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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没有一点声音,只是张着大眼看着他。
「好好的休养吧!忘了以前所有的事,在命运来临之前你不该被任何东西绊住。」他说,然后接过男孩传来的帕子轻轻的为他拭去脸上的血渍。
「他们杀了我的家人……还抢走了日轮……」虚弱的声音传出来,他捏紧了拳头,「他们杀了所有的人啊!」他吼道,然后剧烈的咳了起来。
一杯冰水直接泼在他的脸上。
「皇?」青年诧异的看向泼水的男孩。
「凭你想报仇,我看连这座山你都不见得走的下去。」他推开木门,整片银白和冰冽的冷风跟着传入房子里,「看哪!要不是白把冰元分给你,你连这屋子都没办法待下去!」
令人发冷的寒气,就正常人在这地方绝对撑不过一个时辰。
「皇,够了。」青年低声的叱道。
男孩止住声音,看了他一眼,然后气鼓鼓的往外走开。
「别在意皇的话,你需要休息了。」拾起衣袖替那孩子拭掉结在脸上的冰珠,他说,「你要是想活下去,必须照着这里的时间和规则走,否则那逆天法术会将你蚀去性命。」
拉住他的袖子,那孩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泪水在他的眼框中满满的凝起。
青年叹了口气,「哭吧!别再停驻脚步在无意义的回念上面。」
小小的身子紧紧的捱在他身上。
哭声划破了冰山上长年的寂静,久久不止……
**
千年后
照例是白银的世界。
一个十来岁的少年迈着大步以及快的速度在雪地中穿梭了一阵子,四下看看,然后确定在一处冰岩之下寻得他要找的目标物。
「二师兄!」
怒吼将歇息在附近的白色动物给吓得跳起来。
原本在冰岩下有一回没一回拨弄筝弦的那人闻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我以为是谁啊!小蓝,做什磨一脸生气的,师父还是大师兄欺负你呀!」他笑吟吟的,仿佛没关他什么事。
「师父和大师兄没那么无聊欺负我。」少年从腰带抓出个东西,然后使了力气往他脸上掷去,「只有你这浑帐!」
那人微微动了下身,然后不急不徐的接下那颗快到连熊都可能给打昏的大冰球,然后发出啧啧称奇的声音,「小蓝,你越来越厉害啦!竟然可以将药草连土都不用的直接种在冰块里,这一手还真有趣。」转着手腕,那冰球在难得的阳光下发出美丽的光彩,中间则藏着一株如同雪似的白色叶草。
「少说废话!你竟然将我辛辛苦苦才裁成的白草给埋到冰谷里!」那少年几乎是怒吼的音量,附近歇息的动物似乎也习以为常似的又一付没事的样子继续休息。
总之,要是哪一天这两人突然不吵了,吓到的反而会是它们。
「辛苦了,你还将它挖出来。」他也没否认的意思,笑眯眯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那冰谷挺险的,可以着脚的地方不多,他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走到最里面去。没想到这小家伙竟然才半天就进去又出来的找他兴师问罪,果真是后生可畏啊!
「浑蛋!」
几乎是同时的动作,那少年自腰际间抽出一柄银亮的弯刀往那张可恶的脸攻去。
而被袭击的人似乎也早知道他会来这么一手,只见他轻拍了下筝琴的边际,那筝似乎有自己意志似的弹了起来,恰实实的挡下那一刀,「小蓝,你的武功还不到家喔!」他笑了笑,然后一反手将筝转了一圈抱在怀中。而那一圈正好将少年手上的弯刀给震开来。
「可恶……你给我站住!」一面拾起地上的弯刀,那少年跟着拔腿追着已经溜开的那人。
雪地上传来怒吼声和爽朗的笑音。
那笑声逐渐迫近雪地上唯一一座白色的建筑物理。
随着时间和人口的增加,那屋子也扩大了不少。
有个高大的男子站在屋前,显然是早已经站在那地方等着他们。
「大师兄。」少年停下脚步,朝那男子点了点头。他那没志气的追逐对象已经躲到男子的身后去了。
「小蓝要追杀我。」他发出受委屈的控诉。
「是你先惹我的!」
「我哪有,我不过是好心的替你的药草找一处容身之所,以免又像上一次给兔子还是什么东西的吃掉。也不想想那冰谷多险,我可是走得步步胆寒啊……」
「你可以不用多事去走。」少年冷冷的打断他个人自怨自哀。
「过分,竟然说我多事……」
「够了,你们两个。」男子发出沉稳的声音,「师父找我们。」
「咦?师父找我们干啥?」躲在后面那人整了整手上的筝琴,然后好奇的问道。
「他没说。」
一抹促狭的表情浮上他面孔,「没说,怎么可能呀!你和师父不是向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吗?还是你终于跟腻师父想放他自由啦?」
兵--!
