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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那群根本已听到断筝「大声版」白目话的杀手决定弃暗为明,瞬时冲山团团的包围住两人。
「几位高手,我们是外出入很穷,要是你们要抢劫请去抢别人好吗?」断筝笑笑的抚着琴弦,那音节一段一段的波动。
「你,跟我们走;他,要死。」那带头的人也很爽快的丢出了几个字。
「左左,你的仇家?」
「不认识。」左岳眯着眼,要杀他的人必定知道他的身分来历,「谁派你们来的。」他问,该不会是他此趟往塞北的目的已经给人发现了?不可能,知道此事的只有他和皇帝两人,其余皆以为他是奉命到边关出诏的才是。
「左左,你很笨,他们都要杀你了怎么会说,你应该问:『你们要绑我做什么?』」正常来说他应该和左岳一起陪葬才合理,虽然他还没有英年早逝的打算啦!
「左大人是一定要死、至于你,我们只是奉命于此,请你乖乖配合,」他们收到的命令是杀了带剑的人,然后将带琴的人绑回交差即可。
「也要看你们有没有命拿。」果然知道他的身分,如断筝所说,那人为什么要绑断筝?若非相识,就是另有图谋。左岳抽出配剑,开始评估眼前八人的实力。
不高不低,但是应付起来一定会很吃力,何况旁边还有一个叫做断筝的障碍。
是不是应该叫他滚远一点才不会被剑招伤到?
断筝露出看好戏的目光,不过他很小心没让左岳发现。
依他的观察,原来山下人的武功也不过如此而已,怎样也没白雩那沉积上千百年的厉害。不过左岳看来应该也轻松不了,一对一他准胜,但是眼前有八个人,而他还要分心保护自己。 「左左,我可以保护自己。」他轻拍琴尾,那张筝琴稳稳的翻了一圈落在他的怀里。
「当心一点。」
「好。」他挑起眉,他倒是对那不知死活想抓他的人很感兴趣,初次下山就有人如此爱慕他,非得将他绑回去不可吗?
两边十个人开打了起来。
主要的几个人牵制住左岳的行动,吃定断筝看来武功微弱的三个人逼近他的身边。
「请乖乖跟我们走,以免受伤。」雇主没说不能弄断他两三根骨头,必要时他们会下重手让这个抱着琴的傻子逃也逃不了。
「要我乖乖的可以,你们要保证左岳的性命。」喔喔!给牵制住了,看来包着左岳那几个人的武功有待重新评占,身藏不露啊!
「我们奉命要取回左大人的人头。」
断筝眯起眼,杀意掠过他的眼前。
**
左岳的确应付得有点吃力。
那五个人似乎踏着自己所不下的阵行轮流围攻他,想藉此消耗掉他的体力。
不知道那家伙现在怎样了。
才稍稍一分心,脸侧立即闪过热痛。
「不愧是为风剑的左家兄弟。」那当中有人说话了,「不过可惜我们兄弟此次是针对你们左家剑法所布阵,所以你就乖乖下黄泉吧!」那人说的嚣张。江湖上谁不知道左家三剑,除了玉剑目前下落不明外,其他两剑都还是众人纷纷想挑战的对手哪!
「风剑,那你应该知道风是不为人束缚。」也许是他在皇宫待太久了,没遇上好对手,所以剑招不似以往的迅速。可恶,回去之后非得练他个几百遍来操死自己!
「死到临头还嘴硬。」
「是不是嘴硬看看你兄弟就知道了。」左岳收回剑,虽然费了很大一番功夫也超过他预计的时间,但是风剑可不是这样随随便便就容易对付的。
他要是输了,那没义气的两个兄弟绝对会笑他一整年。
「什么……」
才一转头,便看到令人啼笑皆非的场面。
不知道何时,左岳的剑招快到使他们一点防备都没有。五个人的衣服就像早谢的花朵一样,衣饰如花瓣般片片的剥落,而脑袋上绑好的头发也被他一剑削下,呈现脑袋中空型。
「自由自在的风,是无所不在。」他的剑招就是三人中最快,最迅速。
五个像是刚给人洗劫的杀手被削的连一件亵裤都不剩,活像妨碍风化似的呆站在原地。
接下来是断筝,不知道他现在如何。
转过头,他几乎要叹息了。
那个白痴给人抓的稳稳当当,目前正往他这边过来。
「左左,我被抓住了。」任由旁边的人以刀抵住自己的脖子,断筝一点危机反应也没有的还是露出那笑容,「对不起。」
他早就有预感会这样!
