楼「解决」需要也不肯,偏偏就是吃定他断筝狠不下心对他怎么样。
不久前还有个叫做左弓的家伙也闹了他好一阵子,直到最近收到一封信,然后才脸色大变的跑的无影无踪。要不总有一天他一定会将这两兄弟打包扔出这地方。
哼哼,这边可是他私人土地,有地权状的。
虽然曾经经过大火,但是家人细心的将一部分的东西移入密室,所以接收这故地倒也顺利,不过付了一笔地费而已。
只是八月十五回冰山时也该记得请人来打理了。
断筝打开那包,是香喷喷的甜糖昧。
「吃吧!」左岳在他前方落坐,笑着说。
平和的日子意外的比江湖更能贴近他的心思,索性封了剑退隐,从此一心一意来纠缠这个将他忘的一乾二净的断筝。
短短的数月间,起的变化快的令他觉得如梦。
人生如梦,戏梦人生,这话果然说的不假。
总是,有朝一日能放下一切,专心的守在挂记的旁边,才能一世?
也许,让断筝忘了一切也是最好的。冤冤相报,只怕哪日他杀了皇帝,皇帝以后的族人又要杀了他;也许,又要针着两柄神兵又一次波澜。
恪家背负的命运太过沉重。
今日,在他眼前的只是断筝,无姓,或者可以跟着他师父本家姓白。
「吃吗?左岳?」剥去栗子壳,大发慈悲的摆了一颗在那个发怔人的手上。
那个会笑着唤他左左的断筝已经不在,但是笑着唤他左岳的断筝却是死后重来,「你吃,我不饿。」将那栗了喂给眼前饥饿的人,见他回给自己一个笑意。
瞬间眼前就堆起一座栗子壳小山。
每次看断筝吃东西,他就有一种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叹息的感觉。自己懒得一个一个动手去壳,就引内力震碎那一层只要一掐就破的外皮,哪有人是这样吃东西的!
「八月十五快到了。」将一个光洁的栗子仍到口中,他说。
「我同你回冰山。」两个月来,连同以前听说的,知道他来自于冰山上。
「疯子。你会冻死。」弯起笑容。
「我记得多带一些衣物。」打定主意,是决心纠缠他到底。
断筝睨了他一眼,「嗯……我想也不用带衣服了,变成冰雕的话,你不觉得瘦一点的左岳和肥成大只熊的左岳,似乎前者比较好看一点。」他敢打赌,没有冰元之力的左岳一上山,隔天就可以伫立在那里--变成美丽的冰雕作品。
「那你留下,我们可以到处品尝美食。」左岳皱着眉,说道。
「免了,回冰山对我来说比较有吸引力。」美食……改天再说吧!他不是这么贪心的人,「还有什么可以要我留下的?」
见眼前的左岳又开始想。
想破他的脑袋吧!
断筝暗暗的在心底偷笑,这次下山他的收获果然不多,一个男人和一些地权状。噗,不知道大师兄看到之后会作何感想?好像两样他都没有兴趣,他有兴趣的事情大概是采购杀价做生意和师父而已。
至于上冰山,只要长期接受小蓝调药的「整治」,应该出不成问题。
「想不出来。」过了半晌,左岳闷闷的吐出一句话。
「那没办法了,冰山上很无聊喔!」不过他想,左岳应该可以高度引发师父师弟们的『兴致』,三两天被整着玩有百分之八十会是他将来的命运。
「我们一起走?」左岳的脸亮了起来,一扫方才苦思的黯淡。
「是呀!不然你那张脸好像怨妇,很像我玩玩就随手一扔不对你负责的感觉。」真的很像,前几天他们受大夫之邀一同去看戏,那戏台上的怨妇就是这种表情。
「少胡说。」
伸手,轻轻的拂过那张脸,然后轻轻的吻上。
那甜糖味似乎又变得不腻。
待左岳离开他的唇瓣,断筝奉上一张笑的非常非常温柔的面容,「亲爱的左岳,左老兄,我记得似乎月前有提醒过你,要是再对我动手动脚,我会将你捆到树上的。」嗯,说动手就动手,一点都别犹豫。
莫约半刻钟之后,一边的大树身上多了一个同伴。
拍拍手上的灰尘,断筝笑的灿烂。
「看你以后还作怪。」
远远的小径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断筝,色狼大哥。」那孩子一边挥着手一边跑过来,「我爹请你们今晚一同去看戏啊!」
过去迎那孩子的断筝笑着转过头来。
「左左,要记得带点心啊!」
那一声昵唤,随着一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