男子身边的柱子硬生生的被捏碎了一块。
「二师兄,我看你最好闭嘴吧!」那少年发出兴灾乐祸的声音,惹恼大师兄可不是好玩的事情,这一点他们两个在很久以前就以『身体』亲自经历过了。
当还年幼不懂事的他受到眼前那个抱琴耍白痴的人拐骗,挖了一个大坑在自家门前陷害人,没想到抓到的就是那个走路像梦游的师父。那时大师兄可真的是火了,狠-,-的教训了两个小孩一顿。
从那个时候,他们两个才达成了一个共识--师父可以玩可以闹,但是就要记得绝对绝对不可以惹到大师兄。
因为他比师父跟冰山大熊还要可伯。
「少说闲话,进去吧!」男子出了声,然后带头走了进去。
那里头也没什么特别的,地上有着火坑、小桌和椅垫子,而四周的墙上不乏挂着一些刀剑兵器之类的,然后再来是书。
只是那些书和一般人家又不同了些。自古时的纸卷木简至单页纸书或牛皮信签都有,简直像是收藏了历代的文章书册一般令人叹为观止。
离火坑远一点的位置上半躺了一个人,竹片做成的书简在他身上微微的散成一圈。
那书简字片上的字体映着光微微发亮。
「师父,他们回来了。」
男子在他身边的位置坐下来,说着。
那人稍稍动了一下,像是刚刚才睡醒一样的嘤咛一声,「都到了吗?你们也坐下来啊!」他揉着后脑,打了个小小的哈欠,银色的发不规则的四散下来。
他年纪看来比身侧坐着的男子以及抱着筝琴的那两人要轻上许多,面孔虽美但却不会让人联想到男子亦或女人,又如冰玉一般清澈却不可见底。身上的袍也是随意的盖在身上,白晰的手脚便从衣缝间露出。
像冰。
「师父,二师兄又破坏我的药草了!」那少年也坐下来,将身上还带着的冰球递给他,然后发出严重的指控声。
「哪有,我只是想看看冰山的药草另一种存活方式罢了。」抱着筝的青年将他的话顶回去。
「断筝,你别太常欺负小蓝啊!」被称做师父那人叹了一口气,然后看着掌上的冰球。
那裹着药草的冰霜瞬间散化在空气当中。
少年很高兴的接回那草,「谢谢师父。」他笑道,然后不忘记瞪了身边那家伙一眼。
「师父你找我们要做什么。」当作没看到那怨恨的眼神,那青年放下手中的筝摆在身侧,然后问。
这座山上也只住了他们四个。
被称做师父的人是一个近乎纯白色的青年,名字叫做白雩。
而方才在外面硬生生扳下一块木头的那人叫做皇朝,算是最年长的大师兄。
身边带着乐器又不正经的叫做断筝,刚好排在三个人中央,他底下那小辈要称他做二师兄。
最小又最常被拐着玩的叫蓝海,由于和上面的人年龄都差距很多,所以几乎天天都过着相当悲惨的老三生活。
他们的来历几乎都是一样的,不外乎都是遇上危及性命的事件,然后在垂死边缘的时候又刚好给路过的白雩见到,结果就被带到这个终年白花花一片的地方开始过活。
不能否认的,这地方除了静了一点、无聊一点之外几乎还是个世外桃源。
也没有人知道白雩活多久、为什么会活在这地方。
在经过老二和老三私下讨论之后,他们唯一认知就是「师父绝对不是人」这样来下结论。
而当师父的也总有个当师父的样子,在他们懂事开始,白雩便按照了每人的兴趣以及资质分别教以南、音、药给三个人,而另外共同的地方便是武功亦或文才方面的知识。
「又要下山去采购吗?那不是向来是大师兄的专门。」蓝海小心翼翼的将药草收好,然后询问。比起其他三个人,每每下山去采购日用品的皇朝带回来的东西要物超所值多了,他们几乎都要以为店家是半卖半相送来着的。
原来很久以前是由师父下山添购用品的,不过自从大师兄发现他老是算错钱或是多买无义的东西回来之后,掌握这家经济大权自然而然的就易主了。
「啊!要是下山的话记得帮我买上次的花糕,没想到那挺好吃的。」白雩兴致勃勃的转向他那皱着眉头的大徒弟。
「你现在说的话是你刚刚想说的吗?」皇朝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
「不是。」白雩微微一笑,然后理理衣服坐直了起来。
一见到他难得这样正襟危坐,其他人立即噤了声。
「我只是想,也该是时候让你们离开了。」
他说。
**
京城
繁华之地,自城上观望而下,南来北往的人潮纷纷扰扰。
那京都中人声不断,不外乎是大官们又驱着车四处蹓着,不外乎又是富贵人家们带着银子在街上徘徊着,不外乎又是商家们开店迎客来,不外乎又是贫困人家们睁眼一天。
顺着京官大路,跟着那逐渐兵防严谨。
壮观华实的金漆大门就说着全天下最尊贵的人就身处这道门之后。
那万民景仰,人人想当。
「左爱卿。」
高高坐在庙堂上的那黄袍人叹了口气。
「圣上?」离他几步距离之地,有一个穿着衣甲银盔的青年,面容清秀端正,眉间隐含着深深的正气,「圣上何故叹息。」他问。
他在皇帝身边已经几年了,鲜少见他如此。
「朝代开始动乱,你以为朕还开心的起来吗?」皇帝又叹了口气,然后看向青年向来稀少喜怒颜色的漂亮面孔,「你觉得呢?爱卿?」
「臣不敢说。」青年低下头,他只是一个带刀侍卫,没资格与皇帝谈论江山国家。
「朕要你说你就说。」那高权的人下了令。
青年偷偷吐了吐舌,他都这样说了自己也不能正大光明的违背他呀!「臣以为近年来京城四周风气算是良好,但边境地带以及山区已经有灾害的发生,若不相当正视这问题也会有民怨发生……」
「朕不是指这个。」皇帝又叹了一口气,打断他的话。
「臣愚昧。」青年躬下身子。
领人薪水的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