「放开他,不然左岳今日会开杀。」左岳按着剑柄说道。
那抵住断筝的人看了他一眼,「此人我们势必要交回复命。」
「左左,放心啦!他们都说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他刚刚可是先和这些人谈过条件的。
「你白痴啊!他们说什么你都相信!」他觉得自己的神经绝对又绷断了一条。
断筝没说话,只是一劲的猛笑。
正当左岳觉得哪里很奇怪的同时,他忽觉颈后给人一个重击--然后连诧异和声音都没发出的便厥过去倒地。
「你看,我就说这样就可以两个都抓了,活口不是比较好吗?」见到他确实晕厥过去,断筝笑着说。
他刚刚与另三个人说过,若要他走必定要与左岳一起走。
「我有点好奇,你究竟是什么人。」他们当杀手当这么久,没看过出计陷害同伴的例子,何况眼前的这家伙原本看来不怎么样的。
「活人。」断筝敛起笑容,「而这个活人觉得,运送昏倒的家伙和不抵抗的家伙应该不用八个人。」他眼神一凛,杀意赫然四现。
肃杀的气息,瞬间摄住其余的人。
那是毫不遮掩的死亡之气。
「你最好乖乖的,不然这刀不会在你脖子上,看是要先手还是脚……」架着他的人说道,但是更令所有人胆寒的情景马上出现。
只见那撂话的人没了声息。
「断筝断筝,果然是凶啊!」以没人见得着的速度回过身,断筝徒手攫住那人的喉咙,然后慢慢的施力,「我正想知道杀人是什么滋味,你们最好老实一点回答我所有的问题,否则是人人都有机会。」语毕,他也没给手上那人惨叫的机会瞬间硬生生的将他的颈扯裂。
血花四溅,泼落一地黄土。
那喉咙给撕开的人连声音都发不出,倒在地上直直抽续着。
其余七个人马上噤了声。
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们,眼前的青年将会是杀人不眨眼的极端份子。
「何以紧张。」转眼间,断筝立即扣住第二人脖子,速度快的连他们都来不及有所反应,「你只要说,你是从哪里来的。」他为加施力,指尖慢慢陷入那人的颈。
「塞……塞北……」那人几乎要吐不出气。
「谁派来的。」眼光一冷,果然他的直觉没错,左岳和眼前这些人前往塞北都有目的。
当初,他在旧宅见到左岳第一直觉就是如此,所以才缠上他。
若非与日月两兵相关,谁会去拜访已灭的守护一族。
更况且,他身上带有象征大内的金牌。
「我……我不知道……哇啊!」又一道血雾落下,第二人以相同方式血溅黄沙,没死透的身体痛苦的倒地扭曲着。
「你,说不说。」他泛出森冷的笑容看着第三人。
那第三人见前两个倒地甚惨,立即二话不说施展最高的轻功打算逃走,然后他也只能作到此,几乎是事先知道他的行动,断筝踢起左岳落在地上的剑直接将剑送往那人的俊脑杓。那逃走的人倒了下来,血液不停流出。
「若是你们以为五人连攻可以赢我,那可就是笑话。」冷眼看着剩下来的五人对着他排出阵式,他笑得噬血,「我不是左岳。」语毕,他冲着瞬间看出的破绽往右手的人一攫,那人当场和前面两人一样气断。
「我只需要一个人带路,要是你们不回答我的问题,那就是无用。」他走了过去,单手抽出那死人脑袋上的剑。
当存活下来的人领悟到断筝会有多残忍对付他们的时候,满地已经倒下六具的尸体。
「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杀手之一已经给眼前可怕的景象吓的四神无主。
他没见过这么恐怖画面。
断筝不让他们一招毙命,总是下手极残却又留下一口气让那人慢慢享受痛和死亡,然后任由他们抽搐很久后自生自灭。
「我们是塞北的『天命堡』来的。」杀手之二极为迅速的回答了刚刚的问题。
「天命堡?很没创意又不入耳的名字,我看他应该改名叫做送命堡。」送一堆人来让他取命,断筝将剑拭干净,收回他原本的剑鞘,「我想想,以天为命是不,那人要不是野心份子就是打算起兵叛帝对吧!」从他要诛杀左岳的行动来看,那人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
「我们也只是受雇于他,所以并不知悉内情。」杀手之一回答的有些害伯,深怕等会儿自己立即丧命。
「好,最后一个问题,日轮剑是不是在那里。」左岳来到守护家旧址,目标与此绝对脱不了关系,而两边的目标都针对塞北,所以可能性极高。
「我不知道,不过那堡主手上的确有一副造型奇特的剑。」
杀手之一的话尾才一落,立即听到旁边传来的惨叫声。
「让你死的痛快一点算是回答问题的礼物。」断筝将手上的血腥拭净,然后转向已经吓的说不出话的杀手一,「至于你,带路吧!最好到了你雇主的前面别乱说话,只要说人都是左岳杀的就可以了。」他目前还不能出面,否则夺日轮的凶手会有所警觉。
「是,我绝对不说。」那杀手抖着声音。
「希望你别让我遵行,死人不会说话的诫条。」微微一眯眼,断筝弯身将厥过去的左岳扶起来安置在一边的马背上。
「我保证绝对不会有第二人知道。」开玩笑,他一点也不想死。
「嗯。」跳上了等待一边的马匹,断筝又恢复一派自然的抚着琴,「带路吧!往你雇主交代的地方。」他倒是要好好会见一下这个人。
至于左岳,目前还是让他维持这样好了。
「最好此事别和你有关联,左左。」
他冷冷的勾起唇角。
**
那一片雪白如昔的世界。
自从上面三个制造噪音污源的人消失之后,那冰山上又重斩恢复千百年来的宁静。
「白雩!你给我滚出来!」怒吼声响遍了整个冰山,然后刮起一道狂肆的大火。
每相隔一百年就会出现的画面重演。
「死出来,冰妖!」那火焰般的人又开始狂吼,如烈火般妖艳的红发在他脑后嚣张的飞舞。
半晌,他开始觉得奇怪了。
通常那白白的人会在他吼第一句的时候就慢吞吞的从房子里出来,然后两人就会开始每隔百年一次的过招。
但是目前情况,最高品质--静悄悄。
好吧!他决定纡尊降贵的去看看那冰妖在磨蹭个什么劲。
烈焰般的人一脚踢开那小房子的大门。
「该死的家伙!老子在外头等你多久,